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的问题,冰冷一句:“我只知道,你现在若逃,此刻被斩的就是你。”
“行了,说过一千三百遍的话,就不用重复了,你怎么比我还嗦?”自嘲一句,又压低声头,似乎在说不能给外人听的秘密:“被问斩的是摸天道人百里金。”
摸天道人?好大的口气。
“不过,摸天道人是他的绰号,百里金也是他的绰号。”喜笑一句,满眼贪欲:“因为,据说,这个贼道偷来的金子,能铺一百里地。”
一百里地的金子?
恐怕举国之力也没法办做到吧。
江湖传言,多是言过其实,梅小燕连笑都懒得笑。
“贼道服诛,天经地义。”白衣人轻轻得意,继续巧说:“不过,我想趁着夜黑,顺手取点贼道的赃银花花。”
“你敢偷府库的银子?”梅小燕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越来越不懂这个白衣人了,他可以随手将五十万两银子送给别人,却要冒着被下大狱的风险,去偷即将上缴国库的赃银。
“平时不好偷,今夜易得手。”扬起眉毛,几分得意,细说个中原由:“每次杀了人后,衙里的兄弟们都要喝一壶祭魂酒,是怕被冤魂缠身,讨一个好彩头。”
说清了原由,他笑得挑衅:“所以,今夜看守库银的官兵最少,你若想看着我别逃,敢不敢跟着我夜入库府?”
话说到尽头,他并不等着梅小燕的回音,轻轻一跃,伏上墙头,轻巧的像一只灵猫。
俯眼下看,对梅小燕轻笑,他再次灵动身形。
双手双脚并用,像奔跑的四足,几个眨眼的瞬间,他已隐没在月色里。
卖弄轻身功夫?
新剑入鞘,梅小燕嘴角蔑笑,踏墙而起,追向白衣人的去处。
五月的道德绑架
先说重点:
《他是白无常》五月份的收入总计为:698元,其中600元为全勤奖励,98元为订阅与打赏收入。
由于数字寒酸,故将订阅与打赏收入一并捐出,数额为100元。
捐款对象:辽宁省爱心支教联盟。
辽宁省爱心支教联盟微信公众号:lnaxzj
接收款人:沈老师
沈老师微信号:100518886
辽宁省爱心支教联盟是由沈老师发起并创办,是非营利性的公益组织,旨在向全国困难地区输送教师,以实现那里的孩子可以有书念,支撑这些人肯为孩子们付出青春、汗水、辛苦、心血的是他们的善良。
建议大家关注一下微信公众号,也许我们做不了什么,但我们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做事是以善良和爱来驱动的。
介绍一下沈老师:
沈老师,沈波。
有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但沈波,小时不了了,大时非常佳。
调皮捣蛋,是沈波的全部童年。
善良、坚强、勇敢、热情,是沈波的半世人生。
直至今日,沈波仍然在藏区本日二村担任支教老师,一去就是三年。
苦吗?是的。
我们可能都吃不了那种苦,冬天和冰一起睡觉。
还有偶尔出现的高原反应。
值吗?你们去看一看沈老师的微信号里面的照片,那些藏区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和他们用普通话唱国歌的声音,你们自己会有一个答案的。
我夸过沈老师,你教过的孩子,他们会说汉语了,也许有一天能进cd,哪怕在饭店里做一个服务员,他们也走出了大山。
沈老师白了我一眼,骄傲的说,我的孩子们,哪一个都比饭店服务员优秀。
是的,他的孩子们。
沈波不但义务的教孩子们读书,还做了孩子们的家长。
他收养了许多孩子,为了保护这些孩子的**,我不能公布太多。
沈波不是富得流油,闲得没事,爱心泛滥。
相反的,他仍然在温饱线上挣扎,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一样。
所以,真的,公益不是富人的专属,爱心不是只有富人才有资格有,我们也同样。
建议大家加一下沈老师的微信号,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需要帮助的孩子,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善良的人存在。
这次捐款是以“《他是白无常》的朋友们”的名义捐出的。
咦?白无常的朋友们?听起来很诡异。
诡异的就好像这篇作品相关的题目一样,《五月的道德绑架》
等一下,我会解释这个题目的由来和想法,请大家再给我一点点耐心,听我说说感谢。
感谢所有观看,订阅,打赏《他是白无常》的朋友们,是你们的支持,才能有今天及以后,我们可以共同为公益尽一些绵薄之力。
钱的多与少,只是能力的大与小,我们慢慢来。
一百块钱,也许只能买几盒粉笔而已,但这是爱,是你们对这个世界的爱。
那么,该说说《五月的道德绑架》了。
这个题目的由来很有意思,是来自前两天的两个评论。
有一个读者批评我的文章,当然,无论人家批评的有没有道理,人家都是有这个权利的。
公开发表的作品,凭什么不允许人家批评呢?
