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少在这里使诈,什么六皇子,钟某不相识,钟某不过是看不过十六王爷一个纨绔王爷充当我们镜南军的主帅”钟副将头一扬,今天的事如此没有个结果,他的一家老小同样没有活路。
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拼。
他的手也是一挥,但是背后没有反应。
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些拥护着他将士,全都用剑指着他。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确实低估了十六王爷在镜南军中的影响力,自始自终不过是他一人在这自演自说。
不止是他,只怕六皇子也低估了十六王爷的能力。
这样的一个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钟副将,只要你现下归入本王的营中,本王自
入本王的营中,本王自然有办法救出你的家人”钟副将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他一向爱才,对于有能力之人,向来不会计较太多。
“哈哈,就算你会放过我,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没想到我钟某聪明一时却是糊涂一世,连累了我的家人”说着也不等君远航反应过来,钟副将的脖子一伸,了解了自己。
他死的时候,头是向着天京城方向的,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是在向他的家人谢罪。
这个钟副将倒是个干脆俐落之人
君远航按排人厚葬于他。
不过是个无辜之人罢了。
“皇叔,老六居然把手伸进了镜南军中,只怕在这镜南军还有不少他的爪牙”君启宏看着被人拖下去的钟副将,脸上闪过担忧。
今天出来一个钟副将,谁知道明天会蹦出来一个谁。
“最重要的不是他们,是他们的背后之人”君远航的目光幽远深长,背后之人的心思自然一目了然。
“真的会是老六?”
“太子难道不相信?”君远航笑了。
太子有的时候就是太过温和。
君启宏摇头“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老六的胆子也忒大了,连镜南军的主意都敢打”
君远航只是笑笑。
镜南军算什么。
人家真正觊觎的是你的太子之位。
不过太子也不是愚钝之人,有些话也不用说得太白。
钟副将一事,对于君远航,对于镜南军来说都是小菜一蝶。
转眼接近中秋。
君炦的一道旨意,把君远航和太子从镜南宣了回去。
名曰要举行中秋晚宴,作为王爷和太子,必须到场。
接到圣旨的时候,君远航一行人已经行走在路上。
成芬已经大好,一路上阿锦虽然话不多,但对她的细心照顾她是能感受到的,至于成老,没有跟她在一起,据他自己所说,他舍不得他亲手种下的小药园,也想安静的守着尊者他们。
成芬也没有勉强,毕竟爷爷能够活着就是她最好的安慰。
“云儿,你们在天京城逗留几日?”水清云会答应再留天京城几日再启程回耶律王朝,主要也是因为他。
“两三日吧”水清云看着君远航此刻颇为可怜的样子,甚觉好笑。
“我也想随你一同前去耶律王朝”虽然知道水清云此行回去是去认祖归宗,一想到就此与云儿不知要分开多久,心中就颇不好受。
“你想去就去,又没人拦你”水清云瞪了他一眼。
“也是”君远航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一路,可谓是无限和谐。
耶律庭一直守在水晶棺前。
君远航陪着水清云。
阿锦与成芬共从一车。
“公主”红花在马车外面唤了一句。
“何事”君远航颇为不悦,他正想好好品尝云儿的红唇一番,这个死丫头就来搅局。
“王爷,公主,月影从天京城传来消息,说是陈夫人病重的只剩下一口气,陈夫人很想再见见公主”红花感觉到君远航的怒气,吐了吐舌头,并非她有意上前找搅,实在是她有事相报。
“月影可有说是什么病?”水清云的明眸一冷。
走的时候,陈氏的身体可是好得很,她不过离开两个多月,就病入盲膏,这未免太让人费夷所思。
“月影没有细说,月影只说陈夫人的情况糟糕,怕真是去日无多,想起公主临走时的嘱咐,月影想此事有必要通知公主”公主临走的时候,可是有说过,让月影等人留在天京城,随时注意天京城的动向,也派了人侍候在陈氏左右,以保护她的安全。
水清云蹙眉“告诉月影,我即日便到,让她务必请天京城最好的大夫给陈氏”
陈氏在容州待她不错,且又母女了一场,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只是她想不到,有些人还真是胆大,以为她不在天京城,陈氏就无靠山了,行事也越加胆大起来。
“是”红花退下。
过了两三日,君远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天京城。
耶律庭的再次出现,君炦自然不敢大意,早早的便候在天京城门外,等候着耶律庭一行人的归来。
“耶律皇上此去镜南可有什么收获?”君炦也是最近才知道耶律庭去了镜南,知道耶律庭去了镜南的瞬间,他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深怕耶律庭盯上镜南从而打起镜南的主意。
看见耶律庭等人从镜南回来,可不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自然是有收获的”耶律庭从马车上下来,浑身上下还带着千年寒冰的寒气。
