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轻微的塌陷,他整个人都陷到一个洞里。
我双指抠了个空,而巴图倒很应变,一换招用手狠狠扣住了大块头的脖颈,咔嚓一声,大块头没把巴图怎么样到头来却被巴图扭断了脖子。
一个声音从洞里原来,“愣什么神,下来。”
我也不推却,毕竟我离洞最近,我一跳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波特第二,巴图随后。
也算我们捡了运气,等刀疤脸他们反应过来时,我们早就没了影子,只有大块头尸体躺在地上,而且四肢还有一搭没一搭的一抽一抽的。
这盗洞是斜向上挖出来的,我们借着坡度向坐滑梯一般的溜了下去,而更令我咄咄称奇的是,这洞也不浅,足足离地表有五米之深。
我们谁也没说话,这时我也看清楚救我们三的正是石鼠。
只是几年不见这小子老了一大块,脸上褶子多了挺多不说,就连他头发都是银丝密布,在我印象里,石鼠跟我年纪差不了多少,或许能比我大个一两岁,但他却能老成这样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盗墓真的很折损阳寿。
我们三在石鼠的带领下一路老鼠似的爬着,我不知道到底爬过多少弯转过多少角,反正估计约有十分钟,我们爬到了盗洞的尽头。
石鼠带头从洞口跳了下去,随后我们三也效仿着依次出洞。
我望着眼前的景色心里直发憷,这里很昏暗,甚至就连空气中都有股霉味,可我还没再接着细看,就被石鼠说的一句话吸引过。
“来救人。”他喊道。
这时石鼠正蹲在一个人身边,这人半躺的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过他却很虚弱,甚至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我们围过去,不过我只是睁眼看却没动手,毕竟我会的急救办法不多,而巴图和波塔倒是好一通忙活。
巴图又是压胸口又是拍脑门的对这人施展一通手段,而波塔更是不嫌弃直接嘴对嘴给他人工呼吸起来。
可最终他俩都很遗憾的摇摇头。
“他扛不住了。”巴图说出了结论。
石鼠趴在这人胸口呜呜的哭起来。
别看我不认识这人,但在石鼠哭声引导下,我眼泪都围在眼眶中打转。
等石鼠缓过神后我们聚在一起说起话来。
石鼠先介绍了他这一阵的经历,跟找我们求救的怪人说的一样,他接到派内的情报,说亚马逊有个大巫的墓里有一箱黄金,他就叫着同门的几个兄弟一同过来盗宝,可这大巫的墓却比他们意料之中的还难盗。
石鼠他们选择的路线是从大巫之墓的左侧直接挖洞进去,刚开始还一切顺利,甚至在铁锥利镐的强行破坏下,大墓的外壁都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打通,可随后在墓里,他们却遇到了数不尽的凶险。
弩箭、巨石甚至是凹坑陷阱,几乎每十米就有一个等着他们,他们进墓一共是七个人,到最后却只有四人活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个人受了不小的伤。
而令他们崩溃的是,他们遇到了一堵石门,尤其是这石门被他们合力推得半开后,里面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道,就好像有个巨人要推门而出似的。
石鼠他们急忙逃出去,但还是运气不佳的被黑土著给俘虏了。
我一直边听边琢磨,尤其打心里我还算笔小账,他们七人中有三人死于机关埋伏中,怪人逃回国内,有一个人被黑土著给吃了,剩下石鼠和眼前这个刚断气的盗墓贼,这么一算正好七人。
别看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但我心里反到轻松起来,心说至少我和巴图不用再被救人的事头疼了,我们四人只需要想办法逃离此地那这次亚马逊之行就能结束了。
可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第十五章 石门
我们四人没急着走,都坐在地上歇息起来,我也知道有话回家去聊的道理,但我实在忍不住跟石鼠说话。
