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这风车……”楚旭嘴上问着楚钰,可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曲悠。
“问你弟妹。”楚钰勾唇。
“表嫂,真人不露相啊。”沈宴笑嘻嘻的往前凑。
楚旭把沈宴推开,一屁股坐到了曲悠的面前。沈宴在他身后猛劲的推着,奈何形势比人强,武功比不过,内力拼不了,没办法,只好挪个小椅子坐到了曲悠的侧面。
“呃……这风车是我做的。”曲悠尴尬的咧嘴。
“每台五千两?”楚旭张开手掌。
是,每台五千两!曲悠无力的点头。可是,这事也不能怪她啊,当初她又不认识他们,那有钱不赚不是乌龟王八蛋。
“你还我钱,还我钱。”楚旭嚎啕大哭。
曲悠吓了一跳,身子往回一缩,躲进了楚钰的怀里,“那个,不然我在给您做一台。”
“你还想赚我五千两,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楚旭没好气的呛声。
“不会,不会,这次免费。”
楚旭矫情的点点头,“我要两辆。”
曲悠撇撇嘴,眼里有着鄙视,“我还是还你那五千两吧。”
“不不不,五哥小心眼,别跟我一般见识。”
曲悠挥开楚钰的毛手,气哄哄的把图纸卷起来,“工匠在哪里呢?”
楚钰动手把腰间的金牌解下来,扔给了守在门口的冯先,“拿本王腰牌去司造院,找王梁和徐栋。”
冯先躬身道‘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跑出了王府。
趁冯先去司造院请工匠的空档,楚旭软磨硬泡的求着曲悠,让她答应帮自己沏一次功夫茶。沈宴有些懵逼,不懂一个茶而已,五表哥至于如此降低格调,他不屑的咬着糕点,宛如看戏般的晃着二郎腿。
“九弟妹,沈宴这孩子可怜,从小没有喝过好茶,你就当可怜可怜他……”楚旭一边哀求,一边不忘把沈宴拉下水。
哎呦喂,我滴五哥啊,您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涨啊。沈宴一口糕点噎在喉咙,呛得满脸通红。
“啧啧啧,吃个糕点都能噎到,显然没有见过好东西。”楚旭一脸惋惜的摇头。
沈宴掐着脖子,手舞足蹈的指着茶杯,“碎~碎啊。”
有了上次的经验,睿王府的下人就好像训练过一般,动作飞快的倒茶入杯。
“世子爷,您的茶。”
沈宴接过茶杯,没管冷热的直接灌进了嘴,“呃——”一个饱嗝响起,糕点安全入腹。
“呸呸,看着狼吞虎咽的模样,紫衣铁骑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啪’沈宴把杯子摔在桌上,“是本世子没见识,不关紫衣铁骑的事。”
好,乃终于承认是你没见识了!众人欣喜的点头。
楚旭来来回回的折腾着,曲悠实在被磨的没办法,只好无奈的求助楚钰,“钰哥哥,我……”
楚钰靠近,薄唇吻上她的额头,眼底的宠溺宛如波澜的深海般让人深陷其中,“万事,有我!”
