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露仁快速的想着对策‘要如此才能令他们信服,而且不会继续追问下去的呢?’
姚芯见尹露仁沉默,表情也有些异常,心顿时沉了下来,连忙抓着尹露仁的手追问道“他怎么样了,不会还在那个地方吧?!”
“。。。那个地方?”冉闵疑惑地看向尹露仁。
尹露仁宽慰的拍了拍姚芯的手背,道“他没事,只是师门中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鞠昇身为大师兄自然要回去处理”
“这样啊,太好了……”姚芯心中松下一口气。
尹露仁看了姚芯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喝茶了。
姚芯发觉后,深感奇异,想了想,意识到了什么,立马道歉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鞠昇大哥没事真是太好了,并没有在对你们师门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关系”尹露仁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
“……”姚芯还想要解释什么,可看尹露仁这般,便觉她定然是生气了,心中有些慌乱,顿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师门出来什么事吗?我可以派兵支援你们”冉闵问道
“不用了,只是小事罢了,如若这些事情都未能处理妥当,岂不是会被同行笑话”尹露仁道
“这般便好,。。。对了,方才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冉闵问
“呃。。。”姚芯看向尹露仁,心中懊恼‘又是自己说漏嘴,真是的’
“只是归途时不慎进入了一个阵法罢了”尹露仁淡定道
“对对,就是这样的”姚芯附和道
尹露仁表面淡定喝茶,心中却是无奈‘这人是来拆台的吧’
“这样啊”冉闵了然,他看了看外头,发现天色已晚,起身道“好了,看见你们无碍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洛阳大乱未定,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处理,我先行离开了”
两人也起身,姚芯道“如若需要我们帮忙也可来找我们”
冉闵转身离去,道“不必了,我堂堂男子汉,岂需要两弱女子的帮忙,我一人足矣,走了”
两人看着冉闵的背影渐行渐远,两人心中个怀心事,片刻后,姚芯开口道“我真是太笨!真是对不住啊露仁”
“无碍,只要最后是成功了便好”尹露仁道
说罢,尹露仁打算离去,姚芯见状,连忙拦着,道“你要去哪?”
“回房休息,我现在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尹露仁道
姚芯悻悻松手,颇为不好意思。
尹露仁走进了一间客房,姚芯见此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冥界
尹露仁直径走到了酆都,去到了陆判面前。
陆判正在为黑白无常疗伤,似乎是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了。尹露仁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黑色与白色的光芒包围着他们,光芒愈发耀眼,最后渐渐消失。而黑白无常却没有醒来,尹露仁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作用吗?”
“是他们的梦魇出了问题,他们深陷在了梦魇中,无法自拔。而且,梦魇中的他们正在经历一场重大事件,这关乎了他们的生死存活,一定他们失败了,便会灰飞烟灭”陆判凝重道
“没有办法破解吗”尹露仁问
“天莲可以将魔族诅咒去除,使他们没有障碍,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他们已经深陷其中。只能由他们自己破解”陆判道
尹露仁拿出了黑白无常的魂石,发现魂石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但魂石却已经七零八碎,仿佛只要轻轻触碰,便能将他们粉碎。尹露仁见此似乎下了一个决定,对陆判道“能让我进入他们的梦中吗?”
陆判摇了摇头,道“不能,谁也不能打扰或篡改他们的梦。而且,一定能强行进入,你会遭到反噬,那时可不是躺个一年半载便能好的”
尹露仁苦笑道“陆判可不知要取得天莲需要经历多少,甚至连鞠昇也受了重伤。而我们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黑白无常醒来,如若黑白无常没有恢复,那么这一切便是白费,我可不会做徒劳之事。所以,这最后的临门一脚,我是定然要踩的”
陆判看着这样的尹露仁,眼中有些惊讶,笑道“真没想到你竞能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这般做”
“不”尹露仁反驳道“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啊。相处了上千年,无论如何,这点也是不能磨灭的”
陆判笑了笑,道“真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吧,既然如此那便帮你进入他们梦中,不过你只能传入声音,而且只有一刻”
“可以,开始吧,他们,不能再拖了”尹露仁看着黑白无常道……
梦魇中
自谢家小儿谢必安婚娶后,谣言消失无踪,可,令人疑惑的便是两家依旧没有和好如初。谢家搬去了与范家相对之地,即便偶然见面也绝不理会对方,生意上也有些先对的苗头。有秘闻道:范家开了一家与谢家一般的生意铺,而且就在谢家对面,抢了不少谢家的生意。
两家的异常,导致风波不断。两家之前友好时,在生意上也是互帮互助。可现在竞还有些敌对,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短短数月,贾家便与两家并排城中第三富家,贾家风头正盛。
谢范两家的态度,再次引起风波,传闻道:谢家是在谢必安嫁娶后搬离范家附近的,所以,极有可能是范家小儿范无救,看上了人家孙小姐。因好兄弟娶了心上人,因爱成恨,两人反目成仇,以至于形成了这般局面……
总之,闹市之中传闻五花八门,也千奇百怪,但谢范两家依旧保持沉默,对此事也不咸不淡的。
可是不久之后,谢家再次传了一个大消息。谢家家主竞要谢必安提前上京赶考!
