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烈爱,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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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烈爱,非你莫属-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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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舍不得了吗?少个男人围着她转,让她失落了吗?。。。

冷柏航微眯起眼,也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她离开。

回到家,上楼,看见她呆呆地坐在chuang边,眼睛红红的。

她这是在自己丈夫面前为别的男人哭吗?

他不悦地看着她。

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林筱晓愣了一下,却没有抬头看他。此时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理睬他的冷嘲热讽。

从机场出来,坐在的士上时,她想了很多。流泪,不是为韦淼的离开,也不是因为他说恨她,而是她想到了宁烨,想到了韦淼,也想到了自己。他们是一类人,都在付出,这样或那样的付出,却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痛彻心扉。

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正因为没有错,他们义无反顾地向前,痛苦也要不停地向前,直到遍体鳞伤。

有的人疼得止住了脚步。可是,她还在这条无望的路上漂流着,一心向他。纵使经过那么多温暖的港湾,也不曾停歇。可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在这叶不会停歇的小舟上,孤独了她会怕,伤心了她会哭,绝望了她也会累。。。。。

林筱晓背过身,抱住身后那只玩具大狗,把脸深埋进它的怀里,想要找到多一点的温暖和依靠。也不让想冷柏航看到她此时无力伪装的疲惫心伤的脸。

看到她转身抱住大狗的样子,冷柏航忽然心疼了。太明显太急促的心疼,他根本忽略不了。

他想起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乐颠颠的小女孩,想起机舱里温柔递来咖啡的女孩,想起喜滋滋抱着这只大狗冲自己笑的女孩。。。。。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她那样开怀灿烂的笑了。他把她蜕变成女人,看她开始姓感、风情,也开始忧郁、多变,但却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了。。。。

她不过是个女人。她不过是爱他。。。。

坚硬的心壳里,有一处柔软在快速地跳动着,没有规律,时而酸痛,时而喜悦。。。。。。

渐渐的,刚刚还嘲弄的神情柔和下来。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把她背过去的身体扳过来。

见她还是抱着大狗,又把大狗从她手里夺过来,粗暴地丢到一边,仿佛它抢走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他挑起她的下巴,看她已经红肿的眼睛里又有了泪水。

她垂着眼,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表情却掩饰不住无助和脆弱。

看她这副模样,心疼更加剧烈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眼泪不是为韦淼,而是为她,为他。。。。

“别哭。”他情不自禁用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温柔的。

“我没哭。”她执拗地狡辩,却还是没有看他。

黑眸里闪过怜惜的笑,他低头,吻上她咸咸微凉的唇。。。。

“不要。。。”她轻声拒绝,恳求着。不管内心是不是渴望他的碰触,可现在,她真的好累,只想静静地一个人。

“我要。。。。。”他扣紧她的后脑,不让她闪躲,在她唇边呢喃着。

此时他没有想别的,也想不了别的。只想把她拥在怀里,好好爱抚。只想看到她在他身下动情的样子。只想让她填补他内心的空虚,抚平那莫名又太强烈的疼痛。

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如此动情,他眼眸一转,戏谑地说,“这是你的义务。”

对,这是她的义务。不能拒绝的义务。。。。

也是她渴望的义务,是她能拥抱他最正当的理由。

悲凉的,绝望的,又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她伸出手抱住他。。。。

一/室缱/绻。

当身体给了身体最真实的温暖,这一刻的情动,谁能抗拒,谁又能不去向往,不觉满足。。。。

—————————————————————

已进四月。

空气里还有着些许的凉意,但阳光已经暖和了起来。照在人的身上时,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这份暖意。

春天了。

停在某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皇甫一鸣看着路边小树上含苞欲放的粉色花骨朵,有些发愣。

从那个刮着冷冽寒风的海边,那次令人食髓知味的“车景”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人前,他还是那个皇甫一鸣。或者,更像“皇甫一鸣”。不停地工作,疯狂地玩乐,甚至对薛雪儿也比以往更加盛情。然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她,还是想她,依然想她。纵使不让身心停歇过,也还是不可抑制地想着她。。。。。

到了现在,他甚至再也不希望她过得好。只希望她过得不好。过得不好了,也许她又会来求他,而他又能再拥有她。

这种想法是疯狂的,这种感觉更是令人沮丧!太糟糕了!

可是,这不过才过了一个月,他已经觉得如此艰难。往后,那么漫长的往后,他该如何去度过。。。。。

而且,这个城市真有那么大吗?为什么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车后传来不耐的喇叭声。

皇甫一鸣抬头看,绿灯已经亮了。

他换挡,正准备向前行驶的时候,忽然看到等在人行道一侧的身影。

是她!

是柯澜!

