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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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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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还要去买菜种吗?”流光问萧彧,她记得儿时母亲在老家种菜,便要去蔬菜公司购买种子,还有化肥一类的,化肥现在是没指望了,菜种要去哪儿买?

“不用。”萧彧笑着摇了摇头。

流光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要把屋子前那块菜地翻出来吗?”

“问李婶他们这些邻里讨要一些便成。”萧彧说道。他给流光解释了一番,百姓种地,收成之后,都会留种的,蔬菜种子更是常见,他们屋前那块菜地并不大,所需菜种就那么一点儿,哪里需要特意去买种。

流光这才明白了。她又想起儿时和母亲去农贸市场里买小鸡小鸭回家饲养,便接着问萧彧:“那,我们要养些畜类吗?”

萧彧想了一下,说道:“今个儿不是市集日,再说,我们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待到集日里,托乡邻为你稍带一些回来便成。”

“好。”流光连连点头。这样,他们的木屋,就真像一个温馨的小窝了。

“对了,萧彧。”流光忽地停住了脚步,看向萧彧。

“什么?”

“那个……,”流光有些不好意思出口,她想说的是,他们带出来的钱用完了怎么办?她出来的时候带的银两并不多,平日里她根本不需要为银子犯愁,出府时当然不可能带多少现银在身。今个儿他们买了这些许东西,萧彧还要扩建那所木屋,那他们的钱用完了怎么办?莫非就要种好屋前那块地,等蔬菜成熟了,才有得吃?

“嗯?”萧彧疑惑地看着流光,她吞吞吐吐的,不知想说些什么。

“就是那个……银子……”流光吐了半天,终于低首说出银子两个字来。

萧彧这已然明了她的意思,他笑看了她一眼,说道:“本是打算等闲时再出来觅活计的,既是你提了,我们今日便去看看罢。”

他一说完,拉着流光的手就走,流光瞅着那方向,是他们来时的路,很是好奇他要去哪找工作来着,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驿站。”萧彧答道。

“驿站?”

萧彧将手中物什往流光面前提了一提,“那位车把式和我们约在驿站见面,我们去哪儿把东西寄放好再去办别的。”

“喔。”流光傻傻地点了下头,拿着这么些物什去找工作,确实很不像话。

寄放后东西以后,萧彧领着流光走进了周山县城里一家很大的茶楼。萧彧招来伙计,对流光说:“你先坐会喝口茶吧?”

流光摇了摇头,说道:“我跟着你。”

她的态度很坚决。她是要跟萧彧来看他怎么找工作的,可不是来喝茶的,不过,说起来,这茶楼能做什么?她知道茶馆里大多有聘请说书先生说书,吸引茶客,难道说,萧彧是来应聘说书先生的?

萧彧无奈,只好转身对伙计说道:“劳烦小哥为我引见下你们刘掌柜。”

那伙计将萧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眼前之人气质不俗,又说出掌柜的姓氏,不敢怠慢,答了一声“稍候”,便往内堂里去了。

不一会儿,从内堂里走出一位中年胖子来,他便是刘掌柜。他往萧彧和流光这边一看,脸上瞬时挂起了笑容,流光见多了殷勤和谄媚的笑脸,这一位却与以往所见略有不同。态度仍是殷勤得很,脸上笑仍旧献媚,可那笑容里,却有几分真诚。

“当真是萧先生,快,里面请!”刘掌柜同萧彧打了招呼,立即将萧彧往内堂里引。

“多谢刘掌柜!”萧彧拱手一礼,牵着流光的手便要跟上他,刘掌柜步子一顿,看向流光,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衣衫虽然寻常,却是清雅脱俗,又有一股子媚艳之态。注意到两人相牵的手,刘掌柜笑问:“这位可是先生的夫人?”

