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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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驸马-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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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信没有跟陈四争辩,而是冷冷吐出几个字:“佛主说‘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立地成佛’,我先将你抽筋扒皮,剁碎糅烂了丢进河里喂鱼,然后到佛祖面前说一声‘阿弥陀佛,主啊,我忏悔,我有罪’,应该就可以了!”

    罗信本来就不打算跟陈四多废话,他再度绕道陈四的身后,双手抓住勒住陈四脖子的麻绳,正要费力扯的时候,陈四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说:“老爷藏了一个宝藏,而这个宝藏的位置只有我知道!”

    在听到“老爷”这个词汇的时候,罗信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陈四口中所说的“老爷”,指的是罗信的父亲,罗成。

    “死鬼罗信”对于自己亲爹几乎没什么印象,在他很小的时候罗成就战死了。

    至于陈四口中所说的这个“宝藏”,罗信持怀疑态度。一个胆小鬼在临死的时候,什么样的谎言都说得出来。

    不过,反正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也不差一两句话。

    罗信故意冷冷一笑:“这种话你还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之后,去跟鬼说吧!”

    说着,罗信稍稍松了一点力,但还是将麻绳勒住陈四的咽喉,不过速度并不算快,而且也不是死紧,陈四还有说话的空隙和力气。

    “等等,这是真的,这件事现在整个罗府只有我知道!”

    “陈四啊陈四,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罗信故意狠狠勒了一下陈四的咽喉,勒得他吐舌头、翻白眼了才稍稍松了一点,“你不过是罗恒小妾带进罗府的狗,你进罗府才几年?”

    “咳!咳咳咳!”陈四连连咳嗽,来不及吞咽口水,咬着自己的舌头说,“千真万确!这件事是罗七告诉我的,罗七是老爷从燕北带到长安的老奴仆,自幼就追随老爷。当时当今圣上被前太子陷害入狱,老爷出征之前就预测到前太子和齐王会对他不利,特意将一个宝箱交给罗七。”

    让陈四这么一说,罗信不由得信了几分,当即开口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我与罗七是同乡,罗七卧病在床那两个月都是我在照料,罗七闭目之前他亲口告诉我的。”

    罗信的手微微松了松,但很快又猛地扯紧!

    “既然是我爹留下的宝藏,那罗七不告诉我和罗恒,反而跟你说,你当我是傻子么?”

    罗信故意死死勒了陈四好一会儿,又左右扯动,使得陈四还有气力说话,在陈四万分惊恐的时候,他挣扎着说:“真……千真万确,宝箱就、就在祠堂下、下……”

    嘿,终于说出来了。

    按理说罗信现在完全可以直接勒死陈四,但他还有一个疑惑想要询问陈四,不由得将手松开一些。

    “这个宝藏,你拿到了?”

    陈四没有回答,罗信所听到的只有剧烈的喘息。

    “说!”

    罗信又狠狠勒住陈四的脖子,使劲摇晃了几下。

    “没、没有。祠堂牌位后面有一道墙,左手边有一个位置,要用手按下去,地面上的入口就会打开。通过密道之后,就是摆放宝藏的密室,密室我打不开,有一个机关。”

    “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罗恒?”这个问题一出口,罗信完全不需要陈四回答,就冷冷一笑,“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独自占有宝藏!”

    陈四没有回答,罗信则事再一次将绳子勒紧陈四的脖子,不过这一次他给了陈四喘息的机会。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要这个答案让我满意,我会放了你。”

    “您、您说。”此时的陈四就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别说是一个,就算是十个,他也会一一告诉罗信。

    “你和五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罗信这么一问,陈四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没……”

    陈四话才刚出口,罗信的声音就愈发冰冷了起来:“陈四,我劝你仔细想清楚了之后再说,你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另外,如果你和五夫人的关系不是非常特殊的话,她不可能会因为一个管事,去找万年县令,让他来对付我。”

    陈四没想到罗信的洞察力竟然如此敏锐,既然这件事罗信已经说开,陈四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当即说:“她、她是我买的新罗婢,我原先带着她是来长安投奔亲戚的,有一次出门她被罗恒看上,后来我将计就计,让她成为罗恒的小妾。”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这算盘打得还挺精,这新罗婢的生死大权掌控在你的手里,你就利用她在罗恒和万年县令之间左右逢源,甚至还跟黑风寨的山贼扯上关系,啧啧,陈四啊陈四,看样子你很不简单呢。这样一来,那我就更该杀死你了!”

    说着,罗信猛然用力扯紧了麻绳!

    “你、你不讲信……”

    此时此刻,罗信脑海当中所浮现出来反而是那天李妘娘受惊时所表现出来的惶恐和无助。

    一想到这里,罗信就将麻绳勒得死紧,不给陈四再说话的机会。

第27章 纵然入地狱十八层又如何() 
“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像你这样的渣滓,留下来只会是祸害!”罗信的眼眸之中已然闪烁起了凶光,“我杀了你,虽然违背了信诺,但为了不让你再害人,即便死了之后下地狱会被那鬼差割舌头又如何?”

