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一拍马屁股,向着容州集市的方向而去。
“恭送世子”司空复开怀,刚刚世子走的时候是什么意思,让他有消息去别院找他,就是说,世子要在这里长住。
好啊,司空复一拍手心。
在容州这片土地上,总算不是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云儿,我们在江州住一阵再回去可好?”马车的车轮声如同好听的旋律,轱辘轱辘的转着,君远航轻拥着水清云低柔道。
“不能再住了,我再不回去,赫先生那边该着急了”马上就要开春,她的造桥大业也要开始动工了。
“可是你的身体”水清云上次的症状自始自终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怕再次发生那样的事,在江南的时候,他带她去看了几个江南的名医,都说她的身体无碍,也并无中毒。
他不信。
若身体好好的怎么会那样?
所以,他想让她留在江州等无常手回来,或是再找几个大夫给看看。
“瞎担心什么,不会有什么事的”水清云比君远航乐观。
“云儿,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有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坚强”君远航结实有力的双手抚上水清云轻柔有弹性的脸颊上,苦笑道。
“嗯”水清云轻轻应了一声。
她不是非要那么坚强,是坚强在她身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君远航看着水清云脸上那懒洋洋的样子,心里一个激荡,俯下身像锁住某块点心一般锁住她的唇,细细的轻咬着。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什么时候才肯大大方方的嫁给他。
难道他现在的心意还不明显,不足于感动她。
想着,不由加大了嘴边的力度,几乎是啃咬着水清云的双唇,舌头更是以一种强势的霸势入驻她的里面,享受着她的美好
里面,享受着她的美好。
“嗯”水清云被撩拔的浑身发热,这一路上不知发生过多少回这种的情况,这个死君远航,如此下去,她早晚得**于他。
怀里的身体越发柔软,君远航渐渐放柔了攻势。
直到身体僵硬的不能再僵硬,才放过了她。
然后又是一阵苦笑。
看吧,过过嘴瘾的后果还是什么都不能干。
水清云满脸通红的离开他的怀抱。
她娇慎着瞪着他,活该。
看着某人痛苦的隐忍着,不由又笑了出来。
这个样子的君远航还真是可爱。
“不行,你得补偿我”君远航看着水清云居然还有心思笑出声,心里万分不平衡,一把拉过水清云,双手作势就要深入某人的衣领下面,吓得水清云赶紧离了他好几步。
现在这个男人可是狼,要是让他得逞,天知道会不会走火入魔。
事实上,她心里的坚持越来越弱,真搞不好会不会跟他发生点什么。
这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顺。
就连君远航都感觉有点不太对。
按理说,应该有个十拔二十拔杀手埋伏在各个路段等着他才是。
可是,从江南的一路回来,别说是杀手,连只惹人厌的苍蝇都没有,这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怎么,没人杀你,你还不乐意”水清云看向马车外,外面的风景告诉她,她们已经出了江南的地界。
君远航耸了耸肩。
没办法,让一个天天挣扎在死亡线的人,突然让他平静,确实有点无法适应。
“是不是皇上,突然良心发现,要饶过你了?”撇了撇嘴,和她一样命贱,有人不来找麻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永远没这个可能?或许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一直以来的刺杀都没有成功,所以改变战略了。
“那鱼钩也是在人家的手上,你就等着上钩的那一天吧”
君远航笑了。
一个人影鬼鬼崇崇的徘徊在召娣他们布庄的门口。
刚过完年,布庄里面的生意渐渐平淡下来,召娣娘俩也难得坐一起,相互做着针线活。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召娣放下手里的针线,看了看外面“娘,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一般”
奇怪,街上明明没有什么人,怎么会一种窥视感。
“没有啊,娘怎么感觉不到”刘氏看了看外面,那有什么人。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这么久不见姐姐,还真是有点想她”召娣托着腮,上次姐姐病的那样严重,也不知好些了没。
心里甚是不解,像姐姐那样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忍心让她生病呢。
她又为姐姐做了两身衣裳,只等姐姐回来给姐姐送去。
“水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刘氏摸了摸召娣的脑袋,心里为水清云祈祷着。
“掌柜的”肖梗一身凯甲的进来,硬朗的语气瞬间把召娣母女俩的思绪拉了回来。
刘氏站起身,看着眼前威猛的男子,有些紧张,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军爷想做衣服”
肖梗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翻起柜台前的布料,随后要了几种布料,让刘氏做几身衣服出来。
刘氏大概问了一下样式,随即就要量尺寸。
“你干嘛”肖梗一把抓住刘氏的双手,双眼警惕的看着刘氏,让她做衣服就做衣服,她的双手在他身上乱比划什么。
“那个军爷,你要做衣服,我总得知道你算衣服的尺寸,不然我哪里知道给你做多大的合适”肖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的放开她的双手“不是给我做的”
“那军爷想给谁做,能不能把那人的尺寸告诉我”刘氏的手停在半空。
