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
这个风清月高的寒夜中,彻夜无眠的人又何止他们父女二人。在阁楼之上,一袭白衣临风翩然立在屋檐之上,飘逸绝尘,清秀的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薄唇紧闭,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真切他眼中的神色。
离开凉亭后,梦邪迈着沉重的步伐独自一人踱步在幽静沉寂的小道上,心烦意乱的垂着脑袋,沉浸在这个孤冷的世界中挣扎不安。她该如何抉择。是拿自己的命去赌,还是不顾一切任他们生死由命?天帝败,凌长风更会重铸七灵石剑。到时他一消失,始尊也注定被灭,凌长风不死亦会元气大伤,不正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达到自己的目的?明明是缜密完美的计划,偏偏心情出奇的沉重难安。如若自己去毁灭始尊的第二世界。天帝,凌长风,还有沈永璘都会相安无事,可惜六界恢复平静之时,自己也会随时间消逝。
抬头望月,当忧郁的目光对上了楼顶那双炙热的星眸时。才发觉神思惘然的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沈永璘的住所,淡漠的收回视线慌张的一转身,一步还没有迈出去。便听到那清雅温润的声音朝自己唤道:“今晚的月色很迷人,不要错过了才是。”
梦邪黯然转身,仰望着楼上月下白衣出尘的沈永璘,喃喃自语道:“我错过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这喃喃的低语声让飘身而下的沈永璘心中一紧,面上却是温雅一笑。道:“那就将那些还未错过的牢牢抓在手心,不要再生生错过。徒留遗恨。”
梦邪怔怔的凝望着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清雅容颜,小心的问道:“可以吗?”
“相信我。”沈永璘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如幽兰般的淡笑,一双眼睛闪着璀璨倾世的光芒,仿若世间的一切光华都映在她的眼中。
“嗯。”
相视一笑,两道如雪的身影齐身跃上高楼,并肩坐在楼顶之上,,夜风袭袭,月色醉人,落叶飞花,一股淡淡的馨香弥漫在空中,一副绝美的月夜佳人图如梦幻般展现在沉静寂寥的奇山之上。
“好久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夜空了。”梦邪颇为伤感的叹息着。
“只要你愿意,以后我可以天天陪你看的。”沈永璘一双明眸透露出隐藏已久的怜惜。梦邪静静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永璘,移目望向高挂夜空的那轮皓月,古怪的问道:“要带着素儿一块儿吗?”顿时空气中蔓延出一股浓浓的酸意。
沈永璘神情微怔,不由好笑的瞅着别扭的撇开头的梦邪,坦诚的笑容温暖的如冬日里的旭阳,暖入人心,“素儿身世悲苦,无依无靠,我与她相处甚久,待之如妹,她亦尊我为兄,我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兄长了。”
梦邪心头一甜,侧首目光深深睇着他,“你待她如兄妹,可她待你真如你所说,只存在兄妹之情吗?”
“呵呵。。。。。。”沈永璘清朗的笑声荡漾在这迷人的夜色之中。
“你笑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沈永璘隐忍着笑意,无奈的扶额,眸中满是温柔,道:“还记得以前我对你的承诺吗?”
“记得。”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封闭自己好不好?”沈永璘如玉的双手轻扣那薄弱的双肩,语气温柔如水。
梦邪微微垂下眼帘,唇际忽掠过一丝苦涩的笑,寂寥而无息,深沉而失意,茫茫月色竟然无法挽留住她那一缕飘渺的笑容。抬眼目光迷离的回视着他,眉目如画,眸光含情,那高雅出尘气质不是任何人能与之匹敌的。他素来都是以行侠仗义,拯救天下苍生为使命,要是他知晓了他那神圣的身份后,为了正途他一定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赴汤蹈火。
“好,我答应你,永璘哥哥。”梦邪斟酌了一瞬,心中已暗暗下定决心,甜甜笑道,“可是你也必须答应我,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不许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沈永璘似懂非懂的皱了皱眉,似乎未懂其中之意,梦邪扯了扯他洁白的衣袖,那沉思的双眸闪烁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好,为自己而活。”
梦邪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轻靠在那温暖宽敞的怀抱,相偎一起的身影上空,划过一道绚丽的流星,证实了那美好的一瞬间。。。。。。。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寂寞千年重相逢
“你在担心什么?”沈永璘隐忍着笑意,无奈的扶额,眸中满是温柔,道:“还记得以前我对你的承诺吗?”
