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魔盒(下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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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魔盒(下半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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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再次下沉。“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我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也休想离开我。”

  柔软紧窒的空间,被一点点强硬吞噬进的感觉清楚到唯有“残忍”这个词才能形容。这一刻,谁是施虐者,谁是受虐者,已不是白纸上的黑色线条,能一清二楚的加以分辨。

  范允承的胸膛重重的起伏一下,手腕再次开始用力时,已完全不是以挣脱为目的,借着皮带的捆绑,在他刻意的撕扯摩擦下,皮肤很快破绽开来。

  “你干什么!”一把摁住那两只自残的手腕。

  范允承也不坚持,随之停下动作。

  孔雀石上下一瞄,懂了。“这算威胁?”

  把我嘴里的东西拿掉。范允承用眼神说道。

  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说点什么!杨劭取出手帕,一副随时准备再塞回去的架势,恩赐式的口吻,“说吧。”

  “先从我身上下来。”

  你要说不说。干脆利落的就要把手帕重新塞回去,范允承却赶在他动作之前开了口,简单的七个字,是绝少出口的解释,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有想过要避开。”

  那时,在枪口前的忡怔,是未及反应还是一瞬间的踌躇,他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然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抹不去面前的这个眼神的。所以,唯一能告诉他的,只有最后一刻那突然浮现的悔意,与为时已晚的念头。

  至于,这个最后一刻指的又是什么时候呢?

  抬眼,对上居高临下的绿瞳,看出里头的若有所思。是不信他吗?也是,毕竟那个时候完全看不出自己有闪避的趋势。杨劭若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片刻的静默过后,杨劭一语不发,单手撑着床铺,一点点退出来,尽管不见他露出半点痛楚的神情,脸色却不能控制的白下几分。

  “为了谁?”俯下身,紧盯着被捆缚住的狼,问句中的每一个字被很仔细的发音,很仔细的倾吐,“你是为了谁,才想要避开的?”

  犹豫的时间不是在分辨范允承所说话的真伪,杨劭根本没有想过去怀疑,他再清楚不过,范允承不习惯于解释,也不屑于解释,但只要他解释了,就一定是真话。因为是个连痛也不会说出口的人,所以谎言对他而言,没有必要。

  他真正在想的是,该不该问出这个问题,该不该将他逼的这样紧。

  或许不该的,毕竟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然而——

  “我再问一遍,是为了谁?”要动不动的往后退一下,一脸善意的劝诫,“你不要以为我现在很轻松,老实说,我已经撑的很累了,不要忘了我是个刚受过枪伤四、五天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话没有说完,估摸一下距离,臀瓣轻擦过底下昂扬的欲望,身体威胁性往下沉一沉。

  倒抽一口凉气,范允承不觉苦笑,真是够恶劣的性格。不过爱上这个么性格恶劣的人的自己,搞不好更有问题。

  无奈的叹口气,作了最后的让步。

  “为了你,满意了吧。”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有这句话就够了,这句话代表的含义已太多太多。

  绚烂柔和的笑容刹那间点亮了四周,也洇漫进身下沉不见底的黑眸。

  “不要得意,你的这种行为等同于亡羊补牢,我只能原谅一次,记清楚了。”低下头,轻啄着他的唇角,杨劭心满意足的低喃,再看看两人目前的状况,不由的轻叹,和他一直希望的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嘛,刚才他的的确确是失控了。

  也罢,反正都这样了。

  手指搭上捆缚范允承双手的皮带,“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会逃吗?”搭扣被松开,指尖抚上手腕处的伤口,“。。。。。。会好好接受我的,是不是?”

  “你要我继续?”这家伙难道没有痛神经的吗?即使不看,范允承也能想象俩人的交合处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不是我要你继续,而是你想不想继续,或者说。。。。。。你敢不敢继续。”该是挑衅的话语,却没有半分寻衅的语气,孔雀石温柔的融成一片清波,只倒映着一人的身影。

  自己又在逼迫他了。看着范允承的沉默,杨劭轻轻叹气,细细想来,这个人从来没有对他流露出过半点的攻击性,如果当初不是在医院恰好听到他和许苍的对话,自己要到何时才会发现他的感情呢?不,也许永远也不会吧,因为一切都被隐藏的那样完美,完美到对这个人而言,已经古怪的地步。

  你的位置啊,真的放的太安全了,因为什么东西都不要,也就什么束缚都没有,安全的随时都能掉头离开。

  所以,向我证明,证明你的话是真的,证明你的确是有避开的念头——假如你敢接受我,我就信你。

  长久的静默,有人无声长叹。

  “。。。。。。这不是个好机会,你会痛死的。”

  “没关系,没关系的。”低下头,缓缓吻上那张薄唇。疼痛并不是问题的重点,对于要被压这件事,说没有抵触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对象是眼前这个人,那么或许他可以试试看。

  逐渐赤裎在柔软床单上的身体,白皙而修长,滑畅的线条中蕴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矫健和力量,是会被随时反扑的危险,却美丽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杨劭安静的躺着,面对来自另一方的压迫,也只是仰起脸,静静的漾出一抹笑。

  范允承没有去问他在那里笑什么,低下头去吻他,却见他笑得更为明媚。

  皱一下眉,“什么事这么好笑?”

