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来了,你最好警告一下你那花痴妹妹别招惹本少主,你知道,本少主一向对女人也是照揍不误,手下不留情。”巫惊羽俊眉上挑,邪冷的瞳眸中迸射出一丝冷芒。
包间中气氛诡异,巫惊羽和封玉二人视同水火,你来我往,舌枪唇战。凤倾妆坐在桌边,吃饱喝足后,非常不雅地打了一个饱嗝,淡漠清冷地说道。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要走了。”
“妆儿,我都还没有开始吃。”巫惊羽接口道。光顾着和封玉斗嘴,他可是一筷子都没有动过。
“你还需要吃吗?不是已经灌了一肚子里空气进去。”凤倾妆挑眉讽刺道。
闻言,巫惊羽直接语塞。而封玉则一阵狂汗,这骂人的功夫的确厉害。
凤倾妆说完,从墨隐云凤中取出当初掌柜转交的那块玉佩,递到封玉的面前,“封玉,这块玉佩太贵重,还给你。”
“此物已经送出,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是不喜欢,就随手扔了吧。”看着那块通体莹白的贴身之物,封玉幽蓝的眸子一冷,拒绝收回。
“既然他让你扔,你就扔了,不就是块破玉佩。你要是真喜欢,过两日我就送你一块比这好十倍的玉佩给你,让你天天戴着。”巫惊羽邪魅的眸子眯起,似笑非笑,替凤倾妆出着主意。
见封玉执意不肯收回玉佩,凤倾妆眉头轻蹙,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好将玉佩收回墨隐云凤中。如此珍贵的玉佩,她又怎么可能随意丢弃。
“既然你执意不肯收回玉佩,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着,等哪天你想要回的时候,说一声便成。”凤倾妆神色淡然地说道。
听到凤倾妆如此说,封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心中也没有底,担心她坚决还回来。
一旁,巫惊羽不高兴了,一张脸好像抹着一层锅底灰,黑得无法形容,心中更是酸水直冒。漆黑的俊瞳幽怨无比地望着凤倾妆,似乎埋怨地说着,为你不直接扔了那块玉佩,还要收入他送给她的墨隐云凤中。
感受到巫惊羽那幽怨的目光,凤倾妆直当没看到,自动过虑。转眸看向封玉,起身告辞道:“今日谢谢你的款待,如今天色已暗,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我送你吧。”封玉微微一笑,如玉石晕开光华,柔和温润。和面对巫惊羽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二副面孔。
“有我送妆儿,不需要劳烦你这只狐狸。你还是好好藏着,别让星耀国皇宫的那一位发现你没有随着依仗队而来,而是私自潜入耀京城。”巫惊羽怒瞪着封玉,语气极度不佳。
“多谢巫兄提醒。凤姑娘,那我就不送。”封玉礼貌道,其实巫惊羽说得不无道理,他身为苍炎太子,在未通知星耀国的情况私自潜入,如果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对苍炎国不利。
“你别自做多情了,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才好意提醒。我是担心,假如有人看到妆儿私下与你一起,到时候我的老丈人要是被人灌上私通别国太子的罪名,岂不是太冤了。”巫惊羽淡淡地瞥了一眼封玉,唇角得意地上扬。
话落,巫惊羽笑容满面,拉起凤倾妆的手朝着包间外面走去。
凤倾妆挣了挣,巫惊羽邪魅的威胁声在耳边响起,“妆儿,你身上的胎记……”
凤倾妆气恼地瞪了一眼笑得欢畅的巫惊羽,放弃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从封玉面前走过。
看着二人手牵着手走出去的身影,封玉幽蓝的瞳眸陡地一暗,好似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遍布着暗礁。
月上柳梢头,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坐着马车回到相府的时候,就瞧见翠儿娇瘦的身影站在相府门口张望着。管家秦忠地等候在一侧。
“翠儿,你等在这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凤倾妆利落地跳下马车,走过去问。
