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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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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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吗?”

    鲁王氏一听,身上也不疼了,心中也不郁闷了,小鸡吃米似的点头:“会的会的,民女很会种地,在娃的帮助下,种五亩就可以存活。”

    “我给你十五亩,现在你是县衙的佃户,田是皇帝的,再有人敢为难你种地,不用来找我,直接找永乐军去杀人,听清楚了吗?”高方平冷冷道。

    听说有十五亩,鲁王氏险些高兴了晕过去,随即当心的道:“请教大人,佣粮缴纳多少?有没有额外添加?”

    在大宋来说,自己没田,给别人种田的叫田虎。给官府种田也是最好的差遣之一。

    给一般的地主种田,拿多少粮食看地主的良心,心好的人,佃户能自己留下四层粮食。心坏的,遇到晁盖那种帮派性质的地主,逼你种,然后只给两层,你不种也得种。

    岳飞也是大地主,不过给岳飞种田的人就幸福了,耕牛岳飞提供,岳飞只拿一半粮食,在宋朝来说乃是业界良心,其后岳飞还要依照律法再给朝廷纳粮,他自己剩不了太多。(未完待续。)

第163章 无法无天

    给官府种地的话,缴纳标准是统一的一人一半,这是早期的王安石们定的规矩。其实是很不错的差遣,老百姓可以吃饱。

    不过说是说规矩,下面的执行却是另外一套,遇到王黼朱勔那种官的话,他虽然不敢修改朝廷规矩,但谁能去种地就是学问了,伪造一些凭空的佃户名字,实际却把官田转包给大地主,大地主又威胁强迫农民去抽三层种植,反手又给官员一层作为利润,这种操作其实太简单,后世都大行其道。当然后世不反应在种田上,多半反应在道路桥梁之类的工程上。

    所以鲁王氏问佣粮多少,有没有额外添加,意思就是要按照惯例,种官田是五层,却怎么的也要给县老爷一层甜头,一层的剥削不算严重,已经算是清官了,老百姓是可以接受的。而所谓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这么来的。真的,三年的封疆大吏只入手十万贯的话,的确是清官了。

    高方平摇头,回答道:“没有额外抽成,依照朝廷规矩来就行。”

    “民女一家感谢青天大老爷!”鲁王氏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变得很高兴。

    老百姓就这德行,他关心的真不是谁好谁坏,他们首先关心的是家里的孩子有米饭吃,然后才想其他。

    “大人威武!”

    之前在外围观的老百姓也沸腾了,这些混蛋们毫无规矩的冲进县衙来,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求爹爹告奶奶的道:“老爷也可怜可怜我等,把小的们招纳进入县衙种地吧?”

    高方平嘿嘿笑道:“每人十亩,对土地有感情的人对老子胃口,所以我也不计较你们刚刚的过失,以后给老子放明白一些,但凡老子说的话就无脑支持,否则,我虽然不会治你们的罪,但是给谁种地不给谁种地,都是皇帝的田,由老子说了算,明白了吗?”

    “小高相公威武!我等誓死无脑追随!”

    于是县衙就乱套,县丞县尉们纷纷昏倒,妈的才从晁盖那个大地主手里抢来的土地,估计很快就要被分光。此列一开,几乎触动整个郓1城县地主阶级的利益,但是……带永乐军知郓1城的高方平,他真要这么猥琐,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王勤飞脸色死灰,沉浮官场数十年见过了太多事,但现在形势很不对,他有感觉这只是刚刚开始,高方平迟早会大肆杀人,如果不想被杀,那么郓县某些阶级手里的利益,会被一点一点的拿走。

    王勤飞总算知道晁盖为什么忽然上梁山,而知永乐军的战争贩子高方平却不去绞。因为高方平需要利用“梁山造反”这个事实,有水泊造反一天,高方平随时随地可以宣布紧急状态进入军管,那时杀起人来很容易会被皇帝理解。譬如大流氓种师道算只是个武臣,但在西北他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