怎么批评都可以的,作者一把年纪了,经历过生离死别,起伏过人生跌宕,穿行过五湖四海,有什么批评是不能笑着面对的呢?
但在其中,这位读者提到我在上架感言中所说,要将打赏捐给公益。
他的观点是:如果这部作品没有稳定的收入,别把话说这么早,有沽名钓誉和道德绑架读者的嫌疑。
关于沽名钓誉,我不以为意,因为这是针对我个人而言的。
在我书友群里的朋友都了解我是怎样的不要脸,如果群里要评一个最无耻奖,我当之无愧。
所以。
若我沽名,只是骂名。
若我钓誉,只是毁誉。
不过,关于道德绑架读者,我有必要嗦两句。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还关系到了《他是白无常》的读者。
如果读者的打赏是出于真心对这部作品的喜欢,这与道德绑架无关,我只有感谢,替我自己感谢,也替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感谢。
如果读者的打赏确实是受了上架感言中某些文字的影响,因为担忧自己的道德不完善,所以不得不打赏,那么,这确实是我成功的道德绑架了读者。
是的,也许真的有这样的打赏存在,对于这部分读者,我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交代一:感谢你对公益的支持。
交代二:如果后悔了,没钱退给你。
交代三:我希望能长期的绑架你们,但被不被绑架,是你们的自由。
以上,是这篇作品相关题目的由来。
《他是白无常》作品自公开发表以来,作者从来没有删过书评区里的任何一个贴子,有趣的是,提出上述观点的贴子莫名奇妙的不见了,诡异的就好像这篇文章的题目一样。
最后,想说一些感性的话:
公益是属于每个人的,它离我们并不远。
随手拣起被丢在路边的饮料瓶,是对环境的公益。
礼让他人先行,是对礼貌的公益。
将自己不再需要的书籍送给需要的人,是对知识的公益。
当侠客需要勇敢、善良与智慧,但做公益只需要你的善良。
我们大多数人都有的,不是吗?
也许,我们今生注定不能成为名耀四海的伟大的人,但我们可以成为默默无闻的伟大的人。
记住,默默无闻的伟大,也是同样的伟大。
那么,下一次的捐款,我们七月见。
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汤煎熬
府衙高墙,铜门威严。
再高的墙,也难不倒江湖一流的轻功。
再威严的门,也只是防君子而不防小人。
白衣人有一流的轻功,他也从不以君子自诩。
所以,他此刻跃进院内,落地无声,像一片飘落的残叶,
梅小燕紧随其后,像白衣人的影子。
白衣人似乎对库府很熟悉,左一转,右一抹,便摸到了封存赃银的所在。
可好笑,门前居然只有一把铁锁看门,居然不见半个官兵。
难怪当世半壁江山沦落,如果没有祭魂酒,府衙的官兵是不是也同样的德性?
随意折了一根细枝,白衣人摸到锁下,将细枝折劈成两根尖刺,轻轻鼓动了三两下,铁锁即落。
“看来这种事,你没少做。”梅小燕不屑的一声。
抛掉树枝,白衣人回首扬眉:“所以,有一双灵巧的手,三粒骰子能赢十八点。”
喜笑间,他的话头仍然不肯落了下风。
进了库府,有微弱的烛光。
难道被反锁的门里暗藏埋伏?
白衣人立即贴着墙壁,想隐起身形。
却听见苍老的一声:“朋友们既然来了,就陪老头子一起喝一杯。”
行事已被人道破,再藏着不露头,未免被人看做是笑话。
无奈之下,白衣人摸了摸鼻子,轻轻踱了出来。
寻声望去,烛光旁,坐着一个胡须杂乱的老人,小木桌上摆了两碟菜,一壶酒。
老人用手里的单拐敲了敲对面的长条木凳,苍笑:“老头子腿上有残疾,不能站起来迎客,失礼了。”
白衣人与梅小燕坐了下来,接过了老人送来的酒。
菜色简单,一碟花生米,一碟剖好的咸鸭蛋,也是下酒的好菜。
酒味弥辣,是最便宜的劣酒。
老人身穿着衙衣,从没见过这么老的府兵,估计只是个更夫而已。
白衣人喝了酒,又取了半只咸蛋,大方的像回到了自己家里。
“朋友难道不怕酒里有毒?”老人浊目放光,死盯白衣人。
“不会,不会。”再喝一杯,轻声有笑:“有毒的酒,格外香,而老头子这杯酒,实在是难喝到要死。”
他说难喝的时候,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原来朋友是懂酒之人。”老人浅笑,阴下眉目再问:“朋友就不怕蛋里有毒吗?”
咸蛋刚被白衣人凑近嘴角,听老人这样问,急忙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随手,将咸蛋推到梅小燕的酒杯旁:“你先尝尝,要是没被毒死,我再吃。”
“不错,不错!”老人连赞两声,终于有笑:“懂酒的人,都很实在。”
“可惜,懂酒的人,今夜喝不到好酒,实在的人,今夜也吃不到好菜。”
想偷银子却被人抓了现形,白衣人居然还有脸抱怨酒不美,菜不佳。
老人慢饮半盅酒,嚼了一粒花生米,浊着声音反问:“什么酒是好酒,什么菜是好菜?”