曲悠一叹,招手叫过幻珊,吩咐道:“茶具在内室,你去取来。”
幻珊点头,转身朝内室而去。
楚旭挑眉,眼带得意的看向沈宴,“小伙子,待会睁大眼,哥带你涨涨见识。”
曲悠起身点香,待香燃起,茶具便被摆上了桌子。代柔端过薄荷水,伺候她净手,去尘。
“今天,我们不做功夫茶。”
楚旭一愣,大叫道:“九弟妹,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曲悠神秘一笑,“我们今天来点茶。”
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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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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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点茶之艺()
“自古以来,人们只说‘茶艺’,而不说‘茶道’。何为茶道——制茶的技艺、饮茶的艺术。如此,而已。”曲悠一边说,一边把茶具摆好。
沈宴好奇的伸手去摸,刚要碰到茶具,便被楚旭伸手拍掉。他‘嘿嘿’一笑,继续认真的看了起来。
“既然是点茶,那便要有点茶的器物。”东西摆好,曲悠抬手介绍了起来,“贮水瓮,炉、釜,茶巾,漆盘,曲柄锯子,碾磨,毛刷,团饼茶叶,茶罗,茶盒,茶匙,汤瓶,茶筅,盏托,茶盘,贮茶瓶。”
众人点头,全神贯注的看着,看她那秀美的手指宛如彩蝶般,在茶具上空翩翩起舞。
曲悠将团饼茶烤软,用研磨磨成茶末粉,有硬块时则见她用曲柄小锯几下,把团饼磨细用茶罗细细筛,尔后取茶末粉装入茶盒内贮存,用毛刷整理多余的末粉;她一气呵成的加水煮沸,在用茶勺取茶末,放入茶盏,往汤瓶内注入少量沸水,调成糊状,然后再注入沸水,待水喷泻而入,用“茶筅”边转动茶盏,边搅动茶汤,使盏中泛起“汤花”。如此不断地反复,茶汤面上终于浮起一层白色的浪花。她将茶盏置于盏托上,抬手示意众人自取。
啪啪啪……众人长舒一口气,不由的鼓起掌声。
“九弟妹,为兄佩服。”
“表嫂,我——”
曲悠一笑,待众人取完茶盏,挥手让幻珊把桌上的茶具收起,放回内室。
“这是茶道的一种,唤作‘茶百戏’。”
楚旭着迷的看向茶盏,看那层叠起的浪花,心中仿若有惊涛骇浪一般激动不已。
“既然是百戏,那这种被称为什么?”他指向茶盏。
“战雪涛。”
好、好名字。楚旭哈哈一笑,抬手饮尽茶水。
杯盏撂下没多久,冯先便带着王梁和徐栋走了进来。二人身形微胖,大约四十左右岁,眼高于顶的腆着肚子。进来连正眼都没瞧曲悠,朝着三人的方向跪了下来。
“属下见过燕王殿下,睿王殿下,沈世子。”
屋内几人,曲悠不便开口,楚钰冷言,沈宴冷哼不屑,唯有楚旭伸手虚扶了一把,“免礼,坐吧。”
“多谢王爷。”二人走到椅子前,把双手放在两腿上,挺直腰身目不斜视的坐着。
楚旭把头转向曲悠,示意她说话。
“两位大人,民女曲悠有礼。”对于有本事的人,曲悠向来很尊敬。
二人余光扫过,微微颔首,“不敢,不敢。”
楚钰皱眉,双眼冷如刀,“恃才傲物,胆敢让王妃行礼,当真是君臣不分。”
王梁‘噗通’跪在地上,这罪名太大了,他王家上下承担不起。
“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徐栋跟着磕头。
沈宴冷哼,眉毛轻挑,“你们司造院向来恃才傲物,区区一个王妃哪里能被看上眼。”话落,楚钰的眼神更冷了。
曲悠有些懵逼的站在原地,不懂这是唱的哪出戏。她微微后退几步,把舞台还给三个男人。
楚旭虽然一幅怜悯的模样,可却不打算开口,他端起茶盏,慢慢的垂下眼。
“这是皇上指给睿王的王妃,尔等却敢怠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沈宴使劲一拍桌面,茶盏颤动发出‘咚’的一声。
二人浑身一僵,身子整个匍匐在地,吓得瑟瑟发抖。
“属下徐栋,见过睿王妃。”徐栋反应极快。
“属下王梁,见过睿王妃。”王梁紧跟其后。
曲悠尴尬一笑,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从古至今她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哪怕是上班的时候,她也仿佛有贵人照应一般,向来能够逢凶化吉。她有些瑟缩的后退,却一把被人拉住了手。她不解的抬头,正好看到楚钰那眼底蕴含的宠溺。
“我……”曲悠张张嘴。
楚钰摇头,不容她退缩的一拽,顿时把她暴露在人前。
“奴才等,见过王妃。”屋内的下人,仿佛有默契般的跪下大喊。
众人不忿的看向二人,那眼里的冷冽,宛如凌迟般刀刀入骨。
曲悠好像受到了鼓舞,脚步行至二人身前,声线里透着淡然,“起来吧,下不为例。”
二人如蒙大赦,“多谢王妃,属下在也不敢了,不敢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嘀嗒到地面。
曲悠转身,眼底有着坚持,她就仿若蜕变一般,昂首挺胸的走至楚钰身边,咧嘴冲他一笑。从今日起,便是她的重生。
楚旭给罗御使了个眼色,罗御点头,走过去扶起了地上跪着的二人。
“二位大人快快请起。”
二人后怕的瞄着楚钰,生怕他会在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识抬举!罗御眼底闪过冷光,面上依旧布满笑意,他半蹲的小声低囔:“二位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们五王党好欺负?”
