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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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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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没解释什么,自行拿出一支注射器把针头刺入自己胳膊中并缓缓的推了些药剂进去。

我没敢做什么,就在一旁观察起来,也说这药剂神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巴图的脸色就变的红润起来,而像浑身哆嗦、喘粗气这些症状也都随之消失。

巴图苦笑一下,叹口气说声好险。

我好奇,趁空指着注射器问道,“老巴,这是什么药?”

“甲基苯甲胺。”巴图说完就冷冷的注视着我看着我的反应。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名字肯定会以为这是什么西药呢,可我一直就是吃警察这碗饭的,对甲基苯甲胺非常敏感。

“巴图,你吸毒?”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吼了起来。

巴图歪着头看着我,“建军,别说的这么难听,这注射器里装的是冰毒没错,但要没有它,现在的我可能就已经死了。”

我沉默起来,巴图说的也在理,甲基苯甲胺在毒贩子嘴里都叫冰毒,虽说吸食起来会让人上瘾,但反过来看,它也是一种短时间提高心力的兴奋剂。

看着注射器我心里纠结起来,如果拿警察的角度来说,藏毒吸毒贩毒这就是我的天敌,也是我身上不能碰的那块逆鳞,只要碰到与毒品沾边的人,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将其拿下,但对巴图我又下不了手,而且老巴这么做实质上跟一般的吸毒又不太一样。

到最后我压强下心头的两种思想斗争,索性像个老僧入定那般蹲在一旁,对巴图这种做法就当没看见。

巴图偷笑了一下,这小子读懂了我的心思,但他竟然不理会我的为难,还故意把他挂着注射器的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建军,一会可能还得需要你的帮忙,你看到这注射器上的刻度没,这里面一共有20ml的药剂,刚才我用了5ml,但依我看远远不够,一会我还得‘打摆子’,要是我有意识的话那好说,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就再给我打5ml。”

我先是低头看了看针管,又皱眉打量巴图几眼,心说你小子行哇,这时候竟然挑战我的忍耐力?说实话,我当时真有种想把注射器里的药剂一股脑都打到巴图胳膊里的冲动,谁让这小子这么气人呢。

看着我没表示,巴图理解的一点头,又向后靠了靠一屁股坐在了老树墩子底下。

“建军,你看看这娘们儿,要我说她活不成了。”巴图对村姑努努嘴说道。

我扭头向村姑看了过去,在刚才巴图扛着她的时候,我也抽空查看了她的状态,当时她脸色正常呼吸平顺,就像睡着了那般,可现在这村姑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尤其是她的胸口只偶尔的起伏一下,不乐观的说,她的生命正从体内飞速的消竭。

咳咳的声音从巴图嘴中传出,他预料中第二波的“打摆子”又来了。

这次他的体征比刚才要差很多,不仅脸色蜡白,身子哆嗦,就连嘴都多少有些斜了起来,而且鼻血就像不要钱似乎“哗哗”从鼻孔里奔出。

我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幕,本来被我压下去的两种思想又突然间出现我的心里并争斗起来,我眼前出现了我刚当警察在国旗下宣誓的画面,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使命感又重新注入了我的身体之中,但与此同时,现在老巴痛苦的表情也像一块烙铁般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在我犹豫的时刻,巴图已自行完成了第二次的注毒,5ml的冰毒药剂又硬生生把巴图身上的不适压了下去。

但巴图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有些萎靡的紧缩成了一团,并把注射器抛给了我,叹气道,“建军,我猜我中了尸霉的毒,一会还会有第三次发作,第三次将会是最严重的一次,不过也是最关键的,我先试着抗一下,要是我没那毅力你就把剩下10ml的药都打到我体内,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天意吧。”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被电打了一下似的,我扭头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巴图,我知道他没开玩笑,一会的生死对他来说将会变成一个未知数,甚至他把注射器抛给了我也是对我的一种信任,如果我能打破自己心里的障碍给他注药,他就有能活下去的可能,如果我没表示,那巴图的早逝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尤其我根本就不信巴图能硬抗下来的鬼话,刚才两次打摆子他都那副德行了,第三次能抗住才怪呢。

