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检验山洞里空气质量的活儿,巴图显得一身轻松,他一把从我手中抢过火把丢了进去。
火把落在地上后没有熄灭,仍是一闪一闪的,我们都放下心,准备一番后鱼贯的进了山洞。
当然,这时我们不再珍惜油脂布,石鼠做了好多火把背在背上,而火光也从未熄灭过。
只是别看我们计划的很好,但进入山洞大约有半里地的深度后,洞壁上的异常慢慢显露出来。
山洞山洞,别看字眼中带洞的词儿,但怎么说它也是天然形成的,不可能中规中矩的那么圆,总会这处有个菱角那边多个凹坑的,可现在我打量着整个山洞,却发现这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我们试着拿火把照亮洞壁,但根本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手电。”石鼠吼道。
巴图应声卸下背包,没犹豫的拿出手电,我们带的都是高强光手电,虽说冷不丁打开手电后,手电光刺得我眼睛好不适应,但我们也清楚的看到了洞壁上被人工斧凿过的痕迹。
这洞有人来过,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随后我又试想来过的人会不会是像石鼠一样的盗墓贼呢?不过立刻我就又否认了这种想法,盗墓人也不是脑袋进过水的力工,谁没事吃饱撑的到这来挖山洞玩么?
那只有一种解释,这洞里真的有墓的存在,而且这墓还小不了。
我和巴图倒没什么,说白了我俩以前没干过盗墓的营生,这次也只是为了寻找瘟神而不得不来到这种地方,可石鼠看样却紧张到了极点。
“哥几个。”石鼠很严肃的皱眉说道,“一会都机灵些,小心这里有机关埋伏。”
我和巴图点头示意明白。
而石鼠又整理了一下手中的铁锥,本来我以为石鼠这就又要率先探路,没想到他却突然回头对巴图说道,“老巴,你打头阵。”
这话差点让我气笑了,尤其石鼠说话时一脸的认真样,我心说亏你小子还是个有过不凡经历的盗墓贼呢,怎么一遇到危险就让队友先冲到前面呢,这也就是和平时期,要在八年抗战那会,你肯定是个地道的汉奸。
当然这种念头也就是一瞬间在我脑袋里闪了一下,其实就事说事的讲,巴图走在最前面是最合理的,毕竟他手里还握个短柄猎枪呢,真要碰到麻烦了猎枪可比铁锥实用多了。
就这样,巴图和石鼠换个位置,我依然在后面不紧不慢的晃悠着。
我们又向前走了许久,山洞也越来越敞亮,可正当我有些大意放松的时候,突然间石鼠停了下来。
我不妨之下还撞在了石鼠的身上,而且我撞他的力道也不小,但石鼠却咬着牙动也没动,甚至还特意把铁锥支在地上借着卸力。
“怎么回事?”巴图停下来转身问道,我也随后问了一嘴。
石鼠摆手示意让我俩也别动,吐了口气又指了指他自己脚下,“他妈了个巴子的,我踩到机关了。”
我啊的惊呼一声,急忙蹲下身细看,而巴图也急忙拿出电筒点亮照了过去。
在电筒光的照亮下我清楚看到石鼠左脚下有一个正方形的石头格子凹了进去,而且还有轻微上弹的架势,依我看石鼠是正拿脚劲压着,不然让这机关弹起来启动了鬼知道会有什么弩箭滚石出现呢。
“怎么办?”我抬头问道。
巴图也没了主意,皱着眉不说话。
石鼠稍微弓下腰从巴图手中抢过手电对着机关照了照,随后他又用手电对着周围墙壁照了起来。
我明白石鼠的意思,他试图在找机关触发的消息埋伏,我和巴图对视一眼点点头后也都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不过我可没巴图的身手,这小子竟然能违反常理的像个壁虎一般,跳起来短暂贴在洞壁上待着,我心说自己就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能耐吧,我就可贴着地面的洞壁查看起来。