    目下朝廷之内暗流涌动,各种时局交错,有人利用时局大作“水泊”文章,各种妖星现世都说出来了?妈的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迷信的皇帝认可了水泊乃是心腹大患这个事实,那么借助妖星说法,皇帝会比西北更看重山1东,所以高方平又身为文臣,就是杀人比种师道多也不会有人去嚼舌。

    “郓1城的乡绅废了!高方平太狠!”退堂离开的时候,书生县丞也这么想着……

    这个略显得奇葩的叛例子,原则上也找不到什么大毛病。但高方平就有这个能力、在一种奇葩又不讲理的过程中,峰回路转的狠狠打击王勤飞一系人。

    先有晁盖财产被没收、后有利用牛青事件竖立身望。现在王勤飞伤的并不重,但已经显露出了严重苗头,如果扛不住,后面影响本地乡绅利益的事会越来越多。

    于是王勤飞犹如一头急坏了的狮子,退堂后在县衙当着诸多人的面,指着高方平怒斥道:“高方平你狂妄无知,尚未定论晁盖罪名,便谋夺其田产地产,判案昏庸也不说你,可以用经验浅薄来解释,但将谋夺自晁盖的田产私分百姓,将来此事若有变故,你作何交代?”

    介于主簿也是个官,最小的文官,其余人也不好干涉,只能在旁边看着。

    高方平阴笑道:“你的意思是,反贼晁盖会回来找我打官司?”

    “如若真发生,那便如何?”王勤飞冷冷道。

    “废话!反贼敢来县衙找我,当然砍下脑袋送去京城发财,妈的人头是可以卖的。”高方平把流氓进行到底。

    “你你你……无法无天……”没词的王勤飞只得仪仗着资格老,指着高方平道:“奸臣昏官,误国害民,老夫这便上济州弹劾你……啊啊啊!”

    老规矩,高方平不喜欢和文人吵架,于是在他引经据典前三拳撸过去,把老王打得仰面栽倒,鼻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什么!真的打了啊!”所有人都惊呆了。

    宋江也半张着嘴巴,其余押司们惊诧得不说话。

    就连杨志林冲等人也对此非常无语。

    燕青觉得他没救了,老毛病又犯了,妈的说不过人家而动手也就罢了,这次明显高方平说得过人家,也要动手,那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正巧走进公事房来的县尉老爷,一看便无比尴尬,只得做和事老的样子,上前扶着王勤飞道:“主簿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说完,县尉仿佛看阎王的模样,担心的看着高方平。

    高方平一摊手道:“别看着我,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墙上的。”

    “你你……”王勤飞恶狠狠的指着高方平。

    “不信你们问证人宋江。”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瞅着宋江道:“胖子,是这么回事吗?”

    其实宋江这家伙真不会在这种局面下站队。可惜王勤飞是个蠢货,以为宋江早就是高方平的人了,要死要活的打断咆哮:“你们都别说,此等流氓小儿开了官场的坏规矩,老夫要去济州弹劾!”

    “王主簿走好,顺便代我问候时文彬大人。”高方平说完之后,背着手离开了……

    鲁王氏和牛青事件,在当时的堂上,仅仅是高方平敲下堂木的一个决定。

    但是目下郓1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全部人不论贵贱,都在围绕这个事件展开讨论。

    “新来的知军老爷是个狠人啊!”

    “那是,他真的是个流氓,有消息说他还不是相公的时候,就没温柔过,在东京和北1京两地有许多令人惊奇的行为。”

    “为什么要说惊奇不说坏?”

    “因为这个啊,但凡他的事都有些玄乎。他在哪都坐坏事,可奇怪的在于他做下坏事后,对当地的百姓似乎也没有明显的坏处。”

    “的确是的,有见识的你们,去东京北1京和孟州打听打听就会知道,他在每个地方都抢钱,甚至拿走老百姓的钱财只给一张纸,但是奇怪,不论在哪他官声都不坏。”

    “真的假的,拿走人的钱财只给一张废纸?”

