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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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公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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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走了!逃得愈远愈好,只有呆子才会待下去任人宰割。
                 想到就做,他不再迟疑,推开拱形窗户,就要翻身跳出。
                 “喂,你要去哪里?”星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
                 “出了这种事,除了逃还能做什么!”他瞪她。
                 “你怎么可以把残局都丢给我?”她怒气骤扬。
                 “这可是你自导自演的,当然也得由你自己去收拾。”他挣开她的手,瞅牙咧嘴地说。
                 “你就没有责任吗?你昨晚主动抱我、吻我,就因为一句‘忘了’而想推卸责任?”
                 好生气!他就这样赖掉她的清白?
                 “我主动吻你?”他在反问之时,脑中霎时出现几秒他狂吻着她的画面,内心又怦怦乱敲。
                 “可不是?”脸虽红透,但千万不能示弱。
                 “那又如何?你挣扎、拒绝了吗?没有吧?说不定还乐在其中……”他口不饶人。
                 “你!”一记巴掌又准又快地摔向他的脸。
                 高砚俐落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近,恶意地笑说:“我相信我一向都不会令女人失望。”
                 “但你中了迷|药,力大如牛,我本来只是要让你昏迷到早上,做做样子,谁知道……
                 谁知道你会突然……“说到这里,她索性先行哭泣以示委屈。
                 “喂喂……”不会吧?他在床上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多情的呀。“别哭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喷,他对女人的泪乱没辙的。
                 “要走一起走!”她的泪水止住了,两泓汪汪的紫眸分外明亮动人。
                 “一起走?”他失声道。一个人想走出王宫都有困难了,何况还带着她?
                 “我知道后宫有路通外头,带我走,我可以带路;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尖叫,把所有人都喊来。”她威胁道。
                 “你以为我会疯得带个即将结婚的公主逃走?”他气闷地看着她。说实在的,留下她他不放心,天晓得苏丹和佛雷德会如何对待一个失去童贞的公主与新娘;带她走嘛,他说不定又会背上勾引公主私奔的不雅罪状,真是两难。
                 “会!因为没有我,你一样出不去。”后宫有条水路与汶莱湾相通,只有那条路能平安走出王宫。
                 “我不能冒险……”他看着她,耳中已听见杂沓的脚步声逼近。
                 “放心,只要离开汶莱,我不会再赖着你。”她举手保证。
                 “那你不就永远不能回汶莱?”高砚对她的自由并不乐观,她有什么力量对抗苏丹?
                 “那我就不回来。”她淡淡地说,声音中听出些许酸楚。
                 与其说他是被她的话打动,不如说他是被她的表情击败。她孤单、落寞又绝望的模样挑起他自认稀薄的同情心。
                 “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他轻声道。
                 她点点头,从床底下抽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背包,那里头有着真伪护造各一本,还有她的存折和一些美金。
                 脚步声已快到达门口,高砚一把拉住星辰,两人飞跃出大窗,在苏丹率领人冲进来之前,往后宫的水道奔去。
                 希望我也不会后悔!高砚在展开逃亡之旅前如此哀告着。
                 两天后,汶莱苏丹临时取消与宙斯集团婚约的消息在媒体曝光,引爆了一大堆问号,但由于苏丹与佛雷德都在汶荣境内,哈桑更是足不出宫,因此,一些专门挖掘国际新闻的记者也得不到婚约取消的真正原因。
                 但这件事明的是记者喧腾、报纸登载,暗的却另有一批人为着苏丹的悬赏奖金展开追击。
                 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哈桑以一笔高额奖金扬言要抓拿两个人,一个是台湾“文武馆”
                 的高砚,另一个则是他的女儿星辰公主。
                 哈桑这回是真的被气翻了!
                 那天,当侍女回报说公主与一名黑发的东方男人一起睡在床上,哈桑就震怒地带领一批人冲进寝宫,然而宫内没有半个人影,他还以为侍女眼花,看走了眼,于是一顿责骂之后便拂袖离去,并吩咐侍女们把公主叫到书厅见他。
                 孰料,一直到深夜,待女们到处找不着公主,而苏里斯的手下也称说高砚失踪,这两个人好巧不巧地同时不见,分明不是普通的巧合,他立刻联想到侍女的说词,当场气得头顶冒烟,那气焰足以把汶莱的天空全都烤焦。
                 “去!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找出来!”他狂啸地大吼。
                 这件事在王宫闹得鸡飞狗跳,外界却毫不知情,这种公主跟个男人跑了的丢脸事谁敢到处宣扬?连佛雷德也只能认裁地闭紧尊口,他唯一担心的是苏丹取消合作计划,那他这一年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能不能娶到公主倒是其次。
                 如此翻江倒海地找遍了汶莱,没有半个人知道星辰和高砚的去向,哈桑一气之下把喀丝雅关进牢里,并向FBI索取有关高砚的一切相关资料,以便追缉。
                 此外,他更下狠招,命令苏里斯私底下联络国际帮派组织,扬言谁能在十天内活抓高砚和星辰,谁就能得到一千万美金现款。
                 这两波一明一暗的热潮汹涌地卷向男女主角,高砚和星辰两人却犹未察觉大难已临头,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古晋落脚后看见报纸上的报导时,星辰还高兴地低喊:“成功了!