等我们仔细把周围查找一遍后,又都一脸一无所获的样子聚在一起,看样压机关是个力气活,这时的石鼠不住的喘着粗气。
“赌一把。”巴图一发狠说道。
“好。”石鼠也点头附和,随后他还特意多解释一句让我们宽心,“这机关有年头了,弄不好早就失灵了,我松脚也许屁大个事都没有呢。”
不过石鼠说归说,在他示意要松脚前我和巴图都紧紧靠在了洞壁上。
石鼠喊了一二三,随后在他松脚的一刹那,他像个豹子一般的也就近扑向了洞壁。
一阵阵沉闷的轰隆声响起,我们三人此刻心里都紧张到了极点,但直到轰隆声结束,我也没看到有什么异常出现。
“哈哈哈。”石鼠尖笑起来,最先从洞壁上走下。
随后我和巴图也放下心,我们都当是一场虚惊,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向前开路。
只是这次我们的进军速度更加的缓慢,尤其巴图手中的火把,几乎是倾斜的拿着,把火光更多的都照在了地上。
别看我是最后的尾随者,但打心里我不想刚才的情况再发生,我也就在保证自己走路不摔倒的同时把更多的精力也都放在了巴图的脚下。
而正当我心无旁骛的时候,突然的,有个东西碰了我屁股一下。
我吓得一激灵,同时扭头向后看去,这山洞里就我和巴图、石鼠三个人,他俩又都走在我的前面,我心说难不成是我的幻觉么?
第十二章 谁摸我屁股?
我这动作也引起了巴图和石鼠的侧目,巴图离我远,中间还隔着个石鼠,他只是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而石鼠却伸出脑袋隔着我向我身后看了看,在他没发现异常后又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卢建军,你别一惊一乍的。”
我被他俩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肯定是自己太紧张了,我说了声抱歉后,我们又开始了正常的进军。
不过我的心并没安分下来多久,伴随着毫无征兆的啪的一声响,我的屁股又被什么东西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
尤其现在还是空旷的洞里,这响声让我们听得非外刺耳。
巴图一掏兜把电筒拧开,并扭身向我身后照去,而石鼠怪吼一嗓子后看也看不的就把他的铁锥向我身后戳了过去。
他俩的动作反应实在太快,在整件事里我才是受害者,但现在也就数我傻愣愣的站着没动。
我本来是不信鬼神的,但在现在这种气氛中,在我屁股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让我不由得瞎寻思起来,甚至这时候我连屁股上短暂的疼痛都没感觉到。
人嘛,精神支柱很关键,别看我跟着巴图他俩累死累活进了古林,但只要精神头在,体力透支就不算个事儿,可现在却不一样了,我觉得自己从心里向外的发虚,甚至我的脚都不由得发抖起来。
石鼠这铁锥不出意外的刺空了,毕竟我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皱了皱鼻子不满哼了一声后命令般的说道,“卢建军,咱俩换个地方,我看哪个不要命的衰鬼还敢在捣乱。”
这时我也不跟石鼠争什么,乖乖的躲在了他俩的中间,倒不能说我胆小,就凭我的水平,估计屁股被拍烂了也都找不出原因的。
等我们再向前走了一段后,整个山洞宽敞的能容下三人并行了,但我们还是保守默契的排成一条直线。
毕竟三人并行的弊端实在太多,一来我们三不得不个个举着火把探路,二来我们三人的屁股岂不是都成了靶子?