算算一晃快五年了,虽说我跟石鼠只在宁古村有过一次接触,但我俩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至少我在心里对石鼠这汉子的评价很高,古文明探索者嘛。
而另外我们也不必为黑土著的追兵感到头疼,在我们钻盗洞爬过来的时候,石鼠把几个关键的关口破坏了,造成不同程度的塌陷,就算黑土著想顺着盗洞追,没个一天时间他们也搞不定。
这时我也注意到了石鼠挖洞救我们的家伙事,怎么说呢,我只能把这家伙事形容为迷你的小型铁锥。
这铁锥看着崭亮,明显是稀有合金打造,尤其该令我赞叹的是,这铁锥分为一节节的,每节的长度都均等,大约十五厘米,而且每节中间都被两条细金属丝穿着,抻直后这铁锥摇身一变成为石鼠的“裤带”。
我不知道黑土著这些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抓住石鼠后不把他的“裤带”没收,但反过来说,这因为有这条裤带,石鼠才能在关键时刻逃跑并救我们一命。
我聊着聊着又一转话题,跟石鼠强调起回家的事来。
其实这也是巴图的意思,他在旁边还附和了一声,可石鼠却上来一股倔脾气,尤其还吼着反驳我们,“不行,谁都别走,为了这破古墓,我弟兄都死关了,说什么我要翻它个底朝天。”
我看了眼巴图,巴图也皱着眉,其实打心里我能理解石鼠的心情,他们这群盗墓贼为的就是求财来的,可到最后却落个人财两空,换做谁心里的闷气都不小。
可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我心说我们要是真跟着石鼠冒险进古墓,弄不好最终都会来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我和巴图谁也没先张嘴,不过我俩看石鼠的眼神怪怪的,石鼠也一下明白了我俩的意图。
他气的哼了一声,不过随后又反常般的笑起来。
石鼠性子豪爽,笑声及其洪亮,可在这环境中却让我听得直慎得慌。
“巴图,卢建军。”石鼠很不客气的点了我俩的名字,随后他又看了看波塔,“还有你,叫什么我忘了,叫你小土著吧。”
“你们三。”他又提高了语调,“不去古墓谁也别想出去。”
我不知道石鼠说的是不是气话,但还是急忙挤出笑回话道,“石鼠,你可别开大家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石鼠指着周围环境,“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现在就在古墓里,这里就是大巫之墓的外围,大巫之墓说白了就在黑部落的底下,我们前一阵就在这里走过的。”
我愣了一下神,尤其石鼠一脸认真的模样,再加上他平时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出去的路么?”沉默一会后巴图冷静的问道。
石鼠指着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这条路出口在黑部落,不能走,还有以前一条路是我们进大墓时挖的,但我们被抓后那道路被黑土著拿石头砌死了,我们也不出去,这墓上面的土层我分析过,再打洞就很可能造成大面积坍塌,但你们看这墓里的空气很清新,明显跟外界相通,我们只有顺着路往墓里走,就能找到出口。”
就事论事的讲,我觉得石鼠话说的有理,只是石鼠说话时眼中不时闪出的狡诈目光让我觉得这小子是在一石二鸟。
巴图犹豫一阵后一屁股坐在石鼠身边,甚至他还一点不外道的勾起石鼠肩膀,“老弟,你知道这大墓实际是什么么?”
石鼠盯着巴图看,有些迷惑的摇摇头。
“波塔,你来说。”巴图又扭头说道。
波塔接过话头,不过他没急着说大墓反倒挺个腰板走到石鼠面前,“你,叫什么来了我忘了,不过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波塔。”
石鼠瞪了波塔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甚至还摆摆手,“行了,记住了,你快说这墓怎么回事?”