                 婚礼取消了!“
                 “别乐得太早,报上刊的都是废话,没有重点,苏丹现在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动静皆关系着我们是否能平安到达新加坡。”也难怪高砚坐立难安,毕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一不小心,是会玩死人的。
                 报上一点也没提到公主私逃的事,极有可能像上回星辰的纽约逃婚一样被封锁住消息,那一次没酿成丑闻,苏丹就已怒不可抑了,这次再加个男人拐走公主,“哈桑火山”
                 不爆发才怪。
                 但可怕的就在这里,理应气厥了的苏丹一反常态地毫无行动,一段山雨欲来的不好预感直逼着高砚蹙眉头。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汶莱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父王的地盘了,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派人把我们抓回去?”星辰天真地问。
                 “你以为金钱这个符号有分国界地盘吗?通常只要有钱,你的势力想延伸到哪里都没问题,而不幸的是,汶莱苏丹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国王。”
                 “那你的意思是……”她脸色微变。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正成为标靶被人追踪着而不自知。”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后悔带星辰出来了。
                 她太单纯,没有足够的生活经验与基本常识;太美,连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穿上牛仔裤和T恤都还嫌太过出色;太天真,总以为逃出汶莱就代表自由;太耐不了苦,一点点皮肉之伤和疼痛就大惊失色兼呼天抢地……
                 还有,个性太倔,脾气太大,说到底就是个不能在王宫那种环境以外生存下去的女人,而他该死的同情心却把这个女人带了出来!
                 唉!这次的逃亡之路还真让他见识了她的无能。
                 那天他和她从后宫的水道出了王宫,游泳到与王宫毗邻而对的一大片水上人家,偷了一艘水村居民的私人马达船,从汶莱河走水路偷偷离开国境,进入了马来西亚的领地,预计搭机飞到新加坡,两人打算在那里分道扬镳。
                 这一趟路说起来容易,可把他整得掺兮兮。明明半天可以搞定的旅程,拖个她便多耗了一天,说她是个累赘一点也不为过。
                 星辰长居官中,从未吃过什么苦,逃走的路线偏偏不是逢山便是靠水,高砚为了争取时间,中途不多休息,硬是拉着她跋山涉水,不理会她的哀求与埋怨,强制她跟随。
                 他凭藉着多年来训练出来的游击能耐,精准地计算出路程与方向,企图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星辰一再地出状况,先是脚痛,然后是口渴,接着连要求洗澡、睡觉、肚子饿等等杂事全都出笼,再加个没事看见三公分不到的毛毛虫也能尖叫五分钟的噪音,高砚只有认输!
                 真的,他后悔了。
                 而星辰呢?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脚能走那么长的路,更没想到第二次的逃婚会是这么坎坷!过去这三十个小时是她有生以来最苦的折磨,她的脚底磨破、浑身被蚊虫叮咬、手臂擦伤、四肢酸痛得几乎快断掉……她在走不下去时甚至会以为高砚是故意带她走这些难走的路,只为惩罚她对他的恶作剧,可是每每抬头看见他认真、坚毅又严厉的表情,她的怀疑又咽回了肚子。
                 他也急着离开,哪来的闲工夫使坏?
                 进入马来西亚的国境之后,她看见了他光鲜外表下的韧性与意志,还有灵活的脑力与行动力。他在五分钟之内就弄到一辆车代步,救了她那两条几乎已不属于她的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一对老夫妇让他们俩住一宿;甚且,在翌日就轻易地弄到两张飞往古晋的机票。
                 他很厉害,之前她总以为他吊儿锒铛,十足痞子德行,让人无法信任,但这两天来他表现得就像电影上的OO七情报员一样,敏捷、精锐、笃定得如同这条逃走路线他已走了上百回似的,而非第一次。
                 到达古晋,高砚买了些换洗衣服和一份英文报纸,她边走边翻开报纸,看见国际版上婚礼取消的新闻才会高兴地大喊,谁知,高砚的一句话又拨她一头冷水。
                 父王真的不会放过她吗?她惴惴不安地想着。
                 高砚又买了些面包和饮料后,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进入一间又破又小的旅馆,开了一间房。
                 “要干什么?”她惊疑不定。大白天的,他拉她进旅馆有何目的?