皇甫一鸣过电般地颤了一颤。哪怕只是一张不清楚的侧脸,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就像某种被铭在心里,刻在骨上的东西,哪怕隔着时空,他也认得。

刚刚还在想为何遇不上她,此刻竟让她这么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一双帆布鞋,乳白色的毛衣,背着一个大大的单肩包,头发绑成马尾,看上去那样美丽清晰。她在打电话,微笑着,表情温和,直视着前方的指示灯。

他在凝视她,可她并未看见他。

也是。兰博基尼送去保养了,皇甫一鸣今天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点都不起眼,她也并不熟悉,当然不会注意到车流里的他。

他该大声地喊她一句,让她看到自己吗?。。。。。

他把手指放在车窗的升降按钮上,犹豫着。

车后又传来喇叭声,更加急促和不耐了。

他抬眸,看了看后视镜。他的车后已经等成了一条长龙。

算了,喊她又如何,让她发现自己又如何?想让她知道自己还她念念不忘吗?

说好再见就是陌生人,他岂能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算了!

一眯眼,皇甫一鸣换挡,踩下油门,驶过了路口。

绿灯很快变成了红灯。

皇甫一鸣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正匆忙地走过斑马线。

她已经收起了手机。虽然离得远,看不真切,但从她轻快的步伐依然能看出她此刻轻松的心情。

没有他,她似乎过得不错,没有黯然神伤的痕迹。而他却在一厢情愿地希望她和自己过得一样糟糕。

他还困在那张网里,而她早已潇洒地离开,不作任何留恋。

她不是说喜欢他,喜欢了很久,喜欢到费劲心思要嫁给他吗?。。。。骗子!这么短暂这么肤浅的感情哪里是真的!说到底,她不过还是爱慕他的身份,他的财富,而不是他这个人。。。。是这样吗?。。。。。

白色身影很快从后视镜里消失了。看不见了。

皇甫一鸣忽然转弯,急速调头。

不管是想她,还是不甘心轻易被她抛诸脑后,他势必要见她!

转过弯是一条商业街,她大概是来此逛街的。

皇甫一鸣把车驶进停车场泊好,开始在街边搜索她的身影。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街边,商店,都没有看到她。

他渐渐烦躁了,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点上一根香烟,靠在街边的栏杆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忽然,望向对面街道的黑眸一亮。

他看见了她!

她正笑着,走到对面露天咖啡座。她脚步轻快,马尾在肩膀上拍打着。沐浴在明媚阳光下的白色毛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泽,让她像一颗最美丽的最莹润的珍珠般惹人注目。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直到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下来。

皇甫一鸣这时才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

她这么快就找到新的“金主”了?居然还是个四十岁的男人!她有那么缺男人吗?!

皇甫一鸣恨恨地咬紧了牙根,咯咯作响。

他敛紧双眸,寒冰般的眼睛牢牢地盯着那个座位上的一切,连香烟燃完了都不知道。。。。。

“谢总,你好!”柯澜微笑着在男人对面坐下。

“你好,柯小姐。”谢总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落座,“没打扰你的时间吧?”

“怎么会,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多的就是时间。”柯澜笑着摇摇头。

从皇甫一鸣的公司辞职离开以后,柯澜也搬了家,然后开始投简历、找工作。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不想让自己有时间伤感。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干干净净、清清静静的样子。只是她知道,身体已经不再干净了,心里也不再清静。她现在这样忙碌着,无非是想逃避那样真实的痛苦,那样清晰的记忆。在难以入睡的深夜,她都会无意识地紧紧环抱着自己,也许是想给自己一点安慰,也许是在回忆他曾经给过的温度。。。。。

他,还好吗?。。。。。

她想他,很想很想!

好多次,她都忽然有了冲动,想跑到他的公司,想躲在远远的地方看他一眼。。。。。。却终是什么都没做。说过要忘记,那就从“再也不见”开始。再也不要去见他。

逃吧,逃吧,逃得远了,她终能忘记,从头再来。。。。。。

今天柯澜来一家航空公司投递简历,却碰见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谢总。

谢总是柯澜以前在潘子豪公司工作时认识的一个客户。三十九岁,是个性情温和、行事低调的中年富豪。他的妻子前几年得重病去世,留下一子。在帮潘子豪与他洽谈广告合作的时候,柯澜碰巧遇到过几次他带着儿子在游乐场。可能有几分眼缘,他小孩看着柯澜很是喜欢,柯澜也觉得孩子讨喜,一来二去有了几分私交。可这点再正常不过的私交,在同事眼里,就成了她为了天价的广告合同,为了接近比潘子豪更有财富的谢总的心机。日后,却也成了她彻底让潘子豪死心的借口。

既然碰上了,谢总便约她在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从潘总的公司离开后,你一直没上班吗?”谢总看着她,关切地问。

“也不是,”柯澜迟疑了一下,“换了一份工作,但不太合适,所以准备重新再来。兜兜还好吗?不好意思,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也一直没去看他。”

