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1856》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龙腾1856- 第1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是袁家富贵的基石,他不仅考中进士,官至糟运总督,而且还培养出一个进士儿子——袁保恒!袁世凯七岁那年过继给叔父袁保庆,十岁那年跟着袁保庆到金陵,也就是后来的南京,过了几年轻裘肥马、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生活。

    袁世凯因袁保庆染上霍乱死于南京的江南盐运道任所,他陪伴着嗣母牛氏乘马车扶着灵柩回到了项城。

    在家谱里,袁世凯发现,袁世凯共有兄弟六人,他排行老四,六兄弟中只袁世敦一人为原配夫人刘氏所生。巧的是,袁世凯的母亲也姓刘,不过是妾。按照王麻子的说词,袁保中现在不在家,是陪妻子刘氏回老家商水县祭祖去了。

    袁世凯心想,难怪刚才下人们对袁世敦那么恭敬,自己只是一个庶出的少年,连袁府的家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可恶!

    放下族谱,袁世凯抽出一本金瓶梅,还是未删节配插图版的!翻开之后,袁世凯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金瓶梅的男主角未央生发宏愿“要作世间第一个才子,娶天下第一位佳人”,袁世凯便立誓“作世间第一强者,睡天下第一等佳人”。

    这时,一阵凉风拂过窗棂,袁世凯的房门“吱呀”一声敞开了,秋伊推门而入,她穿着白色睡衣,头上灵香草的异香扑鼻而来。原来,秋伊无意识地吸入了许多的灵香,意乱情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见袁世凯的房里半夜还亮着灯,迷迷糊糊就起床了,拿了一把灵香草,直奔袁世凯的房间。

    此刻,秋伊倚在门外,秀发蓬松,脸色红润,朴素的衣裳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正所谓“清水出芙蓉”。

    “少爷,你还没睡呢?我来给你送灵香草。这是你下午在湖里洗澡时,我在小树林里采的,可香了,放一点在你房间里,你以后晚上看书就不困了!”

    “哦,进来吧。”

    秋伊轻轻走进袁世凯的房间,关好门,笑容可掬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双滑脂般的玉手,顺着袁世凯的手臂向上一直抚摸到他的面庞。袁世凯只觉她的手指过处,如春风吹拂般舒畅,心酥体软,便问:“你要干吗?”

    窗外静悄悄的,明月如一个大银盘子,悬挂半空,照亮孤枕难眠的人。

    秋伊红着脸说,“少爷,我想要”

    袁世凯呆呆望着她湿润的双唇,越看她越漂亮,仿佛在欣赏一位画中美人。

    秋伊见袁世凯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却不动手脚,她羞答答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脱到最后只留一个红色兜肚,少女的身体明明白白地呈现在袁世凯的眼前。

    袁世凯第一次见到异性一览无余的身体,喉头发干,耳际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饨。秋伊只好主动投入袁世凯的怀中,然后吻着他的唇,引导他开始进一步动作。

    两人倒在床上,袁世凯从来没做过那种事,他迷迷糊糊扯掉秋伊身上的红色绣花肚兜,抚摸了一阵秋伊洁白如玉的身体,浑身燥热。

    秋伊嘴里哼哼唧唧,热情回应。关键时刻,袁世凯却没有掌握要领,秋伊的两腿都快被他掰成“一”字了,他磨蹭了半天进不去。秋伊心急了,反客为主,双腿缠紧袁世凯,婉转求欢。

    **之后,秋伊帮宋骁盖好被褥,悄然离去。袁世凯的感觉如坠云雾,不知是梦是幻,满屋子留着灵香草催情的异香,久久不曾散去。他没想明白,秋伊作为一个少女,为何今晚如此强烈,几乎狂野,差一点就吃了自己!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袁世凯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看东西格外清晰了!咦,白布床单上竟然有一点猩红!