    “不是废纸哦,在北1京还不行,但是在东京可以流通,高家的钱庄是会兑现的。好处可太大了,我家掌柜听孟州的商贾说了,目下生意好做了,押运钱财的损耗大幅降低,利润越来越多呢。”

    “小哥,您见多识广,再给咱们说道说道,小高相公还有些什么事迹?”

    “其他的没啥特点,主要是打架斗殴,带兵杀人,夺人…妻女这类事。”

    类似这样的议论,几乎每个郓县的角落都在时时刻刻的进行着。

    有很多感觉不安全的豪强乡绅也都在骂高方平,谋划着出钱出粮,支持乡绅话事者王勤飞上济州告状。

    但也有乡绅在后缩,或骑墙观望。尽管他们知道王勤飞的威势,但同时也知道高方平的手段,那种斩杀九十几个官员的狠人,和他对着干真的好吗?这是一。其二,这些******不是棒槌,他们不信没了王黼的支持,王勤飞能在济州打赢官司。毕竟济州现在是时文彬执掌,乃是主簿王勤飞的老对手了。

    时文彬或许没有决断和手腕整死王勤飞,但至少不会给高方平拆台,因为这根本不符合政治逻辑。

    老百姓群体也一样,天大的一群还在追着骂高方平无视人命,无视街市杀人案。但不同于前几日,苦人群体之中,高方平已经有了一群支持者,不断的和那些诋毁高方平的家伙吵架,吵的不亦乐乎。有时还会打架。

    反正苦人的怡乐不多,种地吃饭空闲下来后,基本就凑在一起吵架过日子的。

    不用王勤飞出马,郓1城的动静不小已经引来了时文彬。

    知州仪仗开到的那一刻,百姓们傻眼了,不是随便派个推官或判官来,而是知州大人亲临郓城。这十多年来,这些苦哈哈们第一次见知州大人亲临呢。

    早就听闻消息的宋江比谁都勤快,配合县丞大人整理县衙,清理街道,真个是端茶倒水,扫地抹桌,宋江和县丞干得不亦乐乎。

    除了梁红英和史文恭之外,林冲等人也带着军队找不见,不敢在县城现眼,他们这些人对不懂军却有权的知州老爷,有种天然的惧怕心里。

    无奈的情绪之中,高方平带着县衙官吏做做样子,在城门处,等候着迎接时文彬。(未完待续。)

第164章 再论为政者良心

    “下官永乐军知军,高方平参见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的车到达的时候,穿的如同毛毛熊一般的高方平对着牛车说完之后,还来了个喷嚏。

    时文彬的风格较另类一些,和张叔夜等人不同,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高方平,又看了鼻青脸肿的王勤飞一下,微笑道:“诸位辛苦了,其实大冷天的不必这样来迎接,本州就是例行走访一下。”

    言罢放下帘子,看不见老时了,老时也不下车,不想给大家拍马屁的机会。

    于是一群人很无趣的在大冷天,跟随车队的进城。

    麻烦的在于皇帝升郓县为永乐军,却只是赐:同上县,所以高方平真真实实就是时文彬下属。

    其实在大宋,类似的升县为军一般都是同下州,那就是自治,和所在地的州是平级的行政单位。但如果同下州,坏处也有不少,那就代表高方平被定死在这个地方,没有枢密院的命令,离开郓1城就是造反。但是现在只要时文彬许可,济州境内军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甩枢密院的相公。

    所以就是不从其他角度,高方平也得把老时伺候得妥妥的。

    可惜时文彬不好色,比如跟随牛车进城的期间,高方平鬼鬼祟祟的凑在窗口处低声道:“济州大人旅途辛苦,下官已在翠云楼备下酒宴和绝美歌姬,只等大人赏脸?”

