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跳的是一种战舞,无论从气势、动作还是不时爆发出的叫声,我都能从中体会到那种不屈的斗志及视死如归的觉悟。
其实别看我和这些黑土著不是一个文化背景下的人,但我和他们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是热血爷们,而这根本就没地域、界限的区分。
反正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躲在犄角里跟着学上了,但我还没到那种如痴如醉的地步,意识里还能控制住自己,在动作上还是挺低调收敛的。
可饶是如此我还没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这是个年轻的土著女孩,她笑嘻嘻的向我走了过来。
她很热情的对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但我一句也没听懂不说,还被这女孩的**弄得有些脸红。
而且令我憋屈的是我还不能说话把她撵走。
最后我一咬牙心说得了,这地盘让你了,我换个地方待着去。
但我前脚刚迈她就品出我要“逃跑”的意思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女孩误会我烦她了,反正她很不乐意的叽里咕噜说起话来。
我听那意思好像她是想跟我说别这么腼腆。
我急忙摆手让她别误会,可她却叫了一声同时很不满的一手撕扯起我腰间的兽皮来。
我心说坏了,这娘们怎么这么疯,竟然要对我动暴,被她扯下兽皮占点便宜倒还好说,要是让她把我面具扯下来,那我不就露馅了么?
第十三章 救人与被救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土著女孩,既不能动手又不能张嘴的,甚至现在逃也逃不了,我心里暗暗叫起苦来。
尤其这时远处还传来一声吆喝,又一个男土著走了过来。
我心说完了,这一男一女两个“怪物”真要疯起来不得把我全扒光才怪,现在我心里的后悔劲就甭提了,心说就怪自己偷懒,不然刚才像巴图他俩溜达那般的逛逛不就没事了么?
可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坏,来人是波塔,这小子叽里咕噜跟女土著对上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他不时指着我尤其指着我底下,我知道他这话里准没好事。
果然,女土著最后尖叫几声走了。
而波塔又拿出一副嫉妒的话语对我说道,“卢建军,你好厉害,刚才这里经常就有女的找你生孩子。”
我没忍住咳嗽几声,甚至都有些失态般的反问一句什么?
其实现在我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甚至都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讽刺,我三十多岁,在国内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另一半,可没想到混在黑部落里,就往犄角这么一站,竟能有妹子主动过来找我。
而波塔似乎能隔着面具看出我想什么,他拍拍我的胸膛,大有深意的说道,“卢建军,你放心吧,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女的找你了。”
我拿出怀疑的语气问他,“波塔,你是不是跟这女孩说我那个不行?”
波塔当即摇头,“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跟她说你的老婆到现在还没生出娃子来。”
我气苦,心说这可好,波塔这句生不出还不如说我不行呢,毕竟通过这段时间对土著人的接触,我发现他们对生育是很看中的,或许这关乎到一个部落的强大吧。
而有波塔在我身边待着,我心里少了不少的紧张劲,甚至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又过了一刻钟,我俩去事先约好的地方集合。
巴图来了后,先问我们都发现了什么。