此事,再次成为了城中的大传闻。人们皆觉得,虽然谢必安素有神童之称,聪慧过人,但,许多曾经也被封为神童的书生,即便是寒窗苦读十年也没取得半点成就。
谢必安且不说年纪尚小,底子够不够还是个问题呢。人们皆觉谢家家主对自己的孩子太过自信了,甚至有些热心肠的人去劝谢家主,希望再考虑考虑此事,可是,这谢家主似乎是铁了心一般,执意如此。
而,范家也不负众望传出来消息,道:范无救不参与此次赴考。
此消息一出,再次卷起风波。皆是觉奇怪好笑,到了适合赴考年龄的人没有去,没到时间的人反倒迫不及待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突来灾祸(上)()
在众人的期待中,谢必安毅然决然的带着书童上京赴考了。而范无救依旧待在家中,没有半点要赴考的意思。谢范两家这些事情都种种实在太过耐人寻味了,只是无论外头风波如此,谢范两家态度依旧这般,不管不问,不咸不淡。
范家
阴暗的房中,一男子随意瘫坐在地上,身边散落一地的酒壶。男子双眼无神,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那唯一的透光处,不断地拿酒壶往嘴里灌。男子脸上长出了细细的胡渣,头发也是凌乱不堪。即便如此,也能略微看出他原本英俊的外表。
男子拿起手中的酒壶再次往嘴里灌,却发现酒壶已空,他呆了一会,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确认没酒后便将酒壶扔在一边。他拿起身边的酒壶,他逐个晃了晃,这才发现身边的酒壶皆是一空。
他呆滞的查看了一会四周,发现桌面上还有一壶,他将自己撑了起来,可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可男子却还是不死心的继续站起来,紧接着,男子又再次摔了下去。正当男子还想再次站起来时,阴暗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强烈的光芒射向了男子,男子伸手挡了挡,眼中有了一丝清明。
走进来的是一位妇人,她看了看这满地狼藉的酒壶,屋子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妇人蹙眉,看走向了呆滞无神的男子,怒道“你这是要气死我们是不是!范无救!你这样已经整整数月了!”
范无救依旧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妇人将脚边的酒壶踢开,腾出一块空地,她蹲了下来,苦口婆心地对范无救道“无救,你对那谢必安的爱意不过是一种病罢了,只是他从小与你一同长大,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你自然会产生错觉,认为这样的兄弟情是爱情。这不过是病罢了,总有一天会好的,相信娘亲,不要再想他了,找一个姑娘安定下来吧!”
范母与谢母不同,范母是商人出身,经历过大风大浪,遇见事情,自然也不会像一些书香门第的小姐一般哭哭啼啼,而是冷静处理。她觉得,这般无稽之谈的事情,是虚无缥缈的。只是现在孩子还太年少,经不起风浪,也不懂得爱与情,错把兄弟当情人。
虽然,范母心中已经认定这些爱意只是范无救的错觉,但,她也知道,这些虽然是错意,不过也真真实实存在的。范无救定然是要为此事伤心难过几日的,待他有所好转了,他们便为范无救赶紧定下一桩好亲事,这样定能将此事抹去。
可是,令范母没有想到的是,范无救这孩子竟然如此倔强,将自己锁死在房中几个月,偶尔也是他们苦苦相逼范无救才肯吃饭。范母实在没想到范无救竞对谢必安有如此执念,她觉得不能再等待范无救自己想通,否则还不知道要多久,范家只有这么一个掌坨人,她可没时间等待了,便打算对范无救进行一番开导。
范无救依旧呆滞无神,对范母的话置若罔闻。
范母觉这般直接戳破范无救的错觉行不通,便换了一个方法,道“如若那谢必安与你当真。。。两情相悦,那谢必安怎会娶了那孙家小姐呢?他若真对你有情,定然会与你坚守到最后,不畏惧世俗的目光,与你一起。可,他却抛下了你。这便足矣说明谢必安对你并非有情”
范无救不再呆滞,眼中动容了几分,他想起了当日谢必安所说的那番话,心中突然无比刺痛,但却又无法言语,只能闷在心中。
范母见此计有用,连忙添油加醋,打出一张亲情牌,道“我与父亲也步入高龄了,这个家需要你啊,孩子。不要再执意那什么谢必安了好吗?谢家已经完全脱离了此事,只有你一人苦苦喝酒,又有何作用,谢必安不会回心转意,我与你父亲也很是心寒啊”
对于范母的哭诉,范无救依旧那般。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仿佛在告诉着范母,他依旧沉浸在谢必安的悲伤中无法脱离。
范母见此,心中颇为愤懑,两人在范无救心中的分量竞不及谢必安一人!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竟如此不在乎自己,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范母也无法抑制住怒火,怒道“范无救!你看看自己这幅如同懦夫般的模样,你以为你是真爱上那谢必安了,这些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你只是把谢必安当成了一个女人……”
范母话还未道完,范无救立马大声反驳道“我从未把必安当成女人看待!我爱谢必安,我爱的是他谢必安这个人!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爱他!……”
范母條尔重重地扇了范无救一巴掌,打断了范无救的话。她身为一个母亲,一个正常人,实在无法再听范无救高声对一个男人示爱。范母指尖颤抖的指着范无救,道“畜生,畜生!”
