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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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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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这老头能高谈阔论一番,没想到他却很认真的抹了把头发,说这大冷天的,发型都乱了。

我心里很无奈,被力叔这举动弄得受不了,而力叔话题一转又说起正事来。

他指了指外面的狗,跟我们说,“来之前我就琢磨过,上次灭了那妖虫后,我在这附近没少转悠,就怕没灭的干净,而别看我下了这番苦心,到头来饿魇还是出现了,我在心里一排查,当时也只有风林雪海没去找过,这妖必定是打那里出来的,这回带着宝贝狗来,咱们一定要去雪海把它就揪出来碎尸万断。”

力叔这想法跟巴图的猜测很吻合,而且我一听力叔也要亲身前往,眼前不由一亮。

不能说我小家子气,但我确实惦记着力叔嘴里的蛊王,心说有那虫妖镇着,再加上我手里这把猎枪,饿魇王这次不死透才怪。

但我这乐观想法没持续多久就被力叔一句话给无情打破了,他拿出一副愁苦样接着说,“没想到事能赶这么巧,我那蛊王刚被魔君要去,不然等灭了饿魇再把它送走,也算它为我最后做点贡献。”

我脸一下沉了下来,甚至连巴图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力叔拿眼撇了我俩一眼,突然又哈哈笑起来,“小巴图,小建军,你们上钩了吧?力叔我是那种不精明的人么?魔君想要我宝贝,要是没东西换我能干嘛?”

随后他摆手对雪莲说,“把定魂十三蛊拿出来给娃子们开开眼。”

雪莲摸向自己腰间,也没见她怎么使手段,我就觉得她手腕一抖,就跟变魔术似的手里多个小怪铁盒。

这铁盒乍看之下跟烟盒差不多,但铁盖某些地方却是透明的,而且里面还分成一格一格的,每个格中都放着一条肉呼呼的白虫子。

力叔接过盒子很宝贝的摊在手里让我们看。

我心里默数一遍,盒里的虫子一共有十三条,联系着这虫子的名称,我明白,它该叫定魂蛊才对,只是抠着字眼,我又不是很理解,心说定魂是怎么个定法?尤其怎么还弄十三条这么多?

力叔一眼就看出我的迷惑,索性向我靠近些解释道,“小建军,你可别小瞧这十三条虫子,虽说定魂蛊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蛊王的对手,但好在它的数量多,只要十三个蛊碰到受害者身子任何一部分,它们就会毫不留情的钻入受害者身体中,自行游走到人体十三处大穴上,到时我在摇摇拨浪鼓,它们就会控制中蛊者,我让中蛊者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心说这倒挺有意思,饿魇王真要中了这蛊,那我们不就为所欲为的折磨它了么,比如让它唱之山歌这类的。

力叔看到我疑惑大减又特意给我打打气,“这定魂十三蛊还是魔君手下三宝之一呢,要不是魔君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派手下又是苦劝又是替我值班守夜的,我还真不想理这事。”

我不知道魔君又派了哪位得力手下去苦求力叔,但凭个人感觉,办这种苦差事的绝不是卡家兄弟。

之后力叔望了望天色,跟我们说明天一早准时出发,尤其他还强调别看饿魇王刚吸完一顿血,但隔三五天后肯定又会出来行凶,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一般人乍听力叔这话肯定不理解,但我事先听巴图说过饿魇的介绍,对这种妖虫还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也听明白了力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先不说中了饿魇妖虫的披头绅士它原本是什么动物,但在饿魇妖虫的影响下,它会断了原本进食的兴趣,丁点东西不吃让身体慢慢饿瘦,这期间它会一转性子专喝血液,这些血液进它肚子里也只有少数的被它消化,大部分还被饿魇妖虫吞食着。

等它最后饿死的时候也就是妖虫成熟那一刻,而且妖虫还会控制披头绅士再找主体把它妖卵排过去进行下一代的繁殖。

这种寄居性的生存方式让我联想到了寄生虫,而饿魇能控制主体的这种行为又让我想到了蛊,真要较真的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把饿魇归什么类的妖虫之上,或许它压根就是个四不像,是一种新型的变异体。

