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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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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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彧不过是个书生,劲儿毕竟不大,因为附近那条溪流,周围根本没有开凿水井。这桶水,他是走了老远的路提回来的,为着不让太阳把桶里的井水晒热,他还脱了自个儿的衣裳遮在桶上,等他走回来的时候,手已经酸得不行,满脸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流光瞧见了,心里愧疚起来,如果不是为了她,萧彧也不会顶着大太阳跑这么远的路,而且,萧彧穿的衣裳不比她少,都是层层叠叠的,繁复得紧。

她从袖里取出帕子来,泡进桶里,浸湿透了,才捞起来拧了,摊开帕子来,擦上萧彧的额头,为他拭去一脸的汗水。

萧彧没有阻止她,任由她给他擦汗,只是笑了一笑,说了一声“谢谢”,语气,还带着些微的喘息。

“是我不好。”流光将那帕子在水里洗了洗,又拎起来拧了一把,递给萧彧擦手,接着说道:“要不是我嚷闹着要你去打水,你也不会走这么远的路去找水井。对不住,我没想到会这么远。”她在自责,怎么自个儿就不能想得周全些呢?这屋前就有溪流,水井哪会那么近。

“没什么。”萧彧拍了拍她的肩,注意到她的襟口有些敞了,他的目光顿了一下,接着,他伸出手来替她拢了拢衣襟,说道:“我去溪边坐会儿,你在屋里睡上一会儿罢?兴许会好些的。”

说完,不等流光回答,萧彧径自走了出去,替她掩上了房门。流光明白,他是看到她自个儿扯开的衣裳才这个样子的。他知道她不耐热,主动退出屋子,让她一个人呆在屋里,免得他一个大男人在屋子里,她会尴尬。

屋外的溪流声透过木墙传了进来,流光胸中有些发闷,一半儿是为着这鬼天气,一半儿是为了萧彧。小鸭子们已是长大了一些,它们在屋外嘎嘎地叫个不停,与那不息的溪声两相应和,吵得流光久久平静不下来。

她拉扯了一下自个儿的衣裳,打开房门直直得向萧彧走去。萧彧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她的衣着,皱起眉头,说道:“怎么出来了?”

“你跟我回屋去。”流光知道这样穿着中衣就出门,是很不规矩的行为,她拉着萧彧的手臂,把他往回拖,萧彧无奈地跟着她回了屋,流光也不再顾忌什么,只是将房门虚掩着,露出条缝儿透气,把萧彧按在椅上坐了,自个儿把襟口一扯,敞着领口,露出脖子和乳*沟,躺上床努力地想要睡着。

萧彧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了,试探地轻唤了一声:“流光?”

“干嘛?”流光热得不行,心里烦躁得紧,语气就有些不奈。

她方才只是想把萧彧叫回来,她还没有自私到为了自个儿方便,将他赶出屋的地步。拉了他回来,她就尝试着入睡,想着睡着了就感觉不出热了,这会子萧彧叫唤她,她自个儿根本没有意识她把萧彧弄懵了。

“没什么,你睡吧。”听出她语气里的烦躁感,他也不问了,随她怎么样。流光这时根本睡不着,侧身面对着萧彧躺着,说道:“你有事就说呀!”

流光这个模样,诱人得紧。一只手臂撑着脑袋,媚眼星眯,衣衫半敞,露出胸前一大片洁白的肌肤。她凝视着萧彧,完全没有觉察到她这动作,对男人就是赤*裸*裸的诱惑。萧彧晓得她是无意识的,忍着流鼻血的冲动,对她说道:“过几天我要出趟门儿。”

“去哪儿?”流光问道。

“附近的县城,去给松年的几位朋友送画过去,他忙着筹备婚事,没法亲自过去。鸳江楼最近闲了些,起不了画社,我就正好替他跑了这一趟。”

流光坐起身来,对萧彧说道:“不是说都戒严了吗?”