“是内人,她怯生,不愿独自在外堂里头,请勿见怪。”萧彧将流光往身后藏了藏,流光本是不愿,但萧彧已脱口说出她怯生的话来,她也不好公然反驳,只是就着他的身子藏在他的背后。

刘掌柜一瞧,连忙对萧彧说道:“先生哪儿的话,请随我往这边走。”他收回打量流光的目光,往右方道上一伸手,将他们引向内堂厢房。他一面走着,一面转头对萧彧笑道:“我们这儿这些年改葺了格局,先生莫要走叉了道。”

萧彧四下一看,果然。他说道:“这儿模样确实变化甚大,东家的生意做得大了,萧某该去拜访拜访的。”

刘掌柜听了他的话,说道:“东家现下里就在这儿,一会儿我便去通报于他。”

流光假作羞涩的样子跟在萧彧背后,听着两人的谈话,看起来甚是熟稔,萧彧称这茶楼的老板为东家,那么,以前萧彧住在周山的时候,便是在这儿讨生活混吃喝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零七章 鸳江楼

茶楼名为鸳江楼,取自“鸳江花影”之意,在周山县很有名气。茶楼的东家曲松年是周山县令之子,年方二十又四,却是才华横溢,擅长于花鸟画,自创鸳江花鸟画派,在这周山县城里开起这么一家鸳江茶楼,吸引了众多才子佳人齐聚而来,又有“花开画图映鸳江”的美誉。

萧彧尚未携幼妹进京治病之时,就在这鸳江楼谋了一份差事。来此处的茶客大多都是文人墨客,俱好弦雅之音,因此,曲松年请了萧彧在茶楼为客人们偶献琴艺。

当年萧彧尙在此之时,若遇雅客们起社或是聚会切磋画艺,必不可少的便是萧彧。与会者共同评判出优胜者,胜出之人,可邀萧彧为其献奏琴音一曲。后来,那些文人墨客们偶然间发现萧彧一手妙手丹青并不亚于他的琴艺,更是送上金银财物,只为求他一画。

此后,每当萧彧作画之时,流光都会扼腕叹息。古人们对墨宝甚是珍视,萧彧却是大手一挥而就,书画的作品当即换成了银两装进了流光的荷包。拎着荷包里沉甸甸的银子,流光不得不得感叹,萧彧这一身的仙风鹤骨,都给沾染上了这金银的铜臭。

有一回,流光忍不住问萧彧,这样是不是太俗气了些,萧彧扔了她一句:“不俗气的事儿当不得饭吃!”硬生生地把她噎了回去。

说回流光假作羞涩跟着萧彧进了鸳江楼内堂里,这鸳江楼很宽敞,外堂为一些普通茶客而设,也有说书先生在外说书。内堂里分为厢房和茶园,厢房也就是包间,茶园却是为文人雅士们聚会和起社之时使用的,园子修筑得很美,有几分苏杭庭园的味道。

刘掌柜引着他们穿过茶园,走到一幢阁楼式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对他们俩说道:“先生稍候片刻,我这便去通报东家。”

萧彧点了点头,刘掌柜自是进去了。一不会儿,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从阁楼上下来,迎了出来,见了萧彧,更是拱手抱拳,“与先生多年不见了!”

萧彧回了他一礼,说道:“叨扰东家了。”

“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盼着您早些日子回来,我这儿,可少不得您呐!”那书生假装生气的模样,对萧彧说:“先生还是直呼我松年吧,不必理会那些称呼。这次先生回来,可是常住?”

萧彧颔首,笑着对他说道:“是。我一回到周山县,便来寻了松年,为着寻一份差事而来,还望松年念着昔日的情分,切勿挂怀萧彧鲁莽之处。”

书生听了,顿时击掌叫好,“好!我就盼着您回来呢!您依了旧例来此就成,可好?”

“多谢松年了。”萧彧行了个谢礼,露出藏在身后的流光来。书生这才从萧彧归来的消息中惊醒,方才他只顾着高兴,丝毫未觉察出多了一个人来,现下和萧彧一说定了,方才发觉萧彧身后还立着一个女人,很是貌美,有着寻常衣衫掩饰不住的芳华。

“这位是……?”书生看向流光,问萧彧。

“这是内人,名流光。”萧彧从身后牵出流光来,又对流光介绍那书生:“这位是这座茶楼的东家,姓曲。”

流光怯生生地走了出来,微微曲身行了一礼,说道:“东家好!”

