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难民在新建立的补给点上,领取食品和取暖的时候,德军的轰炸机已结束了对苏希尼奇的轰炸,得意洋洋地返航了。
由于敌机的飞行高度过高,远远超过了高射机枪连的射程,奥夏宁娜和她的部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从自己的头顶飞过,朝着西面飞去。
敌机离开后不久,一名战士从森林里的帐篷中跑出,边跑边喊:“中尉同志,您的电话,是切尔内绍夫将军打来的。”
奥夏宁娜小跑着来到帐篷里,拿起放在小木桌的电话,礼貌地说:“您好,将军同志,我是奥夏宁娜中尉,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中尉同志,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切尔内绍夫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说:“为什么敌人的轰炸机两次从你的防区经过,你们都没有开火。”
本来听到切尔内绍夫发火时,奥夏宁娜心里还一阵阵发毛,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搞清楚是对方因为自己没有向敌机开火,而在大发雷霆,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对着话筒解释说:“将军同志,请您听我解释,高射机枪只能打击距离在两千米以内的敌人低空目标,而从我们防空阵地上空经过的德军轰炸机,都超过了这个高度,就算我们开火,也是浪费子弹。”
罗科索夫斯基此刻正在切尔内绍夫的指挥部里,他听到了奥夏宁娜的答复后,微微颔首,对切尔内绍夫说:“既然敌人超过了高射机枪的有效射程,就算开火也没有效果,反而还暴露了我们的防空阵地。她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
在罗科索夫斯基对此事已经表了态,切尔内绍夫也不好再在此事上纠缠,只好含糊其辞说:“好吧,既然是这样,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等敌机再进入你们防空区域的时候,一定要想方设法将它们打下来。”
罗科索夫斯基等切尔内绍夫打完电话以后,对他说道:“将军同志,我这次到你们师来,是为了给几名战士授勋的。”
听说司令员要给自己手下的战士授勋,切尔内绍夫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打算给谁授勋啊。”
“就是来自华夏的那几名战士,”罗科索夫斯基对切尔内绍夫说道:“他们的这次侦察任务完成得很好,不光率先向我们报告敌人出逃的消息,让我们兵不血刃地夺取了这座城市。同时,他们还搞到了敌人在我们的追击路线上设法的情况,使部队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参谋长,”切尔内绍夫等罗科索夫斯基一说完,便冲着在旁边忙碌的师参谋长喊道:“到我这里来一下。”
“师长同志,”师参谋长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和切尔内绍夫的面前站定,礼貌地问:“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给我找一壶酒过来。”切尔内绍夫命令道。
“找酒?!”参谋长听到这道命令,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切尔内绍夫,低声地说:“师长同志,我们随时可能和敌人的地面部队展开交战,现在喝酒,不太合适吧?”
“参谋长,你搞错了。”切尔内绍夫冲着参谋长摆了摆手,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打算给师里的几位战士授勋,按照俄罗斯军队的传统,勋章要用酒泡过才吉利。”
“明白了,师长同志。请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您找酒。”参谋长说完,就快步地跑出去了指挥部,帮切尔内绍夫找酒去了。
罗科索夫斯基对于这样的传统不太熟悉,但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开口问切尔内绍夫,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好奇,继续一言不发地保持着沉默。
参谋长出去没有多长时间,便拎着一个军用水壶跑了回来,递到了切尔内绍夫的手里,一脸激动地说:“师长同志,这是您要的酒。”
十几分钟后,罗科索夫斯基和切尔内绍夫便出现在了祝振东他们排所在的阵地上。在光线昏暗的掩蔽部里,祝振东、李木子、唐三水、陈小卒四人站成一排,面向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位将军。
罗科索夫斯基冲切尔内绍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向前一步,表情庄重对四人大声地说道:“同志们,为了表彰你们在执行战斗任务中,所表现出来的勇敢主义和英雄主义,特授予你们三人军功章。”
听到是军功章而不是勋章,祝振东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他看到师长切尔内绍夫从司令员的手里接过了四枚军功章,扔进了一个陶瓷茶缸里,然后拿起一个水壶,拧开盖子,朝你们咕咚咕咚地倒水。
但很快,老祝就发现切尔内绍夫往杯子里倒的不是水,而是伏特加。他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正在倒酒的师长。
切尔内绍夫察觉到面前四位战士异样的表情,连忙笑着对他们解释说:“这是俄罗斯军队的传统,用酒浸泡勋章,就表示这不是最后一枚,以后还会获得许多。”说完,他将杯子递到老祝的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老祝接过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转身递给了旁边的李木子,木子喝了后,再递给唐三水。等杯子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切尔内绍夫的手里时,杯子里的伏特加已经喝得一干二净。切尔内绍夫伸手捞出了军功章,在一名部下的配合下,给四位抗联战士一一佩戴上了军功章。
等完成这一切后,切尔内绍夫后退两步,和罗科索夫斯基站在一起,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四位战士。但等了一会儿后,发现四名战士还是像木头似的站着不动,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不知道获得勋章后应该说点什么吗?”
