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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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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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优雅地双手托起茶缸呷了一小口,接着放下茶缸,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双手呈给白薪:“这是先生要的九重天兵力部署。”
  白薪不动声色地接过放在一边道:“有劳帝君。”
  “对了,”他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我三天后会回璇玑山静待天劫,想着我们相识多年,总该与你有个交代。”
  “先生……”东岳帝君的声音低沉阻涩,“先生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
  “你我之间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白薪摆摆扇子道,“不过我死前还有件事要做。”
  说着不顾秦明屡次向他使眼色便将假造一道雷劫引天帝上钩的计划向他和盘托出,最后道:“还望帝君相助。”
  东岳帝君前脚刚离开,秦明后脚便把殿门一闭,气冲冲地向白薪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把计划透露给东岳帝君?”秦明恼怒地拍着桌子倒,“你怎么知道他可不可信?”
  “就是知道他不可信才要告诉他,”白薪漫不经心地靠着桌子,站没站相,“你也说了天帝疑心重,承素地位尴尬,就算为他办了许多事也无法取信于他的。我了解天帝,天帝也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信任一个人到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透露出去,必定以为我是故意放假消息出去,其实准备了别的后招。”
  “你怎么知道东岳帝君是天帝那边的人?”秦明有些疲惫地揉着额角。
  “我养了他那么多年对他每个神态都了若指掌,”白薪的眼神隐没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楚,“他对我的怨不会比芙芊少,但是却从来没流露出一分一毫,这才是让人最担心的。而且碧幽珠的事情,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芙芊,但是凭芙芊的修为要在短时间内去极北之地毁了碧幽珠很难,相比之下承素的可能性倒大一点,更大的可能是两人联手。”
  秦明听完脸色复杂地沉吟半晌:“我现在有些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榆树精,你就是喜欢她又呆又愣,直来直去没有这么多心思。”
  白薪嘴角的笑突然凝固,眼神温柔,仿佛一瞬间注入了阳光般的暖意。
  “但是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一时执迷?”秦明继续道,“就因为这样丢了命,值得吗?”
  白薪用扇子抵着太阳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恍恍惚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大概是这样吧,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但是很怕死,好像冥冥中知道有些事还没发生,一定要活下去等到那一天。后来我遇到了她,才发现原来她就是那些没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肿妇女:司命tx,对于被洗白一事,你怎么看?司命:首先要感谢党和人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然后要感谢CCTV和MTV,当然最需要感谢的是我      的亲妈肿妇女,你不愧是亲妈中的战斗妈,你光辉灿烂的三观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明灯,你高山仰      止的节操是指引我前进的丰碑!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睡到女主,绝不辜负党国对我寄予的      厚望!亲妈啊亲妈!我赞美你啊亲妈!(此处省略10086字)咦?亲妈      你去哪里了?肿妇女:乖儿子受委屈了,妈好好给你洗洗~~(用力搓用力搓)师父:嘤嘤嘤嘤嘤。。。。。。脸好黑。。。。。。心好痛。。。。。。小楚呢?我要抱着睡觉!!司命:。。。。。。肿妇女:乖乖哪里痛,妈给你吹吹~~呐,小楚给你,谁也抢不走~司命:(╯‵□′)╯︵┻┻


☆、冤孽

  刚过晌午,往生管理局附属文心书院里一丝风也没有,开蒙班正在上最无聊的算数课,朱夫子手拿戒尺,一边用平板而催眠的声音讲欧几里德,一边在座位间来回踱着步,发现打瞌睡的小鬼便揪起来打手心。
  “夫子,楚昔归也睡着了!”一个大脑袋小鬼刚挨了顿板子,搓着高高肿起的手心忿忿地打小报告。
  朱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眼镜,朝课堂后面望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个身形单薄的孩子伏在书案上,瘦弱的肩头轻轻颤动。
  夫子清了清嗓子朝后排飘去。方才那个挨板子的大头小鬼扭过头和个皮肤黝黑的瘦高男孩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没想到朱夫子却把戒尺收进兜里,转过身对那挨板子的大头小鬼道:“吴伟伦,你挨了板子还不知反省,在课堂上大声喧哗,把欧几里德定理抄五百遍,放学前交给我。还有詹新杰,我看你闲得很,也抄五百遍,其他人自习,十分钟后我来抽查今天课上教的内容。”
  说完把昔归横抱起来径直朝门外飘去。
  书院是在往生管理局的旧址上改建的,朱夫子抱着昔归飘出讲堂,沿着西侧的回廊穿过半学斋,来到一间掩映在参天巨槐下的房舍前。