曲松年避了她这一礼,说道:“夫人不必多礼,我与萧彧多年相交,看你的年纪,称我一声曲大哥便是。”

流光颔首,叫了一声“曲大哥。”,曲松年这才笑了。

曲松年想要留萧彧他们用膳,萧彧以他们同车把式约定了时辰,推拒了。曲松年无奈,只得把萧彧和流光送出鸳江茶楼。临出门前,他又拉着萧彧说了一会子话,萧彧笑着对他摇了摇头,他方才一脸遗憾地回去了。

流光随着萧彧回到驿站,车把式等了有些时候了。两人上了马车,往回返的道路疾行。坐在马车里面,流光仍是一头雾水,她就听出一个“旧例”,别的都是懵的,怎么他们就好似谈妥了?到底萧彧在那儿谋了份什么差事啊?

“旧例是什么意思?”流光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萧彧说道:“往日我在鸳江楼的差事罢了。”

“我知道。”流光睨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说的是他在那儿的差事。“我是问你是什么样差事。”

“弹弹琴,作作画。”萧彧简单明了的告诉她他所做的差事,流光点了点头,又问萧彧:“可我们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啊?”她的意思是说,住的地方离鸳江楼太远,每日里往返都得浪费了一天里大半的时间,他这么来回奔走也太累了些吧。

“呵呵,”萧彧笑了一笑,说道:“每旬只需去鸳江楼两日罢了,头一日去,第二日回。并不需要天天都去的。”

“啊?”流光愕然,这工作是不是太轻松了些……她第一次听说这种每十天上两天班的工作制度。

萧彧看出了她的惊愕,对她解释道:“鸳江楼每隔一旬起一次画社,松年自创了鸳江花鸟画派,所以,很多去那茶楼的茶客,都是为切磋画艺而来。我只需在每旬鸳江楼起社聚宴之时过去便成。”

“原来是这样。”流光这才明了了,想起方才离开茶楼之时曲松年拉着萧彧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她又问萧彧:“我们出茶楼的时候,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萧彧笑道:“松年幼时订了一门亲事,是他的表妹,如今他那表妹双亲俱已过世,借居在他家中,她时常去茶楼看他们作画。因此,松年同我提议去鸳江楼上差之时,携了你一块儿过去,陪伴他那表妹罢了,我替你回拒了。”

流光毕竟是郡主之身,这么做,也算是抛头露面。而且,那鸳江楼颇有名气,难保不会遇着熟识之人,更何况,哪有郡主去给官家小姐作伴的?这身份,彻底弄了个颠倒。

流光听了,却有几分不满萧彧自作了主张。她嘟了嘟嘴,说道:“我想去瞧上一瞧你们起社呢。”

萧彧微微蹙起了眉头,思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下旬你随我一道过去就是。”

流光这才笑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零八章 噩梦

回到山谷中他们的木屋时,天色已然擦黑。流光和萧彧仍旧只是弄了一些简单的菜式匆匆裹了腹,然后便忙着把购置的物什收拾了一番,又将锅碗一类借用之物还归于李婶。归还之时流光顺便向李婶讨要一些蔬菜种子,李婶热情得紧,她将种子拿了好些出来用布包了塞进流光怀里,怕她不知道如何栽种,还仔仔细细地给她讲解了一番,生怕她不懂,差点儿就要撵到他们家里去帮忙种那块菜地了。

晚上,俩人仍然是穿着中衣一同上了床入眠。倒不是流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对萧彧并没有那劳什子的防备之意,更何况她这身子和萧彧原本就不是清白的。她主要是担心倘若只着亵衣,肌肤相触,难保不会擦枪走火……现在,她在男女之情上,暂时还接受不了他。

睡到夜半时分,流光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梦见宁熹居然要杀她!宁熹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对她说,“你不是我原本要的那个女人,你该死!”祁珩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宁熹将那把长剑刺入她的胸口。梦里,她没有觉察出长剑入胸的疼痛,却是在心里揪扎得生疼,疼得锥心刺骨,疼得窒息。

流光撑起身体靠在床柱上,手揪住胸口的衣物,急促地喘息着。她使劲地甩了甩头,手掌重重地压住胸口,妄图压下这锥心的疼痛。这动静,把萧彧给惊醒了。

萧彧坐起身来,问道:“你怎么了?”