“松年会给我曲县令的手书,往来不成问题。”萧彧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打算把你送去曲府,我放心一些。”

“好吧。”流光点了点头,说道:“路上你要小心一点儿,早些回来。”

“嗯。”萧彧颔首,说道:“明日我就送了你过去。松年托了秦小姐照看着你,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和她说,回来我再同她道谢。”

“好,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流光明白,萧彧把她送到曲府,是为着让她好过一些,她接受了他的好意,顺从他的意思去曲府,这样,他在路上才会安心。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借住

曲府的环境不错,看得出来,曲县令这些年捞了不少好处,才有了白花花的银子来修筑府邸。不过,装饰风格彻底地反应出来两任女主人全然不同的性格。

曲府修建得早,格局早已框定,很难改动,所以在整体风格和亭台回廊上,有些苏杭园林的意境,很是清幽。屋子里的装饰却反应着上一位女主人的奢侈,古玩瓷器俱都摆做堆,有些俗不可耐的感觉。

据秦静蕊所说,曲县令仍是宝刀未老,合计着在她和曲松年完婚以后,再为他娶回个继母来。流光恶寒了一阵,那位曲县令都是快五十的人了,成天琢磨着怎么老牛吃嫩草,也不怕人笑话。不过,那时的男人就是这样的观念,死了妻子的人,就算屋里妾室成群,还是算作未婚身份,那些个小妾,不是妻,而是妾。

萧彧走之前,流光被他打包送进了曲府,秦静蕊热情非常的接待了她,将她仍是安置在上一回住的那间房。隔壁就是秦静蕊的住处,两个房间相邻,她也方便照料流光。流光谢过她的好意,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搬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已被秦静蕊重新侍弄了一番,那些个瓶瓶罐罐的收拣了许多,窗幔床罩俱都更换一新。

秦静蕊引着流光环顾了一周,问道:“你瞧瞧合意吗?”

“挺好的,谢谢。”流光向她道了谢,看得出她费了不少心思,这屋里比前一次来时变化很大,她对这个房间很满意。

秦静蕊笑道:“合你的意就好。我估摸着你的性子弄的,就怕你嫌弃。”

“怎么会?”流光轻声说道:“这段时间得叨扰你了,真是过意不去。”

“你安心住下就成,”秦静蕊微笑着,说道:“其他的自有我来操心,你只要住的舒适,我和表哥也算对萧先生有个交代。”

“嗯,”流光应了下来。

秦静蕊唤来丫鬟,给她收拾带来的行李,又对流光说道:“姨父应酬多,甚少在府里,省了我们每日的请安问礼,膳食一般都是丫鬟给送进房里,如果要一起用膳,会有人来知会你的。”

“我知道了。”流光想想,曲府里面还是不错的,不用给长辈请安,她就仍旧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用一大早爬起床。

“琳云。”秦静蕊叫来一个大丫鬟,领到流光跟前站着,说道:“她叫琳云,是来服侍你的,缺了什么只管问她就是。有事也可以叫她来找我。”

“好。”流光颔首,打量起琳云,这个丫鬟长得还不错,看着也很伶俐的样子。她对琳云点了一下头,琳云立即对她行了一个礼。

等丫鬟们将房间布置妥当后,都退了出去,秦静蕊这才对流光说道:“上回你问我的那个丫头,叫茗灵,是塞了银子给管家,安置进来的。来了有几个月了,一直在做些洒扫上的粗活儿。但她是夫人院里的粗使丫头,夫人这才刚过世,我不好撵了她出去,前些日子寻了个由头,把她赶到城郊的庄子上去了。”

“嗯。”流光轻应了秦静蕊,茗灵虽说行为有些鬼祟,却没有犯什么大错,不能抓了她来逼问,把她弄走,暂时能安心一些。

“静蕊,”流光唤了秦静蕊一声,问道:“我闲时,能出府去玩吗?”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呆在这曲府里头,她就有些发闷。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什么趣事,她不会女红,练字早练得纯熟了,再说现在她也不需要担心字迹的问题,这要每天都闷在屋里,那可不得无聊透顶。

“当然能呀,你是来做客的,又不是坐监的,你想去哪里,让人回来知会一声就是。”秦静蕊笑着应了她,接着问道:“你是无聊了罢?这阵子府里办丧事,不过,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的,你不要嫌弃我闷就好。”

“怎么会?”流光听她说能出府去玩,顿时开怀起来,笑着说道:“求之不得呢!”