这一晚我们六人都挤在一张炕上显得有些拥挤,但也能将就的凑合睡,只是晚餐仍显得很寒酸,还是菜叶子汤就着杂粮。

第二天早上,力叔嚷嚷着伙食太差,主动从狗队拉过来的木头小车里拿出几盒军用罐头来。

我被馋坏了,望着这肉罐头两眼放光,力叔找理由说,这是出发前最后一顿饭,大家不吃饱不吃好怎么行呢。

就冲这话,我瞬间对这老头的印象改观不少,心说力叔人凶是凶了点,但论到办实事上,对大家还是蛮不错的。

而凭他拿出两盒罐头的架势,我琢磨着这里力叔的准备真可谓十分充足。

合着他料定了要去风林雪海,不仅带来狗橇,还带来了携带方便的速食食品。

我这顿没少吃,等吃完后我撑的挺个肚子直在院子里溜达。

而就在溜达这功夫,我还发现了一个怪事。

力叔从木头小车上拿出一大张鹿皮来,叫雪莲帮忙用刀把它切成一个个小块。

乍看雪莲切鹿皮没什么讲究,但我发现她切出来的鹿皮大小差不多,还都没棱没角的。

我挺纳闷,不知道这鹿皮对我们有什么用。

力叔像是特意给我解答似的,拿着鹿皮一闪身跳到墙外面去。

我急忙跟着,等我站到墙头时发现力叔正用鹿皮喂狗。

这帮藏獒明显对鹿皮不感兴趣,一个个不满的哼哼着发出抗议,但力叔不管这些,掰开狗嘴把鹿皮强行塞了进去。

我忍不住问了一嘴。

力叔乐了,甚至还拿出一副大方的模样把鹿皮递给我,“小建军,这鹿皮很美味的,你要不要吞一块尝尝?”

我急忙打手势拒绝了,而且我还生怕这老头一时上来倔脾气逼着我吞鹿皮,也顾不上看了,跳下墙有多远就逃多远。

等见到巴图后,我又把这怪事说给他听。

巴图嘿嘿笑了,说“建军你是少见多怪了,鹿皮这东西狗吃是吃不死的,反倒因为鹿皮是种极难消化的东西,这群狗肚子里有块鹿皮垫底后就不会感到饿了,我们去风林雪海,这路上还得靠着狗群出力,它们一来不饿有力气拉橇,二来我们也不会拿出过多食物来喂它,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我听是听懂了,只是心里对这帮倒霉狗感到难过与不值,很明显它们被力叔耍的小手段蒙骗住了,出着力又“饿着”肚子。

但也真像巴图说的,我还真是世面见得太少,这次去风林雪海的人员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人,还有巴图、力叔和雪莲,虽说黎叔和小雪莲也想跟去,但都被力叔以食物不够给拒绝了,等我们出发后,这一路上我认为的怪事又出现好几起。

行军第一天,路上遇到积雪的地方不多,我们也没搭狗橇,都步行走着,而到了晚间,力叔却专门找一处有积雪的地方宣布安营扎寨。

我不理解,心说这附近大有裸地存在,何必非要在雪地上住一晚呢,而巴图和雪莲倒拿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忙活起来。

雪莲从木头小车上搬了几个简易帐篷出来组装着,而巴图却在雪地上垒起了小“碉堡”。

这小碉堡的主要材料是薄木板,我虽然不知道他垒这个处于什么目的,但还是凑趣过去想要帮忙。

但巴图却拦住我,说垒碉堡可是个技术活,不能有一丝马虎,还让我放心说一会有我出力的地方。

我一看他都放出这话了,只好笑着蹲在一旁瞧热闹。

巴图垒出来的碉堡也就一尺的高度,木板之间咬合的极紧,而且中间还加了好几个隔板增强碉堡的抗压性。

最后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又从木头小车上搬下来一堆罐头放了进去。

我看懂了,心说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存食物用的,而且连带着我还想起一个人来,就是捉美杜莎时认识的那个运毒贩子胡子,他在西双版纳州边境运毒时也用了类似的办法储存食物。