  “知道么,我刚想起来,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眼波轻轻流转,从发丝到指尖无一不散发出诱人的情欲香气。

  没有人能抵挡来自撒旦的甘愿献身,当锐利的牙齿,巨大的翅膀,力量的权杖统统被摈弃时,毫不抵抗的顺从足以激发每个人的兽欲。

  范允承觉得有点无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状况?”

  “找死的状况。”

  “晤。。。。。。痛,轻点。。。。。。”

  “现在知道痛了?要我轻点就把你那眼神收回去。”

  “眼神。。。。。?我的眼睛本来就这样,要怎么收?啊。。。。。。慢点宝贝。。。。。。”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区别只在于代价的大小。杨劭的准则一向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不过他的准则最近频频被打破,正确说是在只关于某个人的时候,这条准则便会自动自发的失去效应。

  比如现在——

  杨美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努力模仿着活僵尸,一动不动,只可惜那双桃花眼还是安分不下来,勾飘个不停。范允承则黑着脸坐在床边,只当没看见。

  值班的护士才刚刚离开,对于杨劭腹部伤口的崩裂程度皱眉不止,说抱怨责备的话——对早已被这两人迷昏头的护士来讲,是说不出口的,她只能尽量小心着动作,不时的露出几个哀伤的眼神,以一步三回首的不舍离开了病房。

  护士走之后,两个人就陷入古怪的沉默中。

  “好了,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我不知死活诱惑你的,责任不在你。”面对眼前随时有爆发可能的定时炸弹,杨劭开口的小心翼翼。只是裂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腹部的伤口还痛不过下半身——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除非他想给炸弹引线点上火苗。

  范允承没吭声,只阴冷的盯着杨劭。对,这个到现在还乱抛媚眼的绿眼睛祸害,的确是够不知死活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自己就没有责任。伤口有被撕裂开,绷带上有渗出血,他一早就是知道的,可是自己。。。。。!

  男人是一种被欲望奴役的动物。此时此刻,范允承无比清楚的体会到这一点。

  

  。。。。。。。。。。。。。。。。。。。。。。。。。。。。。。。。。。。。。。。。

  我早就让你们不要期待H了== 我最喜欢写虐戏,最讨厌写H戏。有关于这次上下位置的关系,是劭劭自己选择的,不怪我。至于下次会怎么样呢?笑,我也不知道。看各位亲了^_^

  一天30个小时啊,我也好想要。。。。。。长评不急,各位要先顾好自己现实生活里的事。嗯,这次更新晚了,对不住,实在是忙。

  

  9月19日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下面的砖头。嗯,可能还是我功力不够吧。没有把人物刻画到我想要的样子。

  比如说范范,他的芥蒂是什么?琼丽吗?还是当初杨劭那绝情的一巴掌?我曾在文里通过杨劭的嘴说过,即使没有琼丽,范允承也不会留在杨劭身边。换句话说,杨劭爱他或不爱他,并不是他留下或不留下的理由。范允承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安全,是因为过往的伤。由此,又说到那次形同自杀的行为,范允承在最后没有选择死,而是活了下来。自杀过后存活的人,会是什么心态?我的设定是迷茫,范允承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绝不会在死过一次后还深陷在噩梦中不能抬头,他抬头了,所以他迷茫了。就像一个被追赶着慌不择路的人,终于能够停下脚步,看向身后。

  所以请以这个角度去看他面对第二次枪击时的心态。

  再说到杨劭,再次受打击一次,看上去只是用清白留人吗?我彻底晕倒了。。。。。。一开始,他只是太生气,但不是气范允承,是气他自己,深重的无力感和对自己的愤怒,所以他故意的往上坐--。至于后继发展,我不知道各位大人有没有想过,范允承为什么从没有对杨劭流露出攻击性?狼的本性不也是掠夺吗?再重复一次,是因为他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安全。所以,杨劭只是在逼范允承,“敢不敢接受我?”——这句话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他的献身只是要范敢于接受他,敢于伸出手去拿他想要的。

  他为什么不上范允承?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没有半点意义,不是范允承自己从过去彻底走出来,哪怕他整日绑着他都没用。

  所以即使他作受,也是有目的的,当然这目的,在我的设定里,决不是以清白留人啊。。。

  范允承心底的确是有伤,但就像一位大人说的“杨劭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主因,伤口只有挖了脓才会好,那一次的死里逃生,还不够吗?

