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可能有德国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村庄方向传来了轰隆的巨响声。他连忙扭头朝村里望去,只见一间木屋已经坍塌,里面还有一股股地黑烟冒出来,参谋和几名战士躺在木屋周围的雪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洛巴切夫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他有些慌乱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科索夫斯基根本没有理睬他,而是打开车门,从另外一侧下了车,冲着那些从后面冲过来的战士们喊道:“德国人在村里埋有地雷,大家去救人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看到十几名战士成散开队形,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村庄,找刚刚被炸毁的木屋走过去时,洛巴切夫也下了车。他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身旁,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狡猾的德国佬。”罗科索夫斯基咬着后槽牙说道:“他们虽然没有烧毁这个村庄,但是他们在村里埋设了地雷。我们的一名战士刚刚走进这间木屋,就发生了激烈的爆炸,房子也被炸塌了,还害得好几名战士负了伤。”
经过十几分钟的忙碌,第二批进村的战士将负伤的战士抬了出来,并将其它房子里的地雷,都一一地起了出来。警卫排的中尉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敬礼后小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村里的地雷都取出来了。请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继续前进吗?”
“不用。”罗科索夫斯基见天已黑了下来,便直截了当地吩咐道:“由于我们不知道敌人还在什么地方埋设有地雷,所以连夜行军不太安全,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中尉,你找一间大的房子,将伤员们都安置在那里。”
左边一名个头稍微矮点的战士连忙回答说:“报告将军同志,我们的车长在地雷爆炸时,被震得撞伤了头,包扎完毕后,正在坦克里休息呢。”他可能是看到罗科索夫斯基特别关心此事,连忙补充一句,“需要我叫他出来吗?”
“不用了,战士同志。让他继续休息吧。”罗科索夫斯基冲战士摆了摆手,并表示了谢意后,把身子缩回来,关上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又向前开了七八公里后,公路上就只剩下罗科索夫斯基所乘坐德军的吉普车和后面跟着的两辆卡车。洛巴切夫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些着急地问:“司令员同志,天快黑了,今晚我们在什么地方宿营呢?”
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司机已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说道:“司令员同志、军事委员同志,再往前开两公里左右,有个村子。假如德国人没有将那个村子烧掉的话,我们可以在那里宿营。”
罗科索夫斯基从前面的挡风玻璃望出去,见道路的前方没有浓烟升起,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前面没有看到浓烟,估计那个村庄还在。司机同志,加快速度,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宿营。”
过了几分钟,路边便出现了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司机将车子开到村旁停下,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到了。”
看到没有任何动静的村庄,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提高了警惕,他指着那些房顶被积雪覆盖的木屋,说道:“我觉得德军没有烧毁这个村庄,可能不会是因为屋顶的积雪够厚,而是有别的原因。”
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的参谋,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不禁诧异地问:“司令员同志,德国人不烧毁村庄,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啊?”
“司令员同志,我看是你多虑了。”洛巴切夫指着仅有十几间房屋的小村庄,对罗科索夫斯基说:“这个村子太小,德国人在撤退的过程中也许没有注意到。好了,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先到村子里去吧。”
“等一等,军事委员同志,先不要进去。”罗科索夫斯基叫住准备下车的洛巴切夫,吩咐半边身子已经在车外的参谋:“你先带几名战士去检查一下那些房屋,要多注意安全。”
参谋点了点头,随后跳到雪地上,冲着刚从后面卡车下来的战士喊道:“来几个人,跟我到村里去看看。”等跑过来五六名战士以后,参谋便带着他们朝村子里走去。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洛巴切夫见罗科索夫斯基如此谨小慎微,颇为不满地说道:“你真是太谨慎了,我觉得这里不可能有德国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村庄方向传来了轰隆的巨响声。他连忙扭头朝村里望去,只见一间木屋已经坍塌,里面还有一股股地黑烟冒出来,参谋和几名战士躺在木屋周围的雪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洛巴切夫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他有些慌乱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科索夫斯基根本没有理睬他,而是打开车门,从另外一侧下了车,冲着那些从后面冲过来的战士们喊道:“德国人在村里埋有地雷,大家去救人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看到十几名战士成散开队形,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村庄,找刚刚被炸毁的木屋走过去时,洛巴切夫也下了车。他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身旁,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狡猾的德国佬。”罗科索夫斯基咬着后槽牙说道:“他们虽然没有烧毁这个村庄,但是他们在村里埋设了地雷。我们的一名战士刚刚走进这间木屋,就发生了激烈的爆炸,房子也被炸塌了,还害得好几名战士负了伤。”
经过十几分钟的忙碌,第二批进村的战士将负伤的战士抬了出来,并将其它房子里的地雷,都一一地起了出来。警卫排的中尉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敬礼后小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村里的地雷都取出来了。请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继续前进吗?”