二人心中一凛,赶紧磕头谢恩。
罗御假笑的扶着二人,手下按按用力,直捏的二人胳膊酸痛,肿胀。
“多谢罗侍卫。”二人跌坐在椅子上,敢怒不敢言的道谢。
冯先接过曲悠手里的图纸,转身铺在桌子上,“二位大人请看……”
二人挪步上前,眼里闪过惊喜。这、这图纸画的真是精妙。不不不,这哪里是图纸,分明就是一幅难得的画卷,那些庭院楼阁,地设管道,哪一处都画的十分精美,让人恍若身临其境。
“微臣请教王爷……”王梁拱手。
“讲。”
“可否请王爷告知微臣,此图乃是何人所绘?”
“你待如何?”楚钰挑眉。
“微臣请王爷务必代为引荐,如能见此高人一面,微臣死而无憾矣。”徐栋激动的两眼放光。
楚旭嘴角勾起,冷哼出声,“世人只道,皇家司造院乃是手艺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却不知也有被小小一幅图纸震撼到的时候。”
二人满脸堆笑,可心中却是极不认同。小小一幅图纸,那看似简单的几笔中却蕴含着大学问,先不说那线条的勾勒,只说这能把死物画活的本事,便可称为当代的鼻祖。
“九弟妹,这回你让这帮老家伙长见识了。”楚旭窝在椅子上,神情慵懒而得意。
睿王妃,这画难道是她画的。不不不,她才多大年岁,能把画绘的如此传神,就这番手艺,没有几十年的苦练,绝壁荒谬之谈。
“两位大人,可听过灵慧。”曲悠一笑。
楚旭眼底闪过精光,不动声色的观望着。
王梁和徐栋对视一眼,“微臣略有耳闻。”
略有耳闻,想来是如雷贯耳吧……沈宴嗤笑,眼底的不屑越加浓郁了几分。
曲悠移至桌边,指着上面的图纸,言道:“此图便是灵慧大师所画。”
咝——二人倒吸一口气。
睿王妃好本事啊,居然能求到灵慧大师的手稿,那可是千金难买一幅的巨作啊。二人目光灼热的盯着图纸,眼底露出贪婪之色。
“二人大师。”曲悠轻唤。
“娘娘……”
“这幅图绘的是南郊涟水村,如果大师肯帮本宫把房屋盖完,事成之后这图本宫双手奉上。”曲悠抛出诱饵。
“娘娘此话当真?”二人激动的叫嚷。
曲悠点头含笑,执起茶杯遮住了眼底的轻蔑。
二人围在桌子前,悉悉索索的一阵研究,终于把开工的日期定了下来。
“那好,辛苦二位大人,本宫五日后必当扫榻相迎。”曲悠在众人的注视下,淡定的把图纸卷起,转身递给了身后的幻珊。
王梁眼巴巴的看着,直到幻珊把图纸拿进内室,这才可怜兮兮的转过头。
“既如此,微臣告退。”
“臣,告退。”二人垂头,声音里有着低落。
楚钰抬头,双眼扫向门口,“来人,送两位大人出府。”
冯先点头,侧身让路。
二人走后,曲悠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跌坐在椅子上。呼……还好,没有给楚钰丢脸。以后这样的场合只多不少,看来自己还要多加锻炼才行。
“九弟妹。”楚旭轻唤。
曲悠迷茫的转头,眼里有着不解。
“你……认识灵慧大师?”