道罢,范母离开了房中,范无救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双眼再次呆滞无神。
片刻后,一会女婢进来收拾房间,她将地上散落一地的酒壶捡了起来,一个一个收拾好。她偷偷看了一眼范无救,看见范无救这般模样,她也不忍极了。她是范无救的贴身丫鬟,从小便照顾着范无救。现在见范无救如此模样,眼眶有些湿润。
她走到范无救身边,轻声道“少爷,地上凉,你还是上塌吧”
范无救纹丝不动,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丫鬟抹了抹眼泪,跪坐在范无救身边,劝解道“虽然小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而且也不知道发生了少年,没资格左右少爷您的想法,但,小暖实在不能再看着少爷这般颓废下去了,夫人和老爷为少爷您都操碎了心。少爷您因为一直锁在房门不出,心情也十分低落,导致老爷给您推了今年的赶考”
“小暖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知道上京赶考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如若就此错过了,少爷您就太不值得了!而且,您不去赶考了,必安少爷一人上京,定然也是无聊至极的……”
小暖话还未道完,范无救猛地靠近小暖,突然发问道“你说必安他独自上京赶考了?!”
“是。。。是啊,少爷”小暖有些被范无救吓到了。
范无救强撑着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走出了家门,抛下了身后一度想要将他拦下的家丁。直接奔向某地,速度之快,无人看清。
范无救满怀期待的追寻谢必安的脚步,坚定着心中的想法。当他走到一竹林时,他身边條尔路过两人,范无救本是毫不在意的,但他却听见了一个惊天骇闻,只见那两人其中一人道“北郊城中突发大水,幸亏早走一步,否则死的便是你我两人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突来灾祸(下)()
‘北郊城中发大水?!’范无救心中震惊极了,满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我方才出来时还好好的,怎可能如此突然。。。,不这一定是假的!’
范无救拉住说话那人,大声喊道“你一定是在说谎!北郊城中怎会突然发大水呢?!不可能的!”
“哎,你这人有毛病吧,干嘛忽然拉拉扯扯的,你放开我!”那人见如此癫狂的范无救心中有些害怕,连忙大声呼喊。
“北郊城中怎可能发大水。。。你在撒谎!你这个骗子!。。。”范无救语无伦次道
那人挣扎着,反驳道“此事刚从北郊城中出来的人皆知,如若你不相信,问问他们便知道了,为何要揪着我一人不放!”
范无救见此,放开了那人,在原地愣住了一会,马上又跑了回去,心中无比担忧着范母与范父两人‘爹,娘,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孩儿回来,千万不要有事!!’
范无救跑开后,那人揉了揉被范无救抓着的地方,道了声“倒霉,遇上这种疯子了”
另一人劝道“哎,罢了罢了,看那人神志不清,而且在听闻北郊城中发大水后如此急匆匆的,定然是家中有人住在北郊城中了,你便谅解一下,吃一下亏吧”
“唉~罢了,赶紧离开吧,否则又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说罢,两人立马转身离开。这才刚转身,便遇见了一文质彬彬的少年。
那少年有礼的朝着他们行了一礼,问道“兄台,方才小生听闻这儿有吵闹声,仿佛还听见了北郊城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兄台可否详细告知?”
“你也是来问北郊城中的事情?”那人问
“是的”
“那我可不回答,和北郊城中扯上关系的,通通都有晦气”那人远离了少年。
那人身旁的好友见此叹息了一声,道“唉~,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北郊城中突然发生了水灾,那水来得异常且猛烈,好似上天在故意惩罚北郊城似得,骇人的很。如若兄台你有家人在那城中,我劝你也别回去了,能活一个是一……哎,你怎么不听劝啊”
那人话还未道完,少年便也急匆匆地跑下向北郊城,任由那人如何呼喊也不回头。
这少年便是上京赶考的谢必安,因谢父与谢母害怕他与范无救还有牵连,便要他上京赶考,且要求一定要金榜题名。这样,他们一家便能弃了在北郊城中的生意,远离范家。只有这般,他们才可高枕无忧。
谢必安素来孝顺,自然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