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一点沉默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又跟以前一样一脸的警惕着,对我说道,“建军,小心了,有情况。”
第十七章 惊魂再现
有情况这三个字就像电流一般击打到我内心深处,我吓的一激灵困意也没了。
我坐起身“贼兮兮”的左右瞧起来。
可看了半天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甚至整个宿舍还都处在一种安详氛围中。
我拿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巴图,“老巴,是不是你睡蒙了?”
巴图没正面回答,反倒指着四处问,“建军,你没发现问题么?”
我摇摇头,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种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很模糊,说不出来。
巴图索性就近走到一个床位,很不客气的啪啪拍着床把手又问,“还没看出来?”
我这下懂了,其实也怪我刚才笨了,巴图大半夜从床上跳下来这本就是很大的动静,却这六个小兵却没一人惊醒,也没一人抬头看,这就是问题。
这屋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气氛。
我还是有些不信,也走过去对着一个小兵的脸上拍了拍,“哥们醒醒,开饭了。”
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皱眉联想着刚才士兵哄抢厕所的情景跟巴图说,“老巴,你说这事会不会跟病毒有关?”
巴图猛的一看我,随后话也不说的抢过士兵的胳膊把起脉来。
我不知道巴图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不能怪我瞎琢磨,心说如果真跟病毒有关,那这事可就严重了,而且我都不感再往深了想。
但情况并没这么复杂,巴图把完脉后得出一个很肯定的结论,“士兵的脉相平稳,没有中毒或得病的迹象。”
我松了一口气,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建军,别高兴太早,虽然乍看之下他们的脉相没问题,但我能察觉到这脉里还有小脉,而且这次小脉跳动比以前要剧烈的多。”
我知道细算起来,巴图一共给部队里的小兵把过两次脉,上次是在他们夜里互殴前的那一刻,而联系着巴图的结论,我怀疑的又问,“老巴,你别说一会这帮小兵还要妖化互殴,杀星主体可是被咱们冰冻起来了。”
巴图琢磨片刻,摇摇头不置可否。
其实巴图这回答我能理解,毕竟按现在的情景看,根本就解释不明白。
我拉了下巴图,那意思咱们俩在这耗着,先出楼在说。
可就在这时,躺着的六个小兵都打起了喷嚏,尤其离我进的那个,打喷嚏时带的那股腥味连我都闻到了。
我吓得急忙捂住鼻子,而且不由分说就想拉着巴图逃。
可巴图却说了句等等,之后又拉着小兵的胳膊把脉。
我心里一沉,知道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非要留在“虎穴”中挖掘线索,我想逃走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
而我心也一横,心说既然巴图要留下来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尤其情况也没那么糟糕,真要再次出现互殴的场面大不了我俩再来次假打出楼。
巴图把了会脉后,奇怪的咦了一声。
我问他发现什么了,他说这次士兵的小脉越来越强,甚至在声势上隐隐有与主脉分庭抗争的架势。
我有些害怕,甚至心里连叫邪门,反正凭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我是迷糊大发了,心说杀星主体被冻,怎么这些妖奴却越发怪异了呢,尤其这也跟魔鲸那时候不太一样,魔鲸死了后,那群鲨鱼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我瞎寻思的时间,怪异再现,这六个小兵都坐了起来,而且睁着双眼直勾勾发呆。
这场景明显跟上次惊魂夜一样,我不得不悲观的认为,互殴要开始了。
我急忙躲到了墙角,甚至眼睛还四处划拉着,想找个铁盆备着。
可也怪这帮小兵是一群懒蛋,自从上次那铁盆被打废后,就没买过新盆,我找了半天,宿舍里除了暖壶就没别的。
按说暖壶也是铁做的壶身,拿来挡拳头也不错,但问题是这些暖壶里都被装满了热水,我怕到时真被这群妖化小兵一拳打爆了瓶胆,别让开水溅我一身。
最后我实在没了法子,只好赤手空拳的贴墙站好,甚至我还不时的催促巴图,“老巴,快过来。”
也不知道我这一嗓子怎么那么有魅力,巴图没被我唤来却把这群小兵弄“醒”了。
突然间,他们全都诡异的挪了挪身子,正对着我贼兮兮的看起来。
我只觉自己血压呼的一下飙升,甚至在极度惊讶与惊恐中嘴里还乱说道,“你,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们,我可是个爷们。”
也怪我真迷糊了,本来我想说我有枪来着,可我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腰间,这话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口,反而来了一句,我可是爷们。
估计我这话实在是可笑,在如此场合中巴图还忍不住笑了一句,“建军,别瞎说,你以为这帮小兵要劫色么?”