我压根就没怎么动地方,当然只好支支吾吾的敷衍了事,而波塔这时说出他打听的情况。
波塔说他跟几个黑土著聊了聊,据他们说,前阵部落里确实抓住了三个亵渎神灵的人,而且他们还把这三人中最胖的那个给吃了。
我听着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对那个胖哥们感到不幸,但我敢肯定石鼠没落难,毕竟石鼠那身板只能说结实,胖还跟他不挂钩。
而巴图接过话说起了他得到的信息,这一刻钟他可逛了很多地方,尤其是在一个草屋中,他发现了石鼠和另外一个盗墓贼,只是当时草屋外有四个黑部落勇士把守,他没敢轻举妄动。
我听得心里连连叫好,甚至我都觉得运气好的话我们明天就能往回返。
我们三又商量起如何搭救石鼠的计划来。
其实现在的局面真挺不利于我们搭救的,毕竟我和巴图的身上除了各带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外就没其他武器,要是拿这个跟黑部落的勇士搏斗,我们肯定吃亏。
巴图倒是没急,先跟波塔询问起来,“波塔,你跟我们说说这种篝火仪式后部落里还有有什么活动。”
波塔解释,按他所想,黑土著跳完篝火舞后,就会围着篝火大吃大喝起来,之后还会有勇士的打斗的比赛。
巴图嗯了一声,想到主意,“咱们这样,先去混吃喝,等他们打比赛的时候场面一定很乱,那时在趁机救石鼠。”
我和波塔都应声点头。
也真跟我们意料的一样,没多久宴席就开始了,只是他们的宴席显得有些原始与简单,就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没桌没椅也没筷子,伸手抓着眼前木碗木盆里的食物吃着就算完事了。
我们三也不管那么多,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坐下。
其实这给我的感觉挺怪,我记得以前村里有人摆宴席,经常会捉到混吃喝,我对这类人也很烦,觉得他们太不仗义不地道,可今天换了我们三,我突然觉得有时候混吃喝也是一种无奈嘛。
黑土著的宴席没我想的那么丰盛,每人一碗肉,剩下的就都是玉米红薯这类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厨子做的,这玉米烤的一股糊味,我吃得直皱眉。
而我们没吃多久,这些黑土著就喔喔的喊上了,似乎在欢迎什么人。
我顺着黑土著的眼神望去,打远来了一个巫师,他在穿着上跟波塔部落跟我们斗法失败的那个倒霉巫师很像,一身的羽、毛兽皮、骨饰的,可这黑部落巫师却多了一个倒霉巫师所没有的。
他肩头缠着一只小蛇,而且这小蛇一身的五色斑斓,隔远都闪闪发光,一看就是个剧毒之物。
我拉了巴图一下,那意思这一定是黑部落巫师的宝贝,甚至既有可能就是他死后为他守墓的墓妖。
巴图对我微微点头肯定了我的观点。
等巫师站定身形后,这些黑土著都默契的安静下来,大有落针闻声的感觉,巫师叽里咕噜开始讲上了。
我和巴图听不懂,只好问波塔这巫师在讲什么。
波塔翻译,这巫师说有神圣国度的使者到来,让大家一会好好欢迎。
我乍一听泛起了模糊,可随后就反应过来,心说这个所谓的使者十有**是刀疤脸他们,没想到我们刻意避着他们却在如此地方再次相见,但我这时心里也没太紧张,心说我们现在可都是乔装打扮过的,尤其还都在这群黑土著堆里,他们发现我们的机会不大。
而巴图也不满的哼了一声,说了句冤家路窄。
估计是被巫师的力度所影响,整个黑部落的土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不久后,远处传来空拉弓弦声,我明白这是跟随刀疤脸的黑土著勇士在发暗号,他们到了。
刀疤脸率先打头进了黑部落,而那两个大块头一左一右的跟在刀疤脸周围,看得出来,他俩的警惕心很强,而那两个黑土著勇士,一个看得有些憔悴,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
出乎我意料的,还有一个人跟着刀疤脸,这也是我的老熟人,那个斗法失败的倒霉巫师。
只是这倒霉巫师早可没了当初的神气,反倒像个哈巴狗似的对着黑部落巫师点头哈腰,他这举动看得我直摇头。
随后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担忧的问波塔,“贵客来了,他们会不会取消比赛?”