    袁世凯窃喜,秋伊端着一盆热水,低头推门而入,秀发间仍残留着少许灵香草的香味。

    “少爷,起来洗把脸吧。今天天气晴好,我把床单拿出去洗洗。”秋伊语气有点害羞,把床单收拾了,抱了出去。

    袁世凯洗完脸,来到院子里。天空很蓝,几缕白云在庭院上方慢悠悠浮动,金色的阳光从两棵松柏树上一泻而下,两只羽毛未丰的小鸟在鸟巢里探出肉呼呼的头,张开大嘴巴,叽喳地叫个不停,红色的钩舌清晰可见。

    袁世凯朝这两只可爱的小家伙吹了一下口哨,西屋走出来一人,对他说:“老四,你好兴致呀,什么事这么高兴?我这几天可是在家里憋坏了。今儿我们去城里玩吧,城东怡香楼有位大美人,听说不仅人长得标致,还会吟诗作画,吹弹歌舞样样精通,今天要被摘花,去凑凑热闹吧。”

    那人正是袁世凯的大哥袁世昌,他也是妾室所生,即是庶出,从小在家里不受重视,于是在外鬼混,结识了一帮浪荡少年,爱嫖嗜赌。袁世凯也喜欢吃喝玩乐,回项城后,和袁世昌志趣相投,因此在兄弟辈中,两人关系最为密切,有什么“好事”,袁世昌总会叫上袁世凯。

    “什么是摘花?”袁世凯问。

    “不会吧,四弟,你在金陵见过大世面的,这也不晓得?青楼有个规矩,姑娘第一次接客,十三岁太早,谓之试花,因为老鸨儿爱财,不会顾忌少女的痛苦,那些浪荡子弟也只是图个虚名,玩得不会畅快尽兴。十四岁就叫开花,此时少女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当时。到了十五,就称为摘花。在平常人家,十五岁也算年纪不小,该谈婚论嫁了,在青楼里,算得上贞女烈妇了!我们一定得过去瞧瞧。”

    袁世凯昨晚刚和秋伊**了一番,两腿发软,正犹豫去不去青楼,袁世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你还怕大哥骗你不成?那女子原来是苏州大户人家的黄花闺女,长毛四处烧杀掳掠,她和家人逃难出来的,容貌赛过越女西施,才学堪比蔡文姬,正合你的口味,错过了后悔莫及。”

    少年袁世凯风流不羁,袁世凯怕拒绝会引起袁世昌的误会,便跟着他上了街。

    项城地处中原,是个古城,在西周初年即为项子国,在晚清时期,虽比不上繁华的南京,也算是中等城市。

    这时,经过十来年的休养生息,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布庄绸店,勾栏酒肆,官盐卖店,青楼赌场一应俱全。走在大街上,肉铺里挂满了大片的猪肉,“绒花”,“卖丝线”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空气里飘荡着小磨芝麻油的香味。

    袁世昌带着袁世凯,直奔当地一家新开的赌场,他在这一个月输了几十两银子,这在当时,足够小户人家买一座宅子了。袁世昌今天想捞本!

    赌场也在城东,是一座隐秘的民宅,外面冷清,里面却热闹非凡,赌桌里外围了不少人。这里面掷骰子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段看起来比土地庙前那外乡人娴熟多了,内行人一看就知是专业出身。只见老者挽起袖子,从桌上拾起两个骰子,口中喊了一声“流星赶月”,便把骰子往空中一扔,骰子飞速旋转,然后滑翔下来,落在赌桌上。老者拿一银碗,迅速扣上,手法出神入化!

    袁世凯那天手气好,过了半个时辰,就把袁世昌一个月输的钱都赢回来了。

    他又玩了几把,两个彪形大汉迅速朝袁世昌和袁世凯靠近,站在他们的身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袁世凯抬头一看,两位大汉敞怀露胸,每人腰里别着一把匕首,浑身透着一股骄横霸道,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赌场的保镖。

    “大哥,我们走吧。”袁世凯见来者不善,便提醒袁世昌说。

    袁世昌哪里肯走,“四弟,再玩一会。”

    又过了一会,袁世昌赢红了眼,将近二百两银子到手,拍着桌子大笑,赌注也越下越大。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位年轻秀气的公子,说:“两位公子,我是赌场的庄家,能否到里屋一叙。”

