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发了烧,罗信必须要将她里边的衣服都脱了,然后才能用先天之炁你帮她退烧。
罗信转头看向小女孩,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纯儿。”
“纯儿,嗯,真好听的名字呢。”罗信笑着说。
“纯儿的名字是娘亲起的。”纯儿那跟花猫一般的脸笑出了两个天天的酒靥,她对着罗信说,“叔叔,我娘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
罗信伸手摸了摸纯儿的头,轻声说:“你娘亲发烧了,现在叔叔必须要脱去她的衣服,所以等下你娘亲苏醒过来之后,你可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她哦。”
纯儿歪着头,问:“为什么?”
罗信也没多想,就笑着说:“因为一旦叔叔脱了你娘亲的衣服,她就要嫁给叔叔了呢。这样可一来,叔叔就要当你爹爹了,这不行哦。”
“哦。”纯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见纯儿点头,罗信则是将女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解开。
解开两件之后,罗信本来以为她里面至少还穿着两件,结果再解开一件,入眼就是一抹雪白冰肌。在罗信的眼眸之中微微颤着。
罗信没有想到女人里边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肚兜,她竟然一下子穿了六七件肚兜!
也正是因此,才看起来身体特别臃肿。
考虑到古代女子在贞洁方面都十分保守,罗信连忙将女人的衣服又系上一件,接着他将女人扶着坐了起来,学着武侠小说里的姿势,伸手按在女人的后背上,隔着衣服,将先天之炁丝丝缕缕地渗入女人的经络当中。
慢慢地,女人头顶上就冒起了一丝丝白色的烟气,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罗信又为女人把了一下脉,发现她的脉象平稳之后,这才又将她放平,重新将衣服给她穿上。
做完这一切,罗信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罗信就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他见纯儿站着,对着她招了招手。
纯儿走近之后,罗信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入自己怀里,轻轻地拥着纯儿纤瘦的身子,看着外边仍旧没有丝毫要停止意思的暴雨。
“纯儿,为什么只有你和娘亲,你爹爹呢?”
一提到自己的父亲,纯儿就不自禁地垂下了头。
罗信见状,以为纯儿的父亲已经死了,也就没再多问。
为了转移话题,罗信笑着说:“纯儿,你告诉叔叔,你们是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叔叔就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纯儿是侧着娇小的身子坐在罗信的大腿上,她抬头看着罗信这张没有她爹爹英俊潇洒,却比他爹爹耐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脸,轻声说:“纯儿和娘亲是从扬州来的,路上遇倒劫匪,他们杀了好多人,娘亲和纯儿在山洞里藏了好几天。后来娘亲就将头发剪了,和纯儿一起将脸化黑,跟着很多人一起来洛阳。”
“你们来洛阳做什么?”
纯儿又摇摇头:“不是洛阳,娘亲说我们要去长安找外祖母和姨娘。”
一听她们母女是去长安,罗信反而萌生了护送她们去长安的念头。
当然,这个想法真的很纯洁,尽管罗信认为这个纯儿的娘亲应该是个美人,但他却没有萌生丝毫邪念,仅仅只是想帮她们而已…
好吧,这不是重点。
不多时,就听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纯儿……”
“娘亲,娘亲!”纯儿连忙扑到女人身边,“娘亲你醒啦?”
女人看了一眼左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凹里,不禁一脸茫然:“纯儿,咱们这是在哪?”
“娘亲是这位叔叔解开你的衣服,然后治好你呢。”
此时的罗信正巧解开挂在腰间的牛皮水袋,正往嘴里倒水呢,结果听了纯儿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喷了出去。
女人显然这才发现边上坐着一个男人,她连忙坐起身,将唇儿抱入怀中,连连后退。
罗信见了,急忙开口说:“大姐,您别激动,我那样做只是为了给您治病而已,不信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不是不烫了?”
第123章 公子请留步()
让罗信这么一说,女人似乎才反应过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真的不烫了。当即松开纯儿,缓缓起身,对着罗信盈盈一礼:“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大姐你别客气,我当时其实也没多想,就是不希望像纯儿这么乖巧的姑娘没有爹娘。”
而这时候,雨也是慢慢变小了,罗信站起身,走到边缘,伸手在外边探了探,笑着说:“外边雨明显变小了呢,等雨停了,趁着天黑之前我送你们进城,这样我也就可以安心离开啦。”
不待女人开口,纯儿突然问罗信:“叔叔不和我们一起去长安么?”