早说,早知道不是给他自己做的,她也不会想着量尺寸,瞧这军爷爷刚刚那吓人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吓的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肖梗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世子爷的尺寸,不耐道“行吧,那你就用我的身体量吧,在我的尺寸上小一点就可以”做两身衣服还那么麻烦,早知道如此,他该让下面的人前来。
让他站在这里让一个女人为他量尺寸,想想真是别扭。
“那军爷站着别动,我一会就好”刘氏想了想,也行。
双手随即在他的身上比划下来。
一个人影怒火中烧的看着里面的场景。
好啊,这个刘氏,怪不得要跟自己和离,原来早已在外面有了姘头,瞧瞧,这都什么事,当着女儿的面,两人如此亲紧,也不嫌害臊。
当即操起一根棍子就往铺子里冲去。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看我罗二水怎么收拾你们”罗二水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肖梗眼眸一冷,把刘氏挡在身后,他一个出手,握住了罗二水举在半空的棍子。
“你说谁呢”肖梗面无表情的看着罗二水,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冷意。
“就说你呢,不要脸,你不知道她有相公吗,还对她眉来眼去”罗二水咽了咽口水,硬着嗓子道。
刘氏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罗二水,脸上长满了胡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撩倒的很,看样子这日子过的真心不怎么样。
那又如何,他过的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这
“这位客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这位是我的这客人,我正在给他量尺寸,如是你没什么事,请你离开”相公,她早已没有相公,只有一个女儿。
“听到没有,人家掌柜的不认识你,还不滚”肖梗一个松手,罗二水啷呛的退了好几步。
“好啊,你这个刘氏,有了更好的姘头,就不要相公了,现在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呸,不要脸”罗二水红着脖子,真是小瞧了这个刘氏,以为她离开他这日子就过不下去,没想到人家现在不仅住上了新房,还开起了布庄,小日子要多红火就有多红火。
“罗二水”刘氏红了眼。
他自己跟着姘头跑了,现在还跑回来说她,他有什么资格说她“怎么,那个女人不要你了,所以想起自己是人家相公了”
“你”罗二水语结。
他在外面的确是过不下去了,石榴又找了一个比他有钱的男人,自然看不上他,他在外面找不到合适的活,又身无分文,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刘氏,他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刘氏不是念情分之人,或许可以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他。
“你不是我爹,你给我滚,滚”召娣情绪激动的起身,冲上前去推着罗二水往外去。
“你个死丫头,你敢不认你爹,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罗二水举起棍子就要朝召娣落下。
“没听见他们母子说什么吗,他们不认识你,还不赶紧滚”肖梗在一旁听了半天,脑子里还有些浑钝。
肖梗钳住罗二水手上的棍子,一个用力扔出了好远。
罗二水看着跟前这个身穿铠甲的男人,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身上有股戾气,让他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你是谁,凭凭什么管我们夫妻间的闲事”罗二水一边后退,一边结巴道。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不过我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滚”肖梗瞪着他。
“走就走,难不成我女儿还能让你为爹”罗二水吞了吞口水,一看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走还不行。
罗二水狼狈的离开。
“多谢军爷相助”刘氏浅浅的福了福身。
肖梗才这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淡不上有多漂亮,身上有着一种民间妇人特有的朴素,眉宇间露出淡淡的忧伤,让他一下子生出怜惜的感觉。
“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些衣裳军爷两天后来取”这样的事情被一个男人撞见,心里总有些难为情。
“好”肖梗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便大步离开了布庄。
“娘”召娣来到刘氏的跟前,脸颊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走,我们进去吧,开始干活”刘氏摸了摸召娣的头,不管罗二水回来是因为什么,她和召娣都不再需要他。
罗二水从布庄回来之后,又去了召娣娘俩新家的蹲点。
他现在越起越气。
当初刘氏竟然不告诉自己盖了新房,肯定早就起了与自己合离的心思,这才不打算告诉自己。
天渐渐发黑的时候,布庄打烊,召娣和刘氏手牵着手要回院子。
她们的院子现在被他们收拾的干净温馨,处处透着一种家的感觉。
一进门,刘氏像平时一般随手就要关院子的大门,罗二水一步上前挡住刘氏要关门的动作,硬身从门缝边挤了进去。