“记得。”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封闭自己好不好?”沈永璘如玉的双手轻扣那薄弱的双肩,语气温柔如水。
梦邪微微垂下眼帘,唇际忽掠过一丝苦涩的笑,寂寥而无息,深沉而失意,茫茫月色竟然无法挽留住她那一缕飘渺的笑容。抬眼目光迷离的回视着他,眉目如画,眸光含情,那高雅出尘气质不是任何人能与之匹敌的。他素来都是以行侠仗义,拯救天下苍生为使命,要是他知晓了他那神圣的身份后,为了正途他一定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赴汤蹈火。
“好,我答应你,永璘哥哥。”梦邪斟酌了一瞬,心中已暗暗下定决心,甜甜笑道,“可是你也必须答应我,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不许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沈永璘似懂非懂的皱了皱眉,似乎未懂其中之意,梦邪扯了扯他洁白的衣袖,那沉思的双眸闪烁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好,为自己而活。”
梦邪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轻靠在那温暖宽敞的怀抱,相偎一起的身影上空,划过一道绚丽的流星,证实了那美好的一瞬间。。。。。。。
在幽暗昏惑的假山后面,一道凌厉的目光怨毒的盯着靠躺在沈永璘怀中的梦邪,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深陷掌心的肉中,一滴滴鲜红的液体滴落而下,侵染了一大片土地。
清晨
浓浓的雾气笼罩着苍茫的大地,雾霭沉沉中,从各个院落聚拢过来的人匆匆赶到天帝的住处。天后娘娘神情呆滞的独自坐在椅凳上,星辰女神沉静的站在一旁,扫过桌上那一纸书信,梦邪已顿觉过来,看来她的父皇已经离开奇山了。
屋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梦邪执起那一纸离别书,恣意潇洒,游若矫龙,飘逸的一字一句不失豪气疏狂。
夜半惆怅独凭栏,妖乱三界心难安。是非恩怨谁能断。人生尽志何须欢。苟且偷安非吾意,不畏生死为众生。万般无奈道离别,此生不悔亦无怨!
梦邪将之搁在桌上。半蹲在天后娘娘的身边,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安慰道:“母后放心,父皇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沈永璘看着她坚信的目光,眉头微拧。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做事向来独断专行,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心之所想。这次无论她要去做什么,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同生共死,绝不放手。
天后娘娘含泪抚着梦邪的脸颊。凄咽问道:“玥儿,你早就知道你父皇要走是不是?”
梦邪点了点头,忽而又摇摇头。“昨天晚上,父皇确实说过他会走,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会不辞而别。”
“玥儿,我想回昆仑。你跟母后一块儿回去吧。”收起令她触目惊心的一纸书信,神色凄楚的凝视着让她放心不下的女儿。她不是不了解天帝的心境,她只是希望她能与他生死不相离而已,能远远地看着他足矣!
