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修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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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修当自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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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边许卫天已经彻底开了话匣子,指着许鸿从头骂到尾,从你妈当初就是那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一直骂到你他妈居然还学你妈也当什么剑修,再到你这副德行根本就不适合剑修你知道吗,快点转过来随我当个正统的五行修士说不定这辈子还有救……根本停不下来。
    在许鸿不断忍受自家父亲的口水的同时,晓春眠终于将于秋送回了于秋自己的房,又想去打盆凉水过来给他清洗伤口。
    结果于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哭得泪眼婆娑地道,“春眠,不要走……”
    晓春眠看着他那双泪眼,心头一下子就颤了。

  ☆、38|交错的两人

于秋一句话出口,心中还很无奈:其实他真不想哭的,都是那该死的张冬瓜,给的什么鬼玩意,害他哭到现在还停不下来。
    “春眠,别走……”他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想要让自己的歉意和挽留表现得更认真也更有诚意一些,却忍不住又抽搭了一下,“以前是我错了……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不要这样……别丢下我一个人……”
    话音未落,晓春眠已经忍不住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肩,将他搂进了怀里。
    于秋一愣。
    “好,我不走,再也不走了。”晓春眠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窝中,惊慌失措地安慰道,“于秋,对不起,我不会再走了,你、你别哭了……”
    于秋因他这莫名地惊慌而愣了好一会,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竟然以为我真的在哭……咳、咳咳!”笑到一半忽然又忍不住一个抽泣,结果自己将自己给呛了个半死。
    于秋在他怀里难受地不断咳嗽,让本就惊慌的晓春眠越发无措了起来。
    好半晌,于秋终于顺过气来,俯在晓春眠的胸前深深呼吸了一会,将眼泪全部抹在晓春眠肩上,这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真相给解释了一遍。
    晓春眠一直安静地听着,半点没有打断。
    讲完之后,于秋还忍不住一阵感动:果然还是春眠好,不像某些人那样不听人话。
    “所以……你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张道友给的那瓶药水?”
    于秋狠狠点了点头,边哭还边咬牙切齿,“说是什么包准有效的好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有个什么鬼效,把我害惨了。”
    “其实确实挺有效的。”晓春眠小声嘀咕了一下。
    “什么?”于秋正抹着眼泪,没听清。
    晓春眠微微摇了摇头,抬起他的脸,看着他泪光盈盈的模样,“他给了,你为什么就接着了?”
    “因为……”于秋一声哽咽,“我想让你原谅我……”
    哪怕知道是因为药水,看到于秋这幅模样,晓春眠心中也忍不住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情难自禁,低下头来,轻轻吻上于秋的眼睑。
    于秋错愕不已,浑身都是一僵。
    晓春眠品尝完他的泪水,呼吸不由得更急促了几分,双唇下移,一路亲吻下来,直到堵住于秋的唇舌。
    于秋头皮都是一炸,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整个人都往后缩去。
    晓春眠起初还用力捉着他,片刻之后却一声叹息,还是将他放了开来,苦笑道,“你看……我们之间,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于秋抹掉眼泪,看着他,似乎已经有一些明白,却又似乎还是有一些不明白。
    晓春眠垂下目光,“所以于秋,我……我们……”
    于秋却不等他说完,咬着牙猛地又靠近了过来。
    晓春眠一愣神间,双唇已经被于秋含住。于秋吻得很乱,再加上依旧不断哭泣,不一会就将眼泪弄得两个人脸上都是。
    “春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不过片刻,毫无经验的于秋已经支撑不下去,只好放开了晓春眠,在他怀里不断喘息,“我知道的……我知道……不、不就是这种事情吗?我、我也是可以的……”
    边说,于秋边拉起晓春眠的一只手,径直往自己身上摸去。
    “于秋!”短短片刻,晓春眠便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碰到了一个要命的地方,惊骇得不能自已。
    于秋急促地呼吸着,浑身都在因为紧张而颤抖,却不甘示弱地开始拉扯起两人的衣物。晓春眠深吸了一口气,从于秋的手中挣脱出来,又将于秋两只乱动的手都牢牢制住。
    他觉得他应该斥责于秋这种乱来的行为。
    但实际上,晓春眠所做的是用双手按住于秋的肩,一把将他狠狠摁倒在冰凉的地面,拉开本就被于秋自己弄得松松垮垮的衣领,用力啃咬在他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于秋惊叫了一声,浑身战栗得更加厉害。
    晓春眠并没有停下。晓春眠将他身上的衣物一层层地解开,丢在一边,剥得一点都不剩下。地面的凉意毫无阻隔地渗在身上,于秋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热。
    虽然热,却在不断发抖。
    晓春眠撑在上面,用目光将这具白净修长的身体不断描摹,却迟迟没在有其他的动作。半晌,他一声轻笑,伸出手来覆住于秋的双眼,“你怎么还在哭啊……”
    于秋抽泣一声,“我也不想啊……”
    晓春眠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是他依旧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灵魂深处渴求已久的东西,此时终于彻底陈列在了他的眼前,让他一览无余,已经可以任他予取予求,这般唾手可得,晓春眠却不可理喻地迟疑了。
    或许是因为于秋这止不住的哭泣,或许是因为于秋这不断的颤抖。
    “你真的明白吗?”晓春眠忍不住确认道。
    于秋咬着牙,狠狠点了点头,带着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然之意。
    晓春眠却被他逗得直笑,笑到深处泛了苦。
    于秋感到自己被从地上捞了起来,狠狠揉入了对方的怀抱。两具身体紧紧相贴,都很热,都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却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你不嫌弃我是个男人了?”于秋听到晓春眠在自己耳边笑。
    于秋脸颊红透,半晌没有吭声。
    “你那个时候不是还很不愿意吗?”晓春眠用手摸着他的背脊,“怎么现在又可以了?”