“没想到耶律皇上和十六一起回来,十六在路上可有好好招待耶律皇上”君炦眼一扬,看见与君远航一同下了马车的水清云,暗思着他们的关系到底到了那一步。
“都是一家人,谈不上照顾不照顾”君远航神情自然的走到君炦的面前,嘴里的话差点把君炦气了个半死。
什么叫做一家人。
十六什么时候与耶律皇上成为一家人。
难道
心中滑过诸多猜测。
难不成十六和水清云的事已经被耶律庭所认可。
还是说,在镜南发生了什么让他不知道的事情。
“十六可不得胡说,我们大晋朝怎么可以攀上耶律
以攀上耶律王朝”君炦呵呵一笑。
“正想跟皇兄屡行诺言,臣弟从镜南归来之时,便是迎娶云儿之时,皇兄不会忘了吧”君远航略带深思的看着君炦。
“朕自然不会忘,十六对耶律公主果真是一片情深,耶律皇上如是没意见,朕自然没意见”说完双眼紧盯着耶律庭。
耶律庭如是同意,那么十六自然更加留不得。
若是不同意,正合他意。
耶律庭却如同未闻,就想如此把她的云儿娶回家,门到没有。
况且云儿身上的琼花之咒到底有没有真正破解,还是个未知数,在还没十足的把握这前,他怎么放心把云儿交到君远航手上。
此时此刻,他不想表态。
君炦看着耶律庭的态度,揣测着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眼睛一转,看见站在耶律庭身后的少年和一个姑娘,不仅好奇道“耶律皇上,这位少年是?”
不是他好奇,是这个少年给他一种神似耶律庭的感觉他才不得已问出声。
“朕的儿子,云儿的弟弟”耶律庭像所有的父亲一样,骄傲的介绍着他的子女。
“恭喜恭喜,原来耶律皇上此去镜南竟是前去找皇子,耶律皇子果真长得一表人才,颇有耶律皇上的风范”君炦心中一惊,随即一喜。
耶律庭有儿子,而且现下正在他的天京城,他是不是有机会趁此与耶律王朝联姻。
耶律庭对君炦的这句话颇为受用。
“朕的儿子自然差不了”
“请耶律皇上随朕入宫,朕在宫里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耶律皇上回来”君炦一副东道主派头,悄悄在苏公公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苏公公快速的看了一眼阿锦,匆匆离去。
这样的宴会,自然少不了好酒加美女。
君炦如果早早就知道耶律皇上还有一个儿子,到场的美女自然不是现在这些,只怕人数还会再番一倍。
水清云没有到场。
此刻的她正站在陈氏的床头。
陈氏已经瘦成一把皮包骨,脸色苍白,意识也是非常之弱。
“云儿,是你回来了吗?”陈氏勉强自己睁开双眼,看到的却只能是一团模糊的身影,虽然模糊,她还是一眼就感觉到是云儿回来了。
水清云看着陈氏的这个样子,鼻间略带微酸,走之前陈氏还风韵犹存,一转眼,就瘦了这样,看样子情况真的不是很好。
“是我”云儿坐在陈氏的床前,用她的双手覆住她的,陈氏的手冰凉而无骨。
“云儿”陈氏的另一只手也覆了过来“真的是你吗,云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水清云,深怕她的手一松开,云儿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水清云任她握着。
陈氏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走之后,我的饭量越来越好,身体却是越来越削瘦,找了大夫来看,大夫只说是郁食之症”
她能吃能喝,却不曾想吃的越多瘦的越快。
“这事将军可知道”
“老爷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帮我请了不太太医前来,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
“成芬,你过来看看”
成芬上前为陈氏把着脉。
她的脉像很是虚弱,只有隐隐感觉到一点。
她想起之前爷爷跟他讲过的一个案例不由出声问道“夫人最的是不是特别爱吃肉?”
“是的”一旁的齐嬷嬷插话道“夫人不仅饭量大增,也开始嗜肉起来,有的时候,一餐就能吃掉一只鸡或是一条鱼”齐嬷嬷的神色凄凄,她都要怀疑夫人是不是中邪了,如不是中邪,好好的夫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甚至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找不出原因。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自一个多月前,夫人的食量就开始发生变化,一开始老奴我还以为是小姐离开后,夫人伤心所致,担心她如此吃下去会发胖,让老奴没想到的是,夫人如此能吃,人却日渐削瘦下来”陈氏躺在床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有些事只能通过嬷嬷来了解。
44 无形的算计()
水清云的一双眉微微折在一起。
能吃能喝,人却日渐消瘦,这种情况可是不多见,一双凤目看向成芬。
成芬此刻顾着为陈氏把脉,自然是没空回复水清云。
“夫人她平时有没有其它的反常?”水清云问向齐嬷嬷。
齐嬷嬷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说来也怪,小姐在的时候,夫人喜欢自己下厨,更喜欢吃自己做的菜,可自达小姐走后,夫人连自己喜欢的饭菜也不弄了,都是和容夫人那边一起吃,你也知道,夫人如今的食量,如是与容夫人她们一块必然是遭受各姨娘的笑话的,老奴只好吩咐大厨房那边多做些,单独为夫人送来”
“容氏那边可知道夫人如今的情况?”
