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欲速则不达的,不如从长计议吧鼷。
不知不觉五年又过去了。宝宝、贝贝渐渐长大了,懂事了,成熟了。
瘦子和胖子老板的腰包也鼓得像熟透了的石榴,龇牙咧嘴。虽然他们的杂耍公司办起来了,势力不断壮大,财源滚滚,但他们争权夺利的矛盾日益尖锐,逐渐升级。该是宝宝、贝贝完全归一个老板拥有的时候了,不然的话,矛盾激化要出大事情的逆。
果然有一天,瘦猴和胖墩为了独占宝宝、贝贝互相玩起了刺杀阴谋。一个风高月黑之夜,两个老板同时突然遭到了不明身份持刀歹徒的攻击,待人发现他们,抬到医院已经奄奄一息了。经医院全力抢救,他们的命虽然保住了,但胖墩少了一只眼,没了鼻子,缺了一只腿;瘦猴呢,缺了一只眼,少了一只胳膊和腿,都成了残疾人。
演到这里,正在台下观看的刘总坐不住了。他不由蓦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强子。他的精神顿时异常兴奋,呼地离开座边走向舞台高喊“哎,我的强子啊,爸爸在这儿呢,爸爸在这儿呢……”
“哎,老刘,你干嘛呢?谁是你的强子啊?人家明明是演员在演戏嘛,你要去哪里啊?”坐在刘总身边的朋友赶忙上前制止。
“你拉我干嘛,那舞台上的强子就是我的儿子。你知道吗?《两只老虎》的故事,还是我编出来的。”
“哈呀,刘总,你今天咋啦?没有犯病吧?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是作家吗?你能编出故事或剧本来吗?净胡扯。我看你还是坐下歇会儿吧,不然会遭人白眼、笑话的。假如强子真是你的儿子,你现在台下疯疯癫癫大呼小叫的,他能承认么?”
“对,你说得对,是这个理儿。”刘总被朋友的后半句说服了,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候,魔幻舞台忽然出现了晨曦初露的景观,大自然像一个巨人伸出强健有力的大手,缓缓拉开天空漫长而硕大的幕布,东方渐次亮了……亮了……雾霭升腾,大地像朦胧的少女悄悄翘起轻柔的手指撩开神秘的面纱,绿树鲜了,鸟声清脆了,楼群靓了……
“啊,太阳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清脆响亮。
话音刚落,突然舞台上“咚”的一声巨响,宝宝贝贝的牢笼被青天霹雳炸烂了,冒出两团白烟来……啊,你瞧,白烟袅袅娜娜的,慢慢幻化出一对孪生漂亮的青年男女来,他们手牵手走近强子,扑通跪地,连喊几句:“师傅,师傅,师傅,您好啊!”
“啊,怎么?你们?……我并没有施展什么魔法呀?”强子异常惊讶,懵懵懂懂的。
“呵,师傅,是这样的。经历了这场痛苦磨难,我们忽觉长大了许多,今天我们无意豁然悟通了您平时教给我们的似懂非懂高级功法,所以……”
“嘻嘻,我当出了什么意外,原来这样呀。我正愁用什么妙法把你们点石成金,变成人呢,不料你们的悟性这么好,很快就成功了。你爸爸妈妈的愿望没有落空,他们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今后你们完全可以像爸爸妈妈一样与人类私通交流,和谐共处了。恭喜,恭喜!”
“多谢师傅教诲,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永远值得敬重的大恩人……”
后来,宝宝、贝贝起诉了瘦猴和胖墩,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观众朋友,说起来话长,故事的前半部分是我小时候听一位长者说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分开了,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关于两个大老虎之间诙谐幽默的爱情故事,而且常常再现于我的梦境里画面清晰明亮,让人津津有味,留恋忘返。
故事的后半部分——宝宝贝贝的故事,那是我根据前面的情节续写下来的,自己都感觉有些不成熟的味儿。其实,宝宝、贝贝和冬瓜一样都是优质的影子产品。
哎!台下哪位朋友有兴趣啊?站出来再续编一个故事,不求怎么新颖高雅,只要有点意味就行了,重在参与,有没有啊?”强子声音敲钟似的。
“有,有,嘿嘿,强子等着,我……我来了。”话音刚落,刘总激动地站起身来,边说边跑上舞台去了。
“先生您好,欢迎,欢迎!您现在就给大家说说自己的新故事吧。”强子高兴地紧紧握住了刘总的双手。
“呵呵,我还是说说我编的老故事《两个老虎》吧。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说着说着刘总精神抖擞摇头晃脑,边唱边跑起来。
台下哗啦啦响起了掌声……
“啊,您老是?……”小强蓦然怔住了。
“你真是我的强子?……我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强子……怎么?你忘记了?我是你的爸爸呀。”
“不对,听我妈妈说,我的爸爸早死了。”强子摇摇头辩解。
“孩子,你有什么证据么?”
“这倒没有。”
“这就对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很感谢你妈妈呢。她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容易。现在能带我去见见她吗?”
