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情,而且,我还为健朗准备了一个贵妾,这个月底就会进门,最近这段时间你也不用出门做什么了,就安安心心筹办这件事情即可!”
苏晴意直到站在了院子里还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98。第98章()
夜里下了一场少有的暴雨; 将京城从多日的烦闷和热浪中解救了出来。
天光不过微亮,孟王妃就坐在了庭院里的椅子上瞧着紧闭的院门出神,自从小五出了事; 这个所谓的正院如今常常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方妈妈木然的立在孟王妃的身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脸上露着两份悲切。
晴空如洗,孟王妃仿佛是抓住了什么生机一般,猛地看向了方妈妈; 方妈妈吓了一跳。
“你的大儿子,刘达在王爷手底下听说很得脸?”
方妈妈听着这话只觉得惊惧; 结结巴巴的道:“并不怎么样的; 不过是跑个腿,传个话!”
孟王妃竟然笑了笑; 很好脾气的样子:“你可帮我做了不少事情; 我若有一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的儿子能好好的做事不受影响?”
方妈妈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孟王妃又一笑:“认命吧; 乖乖帮我做事,我就能饶你一命。”
蒋侍妾的天都塌了; 她把赌注押在了孟王妃的身上,孟王妃现在却穷途末路,她的肚子渐渐开始大起来,年底的时候就会生产; 但是她真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如意听说刘健朗要纳贵妾了; 刘健朗很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家里的意思。”
如意仔细的瞧着刘健朗做的火□□型; 半响也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刘健朗在罩衣的口袋里无意识的掏了几下:“不是,侧妃,您倒是说句话呀,别又悄无声息的不要我了吧!”
如意笑着抬头道:“等你把这东西做好了,就算你想走也走不掉。”
刘健朗满脸期待:“真的?!那我一定好好做!”
如意又和刘健朗探讨了几句□□的具体事宜,才离开了小院。
刘健朗心里也就明白了,如意是不打算干预自己家里的事情,这是叫人敬重的地方,但也正因为此,他到越发要给苏晴意几分脸面。
朝中的事情越来越多的给了李宣睿这个太子来处理,昭帝更多的时候就是养病和教导浩曦这个孙子。
如意在乾清宫里整理这段时间的脉案,昭帝在书房里教导浩曦写字,旁边还坐着个武英殿大学士熊英武,仔仔细细的看浩曦写的短篇小文章,如意没兴趣看,不过听说都是什么治国的大道理,她看浩曦学的很认真,心里多少能舒服一点。
刘老太医悄悄同如意说话:“皇孙是难得一遇的有才,皇上喜欢的很。”
如意没好气的看他:“就您知道的多!”
刘老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点都不尊敬老者!”正说着,瞧见李宣睿进来,脚底像抹了油,掉头就走。
如意调侃李宣睿:“太子爷威风八面呀!”
李宣睿穿着太子明黄的蟒袍,带着镶钻的玉冠,整个人被这耀眼威严的色彩衬托的如神祗一般,微低了头微微一笑,恍如天人。
如意拍着自己的心口:“太子爷英明神武。”
“这么夸我,是有什么事求我?”
如意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正好熊英武和浩曦一起走了出来,见到李宣睿都见了礼,李宣睿点头寒暄了几句:“先生当年还曾教导过孤,是孤的先生,如今教导浩曦,若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先生只管说他。”
熊英武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笑着道:“太子说笑了,皇孙天资过人又坚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能为皇孙讲学时老夫的荣幸!”
老头子上了年纪,到越发会说话了。
李宣睿进了书房,如意就和浩曦送了熊英武出去,如意递给了熊英武一小包茶叶:“听说先生夜眠不宁,所以特地包了这加了决明子的五味茶,早晚一次,保管先生神清气爽。”
熊英武笑起来,十分和蔼的样子:“侧妃实在太客气了,不过这样的好东西正好对了老夫的病痛,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来了!”
如意笑着说惭愧,熊英武临走的时候特意看了如意一眼,点头道:“侧妃是有大福之人!”
如意挑眉,不知道这熊英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等到李宣睿登基,她一个贵妃是跑不掉的,当然是个有大福的人。
李宣睿进去的时候昭帝正一脸欣慰的看浩曦写的文章,见李宣睿进去就笑着道:“你知道熊英武怎么说的?他说浩曦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将来不可估量!当年,浩容在他手里可是得了一个顽石的评语的!”
也难怪昭帝这样高兴,当年的太子以及子嗣本身的能力也是叫昭帝颇为头疼的,如今李宣睿做了太子能力强,而且浩曦这个长子又这么有前途,王朝的未来一片明朗,怎么会不高兴?
李宣睿就拿起来浩曦的文章看了看,然后放在了一边,郑重的看向昭帝:“父皇,朝堂上的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下。”
昭帝却立刻打断了李宣睿的话,摆了摆手:“朕如今的这点性命都是靠苏氏的药在吊着,有你在,朕不想再把那点力气用在这朝堂上了,什么事情你看着解决就是,而且朕还有一件要事要你去办。”
昭帝的眼里褪去了威严褪去了枷锁,反倒清明温和起来。
“着手准备你的登基大典吧!”