“不用。”罗科索夫斯基见天已黑了下来,便直截了当地吩咐道:“由于我们不知道敌人还在什么地方埋设有地雷,所以连夜行军不太安全,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中尉,你找一间大的房子,将伤员们都安置在那里。”
第三百六十五章 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七)()
马利宁虽然在电报里说,要天亮以后,才能赶来和罗科索夫斯基汇合。但由于战事激烈,他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处理好司令部转移的事宜后,他就带着一群参谋和通讯兵,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罗科索夫斯基所在村庄。
他见到罗科索夫斯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德军炸毁了水库,导致伊斯特拉河洪水泛滥,挡住了近卫第九师的前进道路。”
“参谋长,你所说的情况,我都是知道了。”罗科索夫斯基一边招呼马利宁坐下,一边继续说:“我已经命令别洛博罗多夫上校让指战员们去收集渡河器械,等天亮以后,以最快的速度渡过伊斯特拉河。”
“我看等天亮的时候,河面已经完全结冰了。”洛巴切夫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道:“到时别洛博罗多夫上校的部队,就算不用渡河器材,也能顺利地渡过伊斯特拉河。”
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马利宁就说出了一个令他的沮丧:“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河水结冰有点不太现实,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感觉气温又回升了。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天亮以后,气温能给回到零上。”
看到洛巴切夫垂头丧气的样子,罗科索夫斯基摆了摆手,继续对马利宁说道:“目前从两翼迂回的两个集群,已在德军炸毁水库前,成功地渡过了伊斯特拉河,成功地切断了德军的退路。我们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不管天亮以后伊斯特拉河是否结冰,我们的部队都要渡过河去,配合装甲部队围歼那些被我们挡住的敌人。”
他说完这番话后,又问马利宁:“参谋长,方面军司令部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有的,”马利宁连忙回答说:“如今我们在北面、西面、南面发起的反攻,都取得了极大的战果。德军面对我们凶猛的攻势,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们正在我军的打击下,离莫斯科越来越远。”
“太好了,这简直是太好了。”洛巴切夫听到这里,兴奋地说:“这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如果我们的部队能继续保持这种攻势的话,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敌人从我们的国土上撵出去。”
罗科索夫斯基了解历史的进展情况,知道德军在莫斯科城下的失利,只是局部失败,还没有伤到他们的元气,艰苦的卫国战争还会持续好几年呢。他没有符合洛巴切夫的看法,而是继续问马利宁:“参谋长,我们的炮兵在什么地方?”
“炮兵?”马利宁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个问题时,不禁愣住了:“有一个榴弹炮团,离这里大概有二十公里。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打算将他们用在哪个方向。”
“就用在这里,”罗科索夫斯基指着地图对马利宁说道:“我之所以命令别洛博罗多夫上校等天亮以后再行动,就是担心他们在渡河时,会遭到对岸德军的阻击,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我们的炮兵来掩护步兵的进攻了。”
“明白了。”马利宁搞清楚怎么回事后,立即爽快地说道:“我立即给卡扎科夫将军打电话,请他多调点炮兵过来,用炮火掩护近卫第九师的渡河行动。”
天刚蒙蒙亮,罗科索夫斯基便带着马利宁、洛巴切夫他们来到了别洛博罗多夫的指挥部。见到司令员来到自己的指挥部,别洛博罗多夫不禁吃了一惊,他走过来敬了一个礼,意外地问道:“司令员同志,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上校同志,”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洛巴切夫便笑着说:“指挥员要和先头部队在一起,这样不光可以及时地了解战场的最新动态,同时也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罗科索夫斯基更关心的是渡河的准备情况如何,他等洛巴切夫一说完,便问别洛博罗多夫:“上校同志,你们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能发起渡河作战?”
“司令员同志,可能要等天完全亮了以后。”别洛博罗多夫有些为难地说:“由于昨晚气温回升,河面不光没有结冰,而且还漂浮着大量的浮冰,足以将我们渡河的器材撞得粉碎。”
“别洛博罗多夫上校,你们所面临的困难,可能还不止这一点吧。”罗科索夫斯基见别洛博罗多夫说得吞吞吐吐,便抢先帮他把欲言又止的内容说了出来:“你还担心坚守在对岸的德军吧?一旦你们开始渡河,德军肯定会用火力压制渡河的部队。我说得对吧?”
