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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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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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作俑者不满地哼唧地把毯子掀到一边,颠了个身管自己睡去了。白薪苦笑着摇摇头,只好爬起来穿上衣服。
  楚翘从回笼觉中醒转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只要动作剧烈某个地方就以扯一扯地疼,但连那疼都带着丝丝的甜意,一想到昨晚的风,昨晚的月,她就忍不住吃吃地笑。
  “醒了?”白薪听到动静撩起布帘子走进屋里,身上还穿着围裙,脸上的笑容像晨光一样和煦,“起来刷牙洗脸,为师煮了银耳红枣莲子羹给你补身子。”
  “那么好啊,”楚翘突然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你也补补……”
  白薪一怔,随即眯起眼睛笑得颇有深意:“嗯,为师补了也还是你的。”
  楚翘当即摔了个枕头过去,正中他的面门:“不许说荤话!”
  “切……”白薪委屈地摸摸鼻梁,弯腰从地上捡起枕头拍干净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但要说荤话还要做荤事呢。”
  说完老老脸皮挨着床沿坐下来,用食指挑起楚翘的下巴,轻佻地凑上前去对着她嘴唇吹气,却偏偏隔着一指的距离就是不触上去。
  他的唇色浅淡,细看泛着水光,诱人得很,楚翘毫不留情地张嘴啃了上去,又狠狠嘬了两口,才心满意足地松开牙齿,从床上爬起来哼着小曲去洗漱。
  洗完脸搽完雪花膏,楚翘特地往脸上扑了点粉,脸颊上的潮红还未彻底褪去,肌肤里隐隐透出粉来,楚翘对着门背后的小圆镜照了又照,有个美得没天理的师父固然是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成了恋人压力就不是一般大了。
  她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正要梳头发,白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指,顺理成章地拿过梳子:“我来。”
  门上的镜子很小,从里面只能看到他半边脸,楚翘怔怔地看着镜中温柔而专注的脸庞,认识了那么久她偶尔不经意地看到他还会惊讶于他的好看,但是今天这好看中又多了点别样的风致,以前他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像天边的星辰一样遥不可及,而现在他离她那么近,他的气息带着白梅的芬芳萦绕在她身边,让她无比安心。
  白薪轻柔地用手指挑起她一小绺头发托在掌心,用梳子细细地梳顺,然后小心地放下,挑起另一绺。光尘在他们身边轻轻飘起,缓缓落下,楚翘好几次产生了时间静止的错觉。
  “如果四叔知道我终于找到男人了,不知该有多高兴。”楚翘低头抚着衣领上的皱褶,不无遗憾地说道。
  “说得好像没人要似的,”白薪笑着用梳子刮了刮她的脸,“你把簪子收哪儿了?我替你把头发绾起来,嫁了人就是妇女同志了,可不能再披头散发。”
  “在五斗橱最下面的抽屉里,用蓝布包着的盒子里,”楚翘嘴上虽不屑,心里却是暖暖的,“那你天天替我梳头,我可不会绾头发。”
  “小楚你真是得寸进尺,”白薪打开抽屉取出簪子,“等为师回来就去璇玑山找块好玉给你重新雕一根,现在先凑合一下。”
  “你要去哪里?”楚翘觉得发根一紧一松,白薪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她长及背心的头发团成一团堆在脑后。
  “为师去办点事,没几天就回来。”白薪显然已经决定了,完全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不能等秦明回来再走吗?”楚翘的心突然一坠,急切地想把他留住。
  “还是早点动身免得夜长梦多。”白薪微微挑了挑眉,表情正经得让她陌生。
  “我跟你一起去。”楚翘没有多想就接口道。
  “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白薪把白玉簪插|进她的发髻中,话里突然带了点不容置疑的意味,“为师最多去三天,米和菜都已经替你备足,还买了一箱泡面以防你吃不饱。为师或者小明回来之前你一步也不要离开店里,记住了吗?”