    “可是……”于秋的声音细如蚊蝇,“你说我们……只能这样……”
    晓春眠吻了吻他的鼻头,“是啊。”
    “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你离开我。”于秋道。
    所以,既然只能这样,那就这样吧。于秋离不开这个少年。相比较离开他的痛苦,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其实一点都不难接受。
    他想要和晓春眠在一起,无论是以哪种方式,无论需要做些什么。
    晓春眠看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双眼。于秋很单纯……或者说,在此时此刻,他将自己最单纯的一面展现在了晓春眠的眼前。那些未出口的话语,蕴在于秋的双眼中,几乎一眼就能看穿。
    晓春眠抹掉那些还在不断流淌的泪水。
    “在你还以为我是个姑娘的时候,你想过要和我做这种事情吗?”晓春眠问。
    于秋脸上的红色一下子晕染到了耳根,摇了摇头。
    “真的?”晓春眠轻笑,“说实话。”
    “本来就是实话。”于秋视线飘忽不定,显得异常羞耻,“我那时候顶多想要亲一下……”
    晓春眠笑得不能自己,“小秋,你真可爱。”
    于秋气得瞪他一眼:他可不觉得可爱用在这里是什么夸奖。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晓春眠道,“在此之前,别说和别人做过了,你连想都没有想过。”
    “废话!”于秋恼羞成怒。
    晓春眠却一下子又吻住了他,迟迟不动的双手终于开始在他身上大肆游走,一切都猛地变得激烈起来。
    说实话,于秋有些害怕。
    虽然他努力配合,但毕竟是第一次,他无法将自己的恐惧掩藏得不留痕迹。
    两个人在地上厮磨着,呼吸灼热地交织了好一会儿。
    然后晓春眠将于秋从地上抱起,扔到了床上。
    于秋还没缓过劲来,晓春眠已经再一次扑在了他身上。
    这一日,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了。
    亲吻、拥抱、抚摸、揉搓……两具身体不断纠缠,在双方的身体之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于秋几次害怕得想要退缩,却始终伸出双手,牢牢环在对方身上,让两具身体纠缠得更加紧密。
    但晓春眠还是知道,他害怕。
    这一日,他们在一起纠缠了整整三个多时辰。
    当晓春眠终于从床上起身的时候,外面已经又是黄昏。山上很是吵嚷,似乎是玄阳宗的人正在漫天遍野地搜寻着什么,还发出警告要所有修士小心安全、注意可疑之人。
    于秋拉住晓春眠的手。
    晓春眠吻了吻他的指尖,解释道,“我们还在玄阳山中,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每个人都有固定的房间,晚上休息时必须得在,不然说不清楚。尤其是晓春眠,可以说是住在考官的眼皮底下。
    “……做完了吗?”于秋却问。
    晓春眠一愣。
    “我们……”于秋看着他,眼角发红,目光中还满是迷离,“已经全部做完了吗?”
