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水姑娘的这些蛇有灵气,大门都开了,这些蛇那些不走的道理。
如果这些蛇一旦在容州帮或是流入中容州百姓家中,那后果才叫不堪设想。
他忽然明白水清云为什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留着这些蛇而不怕被人放走,他现在有理由相信,这些蛇,除了水姑娘能唤走他们,其它人想令它们离开这里,只怕很难做到。
“大当家的,出什么事了”水清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眉眼之前还有些朦胧的睡意,衣服穿得也不多,很是单薄,在这样的早晨,看着她,竟是一点暖意都没有。
“水姑娘,你穿的这样少,怎么就出门了”张龙是个粗犷汉子,看见一个姑娘家家的穿的比他们爷们还少,不由问了一句。
“出门出得急,没来得披上披风”水清云看了看身上,的确是单薄了些,一阵冷风吹来,还生出一种刺骨的冷意。
“有人想打这铁笼子的主意,不知为何自己却进了这铁笼子,还被你的这些宝贝蛇们给吞进了腹中”张龙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而后对着铁笼子里面开始说事。
水清云清凉的目光扫向铁笼子。
地上的衣服散落一地,剩在铁笼子里的除了一堆白骨,即是一堆堆触目惊心的鲜血,大部们鲜血已经凝固,只有
们鲜血已经凝固,只有一小部分鲜血还没来得凝固,看样子,这人刚死不久。
水清云慢慢走进那铁笼子里,觉得里面的衣服有些眼熟。
脑子里面搜索了一遍才想起,这个人是昨天被徐婆带走的徐虎。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徐婆子又到哪里去了?
“大当家的可知里面是什么人?”深呼吸一口气,有些事就算知道你也不能表现的太明白。
“不知”张龙摇头“只剩下一堆白骨,仅凭衣服实在判断不出此人什么身份”
“依我看,八成是有人盯上了水姑娘的这些蛇,或是水姑娘的这些蛇已经暴露在某些人的眼中,某些人想利用这些蛇对我们不利”余空平静不波动的声音响起。
“水姑娘”张龙看了水清云一眼,这个女娃子做事太过深沉,很多时候他都猜不出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是有人利用它们,它们会不会出事”
如是水清云没办法控制住这些蛇,那只有一个办法,让这些蛇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也省得某天被人利用了去酿成大祸。
“不会”水清云知晓张龙的话里意思,他的意思是在委婉的提醒自已,要权衡利弊,不要因小失大。
“那现下要怎么办,有人已经明显盯上这些蛇”看见水清云沉着冷静的样子,张龙越发肯定,水清云只怕能在某一方面控制住蛇的意识。
也就是说,这些蛇在水清云面前是通灵气的。
以前这种事他只听人说过,真真让他遇到,他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一个小小女娃子,身上的这身本事到底来自哪里。
“大当家的不必担心,过段时日,我便把它们转移出去”放在这里确实已经不太安全,她得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如此最好”张龙点头,这里目标太大,难保这里的兄弟不会长了大嘴巴“水姑娘自己多加小心,我看着这些大黑蛇就头晕,还是回去”张龙瞅了一眼正虎视眈眈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大黑蛇,失笑要离开。
笑话,他一个战场上的将军,竟然对这玩意起了怕意,若是让人知道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两位当家的慢走”
张龙和余空各自带着兄弟走了。
今天这事来得蹊跷,他们得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姑娘,果真是徐虎”红花看了看那衣服,只须一眼她便认出了里面之人的身份。
“昨天给了他生的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也怨不得谁”水清云眼神黯淡的说了一句
这就是人。
永远不满足。
他昨天若是走了,兴许还在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可他便要回来。
回来了,还来到这里,等待的他的可不就是死路一条。
“估计是心里不甘,要找姑娘报复”徐虎出现在这里不奇怪,他来了第一次,必然会来第二次,奇就奇怪,姑娘的这些蛇明明可以逃走,它们怎么不走呢。
“姑娘,这些蛇兄好奇怪,它们怎么不走呢”不止红花好奇,月影也好奇。
跟随在姑娘身边这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里就是它们的家,它们的孩子正在里面冬眠,你想让它们走到哪里去”这世上不是只有人才有爱子情节,动物们也有,只是它们的表现方式作为人类看不出来罢了。
“原来是这样”月影愰然大悟,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原来是舍不得离开它们的家,也对,这里有吃的有喝的,换做是我,我也不肯离开”
月影马上就用上了换位思考。
水清云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大锁。
“姑娘,你要干什么?”见过水清云在外面喂食,也见过水清云与那条最大的大黑亲近,便是里面有十几条大蛇呢,姑娘难道就想这样走进去。
“进去处理一下啊,难不成要让那些白骨一直堆在这”水清云轻松的拧开大锁,轻巧的闪身进去。