“为苏维埃服务!”祝振东连忙大声地说道。
“没错,就是应该这么说。”切尔内绍夫在夸奖了老祝一声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三名战士。
三人立即有样学样地大声说:“为苏维埃服务!”
罗科索夫斯基上前一步,将四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和善地笑着说:“来自华夏的同志们,我想说一句,你们都是好样的!”说完,便伸出手去,和四个人一一握手。
简单的授勋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外面忽然传来机枪射击的声音。祝振东的反应最快,已一个健步冲到了墙边,抓起自己靠在枪架上的步枪。接着李木子、唐三水、陈小卒也冲了过来,纷纷抓起自己的步枪,准备随时冲出去。
“等一等,”罗科索夫斯基侧耳听了听外面的激烈枪声,皱着眉头说:“这好像是高射机枪在响,切尔内绍夫将军,我们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来到外面的战壕后,站直身体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阵地后方的不远处,就是高射机枪连的防空阵地,正中摆成三角形的三挺机枪,正在朝着空中射击。
罗科索夫斯基仰头朝空中望去,只见天空中有一架敌机在盘旋,竭力地躲闪着地面射出来的机枪子弹。
“是敌人的侦察机。”切尔内绍夫一样就看出在空中盘旋的机型,有些着急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敌机的高度太高,我担心高射机枪连这样射击,就是浪费子弹。”
敌机看到地面的高射机枪不能奈何自己,便越发地嚣张起来。原本可以直接飞走的,但它就是不肯离开,一直在防空阵地的上方盘旋,戏弄地面的防空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凝神朝高射机枪阵地的方向望去,只见奥夏宁娜手持着信号旗,站在高射机枪旁指挥着。他很快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周围的六挺机枪虽然也在不停地调整着角度,但始终没有射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他对旁边的切尔内绍夫说:“将军同志,我们就待在这里看好戏吧。假如敌机再不飞走的话,我相信很快就会被我们的战士打下来。”
“可是,司令员同志。”切尔内绍夫没察觉到防空阵地上的异样,只是指着空中说:“您瞧瞧,我们的高射机枪都发射了多少子弹,但连敌机的边都没挨着。我看要不了多久,敌人的飞机就会逃之夭夭了。”
“是敌人的侦察机。”切尔内绍夫一样就看出在空中盘旋的机型,有些着急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敌机的高度太高,我担心高射机枪连这样射击,就是浪费子弹。”
敌机看到地面的高射机枪不能奈何自己,便越发地嚣张起来。原本可以直接飞走的,但它就是不肯离开,一直在防空阵地的上方盘旋,戏弄地面的防空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凝神朝高射机枪阵地的方向望去,只见奥夏宁娜手持着信号旗,站在高射机枪旁指挥着。他很快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周围的六挺机枪虽然也在不停地调整着角度,但始终没有射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他对旁边的切尔内绍夫说:“将军同志,我们就待在这里看好戏吧。假如敌机再不飞走的话,我相信很快就会被我们的战士打下来。”
“可是,司令员同志。”切尔内绍夫没察觉到防空阵地上的异样,只是指着空中说:“您瞧瞧,我们的高射机枪都发射了多少子弹,但连敌机的边都没挨着。我看要不了多久,敌人的飞机就会逃之夭夭了。”
“可是,司令员同志。”切尔内绍夫没察觉到防空阵地上的异样,只是指着空中说:“您瞧瞧,我们的高射机枪都发射了多少子弹,但连敌机的边都没挨着。我看要不了多久,敌人的飞机就会逃之夭夭了。”
第四百零二章 先发制人()
切尔内绍夫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住了战士的手臂,吃惊地问:“战士同志,你刚刚说什么,你们抓住了德军飞行员?”