梦邪垂眸未语,她本来就打算送她离开,现在她主动提出来倒也省了一番周折。
“唉,算了,母后不为难你了,我知道整个奇山比母后更需要你,玥儿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梦邪抬起头,扯出一丝笑,“母后,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有星辰女神陪着就够了。”
梦邪别有寓意的看了一眼星辰女神,星辰女神回之一笑,“公主放心,星辰会照顾好天后娘娘的。”
“火鸾,你跟随天后娘娘一起回昆仑,若有什么闪失,便不要回来见我,听到了吗?”梦邪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一个凌厉的眼神把火鸾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逼了回去。
“是,主人!”火鸾那一刹那间目光中的失意逃不过梦邪那双清冷若雪的双眸。
“火鸾,星辰女神对我暗含敌意,恐怕她的出现没有那么简单,看牢她,保护好天后娘娘。”梦邪传音入密对火鸾解释道。
火鸾失落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立即明白过来主人的真正用意。
“主人放心,火鸾定会照顾好天后娘娘,不让她受到丝毫损伤。”
阳光如媚,苍绿的森林延绵数千里,望不到边际,梦邪与沈永璘二人漫步于幽静的树林之中,十指紧扣,默默无言。如果可以,他们希望时间就此凝固在这一刻,他们的手永远也不会松开,就这般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心。
“奇儿,几千年了,我们师徒几千年未曾见过一面,如今你还要避着师父吗?”
树林深处,传来天圣哀痛的声音。他找了萧奇几千年了,如今见到的却是双手环胸,一脸散慢的笑对着他的陌生人,那邪魅至极的傲慢姿态刺痛了他的双目,心感到无比的寒冷。这还是当年那个飘逸出尘,潇洒不羁,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爱徒吗?!
萧奇笑容邪气的睨着眼前白衣沧桑的老人,从他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这副姿容来面对他曾经尊之如父的天圣圣邛。自古正邪两不相立,当初走火入魔之时自己便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了,他没有颜面再见这位身份高贵无比的上古天神。
“天圣前辈这些天一直对在下苦苦纠缠,不知所为何事?”
“天圣前辈?”天圣的心猛地下沉,犹如一道惊天雷瞬间在头顶上炸响开来,“你居然叫我天圣前辈?”
梦邪和沈永璘小心翼翼的躲在巨石之后,敛去所有的气息静静的聆听着两人的对话。沈永璘思绪飞扬,对自家师父和这个邪魅男子的关系深感困惑。梦邪微微探出身子玩味儿的盯着那个邪魅张扬的萧奇,看来他的身份也充满了离奇惊险的色彩呢。
失望至极的天圣瞬间苍老了不少,可是目光仍旧热切无比,充满希冀的看着丝毫不念旧情的萧奇,“奇儿,跟为师回去吧,为师一定会想办法消除你身上的魔障的。”
萧奇嗤之以鼻,挺立的身子向后一斜,姿态慵懒的靠在了一颗树上,挑眉好笑的睨着他,问道:“魔障?要是我真是中了魔障,并且死不悔改的话,天圣前辈又奈我以何?”
天圣张嘴欲言,又被萧奇先声夺势的抢走了话头,“前辈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还是说说你找我的真正目的如何?”
沈永璘听到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师兄对师父出言不逊,俊美的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梦邪紧了紧相握的手,沈永璘看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瞬时眉头展开冷静了下来。
梦邪朝他温柔一笑后,又继续探出一半,歪着脑袋扬起长眉,嘴角勾勒出一丝嘲意。
萧奇懒散的目光一不小心瞥见了那片白衣,她露出的那副毛骨悚然的笑容简直是欠揍啊,萧奇顿时满头的黑线,嘴角一抽,心中开始咒骂了起来。
“啊——”一声惊呼声将四道截然不同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颗高高的树枝上笔直的摔落了下来。白影一闪,一把将那个惶恐无措的女孩儿接落下来。娇小的人儿睁开紧闭的双眼,见到眼前的人惊喜的叫道:“永璘哥哥。”
沈永璘放开素儿,望了望素儿从上掉下来的那颗高大笔直的大树,几只雏鸟在摇摇欲坠的鸟巢中伸着小脑袋朝下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素儿,你怎么爬到那么高的树梢上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呢?”沈永璘惊魂未定的责怪着素儿,要不是自己及时接住了她,这后果真是难以设想!
