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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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驸马-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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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思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起身,之后进入他的屋子。他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罗信:“这封休书,你亲手交给她,告诉她,为师心意已决。”

    说完,孙思邈转身朝着他的房间走去,罗信突然发现,孙思邈的身体好像苍老了很多岁。

    罗信见了,突然站起身,对着孙思邈说:“师父,您先等一下。”

    罗信随手从地面上捡起一株山姜,他用指甲抠出一点,然后用山姜的发黄的枝叶在地面写下了两行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这首词李兮顏第一时间就读懂了,而读懂之后她看向罗信的目光已然充满了浓浓的情愫。一般人在看到这首词的时候肯定会认为这首词写的是孙思邈与他的亡妻,然而前面一个“十年”却是道出了另外一份情感,这首词的女主人其实是柳婶。

    罗信写完,转头看向孙思邈,逐字逐句地说:“师父,这首词是徒儿替您写给婶子的,因为徒儿很清楚,一旦这份休书递到婶子手里,她必死!”

    孙思邈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那眼眶也是有些泛红了。

    “您可能不知道,婶子三年前就已经来到了小王村,这是她所能打听到您的最后所在。只是她一直见不到您,所以对外宣称她是个寡妇,这么做是为了不赶走那些狂蜂烂蝶。婶子说她见过您,我不知道您跟她说了什么,或者是什么都没说,但她回去之后,已经人如死灰,我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全身冰冷,奄奄一息。从小王村到这里,我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刚才又是那一番话,现在恐怕她已经死了,而现在你却要对一个死人写休书!”

    “你说什么?她、她已经死了?”在以往,孙思邈做事向来稳重,不慌不忙;而眼下他则神情慌乱,更因为无法按捺内心的情绪,使得双手都颤抖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起伏不定。

    “师父您是看病救人的神医,这人死没死要看您自个儿的了。”

    让罗信这么一说,孙思邈二话不说当即朝着下山路快步走去。

    而看到孙思邈这般行色匆匆的姿态,罗信总算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婶子,我能帮的就到这里了,剩下得要您自己咯。”

    说着,罗信就将手的“休书”撕成粉碎,随着突起的山风飘散在山林之中。

    “师兄,这事基本就算成了。师父向来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看他的样子想来心里也只一直惦记着师娘,只是碍于面子。”

    罗信则是笑着说:“面子害死人啊,我真没有办法理解那些人,明明一个个爱得死去活来,却因为一些所谓的脸面问题死活不肯走到一起。到头来,就应了那一句‘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这些话,罗信是随口说的,还真的没有在自家师妹面前显摆的意思。

    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罗信这句话却是引得了李兮顏的深思。

    罗信见自家妹子低头深思,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李兮顏与高阳公主截然不同,她似乎向来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头饰,因此头上连根发簪都没有,只是简单地用丝带将黑色的秀发系在一起。

    李兮顏正在回味罗信刚才所说的那句诗,不曾想有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头上。只此瞬间,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迅速萌生,她只感觉自己通身都被一份别样的情绪萦绕,心中更有一种难以控制的火热在燃烧,她已分不清什么是羞,何为怯。

    她微微仰头,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子看向罗信。

    “小丫头,想什么呢?”

    李兮顏的年纪也不过小罗信几岁,听罗信这么说,她不自禁地噘着嘴儿。

    这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画面,在以往李兮顏总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聪慧过人的表象,这些都与她的母亲长孙皇后十分相似,也许是李兮顏在本能地模仿她的母亲。但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忘却了自己的年龄,对于罗信而言,她还是一个孩子。

    “师兄,我不是小丫头,别人家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嫁人生子了。”

    罗信笑着说:“对啊,你那个皇帝老爹不就是想着法子要给你招驸马嘛,但你不肯啊,所以过段时间师兄我就要甩着巴掌,大嘴巴抽那些长安的才子们咯。”

    说到这里,罗信又流露出那副招牌式的贱笑:“对啦,师妹啊,师兄帮你挡了这次‘相亲会’,你要怎么奖励师兄啊?”

第90章 如此笑容只为我绽放() 
李兮顏眨了眨明亮的眼眸子,嘴角微微上翘,娇容绽放、恰如百花盛开,她还未开口,罗信就拍着手说:“哎,对,就是要这样的笑容,你这样的笑容就是给师兄最大的奖励啦。”

    说着,罗信微微弯下腰,对着身前的李兮顏说:“不过呀,这样的笑容只能给师兄绽放呢,好不好?”

