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长的兵器会限制士兵们的机动,所以吴国士兵们均持自己趁手的短兵,如剑、铍、钩、短矛等。在作战中,吴国士兵徒步高速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对手,以悍不畏死的精神与敌人近战肉搏,最终利用高超的协同性和武艺击败对手。
靠的太近,说不定人家便给自己一刀。这自然是要当心的。
“谁死了?在哪里?”
“就在我表姐葬礼上,我伯母哭得累了,就先回后院休息,之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叫……”
死亡很恐怖,但是拦下他的士兵也很恐怖。
被拦的人不敢不说。
“带我们去。”铁铉立即开口。
“什么?”被抓的行人不想带他们去。
但是,民不与官斗哇!
哭丧着脸,在士兵的押解下,他也只能回去。
在这个人的带领下,其他人全都走了之后,原本还在燃烧着的火堆突然吹来一阵凉风。
火势动了动,最终,将木偶身上燃烧着的火光全部熄灭。
差一点儿,就被烧死了哇…………
黄子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放过了什么,他们还以为一把火已经足以烧的精光。
其实就算他们知道,他们也没可能不去。因为大门洞开的里面,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
黄子澄他们到了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籍。
为了不引发恐慌,警方让人们都让开。
能逃的已经逃了。不能逃的,自然是这是他们的家。
铁铉他们进到后院,看到后院一女尸大张着嘴巴,似乎是在惊呼,但是大张的嘴巴中只有血洞,却没有了舌头。
“是,是这里……”
带路的人一直在哆嗦。很明显,他不想过去。然而他太害怕了,甚至连“让我走吧”都说不出来。
人张着嘴巴死,嘴中还没有舌头的恐怖样子,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铁铉与黄子澄却是连停顿都没有,便直接走了过去。
第433章 查()
这一点,就是随行的士兵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文官会这么的胆大。
“真的没有。”
检查的二人皱起了眉头。
因为黄子澄与铁铉以为她只是由于口中有血,所以才没有看到舌头,其实舌头还是有的。毕竟带他们来的人也说了,也听到了惨叫。没有舌头怎么叫?
然而在认真检查了之后,不得不承认,真的没有舌头。
“找一找。”二人下令。
可是这个屋里很检查,除桌椅之外,什么都没有。
到了这时候,许多人都冷静下来,甚至人流开始回流,就好像他们是特意跑出去,干扰了黄子澄他们烧木偶,转移他们的视线。
任务完成了,他们也就回来了。
但是,如果说成害怕,人逃了,又回来,也不是不合理。
毕竟能参加丧事的,原本就是一家人。哪怕是再怕,也必须回来。
宗族礼法的禁锢,从来都是包括了肉身与灵魂。
人,可以怕。但怕过后,也只能回来。
看他们哆哆嗦嗦的样子,绝对是真的在怕,有的人更是直言,是金家人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他们要报复。”
“是我们,是我们害死了他们。他们会杀死全城的人……”
他们说着,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人”听的。
“你们是……”
发生了这样的事,主家是必须露面的。除了主家,还有请来的宾客。
随着明军的进驻,有一种人也在水涨船高,那就是海商子弟。
朱桂缺少人手,这是肯定的。
不过对领土的治理,朱桂不走常人路。他手上有军队,抓的第二项不是民心,甚至是与民心相反的东西,税收。
后世有一句话,是人可以不平等,但是税收与死亡是没人可以避免的。
这句话很对。因为治理一个国家,只要有税收便足够了。
有税收,朱桂才可以养军,才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所以与军队同时进城的,便是朱桂任命的一批税务官了。
这帮船商子弟,让他们处理政务,他们不一定做的好,但是让他们收税,他们是肯定做的好的。
而这似乎被当地人当成了朱桂收买人心之举,因为他们做官了。
哪怕朱桂任命他们,是为了税收,但是官就是官。
所以看到黄子澄与铁铉,这家人并没有口称上国大人,而是以为他们是朱桂任命的官。哪怕他们身后带着士兵。
“先生,我们是王爷派来的。”铁铉大体上介绍说。其实现在的铁铉是有官身的。只不过他一心想当殖民官,自然不会报自己南京的官位了。
“嗯,哪家的孩子?”
他没有报,自然是更让人误会了。办事的主家还以为他们是哪个船商家的。毕竟船商家不少人都当了官。如果大家叙一叙,说不定便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关系。人际关系不就是这么叙出来的吗?