  “你不放心的话把我带在身边呗。”楚翘侧过头端详后脑勺上整齐的发髻,她没看清楚白薪盘发的手法,总觉得他偷偷用了法术。
  “为师是去办正事,你现在是血肉之躯一碰就坏,到时候照顾你还来不及,”白薪安抚地按按她的肩膀,“为师答应你快去快回,等办完事就带着你回璇玑山,一辈子逍遥快活。”
  “我才不要去,都没有无线网,无聊死了……”楚翘虽然嘴硬,但眼睛里分明是向往。
  “昨晚上没来得及带你去半山腰的春水泉,那里比仟尺潭更漂亮,到了夏天还有蜜桃吃,”白薪放下梳子在她嘴边亲了一口,“无聊的话我们生一窝熊孩子玩玩。”
  也许是人逢喜事,连昏暗的屋子似乎也比往常亮堂一些。楚翘和白薪面对面坐着,桌子中间放着个大大的砂锅,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甜意。
  白薪拿起大汤勺舀了满满一大碗放到楚翘面前,柔声道:“快点趁热吃。”
  “煮了那么多怎么吃得掉呢。”楚翘低着头,用调羹拨弄着碗里的莲子和红枣傻笑,也不知道他是有意取那“早生贵子”的口彩还是歪打正着。
  “小楚你就别装了,你的胃口多大为师还不知道吗?”白薪眼睛弯得像弦月一般。
  “讨厌!”楚翘娇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啧啧,小楚你还是别学人家撒娇了,完全不是那个意思,”白薪撩起袖子把胳膊戳到她脸前,“看看,为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翘被他说得脸面全无,抄起汤勺猛敲他脑袋。
  “嗯,这才像你,”白薪摸摸头上的包欣慰道,“为师刚认识你时你就是这么凶巴巴的。”
  “白薪,”楚翘埋头吃了口甜甜糯糯的银耳羹,上下嘴唇差点黏在一块儿,“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嗯,”白薪握着调羹的手微微一顿,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小楚你吃得好慢。”
  “我们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楚翘不依不饶地揪着话头不放,“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呢?”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过了那么多世不记得也正常,”白薪绷得紧紧的脸突然放松下来,没心没肺地笑道,“孟婆又不是吃素的。”
  “哦,”楚翘还是觉得遗憾,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自己却忘得干干净净,好像吃了亏似的,“你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嘛。”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为师也记不清楚了,”白薪索性把勺子放在碗里,抽出扇子扇了两下,“你再不吃羹都凉了。”
  楚翘不相信他是真忘了,像他这种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性格才不会那么容易忘呢,除非……
  “白薪你那时候是不是欠了我钱?”她只能想到这么一种可能性。
  “啊,被你猜中了,”白薪尴尬地挠挠头,“欠了很多钱呢,真是很多很多。”
  “不对啊,你要是欠了我那么多钱应该躲得远远的,为什么会来找我呢?”楚翘狐疑地盯着他深潭般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端倪。
  “小楚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白薪无奈地扯扯嘴角,“真拿你没办法,那些事说来话长,等回了璇玑山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再慢慢告诉你。”
  白薪吃完羹洗完碗就急急忙忙出门了,店里有他布的结界,楚翘只能送他到门口。
  “最多三天,”白薪向她许诺,“等我回来。”
  “嗯。”楚翘点点头,他连行囊都没有带,又能走多远。
  师父答应过她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
  如果楚翘知道三天后一切都将变得面目全非,此时她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甜章结束啦啦啦啦啦啦~~~~打了鸡血的肿妇女终于可以伸出魔爪啦~( ̄▽ ̄)ノ


☆、儿子

  独自一个人时间似乎也过得特别慢,白薪才走了半个小时,楚翘却已经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白薪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跨出门槛一步,但是并没让她关了铺子,她便无聊地趴在柜台上呆呆地望着外面迟迟不暗下来的天色,柏油路面反射着明晃晃的阳光,连空气都热得变了形,树顶上时不时传来一阵聒噪的蝉鸣声,吵得楚翘心里越发烦闷。
  自打秦明离开铺子里的生意少了一小半,现在连白薪也不在了,楚翘对女中学生的吸引力实在有限得很,在柜台后僵坐了一下午,只卖掉一个护身符外加一个手机挂件,来了几拨女学生都是打探白薪和秦明的消息,甚至还有问起三花的,似乎连那只丑得不拘一格的癞头秃尾猫也比她有人气。
  好不容易熬到打烊,楚翘伸了个懒腰起身去下卷帘门。坐了大半天腰酸腿麻,从小腹延伸到腰际的酸麻感觉似乎还是昨晚上的纪念,可惜喝多了酒,具体细节记得不甚清楚,否则闷得慌时还能把记忆翻出来咂摸咂摸。
  卷帘门下到一半的时候,门下突然伸出只白皙的手阻碍了她的动作。
  那只手生得很好看,十指纤纤如玉笋,看大小明显是男子的手,但没有分明的指节,就有那么几分雌雄莫辨的阴柔。隔着门看不到那人的上半身,楚翘瞥了一眼袖口,从袖钉和面料的材质看得出价格不菲,剪裁合身的裤腿熨得笔挺,勾勒出一双颀长的腿,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人出现在这个街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
  “对不起已经打烊了。”楚翘恼怒地扔出一句话,握着卷帘门下沿正中的把手使劲往下摁了摁,门却纹丝不动,那只手似乎只是轻松地托着门,并未用分毫力气,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门把手上,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隔着门传来一声轻笑,那人的五指轻轻往上一挑,门便被轻而易举抬卷了上去,男人一低头一迈腿,不由分说地走进了铺子里。
  “我说了我们已经打烊了!”楚翘知道来者不善,迅速地退到墙角从背后摸出一根钢管,悄悄握在手里,铺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依稀分辨出五官的轮廓,莫名地让她觉得眼熟。
  那人抱着手臂饶有兴味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走到墙边打开了灯。
  “白薪?!”楚翘惊得差点把手里的钢管掉落在地上,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她真以为是白薪回来了,不过那对肖似白薪的凤目里没了温柔促狭,多了咄咄逼人的凌厉。
  除了缺了眉间那点朱砂,那张脸几乎和白薪一模一样,不过他是一头黑色短发,穿着打扮也是标准的都会型男模样。
  楚翘从来没见过白薪穿这样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心想等他回来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他打扮得人模狗样让自己过过眼瘾。
  “楚小姐,”来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把她从片刻的想入非非中拉回了现实,“你还是把手里的废铜烂铁放下吧,对我不起作用的。”
  楚翘握了握手里的钢管:“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为什么突然闯进别人家里?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那人抬起手在半空中握了握,楚翘握着钢管的手一松,竟然空空如也,低头一看,她的防身武器已经化作了脚边一堆齑粉。
  “楚小姐不请我坐下来喝杯茶么?”来人邪邪地勾勾嘴角,“连来意都不问就赶客,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楚翘不得不承认那张像极了白薪的脸蛋做起邪魅表情很要命,不过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她咬了咬嘴唇把不合时宜的念头从脑袋里轰走:“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滚!”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谁吗?”一晃眼的功夫男人已经移动到了她跟前,之所以说移动是因为他的动作快得像鬼魅一样,楚翘连他什么时候迈的腿都没察觉。
  虽然从那根悲催的钢管变成齑粉的时候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人,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没出息地抚着胸口:“不好奇!”