“小姐放心,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下午的时候,相爷到梧桐院来了一趟,见小姐住的地方实在寒酸,便命秦总管给挪了个院子,就是夫人以前住的飘雪阁。翠儿担心小姐回梧桐院,白白走一遭,便等候在大门口。”翠儿清脆的嗓音如夜莺啼唱般在耳边响起。
“是呀!二小姐,这飘雪阁虽然久未住人,不过奴才都有按相爷的吩咐每天派人过去打扫。”秦忠走上前,一脸讨好的说道。
“知道了。走吧。”凤倾妆神色淡淡,不喜不怒。率先朝着飘雪阁的方向走去。
穿过九曲回廊,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遥遥袭来。
“小姐,前面就是飘雪阁,院子里面可漂亮了。”
跟在凤倾妆和巫惊羽身后的翠儿,秀气的小脸上布满的兴奋,指着几米远的一座院落说道。
飘雪阁,是相府最美的一座院子。院中种满了白海堂,一簇簇白色的海堂花枝头绽放,展露娇姿,妖娆妩媚。清凉的秋风拂过,落英缤纷,好像白雪飘落,美不胜收。
“真美!”凤倾妆身处海堂树下,抬头看着那一片片雪白的花瓣随风轻舞,在空中旋出优美的舞姿,不由地赞美道。
“妆儿喜欢海堂花。”巫惊羽目光痴迷地望着花树下的人儿,低沉的嗓音响起。秋风拂落的花瓣落在她的肩头,走过去,抬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花瓣,鼻端暗香袭来,令人心醉。
凤倾妆摇了摇头,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二小姐,你看这飘雪院可还满意?”兴致正浓,秦忠刹风景的声音响起。
“不错。我很喜欢。”凤倾妆难得和颜悦色地对秦忠说话。
“既然二小姐满意,那老奴就先告退,去回禀老爷一声。”
“哼,去吧。”凤倾妆挥了挥手,秦忠躬着身子退出了飘雪院。
凤倾妆站在院中,又欣赏了一会儿眼前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便让翠儿准备热水,沐浴过后她便躺上床,奔波了一天的她双眼一闭,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夜深沉,大地一片宁静。
屋内沉睡的凤倾妆猛然惊醒,晶亮的双瞳宛若暗夜寒星看向窗外,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只见窗外刀光剑影,“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下异常清晰。
096如神刀法(三千字)
“小金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妆披上外套坐起来,凌厉的寒眸扫向桌上竹篮做成的老鼠窝中的小金子。
“我去查查。”小金子“哧溜”一下就钻到的墙角的洞中,过了一会儿,小金子又重新出现地房间中。
“主人,是二夫人下午稍信回尚书府,派了二个侍卫过来,准备趁着半夜大家熟睡,欲对主人你不利。”小金子将刚才银鼠情报组汇报的消息一一说出。
“二夫人,她倒是动作快。今儿才受了教训,晚上就开始实行报复行动。只可惜碰到了我。”凤倾妆冷哼一声,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她起床穿好衣服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馥郁的花香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院子里面,因为打斗,残花落了一地,雪白的花瓣上沾染着几点腥红,格外的妖异。
银筝与残云二人面容肃冷,一人手握一把弯刀,正架在二名夜闯飘雪阁的黑衣人脖颈上。而巫惊羽则靠坐在院子里一棵稍粗的海堂树上,双脚吊着,在半空中晃荡。他那欺霜寒雪的俊容流露出慵懒而妖娆的笑意,黑瀑般的墨发点缀着几片雪白的花瓣,在这迷离的夜色下,好像幽独空林的仙人。
“妆儿,你怎么出来了?”看到凤倾妆的身影,巫惊羽轻盈的身形如鸿燕轻飞,墨发在半空飞扬,人已经轻飘飘落在了凤倾妆的身边。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要出来瞧瞧。”凤倾妆淡淡应道。