“罗二水,你干嘛”刘氏始料未及,只得怒喝。
“干嘛”罗二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难闻死了“自然是回家”
这里是他的家,他回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可以。
“罗二水,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当初觉得这个罗二水挺老实的,现在这个罗二水变得快让她不认识。
“没关系”罗二水冷哼“没关系,你一个人能生出召娣”看了一眼召娣,见召娣如看着仇人一般看着自己,马上变了脸色,放缓口气,认错道“春红,我知道自己先前太混,辜负了你们母女,可是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不犯错的,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家,我一定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爹爹”
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回到容州,就是希望与刘氏还有召娣好好过日子。
“罗二水,你走吧”刘氏别过脸,这算怎么回事,被外面的女人抛弃了终于知道自己妻女的好。
“春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吧”罗二水没有想到刘氏心肠这么硬,脸色变了变,继续哀求道。
“你走,你走,我不是我爹”召娣发起狂来要推罗二水出去,他爹不是要生儿子吗,还回来干什么。
“死丫头,你干什么,你看清楚我是谁,你是你亲爹”召娣的力气哪能推动罗二水这样的强壮汉子,罗二水稳丝未动的站在原处,满脸怒火的看着召娣。
死丫头,敢赶自己,真想让外面的野男人做自己的父亲。
“春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兴许是听到刘氏院子里的声音,张氏不太放心,带着狗儿在外面拍着门道。
罗二水不理会召娣的拳打脚踢,继续放软态度“春红,你看召娣还怎么小,怎么可以没有父亲,我也想通了,什么儿子不儿子,一切都是命,只要我们把日子过的好好
子过的好好的,有没有儿子我都无所谓,真的”
刘氏听着门外张氏焦急的声音,又看了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罗二水,良久才从嘴边挤出一句话“二水,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伤害太大,请允许我考虑两天,你现在先离开,行吗?”
罗二水瞅了瞅刘氏,见她神色认真,确实不像说假,就知道刘氏已经对他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忙点头“行,春红,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明天再来”
刘氏点了点头。
罗二水一喜,忽然想起什么“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拿点给我,我快饿死了”说着也不等刘氏回话,自顾自的跑进厨房,拿了几个馍馍,一口一个的咬了出来。
大大方方的打开院子大门。
张氏看着突然出现的罗二水,吓了一跳,随即尖声道“罗二水,你还有脸回来”
罗二水神色得意的看了一眼张氏,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狼吞虎咽的吃着馍馍走了。
“春红,你可别犯傻”张氏进了院子,对着刘氏道。
“放心吧,今天不过是不想应付他,我和召娣两个人过真的挺好”刘氏脸色怏怏的。
“你知道就好”张氏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不管刘氏作出什么决定,都是刘氏与罗二水之间的事,她说多了不好。
水清云的马车颠簸了一路,可算是回到了容州的院子。
还没下马车,陈氏便带着一干人走了出去,神情间有些激动,水清云还未站稳,便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总算是回来了,没事就好”
看到本人无恙,她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姐姐,我们都快想死你了”丫丫欢天喜地。
姐姐回来了,她们院子又该热闹起来。
赫文泽在马车上转一圈,一脸欠揍的凑过来“姐姐,听说江南的特产多,怎么不见你给我们捎点回来”
“都在我这呢”红花高举手中的包袱。
“快,快,我要看,看看姐姐给我带了什么”赫文泽率先去抢。
红花笑咪咪的收起。
“想要礼物可以,我要看看你这段时间有长进没有”说着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把短弓,小巧精致,递给赫文泽。
赫文泽一看那把短弓就两眼放光。
天啊,这把短弓的做工好细腻,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弓。
欣喜的拿在手里,才知道,看着小巧,分量一点都不比大弓轻“是不是我考核过关,这把短弓就是我的了”赫文泽翻来覆去的看,分外喜欢。
“嗯”红花点头。
赫文泽高高兴兴的拿着短弓摆弄去了。
不一会又冲到水清云的面前“姐姐,你若是再早一天回来,你就能看到那两个狗官住在咱们地下室,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狗官?”水清云戚眉“从哪来的?”
“说是新任的容州知府,嚣张了去了,若不是昨天容州帮的带兄弟过来,我们这些人只怕是见不到姐姐了”赫文泽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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