    此时陈四的嘴角已经不断地溢出唾沫,他两眼翻白,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痉挛。

    罗信也是怒意冲天,他全然不顾自己是在这寺庙里,为了将心中的愤怒和仇恨释放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妘娘乃是我的至亲!我罗信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你无论如何对付我都行,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她下手!在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欺辱她!我可以为她杀人!为她下地狱十八层!别说是你,纵然是那诸天神佛,也不能!”

    在罗信说这话的瞬间,那一尊佛像的眼眸再度睁开,眼眸之中疾然闪过一道极为凌厉的金光,只不过金光一闪即逝,罗信背对着佛像,并没有看见。

    而且此时罗信全身都充斥着凌冽杀意,他越勒越紧,即便陈四不再挣扎,他还是多勒了半分钟;直到罗信自己都有些脱力了,这才气喘吁吁地松了手。

    接着,罗信走到陈四面前,发现陈四的脖子已经被他勒破皮,流出了不少鲜血,边上的位置也变成了淤紫色。

    罗信做事向来讲究稳妥,为了确认陈四是否真的死翘翘,罗信掐住陈四的脉搏,在确定陈四没有心跳之后,他这才冷冷一哼,转身从佛像旁边取过麻袋,将陈四的尸体连同木屑一同装入麻袋里。

    处理好一切之后,罗信走到佛像前,对着佛像拜了拜:“虽然不知道您是那尊大神,不过我见您跟齐天大圣很像,就称呼您为猴哥吧。今天晚上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抱歉,明天我会再过来打扫,给您供上香火。”

    说完,罗信将装陈四尸体的麻袋拖出正殿,随后将正殿大门缓缓合上。

    待罗信拖着麻袋离开之后,正殿中的那尊佛像微微眨了眨眼睛,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

    在刨坑准备埋尸的时候,罗信突然想到了一点。

    那个五夫人罗信是见过的,一脸的尖酸刻薄。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愿意一直被陈四掌控。特别是如今她是五夫人,而陈四仅仅只是一个管事,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得到那个卖身契。

    陈四不可能将那卖身契放在罗恒的府宅里,再结合陈四的性格,罗信认为这陈四极有可能会将卖身契随身携带。

    因此在埋尸之前,罗信索性开始“摸尸”。

    之前罗信在杀陈四的时候,心里头是满腔的怒火,因此对于杀人他并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甚至还因为杀了这样的渣滓而感到一丝丝兴奋。

    杀人并非冲动,更不是兴趣,而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和担当。

    不到万不得已,罗信不会杀人,但正如他之前在寺庙对陈四所说的话一样,一旦有人威胁到了他妻子或家人,他会毫不犹豫、甚至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唐人的衣服很宽敞,罗信索性就将陈四扒了个精光,之后真的在陈四的贴身衣物里找到了一份用羊皮包裹起来的卖身契。

    在大唐,奴隶允许自由买卖,而且奴隶没有任何的权利,等同于畜生。家主一旦买了奴隶,可以凭借卖身契肆意对其玩虐、宰杀。

    所以这张卖身契就等同于一把悬挂在五夫人头顶上的刀,只要一天不得到它,她就无法安眠。

    也可以说,这是罗信对付五夫人的一张王牌。

    折腾了大半夜,罗信在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才晃晃悠悠地回家。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当然也不乏那些勤劳能干的女人。

    这不,罗信发现前边有一个身影在晃动。

    天色暗淡,看得不是很仔细,只能大概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一个女人,肩膀上扛着一根扁担,两边则是挂着两个水桶。

    待走近的时候,罗信看清了对方的背影。

    这背影显得纤细而瘦弱,仿佛来一阵稍稍强烈一点的风就能将她吹倒。但这样娇弱的身躯却是挑着两个木桶,在小道上跄踉前行。

    水桶里的水并没有满,甚至只有一半左右,但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仍旧显得十分吃力,步伐也显得十分沉重,在遇到坑洼地面的时候,还会趔趄侧倾。

    果然,由于视线不是很好,她有一脚踏歪了,使得身体突然朝着左边倾倒。

    关键时候,一只同样显得有些纤瘦,却充满了气力的手臂将她失去重心的娇躯扶住,同时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扁担,并将其担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昏暗中,女人缓缓侧头,面色讶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但她很快又垂下头,她不敢与男人对视,她怕在男人的眼眸之中看到失望,或者是厌弃。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很没用,连挑水这么简单的活都做不好。

    罗信仿佛看穿了小娇妻的内心,非但没有丝毫的责骂,反而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住她光洁的额头,嗅闻着怀中佳人特有的处子幽香,轻声呢喃:“你呀,真是个傻丫头,这种粗活你怎么能干呢?”

    李妘娘抿着殷红的唇儿,尽管心中仍旧有些忐忑,但听到自家夫君用这样柔情似水的口吻说话,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温水里一样,全身都暖暖的,很舒心。

    不过,罗信很快就换上了一种略带责备的口吻问:“告诉夫君,你平时是不是都这么早起来挑水的?”