  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楚翘曾两度吃过假白薪的亏,再不学乖点连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既然对方是鬼神,那么变成白薪的模样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小姐,时间不多,我也不和你绕弯了,”男人抬手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家母想和你聊聊,麻烦跟我走一趟。”说着竟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去你妈的!”楚翘甩了甩胳膊,却发现他的手像铁钳似的越箍越紧,柔弱无骨的手指像要嵌进她的肉里,她的皮肤上立即起了灼伤一般的红痕。
  “嘶……”却见那男人火烧火燎一般松开手,看看自己的手掌,嘴边浮起阴鸷的笑,“果然下了结界。”
  结界你妹!楚翘搓了搓胳膊上的手指印,这结界的质量也太不靠谱了,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像个玻璃罩子一样一碰就把人弹出十丈远吗?!等白薪回来要好好和他算账。
  “你知道就快滚吧,”楚翘见他不敢再近自己身,对师父的信心恢复了一点,“我师父,不,我老公可厉害了,一会儿他回来你准备好横着出去吧。”
  “多亏留了后手。”他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的高壮男人,中间架着个身着亚麻中装的中年男人,那人形销骨立,双目紧闭,头歪在一旁像个没有生气的布袋子。
  “四叔!”楚翘失声叫出来,双手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这是个山一样的男人,哪怕是受尽病痛折磨她也从没见过他如此颓然无助的样子。
  “你放了我四叔!”楚翘两眼冒火,不管不顾地抬腿朝那形似白薪的人扫去。
  男人没有躲闪,抬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掀,楚翘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没用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凡人,你觉得凭你这具脆弱的躯壳是我的对手吗?”
  楚翘抬起手背擦擦嘴角渗出的血,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平静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本无意伤害你的家人,”男人眼里流出股隐忍的恨意,朝黑衣壮汉挥挥手,“只要你跟我走一趟,他自会安然无恙,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那两人会意地把乔生拖到一张椅子前放下。
  “好,我答应你。”楚翘看着四叔憔悴的病容,没有犹豫,“如果我四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眼神轻蔑,不过没有多说什么:“那就请吧。”
  “慢着,你要我跟你走总得告诉我姓甚名谁吧?”楚翘看了看门外,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渴望看到秦明,可惜除了越来越浓重的夜色和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什么都没有。
  “我的名字叫容阕,你可能不知道我,”容阕明知她在拖延时间,却一笑置之,“不过你可能听过家母的名字,家父更是与你相识多年。”
  “哦?不妨说来听听?”容阕嘴角戏谑的笑让她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
  “家母名叫芙芊,”容阕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跳,“我是白薪和芙芊的儿子。”
  她是被小三了?还是被小三了?还是被小三了?外面虽是酷暑天,却有一丝凉意从她脚底升起,慢慢向全身蔓延,眼看着就要侵入五脏六腑。
  楚翘恍惚了片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脑后的簪子,眼里的阴云却突然一扫而空,眉眼突然弯起来,笑容明亮得耀眼:“假的。你不是他的儿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确定,也许只是因为无法接受相反的答案。
  容阕被这自信的笑灼痛了眼睛,这个女人话里斩钉截铁的否定让他失去了理智,还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已经出手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
  楚翘被一掌扇到了半空中,耳边嗡嗡作响,心疼自己的脸八成要肿成猪头,不知道会不会留伤口,此时后悔自己嘴太快已经晚了,也来不及调整落地的姿势,重重砸到地上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喀嚓”,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反派粗线鸟~~~好容易写个反派,求花花最近感觉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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