带到了这里的战俘营,而毛特豪森集中营,则被送往了毛特豪森集中营。”
听到加夫里洛夫提到了毛特豪森集中营,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不禁往下一沉,虽然他不清楚在真实的历史上,卡尔贝舍夫将军的命运是怎样的,但既然此刻被送往毛特豪森集中营,那么能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罗科索夫斯基轻轻地叹了口气,等加夫里洛夫说完后,立即开口问道“少校同志,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问,加夫里洛夫知道奥科罗科夫还来不及把自己的事情,向上级报告,既然此刻罗科索夫斯基问起,他便提起了自己妻子和养子的事情“元帅同志,从战争爆发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妻子和养子,我想请您帮忙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看他们是否还活着。”
如果是别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也许帮不上多大的忙,但加夫里洛夫少校的妻子和养子的下落,他在后世的一个帖子里曾经看到。见加夫里洛夫急于知道他们的下落,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少校同志,您的妻子叶卡捷琳娜?格里戈里耶夫娜?加夫里洛娃还活着,她跟儿子被希特勒分子抓去,装上车拉到波兰,后来他们逃回了布列斯特州,在一个小村子里住了下来,不久,你的养子科利亚就参加了游击队。”
苏博京听罗科索夫斯基如数家珍地说出了加夫里洛夫的妻儿情况,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心里暗暗想“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和元帅同志待在一起,这些情况,他是从什么地方了解的呢?”
“这都是真的吗,元帅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加夫里洛夫的眼圈红了,他哽咽地问道“他们两人都还活着吗?”
“是的,少校同志,他们还活着。”罗科索夫斯基在说出了加夫里洛夫妻儿的情况后,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太多了,可能会引起苏博京的怀疑,因此他谨慎地说道“在白俄罗斯战役期间,有一支游击队配合我们解放了一个村庄,在那里我见到了您的妻子和养子。说来也凑巧,他们还托我打听您的下落呢。”
一旁的苏博京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怪不得元帅同志对加夫里洛夫的亲人情况如此了解,原来他曾经在解放白俄罗斯的时候,见过加夫里洛夫的妻儿。
得知自己的妻儿还活着,加夫里洛夫激动得声音都变得沙哑“元帅同志,他们如今都还好吧?”
对于加夫里洛夫的这个问题,让罗科索夫斯基有些为难,他只记得那个帖子里提到,加夫里洛夫和他的妻儿在战后重逢,但他们的具体情况,却知之不详。他迟疑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少校同志,假如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布列斯特州与妻儿团聚。”
罗科索夫斯基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归心如箭的加夫里洛夫就会毫不迟疑地答应,谁知对方在沉默良久之后,摇摇头说“元帅同志,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见他们。”
“这是为什么啊?”苏博京听到加夫里洛夫这么说,忍不住好奇地问“少校同志,您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和您的家人团聚啊?”
“元帅同志,我请求参加战斗。”原本坐着的加夫里洛夫猛地站起身,挺直身体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我要把匪徒送进坟墓,我才会满意。他们杀害了我们要塞多少军民,我就要把多少匪徒送进坟墓。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吧?”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加夫里洛夫的请求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望着苏博京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少校同志,您的身体很虚弱,这样的状态可没法指挥部队打仗。”苏博京的心里很明白,加夫里洛夫在德军的战俘营里受尽了折磨,因此只要能够报复可恨的敌人的机会,他都愿意把握住。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同意对方的请求,而是委婉地说“还有,按照有关规定,您的政审工作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把您补充进部队的。”
“军事委员同志,”加夫里洛夫如今是一刻都等不了,恨不得马上去和德国人作战,因此等苏博京一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说“请您立即安排对我的政审吧。”
“政治部主任同志,请您尽快安排对加夫里洛夫少校的政审工作。”苏博京朝站在一旁的奥科罗科夫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面前来,随后说道“一旦完成政审,立即向我和元帅同志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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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 工作安排()
对加夫里洛夫的政审,是由政治部和特勤科抽调人员进行的,罗科索夫斯基不想干扰他们的工作,等工作人员一来,他就带着苏博京离开了这里。
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很明白,由于自己出面力挺加夫里洛夫,对他的政审不过是走一个形势而已,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通过政审之后,如何安排加夫里洛夫的工作。“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扭头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苏博京“您觉得我们该给加夫里洛夫少校安排一个什么工作呢?”