    李妘娘点点头。

    “说起来,也是怪我自己太粗心大意,忘记这茬了,咱们家里没有水井,边上也没有看见,偌大的村子似乎也只有村子中央这里有一口井了。”

    一听到自家丈夫说出这样的话,李妘娘连忙摆手又摇头,比对罗信比划了好几下,她的意思大概是在自责,是说她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件事。

    看着怀中娇妻这般姿态,罗信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索性伸手将李妘娘紧紧抱入怀中,轻声说:“好妘娘,能遇到你,是我罗信这辈子最美最美的事情。”

第28章 宁将银钱丢湖当鱼食,不借老七半个子() 
李妘娘没有挣扎,她也不会挣扎,尽管她的心与罗信早已紧紧相依,但也随着罗信这句话,融成了水,渗入其中,再难分左右。

    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使得罗信更加迫切地想要赚钱,想要给李妘娘买一套更好的房子,至少是有水井的房子。

    当然,他也感觉家里需要买一个粗使的丫头,平时帮李妘娘干干粗活,这样她反而可以空闲下来读书识字。

    这样打定主意之后,罗信则是更加迫切地想要赚钱。

    说到钱,最近长安皇族圈里一直流传一句话——“宁将银钱丢湖当鱼食,不借老七半个子。”

    这里的“老七”,讲的就是李世民的第七个皇子,李恽(yun)。

    李世民十几个皇子里边,李恽算是比较得宠的。

    李恽的母亲并非名门望族,顶多算是一个大户,与杨妃等四妃比起来实在差得很远,因此虽然得宠,但手头却不怎么宽裕。

    皇亲国戚之间的交际、玩耍,都需要大量的银钱,平时李恽就已经是拆东墙补西墙,自从半个月前李世民打算让李恽前往安州任都督,李恽就开始拼命地借钱。

    人家李恽眼瞅着就要离开长安了,这个时候借钱给他,那不明摆着这辈子都要不回来了。

    所以,皇族公子哥们就以各式各样的借口躲着李恽。

    李恽将能借的、敢借的都借得差不多了,眼下就差最后一个,晋王李治。

    在李恽看来,晋王李治那可是个“富户”。

    自从长孙皇后离世之后,李世民就将晋王李治和晋阳公主李明达接到自己身边抚养,这样的恩宠就连当今太子李承乾,和现在风头正盛的魏王李泰都未曾有过。

    所以李恽早早地就打算好,离开长安前的最后一天找李治借钱,而且是借多少就借多少!

    皇族子弟里,谁都知道李治是个软柿子,性格温和,从来不跟别热争斗。

    吃过午饭之后,皇帝李世民按照习惯会去御书房饮茶,听说御书房里有一个姓武的绝世美人,李世民每天都会抽一个时辰的时间泡在那里,有些时候还会叫一些大臣前去下棋、谈论国事。

    而这段时间,晋阳公主会去太医署向太医孙思邈学习药典,晋王李治则会出玄武门,在西内苑的一个亭台小谢里读书。

    正如李恽所猜想的一样,他抵达的时候,李治正依靠着栏杆,手里拿着一卷书细细地品读着,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摆放着砚台、镇尺,还有一根被墨条压着的鹅毛。

    李恽走得很是悠闲,这小亭子在湖边,只有一条路进出,所以李恽不用担心李治看到他之后会躲闪。

    “稚奴果然好兴致啊,在这鸟语花香之中品读诗书。”

    李恽的声音一传来,李治这才抬起头,对着李恽笑着说:“七哥来啦?”

    李恽显得有些讶异,在他的潜意识里,李治看到他肯定会闪躲才是,毕竟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人一见到他就跟耗子遭了猫似的,个个溜得忒快。

    不过,再一联想李治现在是皇帝最宠的儿子,平时皇帝一高兴,给个百八十斤的金牛、金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恽迈着二八步子,笑嘻嘻地对着李治说:“九弟啊,七哥我呢,明天就要离开长安了。你说这些年,咱们俩兄弟虽说没到穿同条裤、睡一张床的地步,但咱俩至少是亲兄弟,比别人亲不是?你也知道,七哥我……”

    “七哥这是要借钱?”

    李治突然蹦出一句,使得李恽脑子一下没转过弯,卡词了。

    刚才来的路上,李恽让人准备了三大段台词,打算声情并茂地背诵出来,结果李治一句话就将他给噎着了。

    不过,李恽还是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打算借多少?”

    李恽原本是想借三百两黄金,所以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但见李治竟然这么好说话,于是开口说:“三千两……”

    “金子?”李治问。

    “嗯。”李恽有些忐忑地点点头。

    李治抓了抓头,咧开嘴,很自然地流露出“罗信式”的笑容,对着李恽说:“三千两金子小弟倒是没有,不过十七姐与小弟交好,倒是可以向她借。”

    “嗯,以你和高阳公主的关系,借个三千两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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