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名为侧妃,却掌管着燕王府命脉的许凌燕!”
“对对对,就是她。”楚鸢快速的点头。
若是楚鸢不提,曲悠到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可此时听她一说,方才感觉到有些异样。这蒋玲燕,许凌燕,名字也太过于相似了吧。不会是……那位主的替身吧?
“燕王府的庶务,全部都有许侧妃在打理,她为人极其圆滑,从不轻易得罪于人,更是把原本死气沉沉的燕王府,硬是弄的有了几分生气。听说,在府内的口碑极好。这次,也是因为蒋玲灿得罪了许侧妃,这才让五哥下了狠心!”
“好吧,许侧妃的手腕很厉害,这个我承认!”曲悠虚心的点头。她承认她是个甩手掌柜的,平日里什么都不管,若不是身边可靠的人众多,光凭着她自己,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九嫂没问题吧,她可没有说她的意思啊,求姑奶奶千万别往沟里带啊。楚鸢诧异的看了曲悠一眼,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似乎是话题太过于敏感,沈宴干脆低头喝茶,装聋作哑起来。
“先说说,蒋玲灿到底怎么得罪许侧妃了?”
“还能怎么样。”楚鸢撇撇嘴,脸上带了些许的不屑,“从天牢里面出来,她便没有片刻的安生过,不是每天派人给她烧薄荷水过霉气,就是整天去大街上找一些游方的道士回来开坛做法。月前那几天,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说许侧妃怀的这一胎乃是妖邪降世,若是平安降生,定然会给燕王府带来灾难。”
“许侧妃怀孕了?”
“可不是,胎儿都已经坐稳了,若是没有意外,五哥就要对外宣布喜讯了。”
喔,那就难怪了,一个比自己晚几年进入王府的人,居然怀上了王爷的子嗣,可她这个正妃却始终没有音信,也难怪蒋玲灿会突然发疯。曲悠一边想,小手一边滑落到肚子上。
麻蛋,还说人家呢,自己这不也是毫无音信嘛,真是急死个人。
“九嫂,你摸肚子干嘛,刚才没吃饱嘛?”楚鸢纳闷的看着曲悠。
“我看不像,应该吃撑着了,消化消化食儿。”沈宴摇摇头,一口否决了楚鸢的猜想。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对没心没肺。
“孩子现在还好嘛?”曲悠关心的问着。
孩子,哪个孩子啊,谁家的孩子啊?沈宴愣了一下,为曲悠这跳跃性的思维而纳闷不已。
是不是傻,他们刚才还在说许侧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连话题是什么都忘记了,就这头脑,怎么能让老百姓放心,把这偌大的大楚国交于他们管理。
“沈世子,我们小姐问的是许侧妃。”代柔翻了个白眼,心情甚好的提醒着沈宴。
“呵呵……”沈宴挠着头,傻傻的笑了一笑。这不能怪他啊,谁叫九嫂的反应过快,还好他聪明,若不是,仅凭代柔这一句,哪个能猜到。
沈宴转过头,满脸得意的冲楚鸢扬了扬头。怎么样,不光他没有猜到,这还有一个没猜到的呢!
就在沈宴嘚瑟的时候,楚鸢忽然反应过来,快速的脱口而出,“孩子没事,许侧妃也没事,整个燕王府都很好,只除了那个香消玉殒的燕王妃……”
就一步,单就这一步,就让这个死丫头趁机卖弄了起来。沈宴恨的直跺脚,抬手一个坚果朝楚鸢扔了过去。让你嘚瑟,砸死你……
“九嫂,你看他啊。”楚鸢一边接干果,一边不亦乐乎的朝嘴边塞去。
“我看你们玩的挺乐呵,也不用我在这里碍眼。”曲悠拍拍手,起身向外走去。
“哎,九嫂,别的,别的啊!”楚鸢飞快的跟了过去,小手可怜兮兮的拽住了曲悠的衣袖。
曲悠转过身,嘴角扬起浅笑。以她看啊,这两个人才是天生的一对,欢喜的冤家,简直就是桩鼎鼎好的姻缘,还有那胡思柔什么事啊。
“怎么,不打了,也不闹了?”曲悠玩味的看了看楚鸢,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迷茫中的沈宴。
“九嫂……”楚鸢拉着曲悠的胳膊,娇娇柔柔的晃来晃去。
“好啦,回去吧!”故事她还未曾听完,怎么能够就这样走呢。曲悠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拉起她的小手,转身回到了主位。
沈宴在软椅上如坐针毡的等待着,看到二人回来,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丫头生气,若是忽然不理他,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嫂莫要生气,愚弟这就把后续跟你讲清楚,保管你听的万分解气。”沈宴忽然起身,双手抱拳,冲曲悠深深的做了个揖。
哎呦,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某个人啊。曲悠好笑的抿了抿唇,余光朝楚鸢望去。怎么样,她就是个活神仙,果然猜对了吧,沈宴这货,就是喜欢这个小妮子,百分百的确定。
好似故意的一般,曲悠拉着楚鸢的小手,昂首挺胸的从沈宴的面前路过,当看到他那张五颜六色好像调色盘的脸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好啦,继续说吧,我这里洗耳恭听。”曲悠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抬眼向沈宴望去。
“蒋玲灿花钱找来了一个假道士,当着燕王府上下所有的人,指责许侧妃是妖女,她腹中所怀之胎乃是妖邪降世,必将祸害苍生。”
我草,蒋玲灿这是要搞事情啊。曲悠扎扎嘴,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啊,那个闯祸精居然有这么大的智慧,直接明刀明枪的就开干。