我没理会巴图话里的含义,反而催促道,“老巴,你要研究这帮人的诡异我不拦着,要不这样,咱们先下手为强,打晕五个,给你留下一个,到时你愿意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
其实我的想法也简单,一会真暴动了,屋里剩一个小兵怎么都好说,可巴图却不仅没接受我的建议,反而大步走来拉着我去屋里另外一个角落。
我本来还有点不理解,甚至跟他走的时候心里还都警惕着,怕这时暴动突然发生。
但等我俩来到新角落后我发现这些小兵仍是对着原来的方向看着,就当我俩不存在似的。
我急忙问巴图这怎么回事。
巴图嘿嘿冷笑起来,“建军,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现在还咬不住,这样吧,咱俩去其他屋子里看看。”
我没继续问,说了句好以后跟巴图出了宿舍。
反正今晚再次出现的诡异让我直到现在脑袋还涨呼呼的,等我俩走到临近宿舍门前时,我竟想也不想的敲起门来,甚至还来一句有人么。
巴图摆手对我说,“建军,你该冷静一下了,这一屋子的士兵肯定也傻坐着,哪有人过来看门。”
随后他飞起一脚,把门踹来。
也真跟巴图设想的那般,这屋里的士兵也都呆坐着,而且他们面向的方向也是同样那个角落。
我不由的愣了神,甚至也有些明白了,“老巴,这些人冲的那个方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巴图说有可能,不过具体会是什么问题他也猜不出来,只能赶过去看看才知道。
我这就想走,可巴图的意思是我俩别这么急着走再检查个屋子,来个三次定位。
这次我自告奋勇,毕竟刚才客气的敲门都让我丢人一次了,我心说自己也该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我也真不客气,甚至把全身力道都凝聚在这一脚上,对着一间宿舍门狠狠踢了过去。
但我运气实在不好,这宿舍门坚固异常,在砰的一声巨响后,我没把门踢开反而还自己坐在地上。
巴图拉我起来,又安慰般的跟我说,“建军,你冷静些。”
我当时泪奔的心都有了,心说这算什么事,敲门时被巴图说了一嘴,这次踢门又没踢开。
不过现在的场合我也没那时间计较这个,我拍拍屁股站起身,听着巴图一二三的口号,我俩同时踹腿合力踢了过去。
这次有效果,门一点没脾气的被踢开,而且这宿舍里的小兵也那德行。
我俩不再耽误,急忙飞奔的往楼下跑。
在我印象里,他们面向的方向就是操练场的所在,我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敢肯定,到了那里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
不过下楼后巴图却先拉着我往部队门口赶去。
我挺纳闷,不知道巴图打得什么算盘。
巴图指了指我俩的身上,“建军,咱俩现在一没枪二没刀的,一会真要遇到什么危险,怎么防身?”