波塔肯定的摇头,“不能,他们会比赛给贵客看。”
我心里稍微落了底,可不料黑部落巫师叽里咕噜很激动地跟刀疤脸说了一通后,波塔紧张起来。
“你们的朋友有危险了。”波塔解释道,“巫师说要把亵渎神灵的人带出来给贵客瞧瞧。”
我失声说了句什么?其实巴图也好过不了哪去,他拳头都握的嘎巴嘎巴响。
我心说刀疤脸可是来打古墓主意的,先别管他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的这黑部落像接待贵客一样的接待他,可石鼠真要被带出来后,他保证不会给石鼠生路,毕竟他跟石鼠是一路人,甚至是竞争对手,拿死敌来说也不过分。
我问巴图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现在暴起发难还是想办法搅合这事。
别看我这么问巴图,但在心里我真挺没底,毕竟我说的这两个办法其实根本就不能叫办法。
巴图说咱们稳住,再等等看有没有转机。
我们三心里紧张面上却随着大流兴奋尖叫,也别说,事情是有了转机,可这转机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两个负责带石鼠他们出来的黑土著很快去而复返,对着巫师及刀疤脸大声嚷嚷着。
波塔翻译说,这两个黑土著去草屋找人,结果发现看押石鼠的四个守卫全都暴毙,石鼠他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巴图叫唤一下眼神,我心里迷糊够呛,心说难不成石鼠请来的帮手不止我俩?还有另外的人如此巧的伺机救了石鼠?
可我的思维很快就从石鼠身上转移到我们三的安危上来。
巫师大吼着说了一通,波塔解释说巫师怀疑石鼠他们就混在部落里,让所有人把面具都摘了。
我心里连连叫苦,尤其现在我们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其他黑土著陆续的摘下面具,甚至有人都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们。
最终巫师也看着我们三喝了一句,这句别看我听不懂,但我能猜到他是让我们动作快点。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时巴图对我俩说道,“摘面具吧,咱们也都准备好,一会多拉几个垫背的。”
我心里没来由的悲痛一下,心说我们三是救人来的,可没想到石鼠竟然跑了,而我们却成为待宰羔羊。
不过再怎么悲观但我们三的气势不能丢,我们缓缓的站起身,一同揭开了面具。
等那些黑土著看清我们的模样后都骂骂咧咧起来,尤其是对我动过情的那女土著,气的原地直跺脚,就好像我已经把她怎么过了似的。
刀疤脸反应最快,甚至巫师还没说话他就抢先道,“你们行啊,我的话不听,非得过来搅合水。”
随后他对着一个大块头手下一摆手,这大块头也不含糊,拿起吃冲锋枪哒哒哒的对我们射了一排子弹过来。
第十四章 诡异之手
别看我对枪声很熟悉,但此时此刻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我还是被大块头打出来的枪声吓得一哆嗦。
这大块头枪法很准,而且他还故意使坏般的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这一串子弹恰好打在我们的脚前,尤其我都能感觉到被子弹击飞的碎土狠狠反弹到我脚上。
我是个热血汉子,根本受不了这份闲气,可反过来说我还真没法子收拾这大块头。
巴图和波特的火气也很大,而刀疤脸却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们再次说起话来,“朋友,说你们想怎么死?服毒还是用绳子?”
我心说我们周围一没树二没门框的,用绳子怎么个死法?很明显刀疤脸是故意在拿话损我们。
而这时那开枪的大块头倒是乐了一下,盯着巴图蛮有兴趣的用生疏中文说道,“看你这身手不错,不如这样,咱俩打一场,你赢我你的命就保住了,你输了那也别说什么了,我顺手就给你咔嚓了。”他说着还做了一个扭断脖子的架势。
如果就事论事的讲,巴图跟他打还真不一定能赢,我心里明白巴图的搏击技术不错,可依我看这大块头压根就都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他这体格跟一头大猩猩没什么区别。
不管巴图同意不同意,大块头笑呵呵的把枪递给同伴,他悠悠达达的向我们走来。
“老巴,怎么办?”我悄声问一句,这时我也打定主意,心说我们逃生的希望几乎为零,要是我们在死前能拉上这头猩猩垫背,这倒是一件悲中有乐的事。
我的意思是只要巴图令下,我们三就用最快速度围攻大块头,争取在我们合力下给他一击毙命。
巴图犹豫着没回话,可突然间他又一愣神,随后嘿嘿笑起来。
我知道巴图只要一亮这招牌动作保准没好事发生,可我也真搞不懂,现在我们山穷水尽的哪还有什么转机。
等大块头快接近我们时,巴图喊了句等等,随后又说他自己穿衣服打不习惯,等他把身上这身衣服脱掉再说。
这次不仅我纳闷,就连那大块头也都听得一愣,我心说老巴现在穿什么衣服了?脸上面具早就摘了,现在就剩腰间别的那块兽皮了,这也叫衣服。
可看着巴图一副认真较真的模样,大块头还是不耐烦的摆摆手。
也说巴图真挺开放,或者说他真挺不羞脸才对,当着所有人面,甚至是那些黑土著女性的面,巴图慢吞吞的把兽皮给解了下来。
我忍不住问道巴图你疯了?