话落,凤倾妆莲步微移,走到那二名黑衣人的身边,凌厉的寒瞳好似锐利无比的的利箭,给人一种强势逼人的压迫,冷寒如霜的问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虽然已经从小金子那里知道了答案,不过凤倾妆还是想从听到他们亲口说出答案,交待幕后主使。
“你不用问,我们是不会说的。”其中一名黑衣人昂着头,很有骨气地说道。
“我耐性不好,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如实交待出幕后的主使,等一下你们就是想交待我还未必肯听。”凤倾妆冷飕飕的声音从红唇飘出。
二名黑衣人依然嘴唇紧闭,拒不交待。
“不错,挺有骨气的。就是不知道等一会还会不会如此刻一般傲骨铮铮。”凤倾妆唇角挑起残忍嗜血的笑意,眸光转向残云,声音不轻不重地吩咐道:“残云,你那快如神刀法我都还没有见识过,今日正好见识见识。”
“是的,主子。”残云黝黑的瞳仁闪烁着兴奋嗜血的光芒,冷酷的唇角溢出一丝残冷的笑意。
话落,残云从刀鞘抽出另外一把弯刀,一阴一阳两把弯刀合称为阴阳双刀,在夜色下寒芒闪闪,令人胆寒。
残云身法迅疾如风,围着其中一名黑衣人转了一圈,手中的阴阳双刀挥舞如电,只见道道残影从眼前一晃而过,眨眼的功夫,残云已经击出了上百刀。
刀起刀落人残废。凤倾妆看过去,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太恐怖了,真的是太恐怖了。
只见那名黑衣人的左手已经被剔成了一副白骨,上面一丝血肉都没有。地面上,残花上面凌乱地洒落着一些血肉,令人无比的恶心。
黑衣人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好端端的左手瞬间被剔成白骨,整个人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那只手,眼瞳中流露深到极致的恐惧与骇然。与他同被擒住的黑衣人已经被眼前恐怖至极的画面给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如秋风落叶般瑟瑟发抖,一股黄黄的热流从裤裆处流下,森凉的空气中弥散一股子难闻的骚味。
足足地愣了近一分钟的时间,二名黑衣人终于反应过来,张嘴刚要尖叫,巫惊羽屈指一弹,两道气劲同时射出,点住那二名黑衣人的哑穴。
“残云,将这两粒药丸给他们喂下。”凤倾妆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两粒令人神智会变得痴痴呆呆,却不会伤人性命的药丸递到残云的手中,继续说道:“将他们的武功废除,再扔到二夫人的房间中,我倒要看看那个恶妇见了这二人的惨样,会作何反应?”
残云将阴阳双刀收入刀鞘,接过凤倾妆递过来的药丸塞入那二名黑衣人的嘴中,一手拎着一人,足下一点,宛若黑夜中灵巧的狸猫,快速地朝着二夫人所居的云泽院掠去。
“主子,属下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二人过去与二夫人对质,让她无可辩驳。”银筝很不理解凤倾妆的做法,遂开口问道。
“我这是在给她机会,如果她再不知悔改,想要对我下手。那么下一次被剔掉白骨的人便是她了。”凤倾妆轻轻淡淡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荡开。要不是看在凤臣相的面子上,她又岂会如此善心饶过想暗害自己的人。
“属下明白了,主子是顾及着凤臣相。”银筝倒也聪慧,看出凤倾妆心底的顾虑。
“你倒是聪明。这眼看着再过二个时辰,天也该亮了,你在天亮前一定要将这里清理干净。”凤倾妆淡淡地吩咐。
银筝点头,便开始做起清理工作。而凤倾妆则转身回屋,刚走到房门口,巫惊羽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快步追上凤倾妆的步伐,邪魅的俊眉上挑,眼睛璀璨如辰星,饶有兴致地问道:“妆儿,你到哪里捡来残云这么个宝贝。果然不愧这残云,那刀法够神够快够绝够残忍。”
可是,回答他的是一声“砰”的关门声,把巫惊羽郁闷得几乎想吐血,也转身回屋梦游周公去了。
几缕晨风,白云疏淡,寒冷的秋空渐露曙光,整个臣相府一片宁静。
云泽院传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响破云霄,惊了众人的清梦。