大黑看见水清云进来,忙要上前表示亲近。
水清云推开它。
刚喝完人血就往她身上凑,她嗝应的慌。
大黑委屈的低了头去,不邮再上前半步。
“在边上找个地方把他的尸骨收收吧”水清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收拾完那些白骨,还把里面的衣服扔了出来,对着发傻的红化与月影道。
“啊”红花失神,姑娘怎么不怕呢。
月影更是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那是一个死人,死人啊,还是一个死无全尸的死人,姑娘怎么可以如此淡定呢,那淡定的样子就好像这样的事她做了不止下百遍。
不由更加心疼起姑娘,姑娘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让她对这些东西无所畏惧。
“你俩在发什么愣?”水清云朝她们瞥过去一眼。
“姑娘打算埋葬这徐虎”红花回过神来,确认道。
“人都死了,难道我还要跟一堆白骨计较”
处理完铁笼子这边的事,又埋了那些白骨,几人才往回走。
刚走到容州帮外面,却见几个兄弟抬了一个人回来,那样子看上去刚从水里捞上来不久。
“水姑娘”几个兄弟经过水清云的跟前,轻声打着招呼。
“姑娘,是徐婆子”红花捂住嘴马,尽量让自己不能大声。
水清云朝着那板上的人儿看过去,眼睛紧闭,小腹胀胀,看来吞了不少河水下去,身上,脸
,身上,脸上,手上都被河水泡的臃肿不堪,没有一丝气息,已经断气,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
“水姑娘,我们兄弟刚刚在河边发现的,被发现时,这妇人已经断气,看着像是自己跑去河边寻死的,看不出一丝挣扎过的痕迹”
“我认识她,是徐家村的徐婆子,我和你们一起去见大当家的”看见徐婆子死了,水清云的心里是难过的。
徐老爷子死了,徐婆子后脚就跟着去了。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徐虎不想跟着徐婆子离开,把徐婆子推下萧海河的”红花神情古怪的说了一句。
不然也解释不了,徐虎为什么会出现在铁笼子哪。
“也有可能”水清云点头,不过看徐婆子的样子,倒像一心求死,也不排除徐婆子想拉着徐虎一起奔向黄泉,徐虎不肯,把徐婆子推下了萧海河,然后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摸进容州帮。
“这徐婆子真可怜”若真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推下去的,可不是可怜。
丈夫是被儿子气死的,她自己又是被儿子给推下的。
如此说来,徐虎此人真是连畜牲都不如,遭得那样的报应也是罪有应得。
“嬷嬷,劝着点祥子让他想开点”齐祥自那天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老两口为此没少着急上火,连带着齐嬷嬷这些天的气色也不好,陈氏看见,心里自然不好受。
“夫人,老奴真是没看出来,那徐芳芳竟是这样的人,好在现在没酿成什么大祸,若是因此害了你和小姐,别说是祥子,就是我和老头子也会一辈子不得安心”说着说着齐嬷嬷老泪纵横。
徐芳芳自从进了院子,她是真心把她当一家人看待的,她也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小两口子生个三儿两女长长久久下去。
谁曾想那个徐芳芳竟是这样的人,罢了,想起徐芳芳,齐嬷嬷心里还有是有些可惜的,如果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儿媳妇,怎么会落得一个死的下场。
人都死了,再想的别的也没用,只希望祥子能早已想通,不然天天这么不吃不吃的,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她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陈氏想起徐芳芳的死,心里就有一种不舒服。
“行了,你也别陪着我这个我了,去看看祥子,看看他想吃什么没有,去给他弄点”陈氏摆摆手,徐芳芳一死,让她的心情莫名感到生闷。
不知道是因为徐芳芳死的太惨,还是在心里认为徐芳芳没有走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她承认她有一些心软。
徐芳芳与徐虎的事,不到两天的时间传遍了整个容州,自然有骂的,也有同情的,大家一方面同情水姑娘家的齐祥,一方面觉得这们的处置对她们女人太过不公平。
不过说归说,这件事对那些新进门的小媳妇无疑是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
很快这件事就被马上到来的春节给压了下去。
春节是大晋朝一年一度最重要也是最隆重的节日,况且今年的春节不必往年,往年他们穷,身上也没什么银子,有点肉存到春节吃就算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现在不一样,今年的春节他们有钱了,花起钱来虽然不能大手大脚,买点自己喜欢或是中意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这不,容州布庄店的生意异常红火,你要问容州的面庄店是谁开的,你只怕想不到。
是谁。
是召娣母女俩。
刘氏自打大病了一场之后,看着召娣为她忙前忙后她突然后悔为什么还要留恋那个薄情的男人,所以病好以后,母女俩一合计,打算在容州的集市上弄个布庄铺子。
齐氏有一双巧手,召娣虽然年纪小,这手艺也不比她娘的差,如今又正值年底,布庄的生意自然是越来越好。
生意好了,要操心的事多,母女两的气色较比之前反倒红润了许多。