“不能,真的不能。我求求您了。”
“为什么呢?只要我们一见面,你的身份不就明白了吗?”
“我妈妈曾经告诫我说:‘你四处游走,识人甚多。如果有一天,你碰见了一个男人,硬要说是你爸爸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承认,不然的话我当场就死给你看。’我说:‘为什么呢?’她说:‘你如果还叫我妈妈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好了,不要多问。’”
“哦,怎么会这样呢?这都怪我,都怪我啊!你妈妈把我千刀万剐都不过分。孩子,爸爸不强求你,只要你心里知道世上还有个爸爸就足够了。你妈妈的事情就慢慢来吧。”
汇演刚结束,倩倩就接到了从国外打来的电话。
“喂,倩倩啊,影子特警又找到了一条新的破案线索?”李贤十分惊喜。
“哦,伯伯,什么线索?”
“据说影子特警通过对案发地点人群心情超声波的检查,发现了一种可疑的代号为a的情绪信息。这种信息跟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相比较,无论形状、颜色、声音、频率等等都十分相似。一般情况下人的情绪信息波都是圆环的,肉眼很难分辨异同,只有在影子特警的特殊显微镜下,才能看出a的圆环信息波中心有一个隐暗的三角形符号。
最新资料证明,a信号一旦受到外界不稳定情绪的干扰、刺激和破坏,它的暴发力一般要比普通人高出千百倍,这足以让常人顷刻神经错乱,情绪极度反常,理智完全崩溃。但a信息有个明显的优点,弹性特别强,伸缩自如,一旦暴发力达到顶点,就会很快复员,甚至不留任何痕迹。
由此看来,影子特警对付人的情绪方面颇有一套啊!你们能够驾驭它吗?”
“是啊,除影子特警嗅觉特别灵敏外,对付情绪是它又一个很明显的特点。虽然它出自我们之手,但是说不上控制更不可能驾驭,因为创作前期,我们的想象往往受到条条框框的束缚,是有意而为,随着作品渐渐成熟,自身功能不断提高,后来的创作想象几乎成了无意而为。投入使用后,影子特警的功力到底能达到什么样极限?我们心里也是个未知数,它不像机器人,我们更没有办法操控指挥。
第九十二章 李医生与c姑娘()
不过,有一点完全可以肯定,影子特警分辩善恶的能力比常人更胜一筹。因为它是利用特殊的(撷取古今人的优秀道德、人格基因)材料做成的,一般不容易腐化堕落。而且对于它是否变坏这一方面,我们事先早有预测、准备和设置,它一旦变坏,就会顷刻自毁。副作用也很小。”倩倩回答逆。
“哦,影子特警这么优秀!倩倩啊,问你一个事情,近几年来江湖传言爱影医生的事儿,连很多老外都知道,你听说了么?”
“听说过。据我了解,我司马健叔叔与爱影医生打过两次交道,应该熟悉。莫非你想找他?”
“是啊,是啊,只要能找到他,就可以化解许多难题,再加上影子特警力量,事情就好办多了。”李贤很急切。
“好吧,叔叔,我现在就跟健叔联系。”倩倩转身摁下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听到铃音,我立即拿起电话。
“喂,健叔,在家吗?我早听说您认识一位德高望重,医术精湛的好医生,不仅能治好很多神经疑难杂症,而且对人的幻影颇有研究,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人称爱影医生。据说你也让他看过病,有这么一回事吗?”
“哦,倩倩,你说的是白羊医院的李医生吧。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来了?谁有病了?”
“健叔啊!不说您也能猜到做什么。”
“哦,我懂了。破案的吧,医生也派上用场了。我和他见过两次面,挺熟悉。好吧,你放心,我会很快与他联系的。”
说来我跟李医生第二次见面,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呢。一天,我到a城出差,感觉头发长了,信步来到洛浦小巷一家微型理发店——cc发廊。店铺整体虽小,但构造小巧玲珑;室内设备简单,但摆设井井有条。服务者一男一女,热情大方,服务周到。动作娴熟,技艺精湛。女唤男叫,眉来眼去,配合默契鼷。
当我不由与那位男的四目相对之时,一种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我不禁一怔,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心说这人是谁呢?于是穿越脑海时空,一番搜索……哦,终于有了眉目,这不是当年白羊医院神经科给我看病的那位李医生吗?
“先生,你是?……”
“哦,怎么?……”李医生很迷惑。
“你还认识我吗?我们见过面的呀!”
“哦,你是?……”
“你忘了?几年前,我还让你看过病呢。”
“什么病?”