我俩就这样沉默的坐着,一直过了二十分钟,随着巴图哼了一声打破尴尬,尸霉毒第三次的发作开始了。

我扭头看着巴图的样子,打心里说,这小子现在一点人样都没有,五官扭曲着,双眼充着血,甚至就好像他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那般,导致他不受控制的抻拉着自己。

但巴图的受罪并没持续多久,就在他口吐白沫的一刹那,他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我吐了一口唾沫,粗口骂了一声娘之后,不再犹豫的把针头刺入了巴图的胳膊之中,并把剩下的药剂都注了进去。

可这10ml的药剂就像石沉大海一般,过了一刻钟巴图还没任何反应,要知道10ml可不是小计量,正常来说这计量足能让一个健康人致死,但我也没学过什么救急的手段,想来想去只好用手掐起了巴图的人中。

不知道是我掐人中掐的有了效果还是巴图本该在这时醒来,他恢复了神智慢慢睁开眼睛。

这次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尤其这小子看着我一脸欣慰样儿还开起了玩笑,“建军,你对我动手动脚这么暧昧要干什么?”他盯着我没离开他上嘴唇的手指问道。

我哈哈的笑了一通并把上衣脱下来给他披在身上,巴图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我的意思我俩在原地歇一会再走。

但巴图却没这想法,他摇晃的站了起来。

“老巴,我背你吧。”我劝说道。

巴图摇摇头又特意离我远一些,“建军,别看我身子弱,但还没到连路都走不了的地步,再说,你也别离我太近,我身上多少还沾着些不干净的东西,对你不好。”

我知道巴图嘴中不利索的东西指的是尸霉毒,我也没在和巴图争什么,就随着他的意思,不过看他要向北走,我不由得疑问道,“老巴,你迷糊了?回村该往南。”

巴图无力的挥手否定了我的问话,“建军,咱们还得去祭祀现场看一下,趁着现场没被破坏,我想找找线索。”

“线索?”我先是反问一句随后就明白的一点头,巴图说的线索应该指的就是蹄印。

既然昨晚瘟神过来关顾了,那它就在地上留下些东西,总不能说这东西真的是个邪神来无影去无踪吧?

别看我不是动物学家,但对蹄印也多少有些了解,就拿乡间小路来说,什么蹄印是牛的,什么蹄印是猪的羊的我都能分清。

这次我和巴图只要能找到那个瘟神留下的蹄印,就能判断出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变异体,在针对这种动物的习性找到猎杀它的方法,那宁古村的瘟神风波就会彻底结束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时间痛快的不得了,又抽空瞥了一眼“大病初愈”的巴图,佩服起这小子的心思缜密。

不过我的这个舒坦劲还没持续多久就先结束了,在我和巴图赶到现场时确实发现了瘟神留下的蹄印,但这蹄印我却一点都不认识,甚至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好几遍也没想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心说难不成这瘟神妖真的压根就不是这世间的东西么?

第七章 外援

我和巴图一同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蹄印。

其实在看到蹄印之前我在心里就对蹄印有了各种假想,其中我认为最靠谱的就是大梅花印,说白了就是类猫科动物留下的,比如豹子、老虎之类。

毕竟按照昨晚的离奇经历来看,只有猫科动物才跟无声无息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尤其是它那黄绿色的眼睛,猫科动物也具备。

但眼前的蹄印我看来看去却一点梅花的样子都看不出,前面一个大半圆的印记,后面一个小半圆的支撑点,我拿手比划老半天,心中却想到了假肢。

我认识一个装个木头腿的哥们,他如果光着脚在土地上走路就会留下这种印记,我不相信的扭头看了眼巴图,“老巴,你怎么看?难道这瘟神用的是假腿?”