可巴图却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脚底下。
我被他这么一点,加上一注意,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脚下正断断续续的传来轻微的哧哧声,就好像有个小手在地底下挖土一样,我知道石鼠他们是盗墓贼,他们要真想从部落里逃跑,肯定是玩一手耗子打洞。
或许是刚才大块头的子弹给石鼠这些本要逃跑的盗墓贼提醒了,又或者是其他别的原因,反正石鼠他们去而复返的又奔了回来,正用他们的盗墓挖洞之术来救我们三。
这下我心里有了底,尤其我也理解了巴图刚才那出人来疯动作的意思,合着他是在拖延时间,给石鼠他们挖通盗洞创造机会。
我心说既然巴图是在演戏,那没我这个搭档配合怎么行?
我突然间也吼了一嗓子,指着大块头说道,“你,胖子,说你呢,给我过来,咱们先试试。”
其实我喊他胖子是故意气他呢,而跟我意料的一样,这大块头还真被气到了,他哼哼两声牛一般的喘了两口粗气,大步向我走来这就要动手。
我见状急忙喊停。
“怎么了?”大块头冷冷吼了一句。
我故意拿出很夸张的声音嘲笑着他,“胖子,你敢接我一拳么?”
大块头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还一挺胸口,“让你先打一拳又如何?”
我心说你这笨玩意上钩了可别怪我,我虽然没有一拳击毙你的架势,但我绝对有信心让这一拳耗上一分钟去。
我举着拳头拿出一副神秘状,哼哼呀呀的假装念起咒来。
黑部落及刀疤脸他们一直拿出一副猫戏耗子的表情盯着我们看,看样他们料定我们必死,可倒霉巫师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刀疤脸身边附耳说了一通。
刀疤脸脸色一变,喝住大块头说起英文来。
能猜得到,刀疤脸肯定是在让大块头回去,别跟我们这些会点邪术的人比拳。
可大块头却一直摇着头,看样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虐我,对刀疤脸根本听不进去。
我心说你这样最好,而且我还生怕大块头动摇,急忙拿冷言冷语“勾搭”起他来。
大块头最终还是来到我身边,出言道,“你打。”
而我还没等打呢这时大块头的脚下突然一阵松动,一只手破土而出稳稳的握住他的脚踝。
我和巴图有了心理准备没怎么吃惊,可其他人却都吓得乱叫起来,尤其是大块头,看着这诡异的手脸都绿了。
我和巴图知道时机到了,急忙先发制人,我俩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终于显露出来。
我拿两指狠狠的向大块头的双眼扣去,巴图则一掌直拍大块头后心窝。
大块头明显也是个练武的出身,他反应很快,双手齐出各打一方,试图以一人之力化解我和巴图的双重攻击。
可大块头还是忽略了一点,突然的抓他脚踝的手往下一拽。
伴随着轻微的塌陷,他整个人都陷到一个洞里。
我双指抠了个空,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