    老时又掀开帘子呵呵笑道:“感谢小高好意,不过老夫不喜这类应酬,赴宴就免了。”

    高方平心下嘀咕,妈的糟糕了,依照经验,上官来巡视又不参加饭局,不和安排好的女明星么么哒,那就多半是来干坏事的……

    进入县衙后堂,挥退了其余人,只留一个年轻的书生在身边,时文彬坐下来,看着这个曾经乃是他座堂的熟悉环境,感慨的样子道:“怎么样小高,新来还习惯吗?是不是父母官不好做?”

    高方平低着头道:“知州大人明见,其实下官觉得不难做,我这人喜欢迎难而上,解决问题。”

    “哦?”时文彬依旧和气的微笑着,捻着儒雅的胡须道:“但本州听说,但凡你小高在的地方虽然都有些官声,却也充满了争议和戾气?”

    高方平一阵头疼,妈的杀人太多,手段太狠的后遗症终于还是来了。

    时文彬是个好官没错,但同时他也是典型的大宋士大夫旧党风格,那就是无为而至,尽量少动,小修小补,不宜大动干戈,更不宜杀人夺命的风格。这些,就是与王安石等人截然相反的旧党政治理念。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旧党真有些不添乱就是功劳的心思,不爱做事,他们喜欢你好我好大家好,整个朝堂和和气气。

    王安石相公最大的争议是他破坏了士大夫间的规矩,在王安石之前的大宋,是很奇葩可爱的一个存在,同时也很脑残。历朝历代都有的政治倾轧,在那时的北宋几乎看不到,斗争当然有却很轻微,很少你整我我整你的乱来,更不会因言活罪啊什么的,那时的士大夫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党争,在政治上狠狠打击异己,某种程度就是王安石和吕惠卿带起来的节奏,吕惠卿争议最大,在其中走的最远,所以骂名最重。

    其后蔡京有样学样,打击反对党也一点不留手,那么这个时期的士大夫群体,也面临着政治举张失败后全家遭殃的局面。不因言活罪的规矩被践踏,一但士大夫们的免死防护罩弱化,于是敢说话的张商英们就越来越少。此点就是宋徽宗朝,有所谓六贼崛起的最核心原因。

    张商英们少到一定的时候,所谓的大宋破碎也就不远了。

    当然,现在是破坏士大夫规矩的初期,文官是会被整,却还不会随便被杀,于是还有几个张商英在朝廷蹦跶,对老蔡童贯这些棒槌捅刀子下黑手。文治真不一定好,但是武将霸气在开朝初期就被废了的大宋,一但文治的骨气也丢了,那就真的没有救药了。

    yy了这么一番后,高方平继续如同奸商一般的微笑着,候在时文彬的身边低着头。

    时文彬和气的道:“高知军,在我面前不用如此拘束,随意些便可以。”

    “知州大人,规矩不可废。”高方平嘿然道。

    时文彬笑道:“哈,听来你就是咬着规矩,在孟州直接把整个牢城营杀成废墟,陈留一役杀伐果断,九十个军官被斩,七百颗贼人人头挂在城头上对吗?”

    狂汗!

    老时总是笑秘密的,但挤兑起人来真个是比张叔夜还尖锐。

    高方平躬身道:“知州大人明见,这是小高的理念,既然符合规矩下官不想讨论这事。”

    “哦,你的理念,杀人理念?”时文彬愣了愣,不似调侃,看神态他真有些好奇。

    高方平明白了,他治下有那么一个杀人效率奇高的家伙又带着军队,也难怪随意听到些东西,老时便要亲自来敲打敲打。

    是的时文彬就这德行,大宋的旧党人士就这德行。他们真的不喜欢随便动武。

    “说说看,杀人理念有什么值得深究的,本州对此很好奇。”时文彬认真的问道。

    “杀贼,即是为政者之良心。”高方平道。

    “完啦?”时文彬险些一口老气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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