而话说回来,我看着小碉堡里装满的食物心里也奇怪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出力的。

随后巴图小心的封好了小碉堡,并用雪一层层把它盖上。

等小碉堡成为一个地道的雪碉堡后巴图对我招手道,“建军,来吧,对着食垒撒泡尿。”

(下周一开始接着爆更,先跟大家说声抱歉,说好十二月全月爆更的却没实现,最近老九腰病又犯了,天天躺在床上静养,码字也都趴着码的,但我会保证章节质量,也会尽力争取接下来半个月里实现爆更,^_^,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七章 冰帐篷

我算听明白了,合着巴图让我出力指的就是浇尿。

倒不能说我多寻思,可巴图明显揣着私心,在这大冷天里浇尿,这不是谁浇谁挨冻嘛。

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我看着巴图嘿嘿直笑瞪了他一眼,犹豫着对食垒哗哗起来。

别看我都妥协到这地步了,但巴图还挺挑剔,指这又指那的跟我说,“建军这边来一点,那边再淋一些。”

其实我也理解,别看食垒是木板搭建的,挡风遮雪没问题,但就怕有偷吃的动物来光顾,肉罐头是拿铁皮包裹着,但也防不过肉食动物一口,而拿冰把食垒给封印,这无疑是来了个双保险。

我尽力了,贡献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尿水,可巴图还对我的杰作不满意,最后他又在湿漉漉的食垒上包裹一层雪,随后把他的尿水也贡献出去。

给我感觉,这食垒成型之后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就好像地表上突出来的一个冰溜子。

等我俩忙活完食垒的事后,雪莲也把帐篷搭建起来,别看她是一个女子,但四个帐篷搭建的还真挺讲究,无论看帐篷间的间距也好,还是瞧它们坐落的位置也罢,四个帐篷落错相交又互相借力,隐隐有种阵势的味道在里面。

力叔拿出一点点的食物喂着藏獒,照我看这点食物根本就不够藏獒吃的,抛出去它们胃里那块鹿皮不说,吃了这点东西它们勉强能算上五分饱。

这次我没敢问力叔为什么不把藏獒喂饱,我怕这话题一说出去把“祸事”引到自己身上。

我独自琢磨着,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道理能解释的通,这帮狗要是吃饱了很可能就跑不动了。

而且还有个事我挺怀疑,自从力叔带着狗群来到天山,我就没看他把拴狗的绳子给解开,我心说狗这种动物是很忠于主人的,就算条件再恶劣主人对它再坏,它们也不会小人般的离去,就像老话讲的那样,人能交很多朋友,狗却只认一个主人。既然晚间我们要休息,那何苦不把这些累了一天的狗放开自由活动一下呢。

巴图看我皱眉看着狗,猜出我的意思,替我解惑道,“建军,你说如果这群狗碰到一群觅食的狼或这一只熊会怎么办呢?”

我想也没想的就答道,“当然是跑了,狗打不过它们。”

巴图嗯了一声强调起来,“这就是关键,夜里咱们在睡觉,真遇到突发事件等咱们反应过劲来时,弄不好会有狗被入侵者给咬死,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前提是咱们没把狗拴在一起。”

随后他指着正聚在一堆互相取暖的狗群接着说,“如果它们都被拴住的话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遇到熊或狼它们不会逃跑,反而会配合着跟入侵者战斗,甚至还会合力把入侵者给咬死。”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我明白巴图这话里的意思,但反过来说我还真没见过十多只狗跟一只熊肉搏,我想象不出那种场面,当然也不清楚一群狗到底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威力来。