罗信见女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眸之中满是忌惮和提防之色,这样的表情是罗信极不喜欢的。他认为做人就要坦荡,要么喜欢,要么就讨厌,没有中间半死不活的情绪。
他本来还想等赛文会之后,亲自带着她们母女回长安,送她们到纯儿的外婆家,但纯儿母亲的给罗信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罗信也就懒得这么做了。
罗信摇摇头:“叔叔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再说,纯儿与娘亲都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接下来只要乘坐马车,随着商队到长安就行了呢,也就三两天的事情。”
“呜哇——”纯儿突然就哭出声来,“叔叔骗人,刚才你都说要好好照顾纯儿和娘亲的。”
罗信略微有些发愣,他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这话啊,当下不自禁地抓了抓头,显然是在思索。
女人伸手摸了摸纯儿的头,轻声说:“纯儿别闹,咱们已经够麻烦恩公的了,再叨扰不好。”
虽然纯儿很喜欢罗信抱着她时所给予的那一份温暖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对于母亲的命令,她又不能不听,当下眨巴着明亮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娘亲。
女人对罗信,或者说对任何男人都有着很深的芥蒂,她显然也不相信素未谋面的罗信会安好心,直到雨停她都一直抱着纯儿,未曾靠近。
待雨完全停了,罗信这才笑着说:“大姐,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带着你们出林子,你若是不信,咱们就此别过吧。”
女人看了一眼左右,虽然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微微点头,对着罗信说:“如此,就麻烦公子了。”
罗信点点头,虽然女人这么警惕也是人之常情,但罗信就是不怎么舒坦,毕竟自己可是救了她一命,不感恩戴德,最起码态度要好一点。
但想想也就算了,毕竟自己犯不着跟一个女人置气。
而且,罗信也感觉她身上肯定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自己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去长安,反而他自己显得有些狭隘了。
这样一想,罗信对女人的警惕和怀疑也就释然了。
他带着女人和纯儿出了林子,前边不远处就是大路,洛阳城那高耸的城墙也已经能够隐约看到一些。
上了大路,罗信折身往南走,连头也没回。
走了一小段距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纯儿的声音:“哥哥,以后到了长安,我找你玩哈。”
得,这下子辈分突然就降低了一级,不过罗信的年纪也就比纯儿大十来岁,本来就应该喊哥哥。
罗信转过身,对着纯儿露齿一笑,他突然联想到眼下天已经快黑了,于是转身快步朝着女人走去。
眼见罗信靠近,纯儿突然拍着手说:“哥哥,你是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罗信伸手摸了摸纯儿可爱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哥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现在没有办法回长安呢。”
抬头看向身边的纯儿娘亲,罗信从怀里取出程处亮所给予的牌子,递到她手里。
纯儿娘亲愣了一下,不仅开口问:“这是?”
“这是‘左卫’令牌,别说是洛阳,就算是长安的皇城,在通报之后也能够进入。有了它,你们去长安之行将畅通无阻。”
纯儿娘亲愣了好一会,罗信见她不说话,也当即转身离开。说起来,到现在纯儿和她母亲的脸罗信仍旧看得不清晰,毕竟她们的脸都跟花猫似的,这一层草木灰很厚,又被雨水弄花之后,根本看不清晰。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纯儿娘亲那略微歉意的声音:“公子请留步。”
“嗯,还有什么事?”罗信问。
“小妇人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番从扬州到洛阳劫难重重,吃的亏多了,以至于一直都疑神疑鬼,糟践了公子的好心。”
她这话一开口,罗信心里就舒坦了,罗信笑得很随意:“没事,我这人做好事向来不留名,若是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告辞。”
罗信这话说得十分坦然,而且说完转身就走。
现在天色渐暗,纯儿娘亲当心城门关闭,立即抱起纯儿,朝着城门口快步走去。
纯儿娘亲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可是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似乎比之前变得高了很多。她是大家闺秀,从小就养在深闺里,嫁人之后更是相夫教子,如果这次不是天灾人祸也不会变得这般凄惨。
她平时抱着纯儿走一小段路就要大口大口喘息,而现在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竟然感觉自己还有气力。不由得开口问怀里的纯儿:“纯儿,娘昏迷的时候,那位叔叔对娘做了什么?”
这纯儿自小就是个鬼灵精,年纪虽然不大,但早已经通晓世事。
她那小眼珠滴溜溜一转,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娘亲,哥哥说不能告诉你呢。”
“你这孩子,我是你娘亲,你听谁的?”
纯儿故作迟疑了好久,甜甜一笑:“纯儿听娘亲的。”
“快说,他都对娘妻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呀,哥哥就是将娘亲的衣服都脱了,然后伸手放在年轻的后背,没多久娘亲的身上就冒出水汽了呢。”纯儿故意凑到她母亲的耳边,小声问,“娘亲,哥哥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否则他就会变成纯儿爹爹了呢。”
第124章 叫哥哥,还是叫爹爹好呢()
“胡说什么呢?”纯儿母亲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面色殷红。
纯儿趁热打铁地:“娘亲,反正爹爹不要咱们了,不然纯儿就认哥哥当爹爹吧。”
“胡说!你爹虽然混账,但他还活着呢,咱们这次回的是娘家。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知道不?”