波塔咧咧嘴,没再跟石鼠较真,反倒很详细的把大巫之墓跟上古遗迹讲了出来。
石鼠听得直邹眉,甚至看得出来,他也被这奇闻给震住了。
不过等他缓过神来后,神色上变得更加痴狂,甚至都挺有些迫不及待的催起我们来。
我本来以为石鼠会被上古遗迹吓住呢,心说这样一来他就能死了去找那箱黄金的主意,可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甚至现在的他还大有强拉我们入伙的架势。
反正我和巴图又适当的劝了石鼠一阵,但最终我们都被石鼠劝的妥协了。
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其实较真来说,我们哪有准备的地方,枪没带来,刀也就只一把,就这么光棍的沿着幽幽暗道往前走去。
不过情况没我想的那么悲观,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个盗墓者的尸体,石鼠看着这尸体又掉下了眼泪,说这是他的一个弟兄。
这盗墓者被一支长矛直穿胸膛钉死在地下,而我们只是对他拜了拜后就很不客气的打扰了这位兄弟的清净,把他身上的武器一拿而尽,巴图拿了一只利斧,我弄到一把铁镐,而波塔则把长矛拉了出来。
之后我们快速往前赶路,毕竟这里的机关已经被石鼠破过,我们没必要耽误时间,在途中我们也遇到了另外两个盗墓者的尸体,他俩一个被弩箭射成了刺猬,一个被巨石碾成了肉饼。
等我们看到石鼠说过的那堵石门时,我们变得严肃起来,甚至都不约而同的止了脚步。
按石鼠说的,这门在他走前是半开着的,可现在却是实打实的闭着,我初步估计一下,这石门少说有千八百斤的重量,不可能有被风吹得自行关上的说法。
我心说一定是有什么怪物把这门给推上了,而且这怪物极有可能是巴图说的墓妖。
巴图摆手叫我们站着别动,他小心的走到石门边上,甚至还试着用力推了推。
可石门纹丝未动不说,巴图最后还被累的直喘粗气,甚至他还喃喃说了句,“什么墓妖的力道这么大,竟能推动石门。”
其实他这话也是我心里的疑问,甚至我在脑海中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物种都想了一遍,尤其是亚马逊存在的。
可想了半天我认为最有可能推动石门的就是牛类,比如犀牛,可话说回来,这墓里丁点植物都没有,牛当墓妖它也活不下去嘛,总不能说这牛被大巫弄的变异到能吃土活着的道理。
随后巴图又走回我们身边,对着石鼠和波塔下了命令,让他俩各自找一个有利地形站好,这样一会门被推开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他俩也能合力组织第一波的攻击。
我一听巴图这安排就明白了,别看他没跟我说什么,但很明显他是想让我跟他一起去推门。
其实推门这活儿还真挺危险,毕竟离门最近,有危险也是首当其冲,可我却没一丝推却,还主动表了态。
巴图对我这种大义的做法没说什么,只是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之后就招呼我一同过来推门。
刚开始我推得还有些胆颤心惊,尤其我还自己吓自己的想到,这石门里面极有可能有一个墓妖在等着我,可随着我力气的不断消耗,尤其是发力之下憋得我一脑门子汗时,我渐渐的就不去想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石门最终被我和巴图推出一个勉强一人进出的缝隙来,之后我们就各拿武器准备着,而石鼠和波塔也都向我们靠近。
出乎我意料的,我们等了半天,可这石门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石鼠纳闷的骂了一句娘,说“怎么着?看你们三来了这墓妖还被吓跑了?”
我正贴着石门听声,被他这话说得郁闷,心说合着我们三长得就这么违规,连墓妖都躲避三尺?
而巴图倒更大胆,让我们退后,他要挤进去看看。
我倒是想拦着巴图,可话说回来现在石门里没动静,我们总不能就躲在外面干耗,总有人进去查看一番,而这人当选巴图,毕竟他在我们四人中身手最好。
巴图手握利斧,先是小心的把利斧送进去挥舞几下,之后又慢慢的探个脑袋进去。
别看巴图在冒险,但我们三也好过不了多少,尤其我觉得自己紧张的都直喘粗气。
而巴图进去后就没了声音,我心里觉得奇怪,心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要是里面没危险老巴该喊个安全才对,要是遇到墓妖了,至少也能听个打斗声甚至是惨叫声出来,怎么却安静了呢。
石鼠更是忍不住的对石门里喊道,“喂,巴图,你还好么?”