“没错,我们抓住了。”来报告的战士用蹩脚的俄语回答说:“他腿受了伤,走不开,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达这里。”
虽然战士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切尔内绍夫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亲眼见到德军的飞行员,从一两千米的高空落下来,却没有摔死,只是腿部负了伤,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只能用神迹来形容了。
那名战士见切尔内舍夫一直在追问这件事,顿时显得有些慌乱,他连忙大声地解释起来,因为没有足够的俄语词汇来解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就用上了中文。站在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能听懂战士所说的每一句话,因此他等战士说完,就对切尔内绍夫说:“将军同志,这位战士说得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活捉了从空中落下来德军飞行员。至于是真是假,再等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切尔内绍夫总算不再纠结这件事,他转身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看我们还是回隐蔽部,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不用不用,”罗科索夫斯基冲切尔内绍夫摆了摆手,随后指着不远处的防空阵地,笑着说:“将军同志,高射机枪连的战士打下了敌人的侦察机,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过去向他们表示祝贺啊?”
此刻的防空阵地上,除了几名执勤的战士,其余的人在击落敌机后,都回到了森林里的帐篷中去休息了。
一名眼尖的战士,看到两名将军和几名战士正踏着积雪朝这边走过来,便转身冲着森林边的警戒哨喊道:“哦,快去告诉连长,就说有两名将军过来了。”
得到战士报讯的奥夏宁娜连忙从帐篷里跑出来,站在森林边缘朝走过来的两名指挥员看了一眼,立即就认出来的是集团军司令员和近卫师师长,连忙冲着后面的帐篷喊道:“全体集合,列队!……”当她喊到第二遍的时候,正在帐篷里休息的战士们连忙空着手跑了出来,在森林边排成了整齐的九列。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和切尔内绍夫停止了脚步,站在队列前面的奥夏宁娜连忙小跑到两人的面前立正,抬手敬礼后,按照条令报告说:“将军同志,高射机枪连连长奥夏宁娜中尉向你们报告,全连集结完毕,请指示!”
“请稍息!”罗科索夫斯基对奥夏宁娜说完这句话后,来到了队伍的前方,目光在几十名战士的身上扫过后,提高嗓门说道:“同志们,你们刚刚打下了一架德军的侦察机,真是好样的,我向你们表示感谢!”说完,他在原地啪的一个立正,抬手向面前这群年轻的战士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司令员同志,”当罗科索夫斯基将手从额边放下时,奥夏宁娜在一旁遗憾地说:“可惜德军的飞行员摔死了,否则还可以抓一个俘虏。”
“中尉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一脸遗憾的奥夏宁娜笑着说:“德军侦察机的飞行员没有死,已经被我们的战士活捉了。”
“什么,飞行员被活捉了?”奥夏宁娜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可是我亲眼看到飞行员在跳伞时,连伞包都没打开,就像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直接从空中砸到了远处的雪地里。”
“这事的确有点不可思议。”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从报信的抗联战士那里知道了真相,不过在见到俘虏之前,他还是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不过我们派出的小分队派人回来报告,说的确是抓到了德军的飞行员。”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祝振东他们就押着被俘的德军飞行员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到刚刚从空中自由坠落的飞行员,除了走路有点一瘸一拐外,整个人看起来还非常正常,高射机枪手的队列里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我的上帝,他居然还活着!”
“见鬼了,这么高掉下来,还没有把他摔死,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等祝振东他们将飞行员押到自己的面前后,罗科索夫斯基冲着这位死里逃生的飞行员问道:“飞行员先生,你能告诉我们,你从那么高的天上掉下来,为什么还能活着?”
飞行员听到旁边战士的翻译后,耸了耸肩,随后说道:“将军阁下,我想我可能是得到了上帝的眷顾,我在跳伞后,降落伞没有打开,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在落入树林前,被满是积雪的树梢挡了一下,减缓了下降的速度,然后又落到了厚厚的积雪中。就是这样,我幸运地活了下来。”
“你说的很对,飞行员先生。你的确是得到上帝眷顾的幸运儿。”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他说道:“对你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你将在我们的战俘营里,一直待到我们打败希特勒为止。”
谁知飞行员听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话以后,却不以为然地说:“将军阁下,虽然你们暂时取得了一定程度的进展,但请别忘记了,我们的上百万军队还停留在你们的国土上,我丝毫看不出你们具有打败我们的力量。”
“你会看到啊,我们的部队早晚有一天会踏上德国的领土,并将我们鲜红的军旗插在柏林国会大厦的圆顶上。”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几句话,猛地一挥手,吩咐道:“把他带走。”随着他命令的下达,站在切尔内舍夫身后的两名战士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飞行员的双臂将他带走了。
等俘虏被押走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又对奥夏宁娜及高射机枪连的战士们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才在警卫员的保护下,返回了位于城内的指挥部。
他一回到指挥部,就直截了当地问马利宁:“参谋长,德军有什么最新的动向吗?”
“没有,司令员同志。”马利宁摇着头,奇怪地说:“德军除了对我们进行炮击和轰炸外,根本没有出动地面部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原因很简单。”不等罗科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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