母女俩在铺子里忙前忙后,脸上始终挂着笑脸,那种笑是一种满足的笑,一种对生活充满信心的笑。
“娘,歇息会吧”好不容易铺子里面清静一会,召娣忙会刘氏奉上一杯茶,接过刘氏手里的布料,柔柔道。
“娘不累”刘氏又重新拿起一块布料“娘现在觉得一点都不累,还觉得浑身是劲,等我们多挣点银子,娘就把召娣打扮得漂漂亮亮”刘氏嘴角含笑道,她要为召娣找个好归宿,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她以后被人欺负了去。
“娘说什么呢”召娣低头“娘,你也要打扮的好看一些”
她总是是嫁人的,但在她长大之前,她希望她娘也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疼爱她的男人,那个男人一定不是她爹。
“我给夫人还有水姑娘做了两套衣裳,一会有时间你给姑娘送去”刘氏取出几套衣裳,上面的两套是暗红色的花纹,是给夫人的,下面两套,一套是水蓝色,一套是冰蓝色,是给水姑娘的。
她觉得姑娘穿蓝色的衣裳最好看,所以两套都做的是蓝色的。
“娘真好”召娣看了一眼,知道娘是真心想感谢姐姐,她的心里也是真心感谢姐姐的“我一会就去”
“娘也给你做了两套,你回来之后赶紧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娘也好改改”
“嗯”召娣点头,有娘亲疼的感觉真好。
抱起衣裳朝着水清云家的院子去。
“召娣”
“红
“红花姐姐”召娣看着院子处的红花“姐姐在吗?”
“姑娘这两天人有些不舒服,有屋里歇着呢”姑娘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受了寒气,这不在房里睡了两天了,还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不见好的趋势,眼看就是春节,可不把她急坏了。
“姐姐生病了吗”召娣探了个脑袋进去“我娘给姐姐还有夫人做了两套衣服,让我送过来,我能进去看看姐姐吗?”召娣闻言立马露出担忧的神色,她一直以为姐姐是仙女一般,没想到姐姐也会生病,这让她对姐姐的亲切感更甚。
“嗯,你进来去吧,与姑娘说说话也好”红花带着召娣进了水清云的房间,水清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听见有人推门,别说是动动身体,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姐姐,你真的生病啦”召娣看着在床上躺在一动不动的水清云,鼻子酸酸的。
水清云转过脑袋,来人一双大眼正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从嘴边扯出一丝笑容“是的,姐姐生病了”
“姐姐,你找大夫看了没有”
“找了,大夫说是一般的风寒,在床上躺两天就好了”
“姐姐你一定要在春节前好起来”召娣缩了缩鼻子“我娘给你做了两套衣裳,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想看看姐姐穿着这衣服是什么样子”
水清云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一堆衣服,布料虽然不是很上乘,却应该是她们铺子里最好的料子,且一针一线都是她们母女用了心的“谢谢,姐姐等病好之后一定穿”
“姑娘,你这真的是风寒,我怎么瞧着不大对劲呢”姑娘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不咳嗽也不发烧,一点都不像受寒的症状。
“袁大夫不是说是风寒,难道袁大夫也会有错”谁知道这是什么风寒,不疼不痒的就是浑身没力气。
“那怎么还不好,我瞧着姑娘较之前又更没力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红花急的团团转,偏偏王爷又不在,若是王爷在的话,兴许王爷会有法子。
“君远航现在可在容州”水清云转动着一双眸子,想起在京城的酒店问道。
“天京城的酒店在年前开业,王爷已经过去了,他说会在春节前赶回来陪姑娘一块过春节”
“谁要他陪,让他在天京城好好待着,不回来了最好”水清云想起身,虚脱的感觉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姑娘,你还是躺着吧,不然我去花江县看看有没有好的大夫?”离容州最近的就是花江县,可花江县里面的大夫的医术说不定还没袁深的医术好。
“算了,这大过节的,你一会给召娣她们家回点礼过去,而后容州帮那边你也备点礼过去,春节,春节嘛,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刚刚送了召娣一块上好的布料,还给她拿了一罐葡萄酒,至于容州帮那里,我早就送过了,这不中午,容州帮的李子还前来回礼了呢”红花一事一事道。
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如是连这点小事都还得姑娘亲自吩咐。那她也太没眼力见了。
“真是越来能干了,不愧是我的秘书兼助理”水清云笑了。
你看,她的手下越来越能干,她就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也不碍事。
“又是秘书又是助理的,那是什么?”红花不解,这两个词好新鲜,她好像没听说过。
“就说你们与我得力的手下”水清云白了她们一眼,若是让你们听得懂了,那还得了。
“姑娘,慕姑娘和慕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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