我一拍脑门,心说巴图真没说错,自己真糊涂了,光顾着找结果,竟把自身安全给忽略了。
我俩来到这部队的时间还短,根本不知道军火库在哪,现在想要在最快时间内弄到武器,“打劫”站岗警卫无疑是最佳选择。
而且我们离部队大门也没多远,一来一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等我们跑到大门口时,我发现这帮警卫也都犯了毛病,都直勾勾的面向那个方向站着,尤其可笑的是,那方向跟部队正门是对立的,这帮警卫都成了背冲大门站岗。
我俩土匪一般的把他们的身子搜刮一遍。
本来我还寻思能翻到不少好东西呢,可除了他们背的枪和贴身藏的匕首外,连个手雷、警棍都没有。
最后我和巴图一人扛了一只冲锋枪,而我更是多揣着一把匕首。
这冲锋枪是很老式的56式冲锋枪,说白了是仿老苏联AK47制造的,给我感觉这枪别看款式落后但威力不小,甚至有它在手我都觉得一会遇到什么危险那都不叫危险了。
我们全速往那个方向赶,也真被我猜对了,我们一直跑到了操练场。
按说大半夜的,这操练场里应该空无一人才对,可现在这里却围坐着一圈人,而且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明显是炊事班的战士,尤其那个矮胖还居中坐着。
我和巴图离着有一段距离时就都停了下来,甚至我还特意把冲锋枪举起来瞄着他们。
看样矮胖本来正在打坐,这时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俩冷冷问道,“墩儿哪去了?”
第十八章 妖主
我被矮胖这话一下问住了,甚至心里也惊讶异常。
矮胖只是部队一个炊事班的战士,而墩儿却是团长,而且看年纪墩儿也比矮胖大上不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矮胖也不该毫无避讳的直呼墩儿大名。
联系着现在诡异场景,我不由想到了一个时分可怕的答案。
我指着矮胖问道,“你是主体?”
“主体?”矮胖念叨一嘴,随后点头,“你说的主体只指妖王么?没错,看在你们都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些人的主人。”
我脑袋嗡了一下,心说合着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把墩儿抓住又冰冻起来,到头来却弄了一个乌龙,眼前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矮胖才是“真凶”。
不过顺着思路再往下一想,我又觉得事有蹊跷。
在武术训练场的那个晚上,我明显见到墩儿指挥青年袭击我们,如果墩儿不是杀星妖王的话,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巴图反应快,他倒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建军,这事我明白了。”
随后他用枪指了指矮胖,“你是妖王,墩儿是你的复制品,算是妖奴的首领,对不对?”
矮胖冷冷笑了,“可以这么说。巴图,我以前在海里活的舒坦,有虎鲸的身体可控驱使,你倒是把我那个身体给毁了,这次运气不好,摊上个做饭的胖子做肉身,难受死我了,还好见到墩儿,他的身体可是人中龙凤,极品的不得了。”
其实打我俩跟妖王甚至那次跟“墩儿”对话以来,我就觉得不自在,甚至也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在梦里似的,心说不管裂头杀星是多厉害的妖,但它毕竟是个动物,冷不丁像人类似的跟我们交涉,这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但反过来说,我也明白它是附在人体脑中,并且还能把它身子的一部分跟人大脑皮层完美融合,入侵人的大脑获得甚至控制语言区域也是能解释通的。
矮胖没了在跟我们解释的兴趣,反而慢吞吞的站起来,并指挥着周围的妖奴向我们逼近。
“告诉我,墩儿在哪?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你们把墩儿给我,我保证给你们留个全尸。”妖王又强调道。
我扭头看着巴图,那意思咱们用不用拿墩儿为借口做个缓兵之计,至少想法子先全身而退再说。