月光透过木屋墙面上圆木之间的缝隙射进屋子里头,映得流光的脸色惨白。见了她的模样,萧彧已是明了。他将手搭在她抓着被子的那只手上,将手指轻轻掰开,握住,安抚她道:“可是发了噩梦?别怕,我在这儿呢。”

在这深夜里,这窒息感是那样的强烈,让她就快不能呼吸了。她紧紧地握住萧彧的手,牢牢地不放,好半响,才略略好了些。她对萧彧说道:“你把灯点上,好吗?”夜的气息在噩梦之后,让她怕得很,揪心的疼痛尚未散去,入胸的长剑带来的恐惧更是在这夜里加深,没有光亮,她驱散不了这些可怕的感觉。

“好。”

萧彧松了手就要下床点灯,流光握住他的手不放,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挪到床沿,说道:“你就这样点灯,别松手。”

“好。”萧彧用力握了握她,告诉她他就在身边,另一只手从桌上拿过来烛台,点上,烛光瞬时照亮了整个屋子。

有了光,流光明显舒了一口气,她看着站在床前的萧彧,歉意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做了噩梦,我害怕。”说完,她把身体往内里又挪了挪,好让萧彧上床,“你上来吧。”

萧彧就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坐上了床,看着流光的脸色好了些,这才说道:“躺下来吧,我就在你身旁。”

“嗯。”流光点点头,躺下了。

萧彧伸出另一只手来,揽住了流光,把她抱入怀中,流光这才松开了紧握住他的那只手,缩进他的怀里。

萧彧轻抚着流光的背,良久,听得她不再喘得厉害,眼睛也不再死瞪得溜圆,他才出了声问她:“好些了吗?”

“好多了。”流光笑了一下,对萧彧说道:“谢谢。”

萧彧略显油腔地笑了,他说,“谢什么,娘子?”

噩梦的恐惧感骤然俱消,流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彧见她笑了,安下了心,问流光:“不怕了?”

“嗯。现在好了。”

萧彧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两个人分了开来,重新躺好在床上,烛火的光晕一闪一闪地,映在屋子里的光影圈儿忽大忽小。

萧彧转过头来看向流光,她的侧脸就在眼前。

“梦见了什么?”萧彧问道:“甚少见你这般害怕的模样,能说一说么?”

“宁熹,是宁熹,他要杀我。”流光没有多想,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侧过头来看着萧彧,抽出手来按住胸口,说道:“宁熹拿了把剑刺进我这里,祁珩在他背后看着我,他们俩看我的目光,好似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我夺了他们的爱人。这儿,好痛,好痛。”

萧彧皱起了眉头,他握住流光按压在胸口的手,说道:“你想多了,这怪不了你的。”

“可是他们在怪我。”流光应着萧彧。夺了郁流光身躯的人,是她呀,他们如何能不怪罪于她?

“他们不会。”萧彧肯定地回答流光:“他们不会怪你的,这怪不了你。是你想得太多,太过自责,你爱宁熹,不是么?因为你爱他,所以你自责,你愧疚,这才做了这梦。梦里的情形,不是真实的,他们并没有怪责于你,怪责你的,是你自己。”

听了萧彧这话,流光仔细地思量了一番。是的,宁熹从来就没有说过怪她夺走郁流光身体的话来,他只是问她,郁流光是否真的回不来了。是她自己潜意思里认为自己夺走了宁熹的爱人,她喜欢宁熹,所以,为宁熹的悲伤而伤感,心痛。就如同她以前对待那个男人那样的矛盾,她心疼于他为她和他之间感情的纠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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