不过,她这也算是作过头了,若是没有这一次,兴许,燕王还会在留她一段时间,怎么说都要有一个燕王妃,既然谁当都是当,还不如留着她,给心爱的女人占位置呢。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香消玉殒的蒋玲燕,曲悠的心情顿时低落了几分。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他那段早夭的感情而默哀了起来。
“经过一次,五哥是对她彻底死了心。将她禁足在府中半个月,而后,便有了今天的这件事。”沈宴轻轻一叹,满眼凝重的望向了曲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条路,她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来的,怨不得别人。
曲悠无奈的摇了摇头,两眼无神的走到了窗边,这故事还真是婉转曲折啊,简直比话本子上写的都要惊心动魄,完全可以跟现代的宫斗,宅斗大戏相媲美啊。
------题外话------
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浮梦公子
人人皆道将军府嫡女苏溶玥是京都第一贵女,天生好命。
苏溶玥:这是好命?
难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帮他扰乱后宫局势,打贵妃,斗太后,除奸佞,搅得风起云涌。
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后宫生活,谁知风云突变。
乾景尧:看来为了尽快造人,我们只能先一统天下了
苏溶玥:……
片段
苏溶玥:乾景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乾景尧:恩,你说吧!
苏溶玥: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不行?
乾景尧:苏溶玥,你若是再说,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苏溶玥想了想:乾景尧,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尧怒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苏溶玥小声说道:就是听懂了,我才又问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开始了剧烈的长时间晃动
某床: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第266章:科班出身()
故事听完了,接下来怎么办,既然这件事是燕王殿下策划的,那就与她的莲香园无关,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成了牺牲品吧。
曲悠沉思了片刻,随即转过身,倚靠在窗棂前面,双眼不眨的看向了楚鸢二人。他们来是干嘛的,就为了给她讲故事,这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吧!
“谁让你们过来的?”
“啊……”楚鸢张着嘴,傻眼的看向曲悠。这反应也太快了吧,他们还没想好要如何说呢。
沈宴低垂着头,双手不时的摩擦着杯沿,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不易发觉的颤抖。
“九嫂,那稻米种植的如何了?”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沈宴满脸严肃的看向了曲悠。
“怎么,要有战事发生嘛?”曲悠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映上了些许慌乱。
“不,没有!”沈宴僵硬的摇了摇头。九哥交代不让说,若是他无端端的说了出去,惹得九嫂担心,定然会被九哥剥皮抽筋的。
艾玛,跟他说话真急人,既然没有战事,干嘛偏偏要问粮食的事情。曲悠抬脚走至楚鸢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鸢儿,你说……”
“我,我说啊!”楚鸢手指向自己,歪头看向身侧的沈宴。
曲悠伸出手,将楚鸢的头颅摆正,让她正面对着自己。这个死丫头,问她话,只管好好回答就是,看沈宴干什么,串供啊!
“你说,不许说谎,若是说谎,莲香园的股份,我便给你掐断了。”
“九、九嫂,你怎么知道,我有莲香园的股份啊。”楚鸢傻眼的看向曲悠,不明白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是不是傻,她是莲香园的主子,想要知道钱财的动向,还能够有多难嘛。她不仅知道她又股份,还知道沈宴和沈莲都有股份呢。
“这个问题先不谈,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曲悠扳着她的小脑袋,偏偏不让她与沈宴串供。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楚鸢苦着脸,把头低低的垂到了胸口。
真的不知道,可是……她怎么感觉就这么假呢!曲悠抬手勾起了楚鸢的下颌,表情严肃的望着她。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对于这个丫头,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若是真的撒谎,她定然会脸红心跳,如今日这般模样。
“楚鸢,你说谎!”