    “好。”

    “一言为定。”

    说着,罗信伸出了小拇指,而李兮顏则微微侧着螓首,显然不太明白罗信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罗信笑着说:“来,学着我的手势,咱们拉钩。”

    虽然心中羞涩无比,但李兮顏还是伸出纤细玉手,前边那四根手指弯曲,露出纤细玉葱版的小拇指。这一粗一细、一长一短的手指慢慢扣住、交缠在一起,李兮顏只感觉自己的心思也完全缠在了罗信的身上、心里。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兮顏学着罗信所说的话,同时在也心里许下了一个“百年不变的誓言”。

    做完这些,罗信笑着说:“对啦,刚才那句诗,并不是完整的,等下次你相亲会的时候,师兄再念给你听。”

    说这,罗信很自然地牵过李兮顏柔嫩的小手,拉着她下山:“走,咱们看师父和师娘热闹去。”

    罗信和李兮顏牵着手在山道上徐徐往下时,在他们的背后,李妘娘平时休息的房间门缓缓打开了,一个有着十分难得的小麦肤色的异域美人依靠着门板,看着罗信远去的背影,痴痴发呆……

    罗信和李兮顏进了刘婶家的时候,发现孙思邈已经坐在堂厅里,柳婶端着盘子招待几个相亲,罗信一眼就看到了村长,吓得后天了两步。

    李兮顏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罗信竟然被村长给吓到,不由得抿嘴娇笑:“平日里就见师兄你怵师父,没想到师兄也有怕别人的时候呢。”

    罗信嘿然傻笑,对于小王村的村长,罗信更多的应该是敬佩。

    相比别的村子,小王村的很少有特别贫困的家庭,而之前“死鬼罗信”败家的时候,村长也救济了他们很多次。

    另外,孙思邈曾告诉罗信,李兮顏的病是天生的,一方面是身体缘故,另外一方面则是心情。

    她是公子,就注定不可能会有玩伴,边上那些太监宫女哪个敢跟她嘻嘻哈哈地玩耍。至于其他公主皇子,平日里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由于她是李世民最为疼爱的女儿,很多人都不敢过于靠近她,只是相对保持一定的距离,显得很恭敬。

    从小到大,李兮顏也就跟李治的关系比较好,但李治毕竟是男儿身,很多事情他没有办做到。

    因此,孙思邈给予罗信的任务是想方设法让李兮顏开心,能开怀大笑最好。

    只要她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情,再由孙思邈用药物调养,一段时间后她的疾病就能得到根治。

    通过院子里那些村里“老干部”们的话里,罗信知道,原来村长他们过来是给孙思邈和柳婶重新做婚证人的。柳婶此前一直声称自己是寡妇,而现在丈夫没死,村长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的。再者,孙思邈眼下可是太医署的官员,深受皇帝器重,村长他们巴结一下也很正常。

    罗信带着李兮顏笑嘻嘻地走到孙思邈面前,对着他说:“师父啊,这大好的日子,您怎么愁眉苦脸的呢?”

    孙思邈对着罗信瞪着眼珠子:“逆徒!为师中了你的诡计啊!”

    “师父,话这不能这么说啊,虽然表面上您是抗拒的,其实心里肯定是欢喜的。”

    孙思邈懒得跟罗信费那口舌,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说不过这个徒弟,而且还真被罗信给说中了。孙思邈正要喝一杯茶水压压惊,结果边上的李妘娘补充了一句:“夫君,你说的是不是那句‘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噗!”

    孙思邈一口浓茶水喷在了罗信的脸上,他伸手指着罗信:“师门不幸啊,连妘娘都被你这逆徒给带坏了。”

    “夫唱妇随嘛,嘿嘿。”罗信对着李妘娘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而李妘娘则是含羞一笑,刚才那句话其实也是罗信特意让她说的。

    很快院子里的客人都散了,孙思邈这时候这是站起身,对着罗信说:“眼下这堂屋里也没外人,师父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下。”

    孙思邈的的语气略微有些严肃,罗信也不再放肆,与李妘娘李兮顏三人坐了下来。

    “河南道汴州、郑州一代旱灾严重,为师与杏林几位好友相邀去洛阳救治灾民。近段时间,你们师兄妹三人一定遵守为师平日所训导,切勿乱来。”

    “师父您放心吧,徒儿……”

    “特别是信儿,你这逆徒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稍稍也要收一收,你可要知道这天下虽然是陛下的,但真正的权势却非在皇家手中,很多时候就连陛下也有忌惮那些士族门阀。”

    最后一句话,孙思邈说得特别重,而这样的话也是罗信第一次听到。

    毕竟一直以来,在普通人的眼中,皇帝就代表着天子,他想要干什么都行,看谁不爽就杀谁。

    但仔细一想,显然也不可能,就如同这次李世民想要征战北方某个部族,不是也受到大臣们限制了么?

    边上的柳婶一听孙思邈要走,当即就进屋子开始收拾,孙思邈见她提着包裹出来,不由得瞪着眼睛说:“你这是干嘛?”

    “我是你娘们,你去哪,我就去哪!”柳婶一脸认真地说。

    “胡闹!我这是去治病救人,你跟着去干嘛?”