“自然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容夫人还吩咐大厨房说夫人想吃什么就给夫人做”
“公主”成芬已经为陈氏把好脉。
“怎么样,她的情况如何?”
“情况不是太好”成芬脸上沉重,陈氏的脉像虚弱,身上更是干枯的厉害,这个样子就好像随时都能一命呜呼一般。
“怎么个不好法”
“陈夫人除了气息微弱,血气不足,其它的特征都和正常人无异”
“你也诊不出是什么病症”
“或许根本不是身体的原因”成芬以前只是听过爷爷说过一起病例,有没有把握是不是。
“你直说就是”
成芬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水清云一说。
她在水清云的耳边低语了一番,水清云听后,眼睛晦暗如死水。
“怎么样可以验证”
“给夫人换上干净的衣服挪到别地去”
“齐嬷嬷”水清云点了点头,对着齐嬷嬷道“你去给夫人从街上做一身新衣服回来,记住衣服做好之后交给红花,让红花用开水洗过之后再送过来”
“是”齐嬷嬷虽然不知道小姐想干什么,但她知道,小姐肯定是在救夫人,不会害夫人的,所以水清云的话一也,她拘着背出去了。
水清云扫了一圈。
她走了两个多月,南院的丫环倒是换了不少,站在屋子外的几个丫环都是她之前没见过的。
“云儿”陈氏见水清云不说话,心里有些慌张,以为水清云已经离开“娘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没想到在死之前再能见你一面,如此娘就算死了也无遗憾”她自打怀第一个孩子小产之后就无法再生育,一开始她恨,自从和云儿住在了容州,她体会到拥有子女的美妙,在她心里,云儿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愧疚于小时候对对云儿的不闻不问,发誓回到水府一定要加倍对云儿好,谁知云儿的身份竟然如此吓人。
云儿成为耶律公主,她也是打心底为云儿高兴的,她的云儿成了公主,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云儿了。
只是一想到云儿从此要与她分开,她的心里就非常难过,这种难过让她迫切的想要再生一个孩子。
所以云儿离开之后,她暗地里找出不少大夫看过,答案都是她的身体虽然大好,却还是不能再生。
“胡说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陈氏那种死气沉沉的态度让水清云听了真心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如同陈氏随时会离开她一般。
“云儿,娘之前是个不合格的娘,许是老天爷在惩罚我”陈氏没有那么乐观,随着身体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在去之前,她想再见云儿一面,想来老天待她还是不薄的,她见到了。
如此,她就算此刻去了,此生也再无遗憾。
水清云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不再多语。
没有弄清真相之前,说什么都是多余。
“夫人”门外响起一些脚步声,接着便听见守门的丫环对着来人恭敬的称呼。
“姐姐,你怎么样了”容氏人未到声已进屋,语气里的急切显得关切无比。
陈氏没有力气回答的她的话,她只是紧紧的抓着水清云的双手。
容氏还没进屋,就已感到屋里的气氛不太对,一双脚跨进来,便看见坐在一旁正在写方子的成芬,以及坐在床前的水清云,以及站在床前的月影,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妾身见过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说着容氏还朝水清云福了福身。
水清云转过头用眼睨着她,两月不见,容氏的身姿倒是越发风韵起来,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眼,便转眼看向容氏身后。
容氏身后跟着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不过水府的众小姐倒是没跟来。
“文静和她的众姐妹接到宫里的旨意,说是宫里举办什么宴会,让她们众姐妹前去,妾身原以为公主定然也要参加的,没想到公主却在姐姐这里,公主对姐姐的情意当真是让人感动”水清云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今天又传出另一则重大消息,说是耶律王朝皇上不仅在大晋朝找回了女儿,更是找回了儿子。
如此一来,今晚的宴会其意味就变得耐人寻味。
“可不是呢,听说今晚的宴会可是圣上专门为耶律皇上和公主准备的,没想到公主却在这里,公主对陈夫人人的情意当真是让我们羡慕呢”说话的是二姨娘,说羡慕自然是真的,水清云现在贵为一国之公主,还能屈尊来看望陈氏可不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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