“银亮亮的酒是好酒,金油油的菜是好菜。”
听上去是在谈酒论菜,实则白衣人已经说出了金银二字。
他这是将来意摆到了桌面上,难道真得不怕被下了大狱吗?
“好,只要朋友点得出来,老头子一定给朋友办到。”
老人将单拐架在腋下,费力的站了起来,跛着一条腿走向深。
少时回转,单手端了两盘菜,一盘金子,一盘银子。
“只要朋友吃得下去,这两盘菜,都归朋友。”
老人再次坐下,将单拐横在腿上,一双苍老的手,轻轻浮在上面。
看着这两盘菜,白衣人喜笑自得:“金子是生的,银子没做熟,就算我有再好的胃口,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哦?”听他说得这么有趣,老人有了兴致:“要什么吃法才能吃得下?”
“文火慢炖,老汤煎熬。”
他一句一接,似乎永远都有说词。
“不错,听着就香。”老人也笑,想知道白衣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追问:“老头子这里有锅灶,不知道朋友要吊什么汤头,又要炖多长时间?”
“要用千海的水,炖足二十年。”说过这句,再跟一句:“还要以山林之礁做燃料。”
千海,二十年,山林之礁。
听着荒唐的词,每一个,都刺痛了老人的心。
抡起拐,砸在桌面上,老人浊目燃火,怒喝:“朋友是什么人?”
白衣人饮酒无言,梅小燕抽出快剑,将英目瞪得滚圆,狠狠逼问:“你是千海独舟?”
老人未答时,白衣人皱起眉头,一声长叹:“千海独舟单桨渡,谁能想到,单桨其实是只拐杖。”
“不错,老夫就是千海独舟。”老人负起单拐,轻轻跃过:“老夫杖下不死无名鬼,请朋友报个字号。”
“既然你是千海独舟,身负盖世武功,又何必用毒蛋害人?”白衣人又取回了梅小燕眼下的半只咸蛋,大嚼一口,轻轻一笑:“所以,这只蛋,一定没有毒。”
用酒冲淡嘴里的咸味,白衣人点了点头:“我是山林礁人的儿子。”
千海独舟愣住,持桨的手已颤抖,他死也不敢相信,今生还能见到山林礁人的后人。
“把命还给我!”梅小燕一声怒喝,以剑引路,刺向老人的心口。
杀父仇人在前,白衣人只顾吃蛋饮酒,这个年轻人却好似仇恨更深。
二十年前,玄天崖边,那一副英雄垂泪的惨相再现。
安定了二十年的心,再起波澜。
一定都是该来的报应,多偷生了二十年,已经值得了。
千海独舟抛下了拐杖,等着这一剑。
一剑刺下,飞雪四溅。
刚刚还闭目等死的千海独舟,突然被淹没在雪雾里。
新剑被寒风摧出冰啸,像垂死者的呻吟。
梅小燕翻转手腕,抖出剑风,劈散雪雾。
如他所想,雪雾散尽时,现出两个绝色佳人。
一个腰里弯月小刀,一个素手空空。
又是仙骨飞雪,死不见尸。
仇人或许已死,可梅小燕心中的恨意并未消减半分。
不能手刃仇人,我练功何用?
转头想去质问白衣人,却只见桌上残酒,人已无踪。
回头再想问问两位娇女,却只余雪影空空。
两盘金银还在桌上,此处仍然是非之地。
梅小燕收回快剑,点足门外,先追回客栈,再问白衣人的逃脱之罪。
第二百七十九章 美梦如幻
等人的滋味儿,不好受。
大多数人都尝过这种滋味儿。
寂寞,焦急,祈盼,难过。
月在高空,倩影独冷。
秋风吹皱了春佳的裙角,也湿润了春佳的星眸。
他,回来了。
一个人,一把剑。
月下孤影,一如他的心境。
“你去哪了?”
莲步迎了上去,星眸里注满关切。
“千海独舟死了。”
他淡淡一句,满脸失落。
懂他,千海独舟一定不是死于他的剑下。
“那,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春佳怜音轻轻,轻咬红唇。
“我送你回房。”
他走在前面,春佳跟在后面。
房间里,暖被香褥。
春佳几分倦意,和衣倒下时,珠泪也晶莹。
梅小燕无力的推开自己的房门,白衣人饮酒以待。
不知他又要卖什么古怪,小燕沉下一口气,坐在他对面。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柳小姐在客栈门前等你。”
他似乎手边永远有酒,他似乎永远是醉的。
“你想说什么?”
小燕放下剑,半理不睬。
“她一个女孩子,又不会武功,夜晚站在街上,你不担心她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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