  朱夫子从怀里掏出把模样古旧的铜钥匙,“咔嗒”一声旋开挂在门上的铜锁,推开沉重的木门进了屋里,把昔归放在整洁的床榻上,略微欠了欠身退出门外,按原样把门锁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真倒霉!”那个挨了板子又被罚抄的大头小鬼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着笔管潦草地在纸上划着,对身旁的黑皮小鬼抱怨道,“你不是说朱夫子打了我板子一定也会打楚昔归吗?我白白被打那么痛现在还要抄书,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夫子们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个个都对他好。”
  “昨天晚上我听见我妈悄悄跟我爸说,楚昔归的姐姐只是个下等业鬼,因为和‘那位大人’有一腿才能把弟弟塞进我们书院的……”黑皮小鬼神叨叨地小声说道。
  “怪不得……”大头小鬼晃了晃大脑袋,眼里浮现起戾色,“我一见他那个穷酸样就来气,总有一天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个楚昔归每天下午到了这个时候就睡觉,夫子们不但不罚他把他抱出去,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黑皮小鬼若有所思地咬着笔管,“朱夫子一来一回才十分钟,肯定飘不远,他一定藏在书院的某个地方。”
  大头小鬼眼神倏地一亮,附在黑皮耳边悄悄道:“下一堂是活动课,我们找个机会。。。。。。”
  ***
  “你看清楚没有啊?让我也瞅瞅!”大头小鬼急不可耐地推着身旁的同伴。
  两个小鬼趁着夫子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在书院里转了几圈,终于在这座幽静的小屋附近嗅到了昔归身上特殊的气息。此时他们正飘在半空中,透过窗户的细缝往屋里窥探。
  “别挤我啊!”黑皮小鬼对不满地嘟哝道,一边扛起肩膀把大头小鬼顶了回去,“他好像躺在床上,看不清楚……嘘!他坐起来了,不好,他在朝我看……”
  黑皮小鬼赶紧躲闪到一边,大头小鬼乘机霸占了最佳观测位置,朝屋里望去。
  屋子里只有为数不多几件家什,式样简单干净,昔归坐在床沿上,垂着头弓着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是却有一股黑气慢慢从他身体里逸出来,像阵黑雾一样紧紧把他裹住。孩子的身体突然一个抽搐,直挺挺地仰倒在床上,那雾越来越密,越来越厚,一层层地把他身体缠绕起来,不一会儿就缠成了个黑色的木乃伊。
  大头小鬼的耳边响起一阵飘渺的笛声,一种湮没一切的震撼而悲伤的感觉攫了他,让他几乎招架不住从半空中栽倒下去。
  那具躯壳上出现了一个青蓝色的光点,慢慢沿着那副漆黑外壳的中线缓缓移动,留下一道青蓝色的明亮轨迹,那条轨迹越来越宽,越来越亮,随着一声瓷器般清脆的声响,黑色的壳裂成了两半,青蓝色的光芒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当光芒最终暗下去之后,漆黑的壳和昔归都不见了,屋子中间的木桌旁坐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
  大头小鬼耳边回旋的笛声消失了,他一下子回过神来,浑身瘫|软地扒住窗台大口喘着粗气。
  男人冷冷地朝窗口看了一眼,那短促的一眼一秒钟都不到,却叫他永世难忘,那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那双冰冷苍凉的瞳仁却仿佛看透了几千几万世,仿佛三界中再没有什么能叫它起一丝涟漪。男人淡淡地收回目光,然后站起身走到门边轻轻一推,铜锁的栓销应声而落,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接着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
  “你们在这里看什么?”两个小鬼正看得目瞪口呆,冷不防肩膀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耳边响起个苍老的嗓音。
  “山。。。山长。。。。。。”黑皮小鬼先反应过来,心里大叫一声不妙,“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那就好,”慈眉善目的老人捋着长长的白须沉声道,“听说阎君最喜欢用小鬼做的阴灯。。。。。。还好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山长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两只小鬼异口同声地叫道。
  ***
  青衣男人跨过山门的时候,容阕正搀扶着芙芊站在莲花池边望着那半亩残荷。
  自从一个月前受了白薪一掌,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其实那天他在极北之地受了重伤,又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那隔空的一击不算太重,偏了一点错过了她的心脉,可是当容阕用自己的修为替她疗伤时却发现她的身体本能地抗拒治疗,到后来连药石都强行断了,只逼着容阕换上白衣整日整日陪她相对坐在荷花池畔,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被她仇人的血水映红的白莲,看它们一天天枯萎,一瓣瓣凋零。
  “我不杀你们,日后自会有人来和你们清算。”容阕记得他小心翼翼抱着榆树精残破的身体,像抱着件无价的珍宝,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母子,目光里无爱无恨,像看着两只卑微的蝼蚁,那样理所当然那样不可一世,却叫他连恨也恨不起来,只因为他是母亲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身父亲。
  那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面容,微微一笑掠尽了世间风华,相比之下自己仿佛一个空洞木讷的偶人,一个没有生命的复制品,这种认知常常让他沮丧到无以复加。
  青衣男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山门口,之前容阕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那种冷得让人血液结冰的仇恨气息仿佛一张大幕突然从天而降,昭示了他们的末日。