“老巴,你说会不会是刚才咱们触发机关把什么脏东西放出来了?”我边走边问。
巴图先是拿出你太荒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并再次大有深意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没瞧明白巴图的意思,但巴图的肯定明显更加加重了我心里的压力。
“卢建军,你瞎想什么呢?专心看道儿。”石鼠在后面喊着,随后他又嘿嘿笑了一声安慰起我来,“你担心个啥?妈了个巴子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牛鬼蛇神呢,要是今天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惹咱们,看我不给他活扒皮的。”
接下来石鼠就开始说起大话来,也别说,被他这个一顿胡侃反而让我的心松快了许多,尤其我发现石鼠吹牛还喜欢用怪语异调配合着,到最后我都不时的被他逗笑一下。
但摸我屁股的神秘东西可不给石鼠面子,啪的一声巨响从石鼠屁股上传了出来,这不仅让我和巴图一愣,正在眉飞色舞的石鼠也突然间像个石人一般。
可我们的停顿也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石鼠骂了一句娘后就看也不看的转身飞扑出去,也说这小子有那么一股倔脾气,看样这次他是想和“鬼神”玩命。
而我却转移了目光向石鼠脚下望去,倒不是说我发现了什么异常,这纯属是一种直觉。
但也就是我的直觉让我在一刹那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石鼠脚下向我这边逃窜过来。
“哪跑?”也不知道从哪来得勇气,我毫无顾忌的大吼一声,伸手向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抓了过去。
在我碰到这黑东西的一刹那,第一印象就是这黑东西身上的硬毛,虽说这硬毛扎的我手微有些疼但我心里却是一喜,我心说至少这黑东西是个活生生的动物而不是虚幻的鬼神。
“起来。”我又吼了一嗓子并想发力把这黑东西举起来。
这黑东西不重但它这时在拼命的乱扭乱晃,尤其它的皮毛也太滑了些,每晃一下我的手就不由得滑了一下,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多久它就会挣脱出去。
我也不是善茬子,心说一声不好后索性手上加了力道,而且我也学着它那般双手拧晃起来,试图让这黑东西在我乱拧之下吃些苦头。
黑东西吱吱疼的直叫唤,我知道有了效果,索性冷笑的又加重些力道,但我还是大意了,忽略了这黑东西的利嘴。
突然的这黑东西扭了下身子,也不顾这种动作带来的剧痛,它张着大嘴向我咬来。
就当我心说不好甚至做好被咬的心理准备时,石鼠的手挡在了我的面前。
“给我过来。”石鼠生气的大喝一声,并且在我没瞧清楚他手法的一刹那,这小子一改手型稳稳的扣住了黑东西的脖子把它从我手中扯了过去。
随后石鼠也像我那般加重了手劲,不过我是为了抓住黑东西,而他的目的却是让把这黑东西给掐死。
我终于腾下了工夫缓了口气,并且借着微弱的火光瞧清楚那黑东西竟然是只老鼠。
先不说这老鼠的个头怎么这么大,就说它那足有半米长的尾巴就让我在心里不住的感叹了一句,心说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这老鼠到底遇到过什么奇遇,难不成它的尾巴被山洞的缝隙夹过才能夹出这么长来?
这时巴图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但他没动手,和我一样冷眼旁观石鼠的愤怒。
其实这时的我心里还多少有些觉得好笑,石鼠掐老鼠,我心说这算不算是同类相残呢?