“这样吧,”秦静蕊想了一想,对流光说道:“下午你同我出府一趟,我在布行订了几匹料子,该到货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流光把头一点,应了下来。闷在屋里,不如出去走走,逛逛街也是好的。

“你先收拾收拾,我这就去安排。”秦静蕊说完,笑着走了。

流光见人都出去了,把身体往床上一甩,躺了下来。这一早上的赶路,车上还好,卷了帘子风吹着忒凉快,呆在屋里,又闷热起来。想到下午要出门,再看了一眼身上繁复的衣裳,心里暗暗叫苦。这么着出去,还不热死了她?

想到这儿,她坐起身来,向着门外叫唤:“琳云!”

琳云急忙推门进屋,问道:“萧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的称谓,让那个流光蹙了眉,她不喜别人唤她夫人,好似把她叫得老了一般。摆摆手,说道:“没别人的时候,你唤我一声姑娘就好。”

琳云虽是不解流光为何这样要求,但还是依了她,叫了一声“姑娘。”

流光点点头,问道:“有没有扇子?这天气闷热得很,真让人受不了。”

“有的。”琳云答道,走到窗前的案边,抽出一个抽屉,拿了一把扇子出来,又走到流光身旁,给她扇着扇子。

流光顿时觉得这小日子惬意起来,还有人专门给她负责摇扇,这也太享受了!

“琳云,”流光唤了她一声,吩咐道:“扇子先给我,你去打盆凉水来,我梳洗一下。”她这一是热,出了汗极不舒服,二是想着要出门,梳洗一番,再换件薄些的衣裳,也免得在外头给热晕了。

“是。”琳云把扇子递给流光,自个儿出去打水去了。

流光拿着扇子急速地扇着风,觉得凉爽了一些,才一面扇着风,一面从行李中翻找着薄料的衣裳。待琳云打了水来,又侍候着流光把衣物更换了,重新梳了好妆。

不一会儿,秦静蕊安排好了车辇,遣了个丫鬟过来通知流光。琳云正要侍候着流光出门,流光叫住了她,把扇子往她手里一塞,说道:“别的你甭管,你只管给我扇风就成。”

琳云接过扇子,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跟着她出门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二十章 闲谈

秦静蕊原本在曲府门口等流光,正打算到她屋里去接她的时候,远远的,她过来了。她从廊道上走来,脚步轻缓得很,一提足一落下,生怕动作太大了导致发热。琳云跟在她后面,拿着把扇子追着她扇风。

秦静蕊好笑得不行,已是止不住了那笑声,忍不住迎上前来的流光,问她:“你就这么热了?”

流光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眼,郑重地把头一点。

秦静蕊怕她耐不得热,好言相劝道:“要不,你就别出去了,这太阳大着呢,待会儿你可得被热着。”

流光慌忙摇头,说道:“别,屋里我闷得慌,还不如出去逛一会儿呢。”

“那行吧。”秦静蕊无奈,只得随了她,指了指停在府门前的车辇,说道:“上去吧,把门帘子和窗帘卷起来,会好点儿。”

流光扶了琳云的手上辇,秦静蕊随后也上来了,琳云和秦静蕊的丫鬟秋雨跟着车辇步行随侍在一旁。

辇子走得很慢,倒也有阵阵小风吹进来,流光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最是耐不得热,偏生这又是她来到这儿度过的第一个夏天,繁复的衣衫对她来说根本是枷锁,除了一个热字,什么款式花样,这会子完全吸引不了她。