  我以为我已经在文中传达了这些,难道还是没有吗?唉。。。。。。。。

  唉,再详细的,我已经说不动了。。。。深受打击,不定期抽风大人如果觉得不能接受,无法理解,那也不是大人的问题,而是我刻画人物的功力还是不够。很感谢大人一路的陪伴,最终却让大人难受至此,我也很难过。

  

  

  

  第四十章

  805单独病房目前是全院的圣地,是每个护士都想“膜拜”的地方,只要一提到这个病房号码,护士们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蚂蟥,一下子兴奋起来。

  美丽到让人屏息的美人,温和有礼,始终伴在他身旁的俊美男人,冷漠淡然,这两个人只要一在一起,就如同一幅画,浓彩淡墨间,是一个任何人都觉着踏不进半步的空间。

  不过最近几天,护士们多少有些失落,原因就在于那个俊美男人待在病房的时间有明显缩短的趋势。举个例子来说,自从美人受伤住院以来,一直睡在病房陪伴过夜的男人,居然已经连着一、两个星期没有留下了,白天也会不时的离开会。这让总期待同时看见他们俩人的护士们失望之余,也疑惑不已,难道他们吵架了?

  

  “你今天又不留下睡?”哀怨的口气一如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又不是六岁的小孩,别告诉我你还会怕黑。”往门口走的脚步没有半分踌躇。

  “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再接再厉陈述理由。

  半开门扇,回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撇一下唇角,“睡不着你可以吃安定。”关上门,走廊里,范允承疲累的叹口气。

  杨劭挑逗人的功夫他以前是领教过的,但这两天,他却越发无法应付。气息里,语言里,一举一动里,无一不是若有似无的勾引,如同慵懒卧在湖边、晒着太阳的猎豹,用着无害的假相诱惑着猎物自动送到口边。

  难道这家伙就不能安生两天?不把伤口再崩裂一次,就浑身痒不成?所以这段日子逼的范允承不得不能避则避,能闪则闪。

  病房里头,杨美人也同时叹了口气,又让他逃掉了,如果不是怕不小心伤口再有什么意外,从而真的惹怒范允承,他就是用拖的也把他拖上床,摁死在身下了。

  算了,也罢,来日方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杨劭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病房门。

  这个机会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哦,宝贝。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门口,数个黑衣保镖动也不动的守卫在那里。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边清晰的响起,来人走到地下室门口,脚步一顿,其中一个保镖立刻伸手打开门扇,“杨先生,请。”

  没错,这位深夜从医院偷溜出来,特别是瞒着范允承偷溜出来的人,正是杨劭。

  地下室里,一只悬吊着的灯泡,散发出刺眼的光线。灯下,一把木椅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一个人。

  杨劭打个响指,有人上前来将光线调暗,并同时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木椅的对面几米远处。

  “算起来,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在椅子上坐下,阴暗中,唇角弯出一个慵懒的弧度,“是不是?费东城。”

  房间里响起怪笑声,“当然不是了,在梦中我都杀过你千万次了,怎么会是第一次见面?”

  一个星期不给吃,不给睡,仅有维持生存必需的水量,一天三顿的暴打,24小时的强光照射,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宝贝惹上的果然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这么说起来,你不是很失败吗?都被你杀过千万次了,现在我却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连一根汗毛都没少。”杨劭笑的更为优雅,“是不是。。。。。。恨得牙痒痒?”

  “你得意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眼珠慢慢的转动,阴冷的盯上杨劭,“如果不是有允承哥,第一次时你就被我干掉了!”

  “啧,脸色都变了。好可怕啊,我怕的都颤抖了。”懒懒的说道,再懒懒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灯下,“得意?我当然得意了,你很清楚我为什么得意,就像我清楚你为什么要杀范允承一样。”

  “是吗?”费东城哈哈大笑,毫不在乎的牵扯开脸颊上的伤口,“你倒说说,我为什么要杀允承哥。”扭曲的眼神,从伤口渗出的血滴,死死看着杨劭的费东城,狰狞的一如厉鬼。

  不受半分影响,杨劭勾唇一笑,轻雅的半俯下身,凑近他的脸。

  “你得不到他的。即使你成功杀了他,他也不会是你的。”

  昏暗的灯光下,绿眸在这一刻阴霾骇人,层层冻结,一把出了鞘的嗜血刀刃,凝视间,一片猩红的萧杀,嘴唇却还在微笑,“因为,我不允许。”

  在这一刻,恐惧仿佛冰冷的响尾蛇,缓缓爬过心底。费东城有一瞬间的木硬。

  他想起那一次踩踏油门前的犹豫,正是因为看见了这样一双眼睛,一双让他看见地狱的眼睛,美极,却也令人惊惧到极点。手无寸铁,只距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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