“先生,你看现在,到底怎么回事?”铁铉知道他误会了,然而他却没有解释,反而直接打听起来。
只要可以打听,不要说误会了,就是真的让叫“世伯”,他也绝对会叫。
“这是诅咒啊。”
主家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几岁。
这时候他也才想到,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担忧说道:“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不是叙话的时候,你们先离开这里吧。”
“那你呢?”铁铉问道。
“我?我是主事的,我肯定是暂时不能离开的。”
“可是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这话一说,对方就更认定是自己认识的孩子了。只不过这时代,大家天南地北的过日子,一年见不上一面的多了去了。一时间没认出来,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用怕,我已经联系了一些朋友,他们认识降头师,他们会过来帮忙,看看的。”
这些话他本不应该说,但如果真是认识的人家孩子,他也不得不说。万一在他这儿出了事,他不好交待。
“伯父。”铁铉已经开口叫伯父了,“这后宅,有没有其他什么人进来过?”
“这自然是没有了。女着后宅,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以让外人进出。”对方摇摇头。
南疆的汉民融入越人,但也不是什么都融。比的这男女关系,他们便融不了。
中原人如果家中孩子多,基本上是长幼有序地安排结婚。老大先结,然后老二,这样子。
越人不是。他们结婚是一起结。
怎么个一起结法呢?
当然不是所有儿子都找到老婆,举办什么集体婚礼了。
而是几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结婚,然后一天换一个男人过日子,直到其他男人找到老婆为止。
这是中原没有的习俗,但是却也是他们由秦人杀的只剩几万人口,依然保持住自己民族的关键。虽然在科学上说,一个种族只需要三千以上的人口,就足以保证种族延续了。
但是从赵佗统治的八十三年,由几万人,完成五十万人口以上的飞越,这个法子至关重要。
一女配多男,足以保证了人口的出生率。毕竟这世界是有人生不出孩子的。男人原因与女人原因,一半对一半。
而这个法子却可以避免任何一方的浪费。不管女人不能生,还是男人不能生,总归是个例,没可能都不能生。
而这法子,就可以保证这个家庭是一定会有孩子出生的。
而孩子一旦出生,不管是爸爸们,还是妈妈们都会当成亲生的来养。
而这是中原人接受不了的。因为接受不了,再加上其他的因素下,南疆的中原人一直也就成了少数民族。
“那屋里有没有木偶这些东西?”铁铉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他刚刚烧掉的木偶。
“当然没有了,这东西也就是金家人在用。”他摇着头,“我们是不用的……”
“这是皮影把戏人用的。”
对手艺人的不屑,这家人倒是保留了下来。
虽然都是背井离乡的人,但是中原人还是喜欢种地,种地的人高看一眼,至于手艺人,呵呵……
哪怕是害怕,这不屑也是刻在骨子中的。
第434章 又要当“饵”()
然而有意思的是所有人都认可这观点,包括手艺人自己。
“这会是金家人的报复吗?人是怎么杀的?不喜欢别人嚼舌根,所以取走了舌头。”
铁铉在正当怀疑着。作为一名办案者,他直接便怀疑上了金家,因为他们很怪。
只不过具体怪在什么地方,他还没想明白。
不过不明白不要紧,先怀疑着也就是了。
“哎,别想了,鼎石,过了今晚,明天一大早你还得拜见王爷。”
见王爷当然不能精神不好,因为这关乎他在王爷心目中的印象。毕竟第一次见面印象很重要。
最有名的印象分,便是汉末的庞统了,因为长的丑,刘备一开始不也没有待见他。
黄子澄一点儿也不想自己介绍的人不受待见。
铁铉点了点头,他知道黄子澄是好意。他也有心放下。表面上看,他似乎也放下了,但是到底放没放下,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两人出了后宅,前宅帮忙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自家的几个至亲家人。
这很正常。哪怕是一族人,守灵也只是自家至亲的工作,族人们是不会帮着守灵的。
其实铁铉还是想向其他人打听一下的。不管有没有线索,就是不同人的口供对照,也是有用的。。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在就是在办丧事,这又多了一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冷静。
出了门,走在路上,大街上亮着灯的,无一不是在守灵。这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发冷。
黄子澄叹气道:“没想到鼎石刚来,便发生这么让人棘手的事。”
“不,这也是我来的作用。”铁铉倒是对自身定位很好。
“鼎石对这案子感兴趣?”