  芙芊的心在那一掌下死了,在那之后她就像个无底深渊,不断地抽取着他的生命和希望,他明知没有用还是每天用自己的修为去填她心上的无底洞,直到体力不支昏倒在她床边,然后在某个时辰孤独地醒转过来,最后在荷花池边找到她纤弱的身影。
  “我是司命,有几笔账要和你们母子算。”男人青竹般挺拔地站在他面前,冷峻的面容波澜不惊,几乎让人怀疑那薄瓷相撞般悠扬悦耳的声音是否真是从他身体中发出的。
  容阕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长久以来高悬在他头顶的利剑终于劈了下来,那个无影无踪无形无色的敌人突然化作了实体出现在他面前,无论如何强大,都给了他背水一战的决心。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保护芙芊,直到自己支撑不住倒在她面前,或许他为她而死的时候她会看他一眼,而不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但是容阕还没来得及抽出刀,对方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他甚至没看到他拔剑的动作,薄而长的剑身闪着青蓝的光芒,晃得他眼睛生疼。
  接着他的胸口被强大的气流一震,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往后退,撞在池边的老柳树上,树干立时被拦腰撞成了两截,轰得一声倒了下来。容阕捂着胸口用刀支着地面想站起身,地上的柳条突然像蛇一样蜿蜒过来,迅速缚住了他的手脚,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命折下一根柳枝,不紧不慢地走到芙芊跟前。他手中的柳条顶端不断抽出新芽,不一会儿就变作了两三丈长,司命把它向空中轻轻一抛,那柳条就像有生命似地飞过去缠住芙芊的双手,然后凭空把她吊离了地面。
  “我的帐就算了,”司命对容阕仓皇惊恐的叫声置若罔闻,手中的长剑缩成一把短匕,仍旧闪着青蓝色的光芒,“但是她的今天一定要讨回来,总共八十一刀。”
  原本两眼无神面色灰败的芙芊闻言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突然有了生气,笑容就像枯枝上突然长出的绚烂骨朵,病态而妖冶。
  “不过我这把匕首有点不同,每一刀都会直接伤在元神上,你能不能受得住就看你的造化了。”司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他与手中那柄青蓝的匕首一样只是一件武器,遵循着某个人的意志完成自己分内的使命。
  “那么久不见你还是这副假清高的样子,”芙芊轻启朱唇,一字一顿地笑道,“还是那么惹人讨厌。”
  “第一刀。”司命对她的挑衅全无反应,稳稳地抬起手,锋利的刀刃在芙芊绝色的脸庞上留下道精确的口子。
  “你放了母亲!榆树精是我伤的,你冲着我来!”容阕疯了似地挣扎起来,但是那些异常柔韧的柳枝收得更紧,把他手腕勒得发白。
  司命仿佛浑然不觉,面无表情地把匕首没入她的下腹:“第二刀。”
  “你自己拿块镜子照照那张高贵的脸吧,”芙芊说话时牵动着脸上的伤口,鲜血渗出来染红了她的半边脸,“你不过是个和我一样的可怜虫。”
  芙芊疼得大口大口喘着气:“爱而不得,爱而不得,真可怜啊司命神君……”
  司命不理会她,冷静地抽出匕首深深扎进她的左腿:“第三刀。”
  “你知道什么是离魂蛊吗?”芙芊笑得越发歇斯底里,“你以为是离魂蛊让你恨她吗?”
  “第四刀。”匕首准确无误地□芙芊的肋骨间,不过司命的手还是微微顿了顿。
  芙芊敏锐地捕捉到他这种变化,得意道:“你明明就怨恨她爱上了别人,为什么不承认呢?”
  司命抿了抿薄唇,匕首以更凌厉的势头将她并拢的双手手掌一次贯穿。
  “离魂蛊只是给你心里那颗怨恨的种子提供块肥沃的土壤罢了,”芙芊笑得浑身发颤,脚踝上的金铃发出悠扬的声音,“如果没有那颗种子,什么也长不出来……”
  “闭嘴。”司命挥动匕首的动作越来越快。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可怜虫!”芙芊身中几十刀,气息越来越微弱,但是还是不停地笑着,“自欺欺人的可怜虫,她爱的不是你!哈哈哈……”
  仿佛没有人听见容阕声嘶力竭的呼喊,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嘴角溢出血。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司命冷彻心扉的眼眸仿佛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恨意一点一滴流淌出来。
  “你恨我不如恨你自己……”芙芊的头低垂在胸前,合着每个字眼大口大口吐出鲜血,“自欺欺人……”
  “说到自欺欺人有谁比得过你,”司命挑挑嘴角,向着远处的容阕一勾手指,捆着他的柳条争先恐后地往他们这边快速移动,在石头铺就的地面上拖出道长长的血痕。
  “先生……先生……”只剩下一口气的芙芊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他的白衣下慢慢洇出血。
  “他不是你的先生,”司命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的高|潮,“他是你的儿子,你好好看清楚。”
  说着将青色的衣袖一拂,容阕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丝丝的痒,仿佛有层东西从他的脸上慢慢被揭去,他看见芙芊的眼神从几乎虔诚的爱慕慢慢变成惊惧和憎恨。
  司命冷酷地轻笑一声,伸手把缚住芙芊双手的柳条一收,她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双膝着地,鲜血很快在她身下聚成一滩。芙芊嘶嘶喘着气,艰难地拖动着双膝一步步朝容阕爬去。
  “母亲,都怪我没用,让你受苦了……”容阕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哽咽着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芙芊的手指终于够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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