                 “别担心,我这个人在办正事时没心情碰女人。”他糗着她,眼中尽是奚落。“梳洗一下,把衣服换掉。”他接着道,将一件迷你洋装丢给她。
                 “穿这个?”她咋舌地瞪大眼,那无须无袖的布料哪能穿在身上?这样两只手臂和腿不就光溜溜地供人观赏?
                 “没错,快换上,顺便把你的头发盘起来,替自己上个妆……”高砚已迳自脱下被汗水和泥土弄脏的衣裤。
                 “我不要穿这种衣服……”她抬头抗议,一见他全身只剩一条内裤,急忙煌乱地避开眼。虽说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但那纯粹是计划的“出极”,并非她的本意,更不表示她能自在地看男人的裸身。
                 “不穿就光着身子出门!”高砚挑挑眉,进入浴室冲澡,不再理她。
                 可恶!教她穿这种大不敬的衣裳,阿拉真主一定会钥咒她的。
                 “我死也不穿!”星辰瞪着浴室门板,气得将洋装丢到床上。
                 五分钟后,高砚一身清爽地出来,看见她还没换衣服,脸一细,走到她面前说:“我们要到新加坡去,再由那里转机,你去英国,我回台湾,为了怕被认出你的身份,你最好经常变装,穿上这件洋装再化个妆,你就化身成为新加坡的证券经理人,这样才能符合我替你设定的形象。懂吗?”
                 “但我们回教国家的女人不穿这种恶心的衣服!”她坚持地说。
                 “随便你!看你是要恶心,还是自由。”他扔了扬眉,从购物袋中又拿出几样化妆品,丢到她身旁。
                 星辰温怒地沉默着,思考了许久,终于拎着衣服冲进浴室。
                 好吧!自由重要!
                 她把自己从头至尾彻底洗了一遍,擦干后,别扭地穿上洋装,正想着这件米黄|色洋装穿在身上一定很丑,一转身,就赫然在镜子里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美丽女人!
                 合身的衣服把她浓纤合度的身材衬得曲线动人,一头长发泄在身后,她惊讶地发现,这样穿居然不难看!
                 不自在地走出浴室,她对臂膀和双腿凉飓飓的感觉颇不能适应,在汶莱,就算天气再热,女人也都得包得密密实实的才行,哪敢随便裸露?
                 高砚的眼睛盯着她,惊艳得连赞叹的话都忘了说,她原本就美丽,换个打扮,回教风味褪尽,小洋装穿出她兼具古典与流行的气质,那白皙盈水的肤色和乌黑如子夜的长发成鲜明的对比,一张绝俗的俏脸正散发着无比的魁力,直撞进他对美女向来就不能免疫的心脏。
                 那肌肤……吻起来的感觉一定非常棒……潜意识里冒出这个让他摔不及防的想法。
                 “好了……”她被他看得不安,低头看看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抱住双臂。
                 “很美!”他吸了一口气稳住狂跳的心脉,顺便清清喉咙润滑一下太过干涩的口舌。
                 热带地区就是这样,热得动不动就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真的吗?这衣服不会太曝露吗?”星辰脸红地皱皱眉。
                 “你既然要在外界生活,就得先习惯这样的穿着,相信我,这只是小Case而已。”
                 他斜着头,一迳地欣赏她。老实说,如果她的个性能再温柔妩媚些,绝对会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小Case?哼!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巴不得女人什么都别穿!”她掀掀眉,瞪他一眼。
                 “错了,女人啊,穿上一点衣服远比全裸来得性感,留点遐思让男人去想像,吸引力会更致命。”他笑着瞥过她雪白如奶油的双臂,又有想品尝的疯狂念头了。
                 糟!他的自制力一直在衰退,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神荡漾边线拉回意识。
                 “谁要让你们有遐思可想!”星辰朝他做个鬼脸,倏地撇开头。他的眼里有着她不太懂的炽热,随着目光一路燎烧过来,让她莫名觉得害羞。
                 白里透红原来是这等模样!高砚险些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那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的柔细。
                 他有不少西方美女的情人,可是直到看见星辰,他才恍然西方女人的肤色不是刻意保护得太过苍白,就是晒得太过古铜,但一概看来就是粗糙了点,热情有余,含蓄不足,总觉得少了点韵味;而星辰这位东方公主的细致俏丽让他彻悟了何谓冰肌胜雪,她即使静静地不言不语,都能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只可惜她时常乱吼乱叫,破坏画面。
                 “这是要干什么的?”星辰指着床上的化妆品,想转移写然僵凝在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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