还是没人回答。
我们三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石鼠一发狠说道,“妈了巴子的,你们等着,我进里面看看,要是我也不说话就准是遇到危险了,你们别耽误赶紧逃。”
我知道石鼠这话的意思,可我心里琢磨着,就算我俩真的想逃又能逃到哪去呢?这石门可是唯一的生路。
甚至想到这我也不客气起来,心说不就是个死么,有什么大不了。
我一把拉住正要往石门里钻的石鼠,说道“咱几个一起进去,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吧。”
第十六章 骸骨
我在没挤过石门前,脑子里闪过好些念头,我想巴图是不是被某些毒药给迷晕了,又或者是已经惨死在墓妖的嘴下,甚至这石门后压根就是某些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他进去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反正我想的全是一些悲观的看法,毕竟现在让我乐观也乐观不起来,可当我挤进石门后,我发现我真的错了,甚至我敢打赌要是让我想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石门后竟然是这种景色。
一堆密密麻麻的天然屏风交错挡在我们面前,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形容它们为屏风对不对。
这是一种薄薄的很奇异的石壁,有点晶莹剔透的意思,尤其还隐隐有透明的架势,它上顶洞顶下压实地,跟这怪地方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石鼠看的咄咄称奇,甚至这爷们还故意走上前摸了摸。
我知道石鼠见过识广,本以为他能看出这屏风的构造来,结果没想到他竟来了这么一句,“妈了巴子的,可惜这东西太沉,不然扛一个走准能卖大钱。”
我被石鼠这一句弄的心情好了一些,不过我们也没耽误,立马又向这屏风群里钻了起来。
其实这时我心里也不怎么担心巴图的安慰,尤其打心里我都有些怀疑,当时石鼠他们推石门时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机关,这才让他们惊吓的以为遇到墓妖,其实这大巫之墓中根本就没有墓妖的存在。
不过这都是我的推论,我心说谜底过阵就能解开,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尽快跟巴图汇合才对。
石鼠率先进的屏风大阵,他一边走一边断续的发出啸声,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跟巴图取得联系。
这样我们又走了一会后,终于在石鼠一个啸声后远处有了回应,只是这回应的声音显得很弱,甚至要是耳背的人都容易听不到。
石鼠骂了句娘,说巴图怎么搞得,竟走出去这么远,听声音他少说在一里地之外。
但我们谁也没料到,在我们又通过了七八个屏风走完这个屏风大阵后发现巴图正蹲在一个角落里。
我明白过劲来,心说这屏风群一定有古怪,能对声音进行严重干扰甚至是高强度衰弱。
但我也没深究屏风的事,反对巴图身边的一具骷髅引起了注意。
甚至不仅是我,石鼠和波塔也都围了过去。
这具骷髅就靠在一个屏风底下坐着,尤其骷髅头上还带着一副面具。
我皱眉问道,“这是一个巫师的骨骸?”
巴图点头说了句没错,随后他又把骷髅头拿起,把面具卸了下来观看。
波塔只看这面具一眼就立马跟我们说,“这巫师是黑洛克。”
我没听明白,纳闷道,“波塔,黑洛克是谁?”
波塔解释,“黑洛克百年前黑部落最出名的一个大巫,别看我们部落远在亚马逊外围,但也都听到了他的大名。”
我还是没怎么弄懂,心说他们这些土著人一不会画画二不会写字的,怎么波塔就这么肯定这头骨是黑洛克的呢?难不成是因为那面具么?其实这面具我也一直在看,但很明显它没什么显眼的标志。
波塔看出我的迷惑,索性抢过面具,“巫师的面具一般都是拿凶残猛兽的兽骨做的,而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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