也不能怪我们大意,一个老鼠能厉害到哪去呢?但谁承想它的厉害还真不可小窥。
别看这老鼠被石鼠掐的都开始犯蒙了,但在啪的一声巨响之下,石鼠脸上多了一条红印,这变态老鼠开始用的它尾巴发起攻击来。
而且它尾巴的攻速还很快,在我缓过神来心说不好的时候,石鼠脸上的红印都不下十条。
老鼠见到了机会又开始用它的爪子狠抓起石鼠的胳膊,也该说石鼠这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丢人的在一只老鼠身上栽了一次。
看着石鼠有坚持不住的势头,我慌了神,心说这次真被它跑了那下次可就难捉了,尤其不知道这老鼠除了尾巴变异外脑子是不会也变的聪明了,真要懂得记仇那我们这一路上可就有麻烦了,至少偶尔被它摸下屁股那是肯定的。
“老巴,快上。”我情急之下来了这么一句。
而巴图对我点个头但却没急着上,他反倒是围着老鼠左看看右瞧瞧,也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他从哪来得这份闲心。
最终石鼠坚持不住松了手,老鼠趁机钻出石鼠的手心向地上跳去,可巴图也同时行动起来。
他双手同出,对准老鼠的嘴就捂了过去。
当他捂住老鼠嘴之后他又拧了几下强行把老鼠嘴掰开,接着就出现了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场景。
巴图左手紧握老鼠的上颚,右手使劲扣住老鼠的下巴,双手用力这么一撕,咔的一声竟然活脱脱给老鼠来次裂颚碎脑。
我这种形容法一点也没夸大,谁能想到巴图这干瘦的汉子爆发力竟然能这么强,这倒霉老鼠来惨叫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夸张的张个大嘴死去了。
砰的一声闷响,巴图随后把死老鼠丢在了一旁,随后他卸下背包把事先调制好的解毒草药拿了出来,分别给我和石鼠涂了涂。
石鼠不用说,他手臂上的抓痕多数不过来,敷些草药是对的,以防万一嘛,不过我身上一个口子都没有却也被巴图强制性的把草药抹了一胳膊,这倒是让我很不解。
等巴图忙完后开始解释起来,这老鼠不是普通的老鼠。他指着鼠尸,“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老鼠是专门在墓中吃死人尸体长大的食尸鼠。”
我哦的应了一声,若有所悟的插嘴道,“看来饮食是很重要的,吃屎的老鼠我见过,都叫它屎耗子,长得又瘦又小,偷吃粮食的就膘肥体壮但也没食尸鼠这么暴躁,难不成吃尸体上的骨头肉就这么牛?能强身健骨不成?”
巴图笑着呸了我一句,调侃道,“建军,你吃个尸体给我看看?别说强身健骨了,要是你能活下来我巴图算服你。”
我也被说的一乐,而巴图又说道,“吃尸体就跟吃毒药吃激素一个道理,有一百个老鼠吃过到最后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但这一个一定会在身体里产生了某种变异,也就是所谓奇迹的存在。”
我点点头认可了巴图的说法,尤其远处那死老鼠就是很好的物证,它那尾巴可不是一般老鼠能长出来的。
我们稍作休息以后又开始向洞深处出发,经过老鼠事件之后我们更加确定了这山洞里一定有古墓的存在,甚至我都开始憧憬着一见要见到的古墓会是什么样子。
还是三人一线,还是我在中间巴图开路,我们晃晃悠悠的又走了老半天。
只是我一边走一边打心里越发的觉得奇怪,我心说这条路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第十三章 红色魔云
我承认自己的路感不好,但这并不代表着我的眼力也差。
尤其眼前就这一个山洞,走过的那点路短时期内我还是有印象的。
我望着似成相识的洞壁心里肯定道,我们就在这里绕圈。
有想法的不止我一人,石鼠也是左顾右盼一脸怀疑神色,而巴图也把火把稍微向上举起了一些,他的精力也都从探路转变到观察洞壁上来。
“鬼打墙!”巴图一字一句的说了这话来。
我们索性默契的都停止前行,互相看了一眼,其实鬼打墙听得挺玄,但经过食尸鼠的事后,我不信鬼神的观点又重新占据在我心中,在正常逻辑的引导下,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刚才的机关搞的鬼?”我问道。
巴图没吭声,而石鼠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一定是这样。”不过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卢建军,你别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依我看,刚才那食尸鼠也是被机关放出来的。”
我瞥了石鼠一样,心里把这小子鄙视一顿,心说亏你还说我想得简单,刚才是谁大嘈大嚷的说机关失灵了,难道你想事就很复杂了么?
随后我们分析中鬼打墙问题的根源所在,之后又小心的上前走去,不过这次我们不是为了赶路为主,反而走走停停的找起了机关。
按道理来说,既然有机关能把我们困在这里,那一定也有机关把现在的困境解除。
只是我们没走多远就被远处洞壁旁的一团白骨吸引住了。
我们谁都没莽撞的过去查看,就说在平时大街小巷里突然出现一团白骨都算是稀罕事,更别说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山洞中。
石鼠有办法,他离得老远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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