飘云阁内,凤倾妆依然睡得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小姐,今儿一早云泽院就传出消息,说是二夫人疯了。”翠儿一边侍候凤倾妆,一边八卦地将听来的消息汇报凤倾妆听。
凤倾妆听了,冷嘲的一笑,暗道,这个女人也太不经吓了,不过是给她送去两个痴呆的人,其中一人的手成了白骨,这就吓疯了,真是没用。
“小姐,你听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高兴?”看着脸色平淡如水的凤倾妆,翠儿感到有些挫败,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可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就叫做恶有恶报,二夫人平时里在臣相府作威作福,如今疯了也是她自己招来的恶果,怨不得别人。”凤倾妆清清浅浅的声音平静如水,泛不起丝毫涟漪。
“小姐说得对。”翠儿赞同地点头。
刚收拾妥当,翠儿摆上膳食,凤倾妆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地吃着饭。银筝一袭蓝裙走了进来,带起一阵清凉。
“主子,秦总管在外面候着,说是有事情要请教你。”
“你可问过是什么事情?”凤倾妆抬头问道。
“我问过了,秦总管说,如今二夫人疯了,这诺大的臣相府,后院总要有一个管事的人,他想问问你,到底谁合适?”
“他倒是聪明,眼见着二夫人不行了,这风向就往我这儿靠了。行了,去唤他进来。”凤倾妆放下碗筷交待到,接着又对翠儿说道:“翠儿,我吃饱了,把这些都撤了。”
片刻后,秦忠手中抱着几本帐本,躬着身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给凤倾妆行了一礼,“老奴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刚才银筝已经同我说过了,这臣相府确实需要一个能干的人打理着,我觉得六姨娘挺合适的,你就将手中的帐本交到六姨娘那儿去吧。”凤倾妆浅尝了一口茶,不轻不慢地说道。
“可是六姨娘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奴才担心她只怕管不过来,不如由二小姐亲自打理臣相府后院,不是更好。”秦忠拍着马屁道。
“身子不好可以调理。至于我,一向不喜操劳,对于臣相府后院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打理。”凤倾妆一口回绝。
根据小金子提供的消息,这六姨娘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为了避免与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才一直装身子弱避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存之道的聪明人,臣相府交给她打理,凤倾妆放心。
话说回来,她现在还要忙着创建‘知晓天下事’,想法子把名声打出去。之后,再积攒力量。哪里有那闲空去打理臣相府。
“老奴还有一事回禀,刚才相爷下朝回府,有两位贵客一同前来,相爷让老奴来通报一声,请二小姐到前厅去见见那两位贵客。”秦忠恭敬说道。
凤倾妆垂眸思索着,在星耀国,身份能贵过她那臣相老爹的也就那么几位,这两位该不会是?
097藐视君威
“秦总管,这两位贵客你可认识?”凤倾妆蹙眉问道。
“回二小姐,其中一名贵客老奴到是认识,是清王殿下。至于另一位贵客,老奴并不认识。”秦忠如实说道。
“上官玄清,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去告诉我爹,就说我出去了,不在院里。”凤倾妆面容微冷,心情不爽地吩咐道。
“这,恐怕不太好。”秦忠一脸的为难,瞅了瞅屋子里头也没有别人,这才大着胆子凑到凤倾妆面前小声道:“二小姐,刚才我去前厅的时候,瞧见另一位贵客坐在主位上,相爷和清王殿下都坐在下首,可见此人的身份贵不可言。”
闻言,凤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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