秦静蕊留意到她好受了一些,和她说起了话来。

“待会儿到了布料行,你也选匹料子做件衣裳吧。”

流光摇了一下头,说道:“你知道我笨着呢,不会女红什么,可别折磨我了。”

秦静蕊笑了一笑,说道:“萧先生就没给你买个丫头来使?让丫头给你做也成呀。”她想起流光梳头都不会,按说,萧先生对她挺好的,怎么会连个丫头都不买来给她?这样,也好侍候她呀。再说,她瞧着流光并不像普通百姓那般模样,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贵气,就说方才她上辇的动作,也是极其熟稔的,没有丝毫不自然。

“算了罢。”流光摆摆手,说道:“我们家就一间木屋,可住不下多余的人了。”

与其说是萧彧不给她买丫头,不如说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这一层。萧彧的日常生活都是他自己在打理,甚少有依靠别人的时候,连煮饭,都是他一个大男人下厨。流光的观念也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并没有将奴仆当人下人的观念,再说她离开出云客栈之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抛下郁流光的一切。他们俩平时并没有需要人侍候的时候,所以,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想到买个丫头来打理日常生活的琐事。秦静蕊这一提,流光才想起来还能买丫头来,不过,家里那间木屋,确实住不下人了。

“那搬进城里来住呀,前阵子表哥才卖了一所宅院给生意上的一位朋友,早知道,给你们留下来,我们俩就能常常见着,萧先生去鸳江楼也近得多了。再说,表哥也会高兴的。”秦静蕊热情地很,想着他们搬进城来的可行性,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道:“要不,我跟表哥说一声,让他留意看附件有没有宅子要出手的,给你们买了下来。”

“别,”流光赶忙制止住了她,说道:“我和萧彧现在住得挺好的,我们就是中意那地儿,才不舍得搬的。”

秦静蕊发觉自个儿脑门在一头发热,尴尬起来,她语带歉意地对流光说道:“对不住,我只想着让你们住进城里来了。”

流光摇摇头,说道:“没事儿。你也是为我们考虑的。”

“你们那里,很美吗?”秦静蕊出身官家,因父母亡故,这才投了姨父,她很难想象,只有一间房的木屋,怎么能住人。

“很美。”流光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木屋在一座山谷里,木屋前有条小溪,小溪上游是瀑布,水从高处落下,沿着小溪流淌。我们屋前开了块菜地,种了一些菜。我还养了十来只小鸭子,它们很可爱。屋子周围也有一些邻家,人很好,很热情。这回我便将菜地和小鸭子托了邻家李大婶帮忙照看,才能只身进城来。”

她描绘的情景吸引住了秦静蕊,她真想看看,流光说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她感叹道:“得闲的时候,能去你们那儿看看就好了。我还没见过你说的这样美的地方。”

“行呀。”流光笑道:“你来便是,不过你得乘了辇子来,我们那儿没有多的地方给你住!”

秦静蕊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俩熟稔了许多。秦静蕊也就直白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萧彧只说了流光是他的妻子,并没有和曲松年多说流光的身份。秦静蕊也是只知道这个,对流光全然不了解。这会儿两个女人说着闲话,她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流光稍稍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出生在锦义府。”

“是咱大易的京都?”秦静蕊的语气微带惊异,她看得出流光不是一般人,她身上的寻常衣衫,掩盖不了她的贵气,可这锦义府,是大易的京都啊,那儿的小姐,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家眷,都尊贵得很。她听曲松年说过,萧彧曾携了幼妹上京都治病,莫非,他们就是那时认识的?

流光点了一下头,编了一个看似可信的谎言来。“萧彧是我家的幕僚,家里不同意我和他……,我就跟了他出来。”她说的简单,意思也表达的不甚清楚,秦静蕊倒是听懂了,大抵是官家小姐和府上的幕僚私奔,这也就能解释,流光连头都不会梳,却跟着萧彧住在这般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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