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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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驸马-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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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原本来势汹汹的阿青哥,突然整个人如同被定身一般的顿住了,他就站在距离罗信不到三五米左右的位置,手中的砍刀仍旧紧紧的握着,只是他握着砍刀的手不断的开始颤抖,身上更是冒出了一丝丝汗珠,这些汗珠越来越大,从他的额头,脸颊以及身上垂落。

    威压,这是罗信在上次入魔之后,领悟到的一种特殊能力。

    其实所谓的威压,就是一种强大气势的凝聚。

    这个东西并不是说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训练就能练出来的,他需要一些特殊的体验和感悟。

    这就如同之前罗信在鄂州遇到了那几个天竺士兵一样,他们身上所释放出来的煞气,并非先天炼成,而是通过长期在战场上杀敌,所产生的。

    罗信身上的这种气势,也是长期与敌人战斗、在身处险境的情况下,通过一场又一场的争斗中逐渐开发出来。

    这一份威压罗信之前曾经在女帝的身上感应到,虽然罗信没有办法做得如同女帝那般令人感到恐怖而惊惧,但是对付眼前这个小青年并不成问题。

    此时的小青年在罗信面前,甚至迈不动他的腿,这并不是说他不想移动,而是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听从他脑子的使唤。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奇特的举措,那是身体的一种自我应激反应。

    人的身体是一个非常精密的组织系统,在不同的环境中,在特殊的情况下,它会根据这些事情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应激反应。

    打个比方,当一个人受惊吓过度的时候,他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神经系统就会让这个人陷入昏厥,这种应激反应其实就是为了保护人的自身。

    现在的情况,也类似如此。

    虽然罗信身前的这个小青年很想用自己手中的砍刀,将罗信的头剁下来,但是在感应到罗信身上所释放出来威压的时候,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停顿了下来。

    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的身体停顿下来,他的身体在告诉他自己,不能再上前了,假如再上前的话,他极有可能自己的脖子会罗信给拧断。

    “住手!”

    这时候,山坎上传来了一名女人的呼喝声。

    虽然对方并没有指名道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在呼喝小青年,只有罗信自己知道,对方这是在告诫他,让他住手。

    听到这话,罗信很快就将自己身上所释放出来的威压撤去,这些气势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很快,阿青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回来了。

    虽然现在小青年正在用一种仿佛要杀人的眼神盯着自己,但小青年却没有再如刚才那般冲动,更没有喊打喊杀,似乎山坎上那名女人的出现,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

    罗信发现这阿青哥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克制自己,不由得暗自点点头,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还是继续冲动下去。

    “阿娘!”

    蓝君用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告诉罗信等人,身前的这名中年女人,就是她的母亲。

    罗信没有理会小青年,带着杨九儿和李妘娘走了上去,站在中年女人面前,对着她行礼道:“在下罗信,偕同内子和弟子拜见族长夫人。”

    这名苗人装束的中年女人,显然从未听过罗信的名字,不过刚才她可是切切实实的感应到了罗信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气势,因此对罗信也很自然的产生了一丝戒心。

    同样的,特别是在蓝君,将她的经历都告诉罗信之后,中年女人的脸色显得不太好看。

    若是罗信仅仅只是蓝君从外边请进来的客人,中年女人也绝对不会流露出现在这样的姿态,但是这件事情又扯到了蓝君身上,特别是罗信还救了蓝君的命,那这里面的事情可就复杂了。

    毕竟他们苗人也有着自己的传统,罗信救了蓝君一命,这对汉人来说并没什么,但是苗人可不一样。

    以身相许,这样的誓言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蓝君自然也感应到了自己母亲的不悦,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位向来好客的母亲,为何会将脸色垮了下来,但他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忙开口说:“阿娘,萧葛葛在救我之前是在一艘客船上,是神女告诉他,我在水里的,然后萧葛葛才从船上跳下来,把我从水里捞出。而且,萧葛葛和小姐姐一开始并不知道咱们家在哪,是我一定要求他们来的。”

    当蓝君提到罗信是因为“神女”的指引才救的蓝君时,她的脸上则是变换了好几个神色,不过最终她还是将那充满了戒备的神色改成了一丝笑意和歉意。

    中年女人对着罗信行礼道:“实在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尽管不知道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似乎看起来误会已经解除了。

    罗信还是光棍地耸耸肩,笑着说:“没事没事,您这不是还没拿起扫帚赶我们走嘛。”

    罗信这人做事向来简单直接,而他现在所流露出来的这种状态,让中年女人感到很满意。

第973章 苗族巫师() 
虽然罗信身上穿着的衣服像是汉人里面的书生,但是罗信身上却没有半丁点书生那种唯唯诺诺、柔柔弱弱、扭扭捏捏的令人恶心姿态。

    直到这个时候,中年女人似乎才注意到罗信身后的杨九儿和李妘娘,特别是当他看到李妘娘的时候,眼眸之中,却是闪烁出一丝丝令人看不太懂的锋芒。

    很快中年女人就将罗信三人迎入家中,备上酒水和食物。

    中年女人将罗信三人引入自家客厅之后,她特意将蓝君留了下来,自己则是转身进入后屋。

    不多时,中年女人就搀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从后屋走了出来。

    “阿爹!”