“我的影子丢了,你全面检查了一遍,硬说我没有病,根本不给开药,还轰我走开。”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你就是那个男人?你真是个怪病人。”
“是。”
“人有影子,人和影子是不能分开的,你怎么说自己的影子丢了呢?这么长时间了,你找到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从医院回家就找到了。还找到了人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哦,看来你的影子没有白丢一回呀。有空的话,你给我也说道说道,让我也长长见识。”李医生歪头瞅瞅,兴趣盎然。
“你怎么开起理发店来了呢?”我疑惑不解。
“唉!”李医生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我本来是白羊医院的一名医生,在神经科干了将近十年了。每天来门诊看病的,不下几十人,奇奇怪怪的病我见得多了,患者最主要的病因是不适应日益发展变化的社会,自我迷失型的占大多数,一般来说心里疏导一番也就没有事了。本来我在医院干得好好的,不料,一个姑娘改变了我的一切。
记得那天,神经科门诊来了一位姑娘叫c,神情十分忧郁呆滞。我一阵儿忙碌,望、闻、问、切,还详细探询了病人的家属,终于弄清了她发病的原因。原来,她被心爱的男人玩弄后抛弃了,心里忍受不了感情的沉重打击,才得了此病。
于是我耐心疏导c姑娘一番,就打发她离开。不料,她哪里肯走啊?那一整天,我给人看病,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我的面前,目光闪亮怔怔地看着我,谁来劝说都没有用。我想索性就让她胡闹算了,毕竟她不是一个正常人嘛。然而,令人烦恼的是从此以后她住院治疗,每天必来,寸步不离,并且软硬不吃,家人也拿她没有办法,硬是像膏药似的贴在我身上了。
一天,我问姑娘为什么这样?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爱我。我不禁一惊劝她说,我是医生啊,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怎么能跟病人谈恋爱呢?再说了法律上也不允许呀?她却理直气壮地说,病人怎么了?病人就没有权利爱医生了吗?医生怎么了?不爱病人的医生还是好医生吗?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位病人的神智挺清醒的呀!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那天,不知何因,我的情绪异常烦躁,看见c就生气。c呢,不仅没有一点儿反应,反而越来贴近我了,连吃饭,厕所,会客等等都跟在我后面,恐怕我丢了似的。于是,我忍无可忍,咬咬牙,狠了狠心,连推搡带骂就把她轰走了。
不料,几天后医院领导就找到了我,一开口就说我病了。我立即反驳说,你才有病呢?医院领导说,嘿嘿,你还有理了不是?……医院恐怕没人住院呢,你倒好轰着让病人走,挣不到钱你发工资啊?你怕钱多了咬手不是?……你没病才怪呢?
说实话,只要来我们医院看病的人,往往就算没有什么病,医生也要开点营养药。如果遇到不太严重的病人,只要想住院的,医院当然高兴了。但我就不同了,一般不随便给病人开药,也不随便留病人住院,除非病人的病情非住院不可。因为我轰恼了c姑娘,所以她一气之下跑到院长那儿告了我的状。况且,我这样做的确影响了医院的经济效益。
后来,院方一怒之下就解聘了我,又找人替换了我的位置。几天后,c姑娘见换了医生,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于是她四处打听又找到了我。刚见到她时,我觉得很反感,但很快我就摒弃前嫌,全身心投入了战斗——在家里给她治疗。
在我的精心治疗护理下,c姑娘的病很快痊愈了,但她还是那个倔劲儿,非要嫁给我不可。我不知不觉竟喜欢上了她……后来,她就成了我现在的妻子。”
结婚那天,李医生问c:“你当时告我状干嘛?”
“你看不起我,轰我,我急啊!我知道不该那样做的,但是忍不住,还听信了与你一起坐诊那个医生地怂恿。他当时见我那个样子,就说:‘姑娘,告吧,告到院长那儿去,看他还敢不敢对你动粗!’这一提醒,我还真来了劲儿。
“啊,怎么会是这样?”
“你为什么爱我,非要嫁给我啊?”
“因为你是个好人,你是个真心爱病人的医生,就这么简单。你忘了?你是医生,我嫁了你,再也不愁犯病了哈。”c姑娘很幽默。
“可现在我工作丢了,没有人找我看病了,没有钱了,没有朋友了……什么也没有了啊?你嫁给我就不怕吃苦受罪?”
“呵呵,别那样垂头丧气,振作起来。如果你什么都没有了的话,你还有我呢。你就是处境再糟糕我也感到幸福高兴哩。”
“啊……我的宝贝。”李医生情不自禁紧紧拥抱了c。
李医生和c结婚以后,两个月了无所事事。那天他正在为没有合适的事情做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妻子c给他出了办理发店这个主意,因为她以前干过这行,有些经验。于是夫妻当时拍板决定下来,连夜筹划合计。一星期之后在洛浦小巷开了这个cc发廊。这一条街全是理发店,生意竞争激烈,不太好做。但他们靠信誉、技术、服务质量、热情、创新等等招揽顾客,名声很好。每天来他们这儿理发者络绎不绝,生意十分红火。
如果顾客多了,他们就把生意介绍给旁边的小店,你传我名,我传你名,和气生财嘛。于是,周边打他们招牌招引顾客者也不下几十家。
后来,李医生夫妇就开了一个大理发店,做了老板,还招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