巴图眉头紧锁也没急着回答我的问话,他只是从一旁捡起一根树枝并对着蹄印划拉起来。

我沉默的在一旁没去打扰他,尤其巴图这动作看似漫无目的,而细瞧之下我却发现他是在对蹄印进行分解。

我顿悟般的暗骂一声自己太笨,心说亏自己还干过侦破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竟然都没看出来,明显这个瘟神脚上长着硬毛,它走路时这些硬毛也都刺入土中把蹄印弄得复杂化了,不过我也很好奇,什么毛能这么硬?

我索性换个趴着的姿势让自己的眼睛里蹄印更近一些。

“尸霉。”巴图看出我的意图索性解释一句,“建军,这妖身上长得尸霉很严重,依我看不仅像毛发一样包裹了它的全身,而且在硬度上都开始有了变异的痕迹。”

我听得有些恶心,急忙爬起来让自己离这恶心的蹄印远一些。

而巴图的分解蹄印也是徒劳无功,最后他气得咒骂一声并一把将树枝丢开。

我俩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在消极的沉默一会后我建议道,“老巴,咱们先回村里吃些东西,瘟神的事缓缓再议。”

巴图点头接受了我的建议,但这小子起身后却先向村北的山坳望了望。

“建军,你能感觉的到么?”巴图没来由的说了这话出来。

我心说我能感觉到什么?难不成要我说这里青山绿草的适合旅游么?

我摇摇头没说话,等着巴图的下文。

“腐气。”巴图指着远处的树林强调起来,“我感觉得到这里弥漫着强烈的腐气,弄不好这里埋藏过很多的尸体。”

随口他又叹了口气,“本来我以为凭着咱俩就能捉妖,尤其建军你,也是一个经历大风大浪,有经验有过故事的老警察了,但要进山,看来不找帮手是不行了。”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巴图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合着这小子捉瘟神捉出瘾头来了,竟想到山坳里冒险,别看他刚才赞扬了我一下,但这明显是给个甜枣再打一闷棍,要我陪着这疯子进山捉妖?我使劲摇着头表示抗议。

而巴图随后就很有耐心的劝说起我来,我也头次发现巴图的口才竟然这么好,反正在他一番苦说之下我的立场又动摇一些,尤其是巴图把他要找的那个叫石鼠的帮手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就这样,我又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甚至在心里也想快些见到石鼠的模样,瞧一瞧能让巴图佩服到如此地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和巴图回到宁世荣家后,巴图就让宁世荣把乌凤给拿出来。

我冷不丁没懂巴图的意思,尤其我看着宁世荣一副急三火四的样子钻进一个仓房后,我凑过头对巴图问道,“老巴,你说的乌凤是什么东西?鸟?还是工具?”

巴图嘿嘿笑着,瞧了我几眼,看他的眼神明显是意料之中,“建军,乌凤是一种鸟,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叫它什么,这鸟是我拿药剂刺激下给乌鸦配种配出来的。”

我哦了一声,心说乌凤乌凤,说白了就是乌鸦啊,不过就这事我也在心里把巴图暗暗鄙视了一下,这小子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算这乌鸦是他辛苦配种配出来的,但还是乌鸦嘛,非得起个乌凤这么雅的名字干嘛?

没多久宁世荣就拎个鸟笼子走了出来,这笼子里正蹲着一个白羽黑身的怪鸟,饶是我提前知道这鸟是乌鸦的变种,但还是打眼看了老半天。

要是光看这鸟的翅膀,分明就是鸽子,但看着它的身子却真的是乌鸦没错。

这下我心里想不明白了,要是按正常逻辑来推理,这怪鸟分明就是鸽子和乌鸦配种才能配出来的,但鸽子和乌鸦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物种,它们配种能生出崽子才怪呢。

趁我沉默的功夫,巴图又对宁世荣使个眼色,宁世荣转身出去又拿了一块腐肉回来,当着我的面喂起了乌凤。

我看的不住恶心,尤其腐肉的臭味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深深的痛挖着我的嗅觉神经,我捂着鼻子不满的哼了一声。

“建军。”巴图开口说道,“你看过飞鸽传书么?”