“没错,司令员同志。”见罗科索夫斯基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别洛博罗多夫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根据我们的侦察,德军在对岸的阵地上,除了布置了纵深的火力点,还有不少的迫击炮,如果我们实施强渡的话,肯定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上校同志,代价再大,我们也必须展开进攻。”罗科索夫斯基望着别洛博罗多夫,表情严肃地说:“德军正在溃逃,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我军的追击,以及有时间构筑坚固的防御。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在进攻开始前,我们会派炮兵轰击对岸的德军阵地,掩护您的部队渡河。”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别洛博罗多夫顿时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哪怕能得到一个炮兵连的支援,我们都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渡过伊斯特拉河,配合截断敌人退路的友军,消灭对岸的敌人。”
“一个炮兵连能起什么作用?”罗科索夫斯基难得大方地说道:“我给你一个炮兵团,然后再让三个迫击炮连配合,掩护你们向对岸发起进攻。”
半个小时后,接到卡扎科夫将军命令的榴弹炮团到达了河边,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构造了发射阵地。炮兵团长见大炮都进入了射击位置,连试射都省了,直接下达了炮击的命令。
看到对岸的德军阵地,被爆炸腾起的火团和硝烟所笼罩,别洛博罗多夫立即向部队下达了渡河的命令。随着命令的下达,原本就摆在岸边的木筏、皮划艇、绑在一起的门板,都扑通扑通地扔进了水里,然后指战员们纷纷跳上了简易的渡河工具,用工兵铲当船桨,使劲地划了起来。
虽说德军的阵地遭到了炮火的轰击,但二十多门榴弹炮并不能覆盖对岸的全部阵地,少数没有遭到炮火打击地段的德军火力点开始活跃起来。他们除了用机枪、步枪、冲锋枪冲河中的渡河器材射击外,还用迫击炮进行轰击。
在腾起的一根根冲天水柱中,有倒霉的木筏,被德军的炮弹命中,直接炸成了碎片,上面的指战员不是被炸得粉身碎骨,便是浑身是血地栽进水里,被湍急的水流冲走;而有些战士,则是被敌人的机枪子弹击中,一头从木筏上栽进水里。还有几个皮划艇,被子弹打穿后,缓缓地沉了下去,让上面的战士落进了河里。
见到这种情况,别洛博罗多夫抓起电话,冲着话筒大声地喊:“迫击炮开火,立即开火,一定要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住,掩护我们的战士登岸。”
其实就算他不下达命令,部署在岸边的迫击炮手,已瞄准了对岸正在肆虐的火力点开火了。木筏上摆着的轻重机枪,也向着敌人的火力点进行还击。
功夫不大,便有十几只木筏或者皮划艇接近岸边。上面的战士等不急靠岸,便纷纷跳进了冰凉的河水了,端着武器朝前冲上去。两只靠岸的木筏上有重机枪,刚一靠岸,机枪手就推着机枪,弯着腰朝河堤上跑,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将重机枪架设起来,开始猛烈射击,用火力来掩护后面的战友登岸。
看到我军指战员纷纷登上了对岸,榴弹炮团的团长怕误伤到自己人,便命令炮兵停止了射击,只剩下摆在河边的那些迫击炮还在一刻不停地射击着。
对岸的战斗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枪炮声终于停止了。罗科索夫斯基用望远镜看着指战员们沿着公路继续向西冲去,知道德军在对岸的抵抗,已经被完全摧毁了。他放下望远镜,转身对别洛博罗多夫说:“上校同志,您的部队已经成功渡河。现在请您给我们找点渡河器材,我们也需要尽快地赶到河对岸去。”
“什么,现在到对岸去?”别洛博罗多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的时候,不禁又被吓了一跳,他用手指着河中偶尔腾起的冲天水柱,心有余悸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还有德军在炮击河面,我担心你们在这种时候渡河,会遭遇到危险。不如再等等,等我先率领师级机关过河后,你们再过去吧。”
罗科索夫斯基丝毫没有把河面上偶尔腾起的水柱放在心上,他心里很清楚,德军的抵抗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现在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推进,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河对岸被围住的敌人。
就在他准备再次下达命令时,马利宁忽然叫他:“司令员同志,朱可夫大将的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接过电话,大声地说道:“你好,大将同志,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朱可夫没有回答他提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现在什么地方?”
“报告大将同志,我在伊斯特拉河边。”罗科索夫斯基表情如常地向朱可夫报告说:“别洛博罗多夫上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