李宣睿跪在了地上:“父皇!”
所以说,即使是皇帝,有时候也是很任性的,昭帝在又一次和皇室以及朝廷重臣商议之后,宣布退位为太上皇,而让太子李宣睿择吉日继位。
如意觉得这一切很玄妙,很多年前在实验室对着显微镜做研究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成为皇上的妃子,这个奇妙又让人排斥的身份。
她站在院落里带着降珠和梦雪吩咐着王府的人搬家注意的种种事情,看见站在远处,像幽灵一样的菲梦,她似乎还是小时候一样的团圆的可爱,但面上却带着超越年纪的阴狠和疑惑,如意朝她招手,她迟疑的走了过来,站在台阶下仰望如意。
如意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菲梦戒备的紧抿着的嘴。
如意柔声道:“有没有想过,你所以为真实的东西,其实是梁柯一梦?”
菲梦满脸的不可置信,然而很快这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的辟进了她的内心,将她的信仰劈的粉碎,世界轰然倒塌,如果她所以为真实的其实都是假的,那么她这数十载又在忙碌什么?
梦雪和降珠并不能听懂如意的话,却也知道如意的话给了菲梦极大的震动。
“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心中有数,我给你一次机会,天堂或者地狱,你自己来选!”
自己选吗?菲梦茫然的看着一切,她自己该如何选?
如意本不喜欢储秀宫,觉得距离乾清宫太近,有些过于张扬和热闹,然而李宣睿的意思,如意如今的高度已经不是可以避开是非和那些无谓的热闹了,还不如就大胆的昭示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储秀宫是历来皇后的住所。
“王妃会不会太尴尬了?”如意看着李宣睿。
“说我无情也好无义也罢,我心里总该有取舍,若按我的本意,我是要你做皇后的,但为了顾全孟家的脸面,皇后还是王妃来做,却要委屈你做皇贵妃了。”
如意有点想笑:“不是,您这为了我,造出这么一个前所未有的皇贵妃的位子,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我还不好意思说委屈自己。”
皇贵妃仅次于皇后,从某些方面来说类似于平妻,而这个称号之所以能成立,首先昭帝和太后是非常赞成的。
李宣睿斜昵了如意一眼:“难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的苦心。”
这妖孽一样的男人,怎么会越长越好看?要不是因为她还有点法宝,岂不是早早就容颜老去了?
李宣睿事情还很多,如意还要去给太上皇例行扎针,只能说几句话而已,如意给李宣睿捏了捏肩膀放松了一下,两个人相互道了别就又忙碌起来。
这短暂的三个月里,生活忙碌又充实,即使并不常见面,但心里却很踏实,如意不仅要忙着布置自己和孩子住的地方,还要安顿和照顾昭帝的那些妃子,昭帝要搬去行宫,妃子们也要跟着去,刘淑妃又要册封为皇太后,而孟王妃则一直托病不出,如意忙的脚不沾地。
等到李宣睿登基那天,一下子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处理完了,真的闲下来到有些不太习惯看似的。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只能远远的听见天坛的礼炮声和奏乐声,如意想象着李宣睿站在天坛上回头看的样子,竟然不小心帅到了自己!
这深宫的岁月将会无聊而乏味,但此刻因为知道将会有个愿意珍惜她的男子陪伴着,竟也觉得期待起来。
如意早早的煮好了银耳莲子羹等着,傍晚从天坛回来,李宣睿果然直接来了如意这里,换了衣裳喝了一碗,觉得舒坦了很多,话也没来的及多说,只微笑着捏了捏如意的手:“前殿有宴,朕先去了,你一会在来。”
如意看着李宣睿忙碌的身影,又忍不住叹息。
红姑笑着道:“皇上心里只有您!”
如意一笑:“好了,拿出你们看家的本事,把我打扮漂亮些!”
从今晚开始,又将是一条不一样的路了!