    晓春眠又低头吻了吻他的身上,无奈地笑道,“当然。”
    晓春眠走后,于秋一个人瘫软在床上,忽然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上面充满了那样的味道,有他自己的,也有晓春眠的。
    于秋稍稍撑起身体,看着自己遍身的痕迹。有些东西已经干涸了,却还残留在他的身上,带来一种怪异的不适。
    他今天泄了不止一次,浑身乏力。
    晓春眠也在他身上泄了不止一次,满身都是。
    但是于秋觉得不对。
    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了那本书。
    如果不是这本书错了,就是晓春眠在骗他,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全部做完。
    这一日,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了……
    这个几乎,指的便是,晓春眠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进入他。

  ☆、39|寻求改变之道

于秋将那本书塞回枕头底下,坐起身来,想要做完今天两个时辰的炼气功课,身体却从内而外都泛着一种慵懒的乏力,完全不能集中精神。最后他只得又倒回床上,缩成一团,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阖上双眼,回顾着这么一天。
    这天发生了挺多事,无论是晓春眠的还是高从寒的,都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首先是和晓春眠……在缠绵一日之后,于秋并没有清洗自己,那些痕迹还残留在他的身上,鼻尖仿佛还依旧萦绕着那个少年的味道,让于秋脸上的微热始终无法褪去。他们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然而这一步本身,并没有于秋曾经所想象的那样难以迈出。
    虽然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疑虑,但终于顺利与晓春眠和好如初,于秋十分满意。
    唔,不对,或许不能说是和好如“初”。
    于秋眯着眼,将手掌伸下去,摸了摸自己大腿上那些已经干涸的痕迹,叹了口气。
    他明白,在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之后,他和晓春眠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这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这也没什么,这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是需要多花费几天来适应而已。
    想到晓春眠,于秋心中只有高兴。
    而剩下高从寒的那事,就特别令人头疼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高从寒那双青得发亮的眼,于秋还忍不住不寒而栗。因为前世的时候,他就是在这样的一双眼下,被整整折磨了三个月。
    但他无法确认高从寒是否真的就是前世的那个家伙。毕竟在玄岩大陆上,魔修虽然人人喊打,寻常难得一见,实际上的数量却并不稀少,只是被几大门派合力赶出了正统修真界的圈子。在于秋前世的记忆中,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后,正统修真门派多年来所造就的影响力一夜之间彻底塌陷,魔修从地底接连不断地冒出来,这才真正出现在了世人的视野中,并且直接占据了玄岩大陆半壁江山。
    影魔是魔修中的佼佼者,但不可能每个魔修都是影魔。
    但就算刨去记忆中那属于影魔的浓重一笔,中午时分与高从寒的那场冲突,也足矣让于秋铭记于心,反复回味,不断警醒。
    高从寒是个魔修——这是玄剑宗需要头疼的事情,于秋无所谓,魔修也是修士,都一样。
    若不是晓春眠及时追来,于秋在高从寒手中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个事实就十分让人无法忍受了。
    当然,于秋可以给自己找到无数的理由。比如他当时被张冬瓜给的药水坑惨了,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实力自然会受影响。又比如高从寒一开始还算正常,完美地迷惑了于秋,让于秋没有拿出足够的警觉,等到高从寒忽然不正常了,于秋的双手已经都被制住了,失了先机。
    但归根结底,于秋那时之所以无力还手,原因只有一个——他没能碰到符箓。
    今世这一路走来,于秋的狂妄,于秋的底气,于秋的实力,全部都是因为储物袋中那些符箓。手握符箓的于秋,有信心以区区炼气后期的修为面对筑基以下所有高手。
    就像他能用一纸冰枪符瞬间解决了一头九阶巅峰的巨蟒妖兽,就像他能用一纸流沙符让已经相当于八阶妖兽的高从寒困得只能自己跳进另一个火坑。这一套能让他以炼气后期完虐炼气巅峰、单抗筑基初期的符箓,是于秋耗尽这一段时间在方山集内细细积攒的家财,特地为这次试炼而准备的。风木水火土,总共五张,现在还剩下三张,每张造价都在两百颗下品灵石以上。若不是如此,于秋现在也算是小富之人了,哪里至于落到想为晓春眠买件软甲还得精打细算的地步。
    这是于秋前世的发明,哪怕对于当时已经处于金丹期的他而言已经没有半点益处,也依旧是于秋的得意之作。
    于秋在符箓之道上走得比玄岩大陆上任何一个修士都远,这注定了手握符箓的于秋那并非一般人所能匹敌的实力。
    然而,仅仅只是因为没能碰到符箓,便可以让于秋猛然变得不堪一击。
    对于一个符修而言,这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玄岩大陆上所有的符修都是这样。
    但于秋想要成为那个例外。
    他可还没忘记他上辈子是因何而死,更没忘记上辈子在最后一刻他下过什么样的决意,有过什么样的领悟。虽然他那时候没有想过能重来,但他已经立誓不再依赖。
    从这个层面上,他倒是有点感谢高从寒。当然不是感谢他差点踩断自己的手,而是感谢他让自己看清了今世的依赖。虽然今世于秋确实没有再依赖任何人——包括晓春眠,晓春眠的强大是晓春眠自己的事情,与于秋无关——但他还是太过依赖了一样东西。
    符箓。
    这是一个乍听有点可笑的结论。常理而言,一个符修本就该最依赖自己的符箓。符箓不同于人,符箓不会背叛,符箓不会在你努力对敌的时候临阵脱逃,符箓更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由自己所创造的符箓是绝对忠诚的,只要你好好使用它。然而,一个立誓不再依赖任何人的符修,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再遇到这种根本碰不到符箓的情况。
    今天于秋是幸运的,高从寒在玄阳山内发了疯,就算晓春眠没有及时赶到,在头顶高高悬着一个玄阳宗的情况下,高从寒也不至于真翻出什么大浪。但于秋无法认为今后也能一直这么幸运。
    所以于秋必须寻求改变。
    问题在于如何改变。
    于秋在半睡半醒间考虑着这些事情,然后用已经睁不太开的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接着让自己的一缕神识沉了进去,沉入手腕上方那个浅色的圆圈。
    系统已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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