素儿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倒是笑得愈加欢快,“永璘哥哥,有只可怜的小鸟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翅膀上还被树枝给刮伤了,素儿给它包扎之后就送它回到了它们自己的家去了。”
沈永璘面色一僵,回头望向巨石旁面无表情的梦邪,那深不见底的清冷眸子让他的心剧烈的抽痛。
天圣嗔目结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郁结的拍了拍额头,世风日下啊,连他亲手教导的得意徒弟也偷窥起别人私下的交谈来了。
大风骤起,吹动了一片树林沙沙作响,衣发飞扬,风逝过后是一片无声的寂静,萧奇那戏谑的俊容散去了那一股邪气,那已经沉睡了几千年的心悄然苏醒,曾经死去的感觉又在此刻复活了过来。他的心在颤抖,迷离的双眼充满了激动和欣喜,崭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那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生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永璘哥哥,素儿也想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素儿甜美的笑容如春光般灿烂无瑕,只是眼中的愁思有些不符合她灿烂无比的笑容。
“素儿好本事,居然可以单独一人攀爬到这么大的一颗参天古树上面去,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梦邪态度冷傲的走进他们,清冷的眸中闪现着一丝火焰。
第一百四十章 一世冷魅墨香烬
梦邪和沈永璘小心翼翼的躲在巨石之后,敛去所有的气息静静的聆听着两人的对话。沈永璘思绪飞扬,对自家师父和这个邪魅男子的关系深感困惑。梦邪微微探出身子玩味儿的盯着那个邪魅张扬的萧奇,看来他的身份也充满了离奇惊险的色彩呢。
失望至极的天圣瞬间苍老了不少,可是目光仍旧热切无比,充满希冀的看着丝毫不念旧情的萧奇,“奇儿,跟为师回去吧,为师一定会想办法消除你身上的魔障的。”
萧奇嗤之以鼻,挺立的身子向后一斜,姿态慵懒的靠在了一颗树上,挑眉好笑的睨着他,问道:“魔障?要是我真是中了魔障,并且死不悔改的话,天圣前辈又奈我以何?”
天圣张嘴欲言,又被萧奇先声夺势的抢走了话头,“前辈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还是说说你找我的真正目的如何?”
沈永璘听到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师兄对师父出言不逊,俊美的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梦邪紧了紧相握的手,沈永璘看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瞬时眉头展开冷静了下来。
梦邪朝他温柔一笑后,又继续探出一半,歪着脑袋扬起长眉,嘴角勾勒出一丝嘲意。
萧奇懒散的目光一不小心瞥见了那片白衣,她露出的那副毛骨悚然的笑容简直是欠揍啊,萧奇顿时满头的黑线,嘴角一抽,心中开始咒骂了起来。
“啊——”一声惊呼声将四道截然不同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颗高高的树枝上笔直的摔落了下来。白影一闪,一把将那个惶恐无措的女孩儿接落下来。娇小的人儿睁开紧闭的双眼,见到眼前的人惊喜的叫道:“永璘哥哥。”
沈永璘放开素儿,望了望素儿从上掉下来的那颗高大笔直的大树,几只雏鸟在摇摇欲坠的鸟巢中伸着小脑袋朝下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素儿,你怎么爬到那么高的树梢上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呢?”沈永璘惊魂未定的责怪着素儿。要不是自己及时接住了她,这后果真是难以设想!素儿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倒是笑得愈加欢快,“永璘哥哥,有只可怜的小鸟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翅膀上还被树枝给刮伤了,素儿给它包扎之后就送它回到了它们自己的家去了。”
沈永璘面色一僵,回头望向巨石旁面无表情的梦邪,那深不见底的清冷眸子让他的心剧烈的抽痛。
天圣嗔目结舌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郁结的拍了拍额头,世风日下啊。连他亲手教导的得意徒弟也偷窥起别人私下的交谈来了。
大风骤起,吹动了一片树林沙沙作响,衣发飞扬。风逝过后是一片无声的寂静,萧奇那戏谑的俊容散去了那一股邪气,那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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