当黑夜来临后,我们四人各自钻进自己帐篷中,帐篷是帆布的能遮挡一部分寒气,但饶是如此,帐篷里的温度也不高,我哈一下都能看到一股白气。

但力叔想的真周到,每个帐篷里还备着一个睡袋,这睡袋一看就是特制的,里外都裹着一层毛毛,我钻进去躺了一会竟然还热的脑门微微出汗。

这一夜我算是在享受中度过的,甚至被这么点享受一闹,我突然觉得这次风林雪海之行貌似也没想象中那么痛苦。

但我这种满足的心态在行程第三天就被打破了。

第三天我们到了风林雪海边缘,别看事先我知道这里的环境恶劣,但没想到竟恶劣到这种程度。

放眼一看,白茫茫一片,没有一丝裸地,虽然有大片树林的存在,但都被冰雪包裹着,绝对成了色彩单调的雪国。

另外这里的风也很大,现在天上没下雪,但被狂风肆虐后漫天都刮起了雪尘,甚至给人一种下了漫天浓雾的感觉。

我没有过在如此雪地待着的经历,望着这种异景没敢造次,反倒退在巴图身边。

力叔拿出赞许的目光看我一眼,对我刚才的做法很满意,接着他从木头小车上拿出四副墨镜。

他一边分给我们一边强调道,“都听好咯,这墨镜一人一副,不多也不少,谁要是弄丢了就自己想办法去。”

我对他这话不怎么理解,其实也怪力叔为人太古怪,让我思维不知不觉中想偏了,以为力叔拿墨镜让我们摆酷呢。

我犹豫着自己带不带的时候,巴图悄声提醒我一嘴,“建军,快带上,不然在这种环境中裸眼时间长了容易雪盲。”

我被他一提醒,恍惚间起来了一篇报道,说的就是极低雪盲的事,尤其那报道还说,雪盲严重时还能造成永久性失明。

我算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通,不敢耽搁的把眼镜戴上,甚至我还多问一嘴,“老巴,我怎么看你的镜片比我的厚呢,要不咱俩换一下?”

风林雪海处积雪很厚,我本来一脚踩下去试试,接着发现我这一脚直接没到了小腿肚子。

力叔看我这举动,对我屁股拍了一下,其实看得出来他想拍我脑袋,但他个子矮,手都拍到中途了又强行改变轨迹对我屁股下手。

他说,“小建军,你玩什么呢?赶紧老老实实去小车上等着去,一会咱们要急行军,争取天黑之前到达风林雪海的中心地带。”

我没跟力叔较劲,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向小车跑去,其实我心里还有点郁闷,心说他拍不到我脑袋就拍我屁股,难不成我脑袋和屁股是一个级别么?

我本以为我们四人都能舒服的坐在车上,可我发现这小车坐不下我们四人,尤其车座位置上,都被一捆捆干柴占满着,很明显这些干柴都是昨晚力叔拾来的。

我虽然不知道小车拉这么多干柴去雪海有什么用,但没多问,在小车上找个能落脚的地站了上去。

不仅是我,我们四人最后都站在小车之上,力叔吹了声口哨,这帮藏獒都嗷嗷叫唤着跟磕了药似的飞快奔跑起来。

我身上裹得衣服可不少,里面两件厚毛衣外面还穿着一件超厚的大棉袄,我以为凭自己这身装备别说是雪天了,就算掉冰窟窿里冻个一天半天都没问题,可我错了,尤其没想到在来到风林雪海后,我的想法竟能被一次次的否定。

狗橇的行驶速度不慢,照我大体估计,时速在三四十迈以上,在如此速度及顶风的双重影响下,我裸露在外的脸算是遭了大罪。

风就跟刀子似的肆无忌惮刮着我的脸颊,严重时我觉得呼吸都要喘不上气来,有一次好不容易吸口空气到肺里,却发现这股凉气在给我提供氧气的同时也把我肺冻的麻木了。

有次我想伸手把衣领往上拽拽,试图让自己好过些,可没想到我刚一动手却发现自己双手早就冻得不灵活了,幸亏巴图眼尖,及时拉住我,不然保准我一跟头下去掉到茫茫雪海之中。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我看他们三的状态就比我好的多,力叔还被冻得越来越欢,时不时哼着跑调的歌,巴图则像受感染般的不时嘿嘿笑两声附和一下,而雪莲也只是鼻子冻得微微通红而已。

这一路赶得真苦,一点停歇都没有,一直到傍晚时分,力叔打量着周围环境发出了叫停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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