    “给你打下手,抬桌子搬椅子,给你煮饭、洗衣裳。”柳婶也是一根筋到底的人,如今好不容找到自己男人了,她肯定不会离开,接着柳婶又说了一句让孙思貌没有办法反驳的话,“再说,那些灾荒流民,我比你们这些医师更清楚,我自己曾经就是流民。”

    得,让柳婶这么一说,孙思邈也只能叹息着点头了。

    知道这老两口需要更多的交流,罗信就带着李妘娘和李兮顏从柳婶家里出来,乱红这时候就坐在自家的门槛上,偷偷地朝着罗信这边瞄。

第91章 巧兮俏兮() 
按照罗信本意,他是希望李妘娘留在自己身边,但考虑到眼下酒楼还没搞好,而且罗信自己事务也很多,就让李妘娘和李兮顏,以及乱红都留在道观里,毕竟道观里可不止一个道士,那些道士里有很多都是武林高手,基本都是李世民派去保护李兮顏的。

    另外,从孙思邈的话里,罗信显然也听出了另外一份含义。汴州和郑州就在洛阳的东边,孙思邈等名医没有去旱灾的事发点,而是在洛阳救人,那说明汴州和郑州的灾民已经朝着洛阳这个方向汇聚。洛阳距离长安也不过几天的路程,看样子孙思邈这次去洛阳治病救人,也应该是李世民批准的,同时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灾民略过洛阳,朝着长安这个方向走来。

    而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罗信条件反射地想要做点什么。

    他不知道历史上李世民执政时期是否发生过十分严重的旱灾,但未雨绸缪是他的个人习惯。特别是身为一个水电工,在为人安放水管、架设电线的时候,多少都要为以后维修考虑,细心一些,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所以,罗信打算囤积一些粮食。

    一方面粮食这东西永远都不愁卖不出去,另外他的酒坊一旦正式开始酿酒,也需要很多粮食,总之不亏就是了。

    这时候,细心的李兮顏显然是看到乱红了,她应是第一次见到异域的女孩子,因此一下子显得有些讶异,但是她的讶异当中并没有丝毫的厌恶与方案,更多的是新奇与有趣。

    她转头对着罗信问:“师兄,这位姑娘以前从未见过呢。”

    到底是公主,说话还真委婉,罗信笑着对着乱红招了招手。

    乱红站起身,慢慢地走向罗信,就站在罗信和李妘娘中间位置。

    “她叫乱红,我刚刚认的妹妹。”罗信笑着说。

    按照罗信对李兮顏的认知,他认为李兮顏应该会大大方方地与乱红认识,但没有想到的是李兮顏竟然说了一句:“又、又是妹妹么?”

    罗信突然想到,之前调笑李兮顏的时候就一直喊她妹妹,没想到这丫头对“妹妹”这个词汇如此敏感,当即笑着解释:“妹妹的意思有很多呢,而且乱红我可是当成自己亲妹妹一般的哦,你不觉得我们长得有些像么?”

    说着,罗信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脸和乱红凑到一起,罗信同时也摆出乱红那张标准的“冰块脸”。

    结果,惹得李兮顏抿嘴娇笑,人生第一次吐槽罗信:“师兄哪有乱红妹子长得好看,顶多也就肤色有些相似而已。”

    说起来,罗信自从被几个熊娃子尿醒之后,就再没有如那些读书人一样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几乎每天都在外边奔波,这时间稍稍久了,皮肤也晒得略微有些发黑,有那么一点小麦色的迹象了。

    见李兮顏知道调侃自己,那就说明她也是接受乱红的存在了。

    其实,一个师妹,一个妹妹,其实罗信放在她们身上的情感是不同的。乱红罗信是正当妹妹看待,而李兮顏则是有点师兄妹的情谊,这样的情谊很容易会有更大的升华。当然,这种事罗信暂时也不会去想,毕竟人家是公主,而且还是李世民最为疼爱的公主。

    在回到长安之后,罗信立即从水潭里将那个两个酒坛捞了出来,他在自己房间的后面挖了一个土坑,将两个酒坛重新埋了下去,同时从中取出五个金铤。

    金子这个东西在市面上是不可能流通的,一般人连银子都见不到,更别说是金子了。

    罗信自然也不可能傻乎乎地拿着金子到东市的粮店里买粮食,他进的是一家商行。

    正如孙思邈所说,这个时代,掌控全国经济的并非皇帝,而是门阀世家。门阀世家几乎垄断了大唐所有的生意,其中特别是粮食。

    不过。李世民自从登基以来就对粮食掌控得特别严格,以至于那些门阀世家都不敢在粮食上做文章,眼下长安的粮食价格还不算高,都处于老百姓都能够接受的程度。

    高平带着罗信进的是一家来自南方大族掌控的商行,不过谁也不清楚这家大族究竟来自哪个确切地区,仅仅知道他们姓陈。

    罗信这次去的又是西市,东市贩卖的基本都是奇珍异宝,而西市则更为“平民化”。

    西市占地面积很大,里面巷道纵横,又有四条宽达二十米左右的大街贯穿,按照高平所说,西市占地越有1500多亩地。

    在这样一个巨大无比的市场里走动,如果没有熟悉的人,根本无法走通。

    高平在长安生活几十年,对西市倒是十分熟悉。他带着罗信进入一个宽约五米左右的巷道,巷道两边各有一些小店铺,卖的都是一些成品衣服和帽子之类。在巷道的底部,罗信见到了所谓的陈氏粮行。

    罗信刚抬脚跨步们门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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