    “我们没搞鬼,有什么好谈的?”袁世昌嚷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年轻人一挥手,旁边两个壮汉面露杀气,其中一位脾气急躁,握紧拳头,迅速冲了过来,狠狠一拳就被袁世凯打倒在地,鼻血直流。

    袁世昌见袁世凯睡眼朦胧还这么彪悍,大笑道:“四弟,早听说你在南京喜欢骑马练拳,没想到拳脚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那年轻的公子看到袁世凯出手了,大吃一惊,退回屋内,跟一位中年男子商量。

    袁世凯怕出意外,便提醒袁世昌怡香院摘花的事,他才一拍大腿,“四弟,我们赶紧过去,现在我们有大把银子了,让怡香楼的美女好好伺候咱兄弟俩!”(。)

第七十八章 少年袁世凯 2() 
怡香楼位于项城东部,是栋两层的小楼,建得精巧别致,旁边清澈的恒14穿流而过。怡香楼的老鸨儿叫李二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年轻时是秦淮河边当红的妓女,后来年长色衰嫁给了项城一位富商,自己建了这座怡香楼,收养了几个漂亮的干女儿,她把自己当年待人接客的技艺都尽相传授。经过她的调教,几个女儿都能诗酒歌舞,所以怡香楼在项城里也是小有名气。

    当时青楼是合法生意,受官府保护,里面的女子大多琴棋书画样样精习,比小日本的艺伎还高雅。青楼女子当中,又以扬州的美人最有人气,比如诗人杜牧到扬州做官,每晚都流连妓馆、邀色买醉,还写下“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千古名句。这次怡香楼扬州大户人家的闺女要被摘花,自然吸引了项城的三教九流。当地一些中年豪绅富商,都挺着发福的大肚子捧场,其中还有不少摇头晃脑的读书人。袁世凯和袁世昌去晚了,两人赶到时,楼下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一阵汗臭脚臭味。

    这时,怡香楼的二楼响起一阵铜锣声,李二娘手牵一位少女现身。袁世凯抬头一看,那少女一副瓜子脸,水汪汪的眼里饱含热泪,两条描绘过的眉毛如柳叶,身穿五彩暗花裙,显得身段儿苗条,亭亭玉立,头上蝴蝶簪,手拿一把绢扇,扇面绘一幅泼墨山水画。

    那女孩叫沈小婉,当晚,老鸨儿李二娘就带着两位拿刀的壮汉逼她摘花:“你这四年白吃白喝老娘的,还不肯接客!我都快喝西北风了!再不从老娘就把你剁碎了,扔到山里喂饿狼去!”

    “求求你放过我把!”沈小婉两眼都哭肿了,谎称自己来事了,身子不舒服。

    李二娘“哼”了一声,叫来两个丫鬟按住沈小婉,脱了裤子一检查,接着一顿板子伺候,“让你骗老娘!”

    沈小婉一哭二闹三上吊,李二娘一手叉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丫头片子,别费力气了,你这些伎俩老娘当初都用过!我劝你还是从了老娘,第一次疼点,以后慢慢就舒服了,躺着就能挣白花花的银子!”

    沈小婉见李二娘身后拿刀的大汉已流垂涎的口水,蠢蠢欲动,搞不好自己被他们这些粗人给糟蹋了,于是提出要找有钱又有才的客人才接。

    李二娘拍掌一笑道:“这个好办!”

    摘花当日,怡香楼的老鸨儿李二娘在楼上牵着沈小婉的手,朝楼下的众多宾客一笑,“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姓沈,名小婉,原是苏州一个苏绣世家的千金小姐,从小生得清秀,资性聪明,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飞针走线出人意表。当年,长毛余孽打到苏州,烧杀掳掠,于是举家逃难,到中原时盘缠用尽,父母将她以三十两纹银的价格卖给了怡香楼。我苦心栽培她三年多,今日摘花,大家务必守规矩,怜香惜玉!”