“灵慧。”曲悠好笑的眨眼,“就是我啊。”
“是你,不,不可能。”楚旭不信。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曲悠反问。
“为兄见过大师所绘之图,那画技出神入化,宏伟壮观。画风唯美,逼真,即便是朵小小的梅花,也被画的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
啧啧啧,这家伙,用了不少的形容词啊。曲悠撇撇嘴,转头不在搭理他。
楚旭凝眉,神情有些犹疑不定。
“灵慧,真的是你?”
曲悠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呛声,“爱信不信。”
楚旭点头,抬眼看向幻珊,“给爷准备笔墨纸砚。”
幻珊站在曲悠身后,仿佛没听到般纹丝不动。
楚旭不由一笑,“罗御,给爷准备笔墨纸砚。”
罗御为难的看眼楚钰,低头小声的嘟囔:“爷,这是九爷府里,奴才可不敢妄动。”
哎呀,爷现在说话不管用了呗。楚旭气急的拍桌子,“老九,你说……”
楚钰抬眼,嘴角含笑的望向曲悠,“让燕王长长见识。”
“好,那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曲悠倨傲的仰头。
楚旭:“……”
幻珊去书房取来笔墨,站在桌子前慢慢的磨了起来。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水磨净,墨石磨的细腻,方才罢手退后。
“看好了,此技不外传。”曲悠扎起衣袖,铺开画卷。
一份墨,一张纸,一把小刀,这工具便算准备齐全。曲悠把墨汁扬在宣纸上,手上拿起小刀快速的刮了起来,横一下,竖一下,手腕快速的转动,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朵绽放的菊花。
“嘿,真是神啦!”沈宴拍桌。
桌上,砚台里的墨水,因为剧烈的颤动而溅了出来。诡异的是,正好落在那副刚刚画好的菊花上。
“沈宴……”楚旭咬牙大喊。
沈宴傻眼的看着画纸,那几滴浓重的墨渍点在菊花瓣上,黑索索的模样,彻底覆盖了花的神韵。
“本王杀了你。”楚旭瞬间暴起。
沈宴飞快的起身,一跃三尺远。他站在门外,有些委屈的大喊,“是砚台没有放稳,不关本世子的事。”
哎呦喂,那意思怪我咯。曲悠一听,顿时气的把纸揉成了一团。
楚旭心痛不已,碍于身份却不能动手开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画被撕碎。沈宴,本王跟你势不两立,他捶胸顿足的跺着脚,心里把沈世子给恨个半死。
“悠悠,给五哥画一幅吧。”楚钰走过来。
曲悠嘟嘴,有些不情愿。
楚钰轻吻她的额头,把她搂在怀里抱紧,“看在本王的面上,赏他一幅。”
曲悠点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主仆二人合作,一人磨墨一人作画,一炷香不到,一幅映着亭台楼阁的春夜游园图便跃于纸上。曲悠吹干墨汁,迎风甩了甩宣纸,嫌弃的拎到楚旭面前。
“给,拿去吧。”
楚旭如获至宝,满脸激动的接了过来。
“爷,奴才帮您拿着。”罗御嬉笑。
“滚滚滚,爷自己个儿能拿,显不出你来。”楚旭动手,推开罗御。
沈宴绕过楚旭,挪到曲悠的身旁,刚想开口就被楚钰吓的倒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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