“大人没发现吗?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卖了郭北的似乎就是这些死人的几家,而金家是反对投向越人的。”
“这……不会吧。”黄子澄下意识的反驳。
“是与不是。只要把所有死过人的调查一遍,也就知道了。”
“这,鼎石是这么想的。”自己回忆了一下,至少他们去过的几家是这样,“还是别去了,先见过王爷,看王爷怎么安排。”
“恐怕不行,不管他们是为什么杀人。大明刚刚收复这里,不好死太多的人。死的人多了,会造成恐慌的。”铁铉分析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黄子澄说。
“这……那咱们去金家借宿。”
铁铉想到就做,他怀疑了金家,便想去看看,用借宿的名义最好不过了。
“也好,那咱们就一起去借宿。”黄子澄同意了。
事实上,不同意也不行。他们一开始忘了投宿客栈,到了这个点,想找客栈可不容易。而且郭北县也不大,说不定是没有客栈的。
同时,这里刚被明军拿下,官衙就算让他们住,他们也不敢住。
不是怕鬼。而是怕那忠义之士心怀旧朝。
有趣的是,但凡是出了这样的忠贞义士,中原是会为其大唱赞歌的,而自己等人只会成为背景板。
在过去,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中原是有教无类的。世人的认可,他们甚至会称其为华夏。比如朝鲜的小中华,这称呼便是来自他们的认可。“入则称华夏”。这个“入”可不是并入华夏。
他们一直这么以为,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只要符合他们的宣传,他们便不分国界的赞赏。
但是真轮到自己的身上后,也才明白别人家的英雄是会视自己等人为仇寇的,是会杀死自己的。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赞赏,就不杀自己了。
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居庙堂之高,不用直接面对。正所谓刀扎的不是自己,又怎么知道痛呢?
相比较而言,金家一老人,一女下人,反而更安全一些。
所以投宿在这样的人家,才会更安全一些。
是的,不是心怀故国,这些心证的东西,而是客观的残疾老人与瘦弱的妇女。
不用想那些虚的,黄子澄甚至有浑身为之一轻的感觉。毕竟在过去,他一直是在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而现在不用自己催眠自己了,直接看事实便好了。无疑是轻松了。
到了金家,刚刚才敲门,下人便迎了出来。
“咦?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还没敲门,人便迎了出来。这让铁铉有些奇怪。
他已经做好了多等一会儿的准备。毕竟哪怕是合衣而睡,从听到自己敲门,到出来开门,也是会花时间的。
可是自己这边刚敲,那边门便开了。难不成她就等在门后,等着给自己开门?
为什么?
自己一开始可没说过会来投宿,还是说她本就在等什么人。
“嗯啊。最近唱戏的多了,我很喜欢听的……”
她慢悠悠的说着,给出解释。
这解释很是合情合理。
死人了,富人家办丧事,自然会找人唱曲儿。而金家作为皮影之家,喜欢听,也没什么不对的。
但是铁铉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不对。
铁铉跟在后面,认真观察着。没有看到那个老爷子。莫非是睡了吗?
可是如果他睡了,那么是下人自己偷偷去听戏,丢下老人一人在家?
从人性上来说,这没有问题。毕竟下人也是人,偷偷摸摸做了自己喜好的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但是,他们来投宿,也不需要通知主人一声吗?
她凭什么可以做主?
怀疑心一起。目光抬头,突然心中一动,女下人的怪异,也就更多了,比如她的走路姿势,有些怪。
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海之中,灵光闪过。
猛然回忆起下午的时候,去金家老宅的时候。
当他离开的时候,回头看向那个老大爷,发现那个老大爷走路姿势和金家女下人差不多。
他们的膝盖,都没有弯曲。
老人还可以说年纪大了,走路不方便。
但是下人走路,膝盖不会打弯,有点不太对劲。
铁铉甚至看了下黄子澄的,士兵的,自己的,他们每个人的膝盖都会打弯的,在走动时。
“这个,姑娘。你的膝盖,是不是不舒服?”想不明白,铁铉突然发问,“我发现你走路的时候,膝盖没有弯曲。”
他不是学医的,但是所有人走路都会弯膝,偏偏金家人不会,总要有个原因的,不是吗?
“嗯啊,年轻时候受过风寒,有些老寒腿了。”女下人轻语说着。
然后上阶梯。
她的膝盖处,缓缓弯动,然后踏上第一阶阶梯。
“这几天雨水大了,膝盖地方又有些疼了。”她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铁铉看了,微微叹了口气。
金家,也许不是犯人。
对金家。铁铉是有怀疑的。毕竟金家人骂他们卖国,金家人也死了这么多的人。
现在,大明收复王土了。金家人报个仇什么的,是很合情理的。
然而金家人,老的老,小的小。
先说那个小的。七八岁的孩子,不可能去报仇。一个家族只剩这么一个男孩,保护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派去杀人。万一人没杀到,被抓了,被杀了怎么办?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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