“没关系,他挺好的,最近在学小提琴。”谢总微微笑着,“他挺想你的。之前说过好几次让我带他去找你,可我也一直太忙了。”

谢总对柯澜一直都很有好感。正因为这份好感,所以在面对实力、创意相当的几家广告公司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柯澜所在的广告公司。

他喜欢她,但不一定要拥有她。知道她和潘子豪在一起,他选择的是默默祝福。只要能偶尔见到她,就很高兴。刚听说她离开潘子豪的公司时,他也曾心动过,想去找她。可又听说他们是因为他才会分手,怕她怨恨自己,也怕自己打扰她的生活,还是停驻了脚步。

说到底,面对这个明媚甜美的女子,他总是不由地心生自卑,觉得自己老了,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这与财富无关,与地位无关。只是平等的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比较。更何况,只要她过得好,她是谁的谁又如何么?

没想到,在数月以后,他与她就这么不期而遇了。与写字楼里穿着西装,略施粉黛、知性美丽的样子不同,现在的她素颜地清新着,甜美靓丽。也与那是快乐无虑、幸福甜蜜的样子不同,现在她略带忧伤,却在坚强地挺起脊背,让人看着心疼。

隔了这么久,他没找她,她也从未联系过他。谢总以为他们的缘分就此结束了。可今天,就这么突然的遇见了。他忽然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只要她还没有喜欢的人,只要是单身的,他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你要是忙,我可以自己去找他吗?”柯澜有点抱歉地笑笑,“我还答应过要陪他去海洋世界的。”

“当然可以啊!”谢总有点欣喜,又犹豫了一下,略带试探,“那你的男朋友呢,他会不会介意?”

柯澜扬了扬唇角,忧伤之意更为明显了几分。

“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她很快又说,“就想好好地工作,照顾我爸爸。”

谢总眼里闪过更多的喜悦,心底有久违的激动。

他低头喝了口咖啡,好似想起什么,缓缓地说,“你刚才是在投简历?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我公司试试。我这里正好缺个助理。”

柯澜想了想,想拒绝。毕竟谢总的公司与潘子豪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她不想再碰到他,不想惹来尴尬。

潘子豪。。。。

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的名字,现在却已成了前世的影像一般,模糊了,遥远的,浅显了。如果不被别人提起,她也就不会再想起。因为有人覆盖了他,那么清晰地、日日夜夜地在她的脑海里折磨着。。。。

“谢总,不好意思,我对贵公司的业务不熟,恐怕胜任不了助理一职。”

“没关系,以你的资质,相信很快就会熟练的。”谢总笑笑,和往常一样温润的样子,“不急着回答,你可以先考虑一下。”

柯澜迟疑地点点头,“好的,谢谢谢总。”

与谢总道别,柯澜往公车站台走去。

为了彻底甩掉皇甫一鸣的影子,她把他送的两辆车都送去了车行转卖。步行,或是搭车,这种平民化的方式更让她觉得轻松些。

正走着,忽然擦身而过一辆黑色的轿车,速度很快,贴得很近,几乎撞上了她。柯澜吓了一跳,愤愤又无奈地看着黑车急速地离开。

这个人怎么了,不知道这样开车很危险吗?

还是他是故意的?。。。。

不熟悉的车型和车牌。她认识这个司机吗?还是这个司机认识她?

疑惑地想了想,终还是摇摇头,继续向前走了。

——————————————————————

“何医生。”

柯澜正陪着柯宏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散步,远远地看着何朝阳朝他们走了过来。

“柯澜,你好。”何朝阳点点头,又看着柯宏,温和地笑着,“伯父,你好。”

“你好,何医生。”柯宏很精神地应着。

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他的病情确实得到了控制,也缓解了不少。发呆的时候少了很多,眼眸也渐渐清亮了。在医院住的日子,经常能看到何朝阳。有时是和柯澜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是他自己在病房的时候。这个年轻男人的笑很干净,也很和煦,让人看着暖暖的,柯宏对他印象挺不错。尤其是在知道女儿和潘子豪已经分手以后,他更是希望女儿能够和这个温文的帅气医生在一起。

“澜澜,我去那边上个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会。”柯宏在故意给他们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爸爸,我陪你走过去吧。”柯澜拉着柯宏。现在没有医护人员跟着,让柯宏一个人,她不是很放心。

柯宏皱起眉头,“我去上洗手间你陪着过去干嘛。再说了,医生也说我好了很多,过几天都能出院了,你还不放心我自己吗?我可以的,不信你问何医生。”

柯澜看着何朝阳,后者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好吧,那你快点过来。”柯澜看了看,洗手间离得不是很远,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还是可以放手的。

“行,行。你陪何医生说会话,我马上回来。”柯宏喜滋滋地走了。

“伯父的病情确实好了不少,你可以放心的。”何朝阳看柯澜还是不放心地频频回头,宽慰着她,“等出院以后,你还要试着让他接触更多的人,试着更多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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