“元帅同志,”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苏博京有些踌躇地回答说“在战争爆发前,他是一名军事指挥员,假如他真的像您所说那样,带着一群残兵在要塞里和德军精锐部队周旋了那么就,那么他的指挥能力一定很不错。要不,就把他派到那个步兵师里,当一名团长吧?”
苏博京原以为自己的提议,肯定会得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同意,毕竟元帅同志这两天对加夫里洛夫表现得格外关心。谁知罗科索夫斯基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不适合到作战部队去担任军事主官。”
“为什么?”苏博京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我不否认加夫里洛夫少校在战前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他甚至在战争爆发前,就多次在不同的场合提过,说我国和德国之间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应该提高警惕,以应对德国人可能发起的进攻。”罗科索夫斯基向苏博京解释说“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在德军的战俘营里,对于我军战术思想的变化,一点都不了解,假如贸然让他去指挥部队的话,我担心会适得其反。”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话,苏博京也觉得让加夫里洛夫去作战部队担任团长,没准打仗时,运用的还是早已落伍的那一套战术,打了胜仗还好说,可一旦打了败仗,恐怕对军心士气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试探地问“元帅同志,那您觉得该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工作呢?”
罗科索夫斯基想了想,随后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们在这几个月的战斗中,俘虏了大量的德军官兵,如果是在以前,没准会把他们送往西伯利亚接受劳动改造,以恕他们对我们的祖国和人民所放下的罪过。但如今战争眼看就要结束了,这些被俘的德军就没有必要再送往后方,因此我们就在当地建立了不少的战俘营。”
苏博京听到这里,立即意识到罗科索夫斯基要说的是什么,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提醒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让加夫里洛夫少校去负责看管德军战俘营,这合适吗?”他深怕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忙又补充说,“一个刚刚经受了战俘营那恐怖的、灭绝人性的制度的考验,忍受了敌人对自己非人侮辱的人,要是被任命为德军战俘营的负责人,我担心他会把自己所遭遇的不幸,都统统发泄在这些战俘的身上。”
苏博京所说的情况,罗科索夫斯基也曾经想到过,他停下脚步,对苏博京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相信加夫里洛夫少校作为一名布尔什维克的胸襟和气质,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强加到那些德国战俘的身上。”说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苏博京,“军事委员同志,加夫里洛夫少校被俘这么多年,他的党籍还在吗?”
“根据规定,无论是谁遗失了自己的党证,就应该像新党员一样,重新履行入党的一切手续。”苏博京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加夫里洛夫少校被俘时,他的党证应该就遗失了,因此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党员。”
“军事委员同志,”得知需要重新履行入党手续,加夫里洛夫才能恢复党籍,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皱着眉头问“加夫里洛夫在布列斯特要塞和战俘营里的表现,都表明他是一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假如我们不能尽快恢复他的党籍,可能会让他感到失望的,我们可不能让一位祖国的英雄流血又流泪。”
“元帅同志,您说得对。”苏博京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他写一份恢复党籍的申请书,我们在履行了必要的手续后,就会正式恢复他的党籍。”
“这真是太好了,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握着苏博京的手,激动地说“我代表加夫里洛夫少校感谢您。”
在罗科索夫斯基和苏博京的亲自过问下,加夫里洛夫的政审顺利地通过了,党籍也在两天后恢复。加夫里洛夫拿到了新的党证后,竟然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
给他送党证来的奥科罗科夫,等他重新恢复平静后,开口问道“少校同志,我到这里来,除了给您送党证外,还代表上级就您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来征求您的意见。”
加夫里洛夫听奥科罗科夫这么说,连忙原地挺身立正,表情肃穆地说“将军同志,不管上级安排我从事什么工作,我就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
“加夫里洛夫少校,请坐下吧。”奥科罗科夫招呼加夫里洛夫坐下后,继续说道“元帅同志的意思,由于您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因此打算安排你到贝图夫,负责那里战俘营的管理工作。”
加夫里洛夫做梦都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居然会安排自己去战俘营,虽说是最高负责人,但依旧是一名战俘营的看守。奥科罗科夫见加夫里洛夫一脸失落的样子,便猜到他对这项安排是不满意的,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说“少校同志,安排您到战俘营工作,也是为了照顾您,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没法带着战士们去冲锋陷阵。”