李宣睿登基之后就是册封后妃,孟王妃是理所当然的皇后,如意是出人意料的皇贵妃,萧侧妃封了德妃,刘夫人封昭仪,剩下的三个侍妾都是才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深夜里孟皇后看着送来的皇后冕服,眼里像猝了毒一般……
99。第99章()
钦天监看的日子总错不了; 早起的时候天气非常不错; 作为皇后原本应该有专门册封的日子,但太上皇的意思; 叫皇后和皇贵妃一起祭天受册封。
众人都知道这是皇贵妃有天大的功劳; 太上皇一直袒护; 原本看着皇后家世远比皇贵妃好; 现在看皇贵妃身后有个太上皇,一般人就是家世在好也比不上。
如意也不怕出风头,穿着和皇后几乎所差无几的冕服,这是前所未有的例子; 所以衣裳也都是新作的,据说是凤冠上有区别; 皇后的凤冠正中是一颗硕大的南珠; 如意的次一些; 是个偏小一些的红宝石。
礼乐奏起,礼部侍郎站在天坛下边大声诵读祭天的文书,如意和孟王妃; 也就是如今的孟皇后向天坛走去; 如意稍微错后两步; 到了天坛下边孟皇后先上去。
又是一阵祭天的文书,孟王妃跪下磕头。
说起来也奇怪,原本晴朗的天空; 不知道哪里飘来了一片云彩; 刹那间就是一阵大雨; 如意因为还站在华盖下面到没怎么淋着雨,孟皇后就惨了,涂的厚厚的妆容,被雨水冲刷出千沟万壑,原本还算可人的容貌看上去如同车祸现场一般惨烈,厚重的冕服吸了水,重的能把人拽到,隔得远,如意都能感受到孟皇后浑身上下那阴沉又郁闷到要吐血的气息。
孟皇后硬是挺着做完了一整套程序,自己一个人僵硬的走了下来,这种受封祭天的时候,下雨都是不吉利的事情,但好在还有一个如意跟着,出了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全部赖在如意这个不该出现的人身上,大做文章,也够她喝一壶!
孟皇后一想通,到轻松起来,特意用质问的眼神看向如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然而怪事又一次发生了,如意刚迈出脚步,天上的雨就戛然而止,原本还沉浸在谋算中的孟皇后心里一震差一点站不稳,如意一步步走上天坛,下面站着的大臣后妃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天边挂上了一轮瑰丽的彩虹,风和日丽,国泰民安。
事情便又神奇的转了个弯,照这个情形看,上天分明是不满孟皇后而故意落雨,却对如意这个皇贵妃十分满意,用下雨做了批示。
天坛上的动静,飞一般的传了出去。
方妈妈捏着手里的小纸包,几经努力才敢往前走,飞奔而来的宫女们兴奋的低声议论:“听说了没有!听说了没有!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去祭天,皇后娘娘一上去就下雨,皇贵妃娘娘一上去雨就停了!”
大家都唏嘘不已:“哎呀,这可真是怪事,可见呀,上天对皇后娘娘不满,皇后娘娘只怕……”
这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众人觉得说的有些过了,立刻散开,在不说话。
方妈妈却呆在了原地,如果上天都对皇后不满,那么皇后的路又能走多远?如果一个人注定失败,那么她又怎么才能将她的儿子解脱出来?
李宣瑞正在宫里和大臣们议事,小太监进来通报了天坛的事情,几个大臣一下子炸开了锅:“这样的奇事可真是闻所未闻!”
连上天都在帮皇贵妃。
有人就说的巧妙一些:“皇贵妃德行感天动地。”
这是在说皇后德行有亏,李宣瑞一直在低头看着奏折,半响才开了口:“可惜,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了皇后么?
照这样的情形看,皇后的位子只怕也坐不稳当。
祭天真的很不容易,如意回了宫,红姑和小容带着储秀宫的宫人们一起恭贺:“皇贵妃娘娘金安!”
如意看众人这么高兴,提起精神做了打赏,又着急着去沐浴更衣,也不过刚刚洗过澡,换了一身舒爽的衣裳,就听着宫人喊:“皇上驾到!”
以前可没有这么麻烦的事情,李宣瑞消无声息的就来了,现在人还没来声音先来了,她就要去外面恭迎。
李宣瑞看如意的发尾还湿着,满身的清香,知道她刚沐浴过,见她蔫头蔫脑的样子,就哼了一声:“怎么?”
如意一听着声音,立刻就堆起一脸讨好的笑:“皇上能来储秀宫,臣妾这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皇上快进门喝碗清茶歇歇!”
李宣瑞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手:“是个有福气的!”
如意立刻得意洋洋起来,端了新做的点心出来给李宣睿:“您尝尝,专门给皇上您研制的不加糖的酥皮点心。”
李宣睿被这灿烂清澈的笑容感染,觉得身上的担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整个人放松下来,靠着柔软的靠枕坐着:“伺候朕用膳!”
如意心里诽谤,要不是看在你这张帅脸上,老娘一定不耐烦侍候你!但她还是屁颠屁颠的喂了李宣睿一口,得了一个好字,就硬要把点心都叫李宣瑞吃了。
李宣睿没好气的看她:“你这叫什么毛病?怎么?还不兴我夸你一句?”
“既然说好,那就该全部吃掉!”
“滚!”
如意正在和李宣瑞扯皮,红姑进来通报:“方妈妈求见皇贵妃娘娘。”
如意挑眉,收了脸上的笑:“她来做什么?”
红姑斟酌着道:“奴婢看她神色不太对,只怕是有什么事。”
如意看了一眼李宣睿道:“那就叫她进来。”
走进来的方妈妈显然并没有意外李宣睿在这里,所以她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或许本来就是等着李宣睿在这里的时候才来的。
从她身上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息里,如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所以她便格外的轻柔细致:“妈妈怎么过来了?”
方妈妈跪下磕头,声音听起来木木的:“奴婢是来谢罪的。”
如意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妈妈起来说话。”
这种胜券在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