巴图也回视我一眼,甚至突然还嘿嘿乐起来。
如果头次跟他接触,我肯定不明白他乐得意思,但有了五六年的兄弟情分,我哪还不懂这是巴图要使坏的前兆。
矮胖皱着眉,“姓巴的,你笑什么。”
巴图不仅没止住笑,反而拿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矮胖,“裂头杀星,我知道你暗恋墩儿很久了,但你知道么,墩儿压根不好男人这口,也怪你附体附了这么个破身子,想勾搭墩儿都勾搭不起来,这样吧,你自己问问墩儿,他就在你后面不远的地方站着呢。”
我知道巴图这话是幌子,我跟他面冲一个方向,矮胖身后空荡荡,鬼都没一个,何来的墩儿呢。
我暗暗把冲锋枪调成连射状态,准备突袭。
也怪杀星是个妖,他根本就不懂兵不厌诈的道理,还真傻兮兮的扭头看去。
我俩等的就是这一刻,突然间,我们两把冲锋枪对着这帮妖物开起火来。
巴图把重点都放在杀星身上,枪口喷出的火色奔着杀星上半身而去,而我则调转枪口,对着妖奴嗒嗒嗒的扣动了扳机。
而且我还多留一个心眼,56时冲锋枪的射速很快,但弹容量却只有可怜的30发子弹,要敞开打,用不上半分钟就得打光,我怕我和巴图射速一样,真要一同出现子弹打光的局面时,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品着老巴的射速,故意慢上一拍,这样等他换弹匣时,我还能撑个一小会。
妖奴倒是很容易解决,尤其现在我也不顾上他们是受害者的身份,心说这时候心软放他们一把,保不准一会我俩就会他们抛“沙袋”。
杀星却凶悍异常,别看他被骗的回头失了先机,但在我俩开枪的一刹那,他像个鬼魅似的瞬间躲避起来。
尤其邪门的是,他好像能预知到巴图下一步的动机,总会险之又险的躲过子弹。
就这样,我和巴图把身上带的弹药都打光,除了我解决这些妖奴外,巴图根本就没击毙杀星,只是让它一条腿受了点轻伤。
我害怕了,毕竟冲锋枪可是我俩最大的保障,可现在一看,在杀星面前就跟个摆设似的,一点用都不顶,尤其一交手,我俩再想逃也逃不了了。
不过杀星倒是很客气,看我俩射没子弹索性停止躲避,干站着冷冷注视着我俩。
我握着空枪被它瞧得浑身不自在,但在着急之下我灵光一闪想到了巴图的魂蛊,悄声对巴图说,“老巴,你快点吃魂蛊变身。”
其实也怪我一时嘴笨,这变身的词多少有些把老巴也当成妖的意思在里面。
巴图拿出一副愁苦的样子摇摇头,“建军,我变不了身,魂蛊那东西对身体损害太大,短期内我再用它们身子扛不住。”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一下沉到低谷。
不过他话语一转,又给了我一线希望,“一会咱俩配合着,想办法把魂蛊喂给杀星吃,我那一裤带的虫子估计能打赢这死胖子。”
我点头,甚至也打量起杀星来,心里琢磨用什么办法钓它上钩。
杀星歪个脑袋,拿出一副渗人的架势问我们,“你们就这点本事?小瞧你们了。”
我不知道杀星以前就这么圆滑还是刚跟巴图学的,他说着话突然就奔向我们发起冲击,尤其他还双拳齐出,很公平的给我俩一人喂了一拳过来。
我没自大的认为自己能接住这拳,不得已之下只好横出冲锋枪硬抗,而巴图则冒险伸出手爪硬接。
别看我俩是大老爷们,但杀星这一拳压根就跟铁榔头没区别。
砰砰两声巨响过后,我握着枪被打得不由后退几步,甚至还失控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种非情愿的坐地可一点都不好受,尤其我都觉得自己尾椎处有股针刺般的剧痛。
巴图看着比我还狼狈,他也被杀星打退,而且还不由得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其实他这样看着严重,却是一种变相的卸力。
我挣扎的想爬起来,可身子刚起来一半就觉得自己腰一软,又像团烂泥似的瘫了回去。
巴图身子骨没什么大碍,只是在他站起身时,我发现他有些打晃。
杀星吃惊的看了巴图一眼,“不错,有两下子,巴图,你享福了,我决定不要墩儿了,你从了我吧。”
我听得一阵恶寒,心说妖到底是妖,对人类语言掌握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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