    蓝君在看到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时,立马站起身,朝着他跑了过去。

    蓝君在另外一边搀扶着中年男人坐了下来,随后对着罗信说:“萧葛葛,这是我阿爹。阿爹,这是萧葛葛,萧葛葛救了我的命呢。”

    中年男人在看向蓝君的时候,眼眸当中会流露出一丝温柔,慈爱的眼神,他伸手摸了摸蓝君的头,笑着说:“你们方才在下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阿爹我都听到了。”

    “那、那也是阿青哥不好,萧葛葛和小姐姐都是好人,他却非要将他们赶出去。”蓝君立即向自己的父亲告状,年纪还小的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阿青哥之所以如此怒怼罗信,那是因为他心里面一直装着蓝君。

    罗信显然也不想扯入蓝君与阿青哥之间的感情纷争,他来这里本身就是抱着另外一个目的。

    通过蓝君以及之前的赶马车车夫,罗信知道苗族人做事向来讲究简单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

    而他自己呢,也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罗信对着中年男人抱拳行礼,随后面色郑重地开口说:“族长,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族长能够答应。”

    中年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罗信会如此直接,罗信带着人进来,这屁股都还没在凳子上坐热,就已经直接开门见山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一个表现,使得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对罗信产生了一丝赞同之色。

    中年男人对着罗信问:“不知道公子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

    “在下想见你们山谷里的巫师。”

    在听到巫师这两个字的时候,中年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他转头看一下自己身边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一开始还没有办法确定罗信来这里的目的,而现在罗信这么一开口,似乎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身为女人,她在动手做事情之前,还是需要自家男人同意的。

    在中年男人看向自己的时候,中年女人则是微微点头。

    “公子求见巫师,所为何事?”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罗信也不可能再有所隐瞒。尽管惊门门主已死,但他留在李妘娘身上的咒术,却仍旧起到这效果,罗信在希望李妘娘技艺得到恢复的同时,他心中更有一份隐隐的担心,就是担心这个咒术,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负面效果。

    罗信自己断手断脚,甚至可以说承受更大的伤害,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李妘娘会受到一丝丝的改变,或者受到其他的痛苦。

    虽然罗信无法体味失忆所带来的特殊感受,而且他这个人本来就没脸没皮、皮糙肉厚,无论到达一个什么样的陌生环境,他都如同蟑螂一样,能够活得好好的。

    但是,无论罗信自己的适应能力如何强大,即便他根本不在乎周边人对他的看法,当他真正抵达一个陌生环境的时候,内心深处或多或少的,会产生一丝担忧,或者是某种负面情绪。

    罗信身为男人都已经是这样,那么向来内心细腻的李妘娘又会如何?

    罗信所担心的自然是这些情绪会对李妘娘所造成的伤害。

    罗信不是心理专家,但他知道,女性比男性得抑郁症的几率大很多。

    抑郁症这个东西一旦得了之后是再无法祛除的,而且甚至会产生够各种负面情绪,随之而来的,对人的身体也会造成一些伤害。

    尽管现在李妘娘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副恬淡如怡的姿态,但罗信认为自己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怎么样都不希望李妘娘会有一丝丝伤害。

    没有过多复杂的赘述,罗信用一种非常简单又直接的方式,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告知身前三人。

    尽管一路走来,罗信和蓝君她们都是有说有笑,但罗信却从未向蓝君透露自己真正目的。

    而当罗信真的将这件事情告诉蓝君之后,这个天真浪漫又善良可爱的小姑娘,却是哭的稀里哗啦,她紧紧拽着自己身边的母亲,对着她说:“阿娘,你一定要帮帮姐姐!姐姐好可怜,姐姐,呜哇——”

    罗信在被蓝君这一份真挚情感打动的同时,也从她的话语里面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她在哭泣的时候,并未向她的父亲求救,反而向她的母亲寻求帮助。而且罗信一开始就已经说明了,他要找寻的是巫师,也就是说,蓝君的母亲极有可能是这个山谷的巫师。

    果不其然,在听了罗信所说的这些话语之后,蓝君的母亲当即起身,走到了李妘娘面前。

    蓝君母亲先是仔仔细细的盯着李妘娘的双眸,她一开始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对着李妘娘说:“姑娘,把你的手伸出来。”