我点头示意看过。

“以前在通讯不方便的地方,我也用飞鸽。”说到这巴图又摇起了头,“鸽子好是好,但可惜它太容易出事了,不是被鹰抓了就是被人拿枪给打下来了,但乌凤就没这么多顾忌。”

我又点头表示理解,其实就算巴图不说什么,光凭这种怪鸟吃腐肉就任谁都能知道乌凤生命力的强大,尤其这次让它带信出山找帮手,这一路上能被猎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碰到再饿的傻鹰,碰到再嘴馋的笨人,也不会对它这种恶心玩意下手吧。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了,我也就随口问道,“老巴,你请的帮手什么时候能赶到?”

“三天。”巴图很肯定的回答,“三天后的中午,咱们就在村北山坳前等他,只要石鼠一到咱们就入山。”

这三天我和巴图再也没有什么大动作,我俩就各干各的在村里转悠上了,巴图专门往村里赤脚医生家里跑,又是花钱又是拿东西换的倒腾了一大堆瓶瓶罐罐,随后就躲在屋子里配药,我猜这小子是在弄些解毒药之类的东西,以防入山后的不测。

我可没巴图这技术,也对药理懂的不多,索性要么就走家串户的交朋友,要么就逗宁世荣家的狼狗玩。

我天生就爱狗,尤其是大型犬,正巧现在就拿这条狼狗打发起时间来。

不过这几天下来让我发现了一个不能称之为异常的怪现象,我早上起得比一般人都早,但每次我起来后都会发现这条狗不在家,直到快开早饭时,这条狼狗才晃着尾巴一脸疲倦的从外面回来。

我很好奇这狗大半夜的去了什么地方,但话说回来这狗也不是我养的,何苦这种小事轮到我管呢,我也就对此没太在意。

等三天后的中午,我和巴图准时来到了村北,没想到宁古村的天气翻脸比翻书还快,上午还是好好的晴天到了中午就变得雾霾重重。

在能见度不到十米的情况下,我放弃了远望的想法,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巴图那般玩起了沉默。

一阵时隐时现的铃声从远处传来,随后又传来了一声啸响,石鼠到了。

而巴图也急忙回应着,为石鼠指明方向。

在他俩像野兽般交谈的同时,我却提前猜测起石鼠的长相来。

巴图说过,石鼠是个古文明探索者,不说中国的名山大川被他逛个遍,就连很多陌生孤僻的地方也同样留下来他探索过的痕迹,尤其是在我印象里,文武自古很难双全,石鼠不仅有一般人难有的阅历,身体骨也被巴图形容成百年难得一见的运动健将。

甚至我都想象着一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魁梧汉子(78年带眼镜的都是知识分子),让我紧张的手心都有些湿润起来,要知道像我这种没读过书的,最希望就是接触到高级知识分子。

等铜铃声越来越清晰时,一个扛着木箱子的影子也在雾霾中露出了轮廓。

这时我打心里有些怀疑起来,心说石鼠这爷们的一走一晃看着怎么一点儒风都没有呢,尤其这姿势明显跟抗包的力工有些形神相似呢。

等石鼠穿过雾霾来到我面前后,我心中最后一丝结交文人的愿望破灭了,我还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打量起石鼠来。

石鼠身上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他的耳朵,也不知道他是体毛重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耳朵上竟然长着很浓的黑毛,而刚才的铜铃声就是从他耳朵下挂着的一串铜铃发出的。

再说他的头发也太短了些,几乎就是贴着头皮长的一厘米,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罪犯,尤其是那些抢劫行凶的,他们都习惯留着超短发,一来怕作案时留下在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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