得知是因为自己身体健康的原因,而无法去作战部队,加夫里洛夫的心里不免有些懊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奥科罗科夫的说法没有错,自己在战斗中负伤,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结果导致左耳聋了,右手如今连枪都拿不稳。上级没有嫌弃自己这个残废人,让自己退役回家,还安排了这么轻松的一项工作给自己,也算是格外照顾自己了。
想明白这一切,加夫里洛夫连忙挺身身体对奥科罗科夫说“将军同志,请您回去转告罗科索夫斯基元帅,我坚决服从他的命令,我会尽快到贝图夫的战俘营去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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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
进攻措波特地区的爱沙尼亚第8军,前期进展格外顺利,他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击溃了坚守在这里的德军空军野战师,并顺势向德军的防御纵深发展。战斗进行到第二天,步兵第8师和第249师已经到达了措波特的郊区。在佩尔恩看来,部队只要再来一个冲锋,就能突破德军在城市外围的防御,一举冲进城里。
但战斗打响后不久,参谋长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拿着刚收到的电报对佩尔恩说:“军长同志,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参谋长同志?”佩尔恩此刻已经在设想夺取城市后,自己是否需要搞一个隆重的入城仪式,听到卢卡斯这么说,他漫不经心地问:“难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是的,军长同志,”卢卡斯扬了扬手里的电报,对佩尔恩说:“我刚刚收到步兵第8师的战报,他们向德军阵地发起的两次进攻,都被击退了。”
“参谋长同志,”佩尔恩听卢卡斯这么说,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便不以为然地说:“敌人不甘心失败,肯定会进行垂死挣扎,能顶住我们的进攻,也不足为奇。给第249师师长发报,让他们接替第8师的进攻,务必在天黑以前,到达措波特城下。”
“军长同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卢卡斯见佩尔恩如此漫不经心,连提醒他说:“从前沿反馈回来的消息分析,敌人打得特别顽强,昨天有些工事和堑壕被我军占领后,敌人就忙不迭地逃走了。但今天为了争夺一个工事或堑壕时,他们却在和我军打拉锯战,就算伤亡惨重,也不轻易撤退。”
卢卡斯的这些话引起了佩尔恩的重视,他接过对方手里的电报看了一阵,随后果断地说:“我给司令员打个电话,问问他那里是否得到了新的情报。”
电话接通之后,佩尔恩把自己所面临的情况,向费久宁斯基汇报了一遍,接着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司令部的侦察部门有没有得到敌人最新的情报?”
“什么最新的情报?”费久宁斯基有些不悦地问道。
“我的参谋长告诉我,”佩尔恩扭头看了一眼卢卡斯,有些迟疑地说:“敌人的作战风格和昨天发生了变化,我们担心可能是敌人调来了新的部队。”
费久宁斯基刚开始的时候,以为佩尔恩是大惊小怪,才此刻却意识到问题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沉默片刻后,对佩尔恩说:“佩尔恩将军,命令你的部队暂时停止进攻,我这就给方面军情报部门的同志联系一下,看他们有没有关于敌人最新动向的情报。”
结束和佩尔恩的通话后,费久宁斯基拿起一旁的高频电话,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后,开口说道:“我是费久宁斯基,给我接方面军情报部,找维诺格拉多夫将军。”
维诺格拉多夫将军就坐在电话机旁,听说费久宁斯基找自己,便直截了当地问:“费久宁斯基将军,请问您有什么事情找我?”
“是这样的,维诺格拉多夫将军。”费久宁斯基客气地说:“我的部队在进攻措波特郊区时,遭到了德军的顽强抵抗,我想问问,那里的敌情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没有,费久宁斯基将军。”维诺格拉多夫回答得很干脆:“敌人在那里的兵力部署,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说完,不等费久宁斯基再说什么,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说来也巧,他挂断电话时,罗科索夫斯基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好奇地问:“维诺格拉多夫将军,你在和谁通话?”
维诺格拉多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在问自己的话,连忙站起身,挺直腰板回答说:“元帅同志,是第2突击集团军司令员费久宁斯基将军。”
“哦,是费久宁斯基的电话?!”罗科索夫斯基好奇地问:“我能问问,他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元帅同志,进攻措波特地区的部队,遭到了德军顽强的抵抗。”维诺格拉多夫回答说:“费久宁斯基将军认为,敌人在那一地区的兵力部署,可能发生了调整。”
听完维诺格拉多夫的话之后,罗科索夫斯基没有轻易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道:“情报部长同志,那你能告诉我,措波特地区的敌人兵力部署,是否发生了变化?”
“没有,元帅同志,绝对没有。”维诺格拉多夫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根据我们在进攻战斗打响前的侦察,德军在那一地区只有一个空军野战师,和少数的人民冲锋队。您也知道,空军野战师都是有一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空军地勤人员组成,他们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