    说着,李二娘拿出沈小婉的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还有几个鲜红的手印,给楼下的看客展示,以证明她不是瞎掰的。袁世凯听到沈小婉的身世,心里很失落,认为她不是沈小婉了。

    楼下的求色之徒点头认可后,那老鸨儿才宣布开始今天的摘花,并宣布规则:凡是摘花者,需经过两关。第一关,斗钱,十两纹银起,类似于现在的拍卖,谁出价高谁抱得美人归。第二关,便是斗文,这是我家女儿特意要加的一关,需对得上她的对联,才可同床共寝。

    第一关拼的是真金白银,那些穷书生无不摇头叹息。剩下的那些有钱子弟,你十两,我十五两的叫个不停,袁世昌口袋里有刚从赌场上赢来的两百多两银票,底气十足,他爬上一张方桌,站在上面大叫道:“我愿出一百两纹银,一亲婉儿姑娘的芳泽。”

    自古以来,“老鸨爱钞,姑娘爱俏”,沈小婉见袁世昌长得眉清目俊,貌似有钱的公子,对他刮目相看。

    一百两在当时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可以买得上一栋三层的楼房,一时间怡香楼的大堂内鸦雀无声。人们都望着袁世昌,纷纷议论,这是哪家的公子,逛青楼出手如此阔绰,他父母知道吗?

    见没人跟自己抢,袁世昌面露微笑,仿佛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一个像公鸭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本少爷出一百二十两!”

    袁世凯转头一看,一位油头粉面的歪嘴少年和十几位家仆闯了进来。那少年穿胭脂红的马褂,腰间别着一块玉如意,正是项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吴八!仗着父亲吴子登在京城当监察御史,舅舅王守坚是驻守项城的宣慰使司佥事,平日里赌钱吃酒,常流连于烟花之地。以前屡次让下人带着白花花的银子约沈小婉,想要嫖她。沈小婉嫌他面目可憎,不学无术,不愿意相接,多次以卖艺不卖身托故推辞。

    吴八听说沈小婉今天摘花,领着十几个仆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仆人凶神恶煞,腰里还挂着一尺有余的大刀,他拨开人群,“快滚开,我们家公子来了,还不赶紧让开!”

    吴八走到楼底下,拉过大堂的一把敦实的梨木椅子,朝内而坐,翘起二郎腿,气焰十分嚣张,那些仆人如狼似虎地站在两旁,他望着沈小婉身体玲珑的曲线,满脑子想着一会摸她丰满臀部的情景,口水直流。

    楼上的沈小婉见了吴八,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原来男人还可以丑得这么具体:歪嘴,塌鼻,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话还结巴,跟嘴里含着一块石头似的!

    袁世凯见到这么丑的男人,转身吐了一地,道:“见过臭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丑不要脸的!我出一百五十两!”

    “骂谁不要脸呢?你们俩个偏房的野种,还想跟我抢女人?两百两!”吴八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很不讲卫生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脏兮兮的唾沫,牛眼瞪着袁世凯和袁世昌。

    袁世昌认识吴八,吴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十分溺爱,吴八的银子多得花不完,跟他抢女人就好比跟恶狗抢骨头,他拉袁世凯准备走人,袁世凯打了一个哈欠,就是不走,说“好戏在后头”。

    果然,吴八见没人再跟他加价,蹭蹭踩着楼梯就想上楼泡妞。两位怡香楼的伙计走下来拦住了吴八。

    李二娘开口道,“吴公子,别着急嘛。今天你要摘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对得上我女儿的对联,她马上跟你洞房花烛。”

    吴八一听洞房花烛,心里乐开了花,赶忙催促沈小婉出上联。沈小婉轻启朱唇:“商妇飘零一曲琵琶知己少”。

    吴八的眼睛睁得如牛大,抓破脑皮都答不上来。他恼羞成怒,软得不行,便想来硬的,他脸色大变,朝家仆一挥手,“他娘的,我今天就要看看这娘们是不是个软壳鸡蛋,下面那道口子是不是也跟嘴巴这般嫩得紧?”

    吴八的骤然翻脸,让怡香楼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为首的那位恶仆面露凶相,拔出刀子就要冲上楼去,围观的人都吓得纷纷让路。说时迟,那时快,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