“没、没有!”楚鸢慌乱的摇头。
死丫头,还说没撒谎,看这慌乱的小眼神,马上就要晃掉的小脑袋,每每都透露着可疑。
“六皇子一死,大皇子党必然会乱,若是五哥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唯有这次机会。不知,本宫说的可对啊……”曲悠松开楚鸢,转头向沈宴望去。
“啊……”沈宴傻愣愣的点头,待反应过来,方才怕怕的捂住嘴。糟糕了,他怎么就答应了呢。
九哥啊,这事真的不怪他啊,不是他们说的,是九嫂自己猜到的啊!沈宴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跌坐在软椅上。
为什么啊,为啥坏事都由他来做啊,他这命到底要有多苦啊。
“好啦,我也不想深究,只要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也能够早做打算才是。”曲悠长舒了一口气,绕过沈宴和楚鸢,坐到了主位上。
这一天天,到底是什么命啊,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就卷入了皇子夺位之中啊。
“九嫂,大皇子那边还尚未得到消息,五哥吩咐要早做布置,以防万一!”沈宴糯糯嘴,开始长篇大论的对曲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知道,你五哥只管动嘴,我们才是天生的劳碌命。”曲悠无力的挥了挥手,疲惫的不想在谈一分。
幸好,她在嫁给楚钰之时,便早早的做好了防备,但凡是紫晶土地种出来的稻米,她都偷偷藏匿了起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也是该它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九嫂,那你……还是早些做打算的好。”沈宴低着头,余光不住的瞄着曲悠,看她没说话,这心里就打起了鼓。
“跟我有什么关系?”曲悠两手一摊,一幅与我无关的潇洒样。
这什么意思,话题转变的未免也太快了吧,刚才明明还说劳碌命,现在居然说与她无关。沈宴欲哭无泪的皱着脸,双手置于胸前,哀求的连连作揖。
“九嫂,你不能见死不救的!”楚鸢嗷嗷直叫的扑了过去,抱住曲悠的胳膊,嚎啕大哭了起来,“您要是不帮忙,我跟五哥,九哥就彻底死定了,您忍心看我死吗……呜呜……”
“哎呀,别往袖子上蹭,我这衣服好贵的,放手……放手啊……”曲悠死命的拽着衣袖,嫌弃的直皱眉。
“不要,鸢儿都要活不啦,还在乎什么衣服啊,九嫂莫要劝解,鸢儿偏偏就要哭!”楚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她身上蹭,把曲悠恶心的直反胃。
苍天啊,原谅她心‘脏’啊,她是实在受不鸟了啊……
“你放不放手,在不放手,我可不管了啊!”曲悠威胁的弹着楚鸢的额头,只把她弹的直咧嘴。
“好啦,好啦,我放手就好了嘛。”楚鸢委屈的抹了把泪,慢慢松开了曲悠的衣袖。
她知道九嫂的衣服贵,可也不用这样吧,嫌弃的太明显了,也不怕伤到别人的自尊。
曲悠飞快的拽回衣袖,无语的抖了抖衣袖。完了,完了,上面都是鼻涕,这还怎么穿了,看着都恶心啊!越想越心痛,越想越生气,曲悠咬着牙,恨恨的看向楚鸢,抬手便向她的耳朵拧去。
“死丫头,你赔我衣服!”
“救命啊……”楚鸢飞快的跳开,躲开了曲悠的魔掌。
“翻了天了呢,你还敢跑!”
来啊来啊,来抓我啊!楚鸢站在门边,欢快的冲曲悠做着鬼脸。
这个臭丫头,算了,凭白跟个孩子过不去,太有失风度了。曲悠摇摇头,忍住恶心,低头清啜了一个茶水。
嗯……西山云雾,果然不同凡响!
“九嫂,愚弟这里求您了。”沈宴膝下一软,‘噗通’跪倒了地上。
“诶,这是闹的哪一出?”曲悠吓了一跳,连忙侧过了身子。不过是小小的一件事,至于行此大礼嘛。
沈宴拖着双腿,继续往前蹭了几步,一直到了曲悠身前,方才面色严肃的叩拜下去。稻米之事事关重要,来的时候,五哥就曾吩咐过,绝对不可为难九嫂,若她愿意最好,不愿……他们只管寻找其他门路。
“九嫂,望您以大局为重。沈宴代紫衣铁骑几十万的将士,感谢您的活命之恩!”一拜,再拜,三拜,接连扣了三个响头,沈宴才在代柔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哎,她也没说不同意啊,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啊!曲悠摇摇头,抬眼看向了门边站着的楚鸢。
“你赶紧进来,少在这里唱双簧了。我又没说不同意,至于这么一来一往的挤兑我,有意思嘛?”
“鸢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五哥和九哥凭白的受伤。”楚鸢努了努嘴,笑嘻嘻的走进了屋。
曲悠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旁边摇摇欲坠的沈宴,“行了,你也别装虚弱了,在我嫁进睿王府的那一天,粮食就已然准备好了,哪怕没有在涟水村的那些试验田,这些稻米,也足够几十万大军吃上一年的了。”
沈宴一愣,震惊的抬起了头。这,这准备的也未免太早了些吧!难道,九嫂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早早的就备下了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天啊,九嫂你真是活神仙啊。”相比于沈宴,楚鸢更为直接一些,上前一把抱住了曲悠的腰身,欢快的大叫起来。
“放手,热不热……”曲悠使劲捏着楚鸢的脸颊,直把她弄的呲牙咧嘴,方才心情愉悦的放开了手。
“九嫂,沈宴代天下苍生,感谢您的慷慨解囊。”当着众人的面,沈宴再次跪了下来去。
曲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缓缓转过了头,她都说了几百次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