    李妘娘已然将她纤细而白嫩的手儿伸出来,放在蓝君母亲的手掌心。

    蓝君的母亲做了一个比较有趣的动作,她伸出自己的食指,在李妘娘五根手指头的指腹上轻轻的点着。

    她一开始点的时候还是有规律的,但是很快,这种规律就变成了一种节奏,而且她一边点嘴巴里面还念叨着一种罗信听不清的咒语,慢慢地罗信发现在李妘娘的手掌心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咒印。

    而蓝君母亲在看到这个咒印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紧紧拧在了一起。

    眼见蓝花母亲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罗信整个心思也随之紧张起来。

    他正要开口说话,蓝君母亲却是伸手制止。

第974章 另外一种炁() 
她对着李妘娘继续说:“来,你先站起来。”

    等李妘娘起身之后,蓝君的母亲又绕着李妘娘走。她走了一圈又一圈,一边走一边摇头。

    她不说话,而且还不断的摇头,这样的举措让罗信就感觉好像有人抓住了他的心脏,使得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已经停止了跳动。

    等到蓝君母亲停止走动的时候,在憋不住的罗信连忙开口询问:“怎么样了?”

    蓝君母亲仍旧没有回答罗信,她直接牵过李妘娘的手,带着李妘娘走出了厅堂,站在了自家院子里。

    眼见蓝君母亲带着李妘娘走出厅堂,罗信连忙站起身,不过他还未踏出客厅,身后就传来蓝君父亲的声音:“罗公子,先别着急,也不要出去打扰她,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

    对方这么一说,罗信也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是太过于焦躁了。

    而罗信边上的杨九儿,发现自己向来成熟稳健、极少会焦躁不安的师父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时,不由得用白皙的牙齿,轻轻的咬着樱红的唇儿,她看向站在院子里的李妘娘,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丝羡慕之色。

    蓝君父亲这么一说,蓝君也在边上帮腔:“萧葛葛你放心吧,我阿娘的巫术很厉害的,她是大巫的弟子呢。”

    现在的罗信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多说什么了,他只是盯着院子里的李妘娘和蓝君母亲。

    蓝君母亲让李妘娘再次站定,而她自己则是从旁边的篱笆上,摘下了一朵茶花。

    这就是一朵看起来十分寻常普遍的茶花,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蓝君母亲手里拿着茶花,又开始在李妘娘的四周绕圈。

    这时候,她每绕一圈,就会开始念动一段咒语,绕圈的方向,有时候朝着左边,有些时候朝着右边,有时候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住,反方向继续走。

    一开始罗信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很快他发现,随着蓝君母亲的走动,院子四周的先天之炁发生了一些改变。

    罗信记得孙思邈曾经跟他说过,虽然从根源上说,先天之炁是一切的起始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其中“一”,就是先天之炁。

    也就是所谓的仪器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不过孙思邈也补充了另外一句,他虽然是名道士,但同时也是个医师,因此他懂的东西相比倒是要多一些,而且他在行医的时候会周游各地,涉猎的知识面比较广。

    这其中孙思邈就来过南方,同时也与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有些接触,在接触了这些少数民族医术的同时,孙思邈也或多或地人看到了他们的巫术。

    少数民族治疗人的方法是草药加医术,所以他们的医师也叫巫医。

    孙思邈一开始认为,所谓的巫术仅仅只是一种催眠人的方式,在催眠人之后,让他身体产生一些应激反应,以此来对抗病魔。

    但在南方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孙思邈改变了这样的一个看法。他当时告诉罗信,在见识到那些十分神奇的巫术之后,他就感觉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

    孙思邈认为,这世间的一切复杂多变,它的起源并不能单单的用先天之炁来概括,也许除了先天之炁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形式的炁。

    他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有些时候,你感觉头顶的天是蓝色的,但其实它极有可能是黑色的;有些时候,你感觉脚下地面就是这么宽,但其实他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辽阔。有些时候你认为,生命万物逃不开一个生死,但其实,在这冥冥之中,似乎有东西掌控着生死。这世间万物的一切,有些时候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

    的确,罗信现在无法通过他的眼睛去看院子里所产生的诡异变化。

    他认为院子里面所产生的这种气息,应该就是孙思邈之前提到的。

    不过他与孙思邈不同,毕竟罗信自己身体经过猴哥精血改变,他对很多能量,或者气息都有着十分敏感的触动。

    现在罗信就感应到了一种与先天之炁截然不同的气息,而这股气息之前罗信在阿青哥身上就感应到了,只不过阿青哥身上的这股气息比较弱,而现在院子里面所涌动的这种炁却非常强烈!

    它不同于先天之炁,而且罗信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无法吸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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