眼见自己娘亲瞪大了眼珠子,纯儿这才怏怏地应:“哦。”
纯儿母女在进城门的时候,程处亮恰好领兵出城,他一眼就看到了纯儿母亲手中的“左卫”令牌,当即策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母女。
对于这突然靠过来的男人,纯儿母亲显露出了更高的警惕性,抱着纯儿连忙后退。她看似畏畏缩缩,其实每走一步都在思考怎么摆脱。
程处亮看中的自然不是这一对连脸都看不清楚的母女,而且纯儿母亲是短头发,这年头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头发很短、而且乱糟糟的女人多看一眼?
程处亮下了马,对着女人拱手问:“这位大姐,敢问手中这块令牌从何处得来?”
一听是手中这块令牌引起男人注意,女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如实相告:“小妇人之前被一位公子相救,是公子赠予小妇人,说是进城能够用到。”
程处亮听了,不禁摇头苦笑:“这信儿哥做事也太随便,左卫令牌岂能随便赠予他人。”
他上前一步,对着女人伸出手:“大姐,洛阳城你现在就可以进,可否劳烦将令牌还给在下?”
“还?”女人愣了一下,问,“难道这块令牌是将军的?”
“赠予大姐令牌的那位公子是在下挚友,他在为皇上办事,这左卫令牌一般人可不能持有,否则会有灾祸临头。”
一般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吓得全身发抖,毕竟这事涉及到了皇家,不过,女人很是坦然地将左卫令牌交还,但她又接着说了一句:“这位将军,舍妹也在皇宫,为皇上办事,敢问小妇人前往长安之后,可否凭借将军信令见到舍妹?”
一听这女人的妹妹在皇帝身边,程处亮的眼神立马变了。
他伸手的将士立即将程处亮与纯儿母女包围了起来,程处亮当即开口说:“不知道大姐贵姓?”
“小妇人姓武,家父曾任荆州都督,陛下赐封应国公。”
这话可是将程处亮吓了一跳,应国公武士彟乃是太上皇年代的人物,当年深受太上皇器重。当年李渊起家,武士彟在李渊背后赞助了不少,而且武士彟活着的时候,李世民对他也十分器重,赐封他为应国公就可想而知。
如今的应国公为武士彟长子,武元庆。
程处亮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女人竟然来历这么大。
考虑到罗信曾救过她,程处亮也顺着罗信的性子,对纯儿母亲的身份深信不疑。
为此,程处亮特意命两名士兵带着纯儿母女前往客栈安顿,明天一早,他亲自派人护送她们前往长安。
听到这里,纯儿母亲对着程处亮深深一礼:“将军大恩,小妇人感激不尽。”
“大姐,你要谢就谢信儿哥吧,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帮了一位大唐功勋之后。”
“信、信儿哥……”纯儿母亲对这样的称呼感到十分奇怪。
而纯儿则是笑着说:“娘亲,是哥哥呢,原来他叫信儿哥。”
程处亮伸手摸了摸纯儿那很是惹人的小脑袋:“小丫头可是春心动了,想要嫁给咱信儿哥了?”
这年头,十一二岁就成亲的人不再少数,程处亮与清河公主就十二岁定的亲,如果不是清河公主的母妃一直反对,要求清河公主十八之后才能出嫁,他们两个早就睡到一起了。
“将军说笑了。”纯儿母亲连忙开口,她深怕这位看上去十分粗犷的将军会乱点鸳鸯谱。
而程处亮这时候笑着摆了摆手:“我也是开个玩笑,再过些日子,咱们长安要嫁给信儿哥的千金小姐们可就不少咯。”
说完,程处亮留下两名侍卫,自己转身上马,朝着南方策马而去。
程处亮所说的话,就算是知道罗信的人都不一定听得懂,更何况是纯儿的母亲。程咬金当年、秦琼和罗成压宝在李世民身上,就是程咬金的过人的识人之术。
程处亮虽然没有他老爹那么厉害,但多年耳濡目染,也是学了不少。对于罗信,程处亮和程咬金都认为他早晚有一天会位极人臣,这也是为何他处处帮着罗信的一个原因。
而程处亮此番出城,就是奔着罗信去的。
程处亮策马,罗信走路,两人在龙门山下的龙门村碰面了。
此时天色渐暗,罗信正想着今天晚上再哪借宿呢,结果就听到后边传来马蹄声。
罗信转过身,见到是程处亮,不由站定,笑着对策马到自己跟前的程处亮问:“亮子,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散心来了?”
程处亮看了身边一名士兵一样,对方点点头,当即下了马,翻身上到同伴的马背上,两人共乘一骑。
罗信见了,不仅问程处亮:“什么情况?”
“你还不知道吧,陛下在一个时辰前突然发出一道圣旨,赛文会今天晚上在洛水两岸进行。”
“哈?”罗信愣了好一会儿,“这朝令夕改,陛下这出是想要玩死我们这些穷酸秀才啊。”
“哎呀,少废话,快上马吧。我带你去客栈稀疏一下,换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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