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的心里连连叫糟,加重手中力道,争取用最快时间把自己的对手解决掉再去支援李真人。
巴图心里也焦急起来,他爆喝一声,将金钩子撇开,一掏兜把钢丝锯拿出来。
别看巴图不是冷兵器的行家,但这把钢丝锯却被他用的很趁手,他一手握着铁盒一手拉着锯首拉环,奔着三个毒鸦跑过去主动出击。
他的攻击方式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拿钢丝锯对着毒鸦脖子绕上一圈之后再大力一扯,在力道及钢丝锯锋利的双重作用下,嗤的一声,毒鸦就成了个无头尸体。
不久后,我俩快速扫清自己身边障碍,一同向李真人奔去。
李真人倔脾气上来了,别看他中毒不轻,凄惨的人还坐在了地上,但还拼死跟毒鸦肉搏着,这次他不再扇嘴巴,改为拽鸟毛,他一边吐着白沫一边扒毒鸦“衣服”。
依我看这只毒鸦也算倒了大霉了,遇到李真人这种对手,别的毒鸦别看都已战死,但也算是死的利索,它可好,又被扇嘴巴又被拔毛的在死前还享受了一次极度酷刑。
巴图下手没犹豫,用钢丝锯给这毒鸦来个最终解脱,之后招呼我把李真人扶到了角落。
李真人嘴里肿起老高,眼神都有点弥留的意思了,我看的直皱眉,拿眼光询问巴图怎么办。
巴图一把扯下裤带,先从上面拉出几根银针来,对着李真人的脑顶定穴下针,又把裤带某个区域扯破,把里面的药粉全都洒在针灸的穴位上。
别看我不懂这药粉是干什么的,但我发现,在药粉的作用下,李真人很快就精神许多,甚至脸上还现出一股不自然的红。
巴图叮嘱道,顺便也算跟我解释,“真人,这药粉不是解药,但能护你三小时以后不会中毒死亡,你先在这坐一会,等我和建军解决对手后就带你出去医治,记住千万别睡觉,不管多困一定挺住,不然你就醒不来了,还有嘴里有痰或口水别咽,一定吐出来。”
李真人不是那种胆大的人,他听完巴图这番话吓得直哆嗦,但这小子也不是胆小怕死的货,最后支支吾吾的应了下来,甚至我还发现他不断用手指抠着自己手心,用这种类似“悬梁刺股”的方法给自己提神。
我心里有了疑问,“老巴,八个毒鸦斗士不都解决完了么,咱们还要面对什么对手?”
巴图没急着回答我,反倒捡回金钩子,暴力撕扯着裤带,把一裤带杂七杂八的药粉全都倒在金钩子上,最后他还用双手使劲在裤带上蹭了蹭,连残留药粉都没浪费。
之后他把钢丝锯抛给了我,冷冷看着屏风群说道,“建军,有人在屏风群里,正向我们走来,依我看咱们要跟一目大师在这里来此生死大战了。”
我知道巴图肯定用他超强的感知能力发现了什么,我对此是见怪不怪了,但让我心里不安的是,在这种不能逃跑的地方,我俩面对一目大师,打赢甚至活命的希望不大。
可我也没因此而丧失斗志,反倒趁空拉出钢丝锯看看,抓紧对这种我以前从未用过的武器熟悉下。
一个黑影从屏风群闪出,一目大师一脸狰狞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给我感觉,拿妖僧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过分,尤其他双眉之间那道伤疤,现在竟变得猩红异常,跟个未开启的天目一样。
没等我们开口,一目妖僧就抢先指着我们说道,“你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杀我毒鸦坏我舍利,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心说既然撕破脸了那也没必要再跟这妖僧虚与委蛇,尤其打斗前气势决不能丢,我扯着嗓子呸了一声,反嘴道,“一目,别在这磨磨唧唧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你的两个宝贝舍利被我们用王酸给烧了,你那毒鸦也被我们暴打之后杀了,怎么样?想打就来。”
一目气得哇哇直叫,不接话冲我奔来。
我一直准备着,看他一动身我急忙向巴图背后躲去。
倒不能说我胆小,我手里拿的钢丝锯可不是攻击性武器,要想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我就一定要忍气吞声,玩一出适时偷袭。
我和巴图心有灵犀,我一退他还特意迈一步,把我完全遮挡在他身后,接着他提着金钩子跟一目打斗起来。
金钩子喂了各种药,说白了毒性不仅大而且还杂,一目真要被金钩子划伤弄不好当场就能见血封喉。
我握着钢丝锯冷眼观战,巴图把金钩子时而当个耙子用,时而拧着环形把手让钩子飞出去勾一目。
可一目身手真的高深莫测,或者拿鬼魅来形容都不过分。
巴图一系列攻击竟然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我急了,心说照这个速度弄下去,我们能不能杀死一目暂且不论,但拖得越久李真人活下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我勉强抓住一目妖僧一个空挡,大吼一声扑了过去。
或许在一目眼里,我跟个摆设没什么区别,看我扑过来,他理也不理的随便飞起一脚就算打发我了。
我也真“废物”,还真被他一脚给踢中了,尤其我觉得他这一脚的威力跟一头牛撞我没什么区别。
我被踹的倒地翻好几个跟头。
别看刚一手动就吃了大亏,但我也不是善茬子,心说自己本想往他身上扑,既然他这脚碍事防着我,那我就跟他这脚耗上了。
我一抹嘴角疼的流出来的口水,嚎叫着又冲了上去。
这次我一边跑一边就拉开了钢丝锯,看到一目又对我踹出一脚,我冷笑一声把钢丝锯对着他的腿绕了上去。
钢丝锯不是一般的锋利,我满以为在自己这么一绕之下,一目这条腿很定是废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在我用力勒扯之下,钢丝锯根本就陷不到一目的肉里。
我暗暗叫苦,心说莫不是真有少林金钟罩这门功夫?一目妖僧练成后真的变成刀枪不入么?
还没等我找到答案,一目在一甩腿之下又把我丢了出去。
虽然我再次无功被踹,但巴图却抓住机会用金钩子耙在一目的后背上。
嗤一声响,一目后背露出一大块白肉来,而且连带着还被金钩子划出几道血印。
换做平时,这几道血印根本算不上是伤,但金钩子上有药,这几道血印出现后就急速红肿,甚至伤口还开始慢慢变黑。
一目妖僧痛苦的哀叫起来,之后在暴怒的情况下又跟巴图厮打在一起。
说是厮打其实巴图是在挨打,一目妖僧跟个疯子似的对着巴图拳打脚踢,巴图本想用金钩子挡上一挡,可挨了一目几拳后,金钩子竟然被打得变了形,就好像它不是钢铁之躯,而是纸糊一般。
巴图舍弃了金钩子,又用手爪反抗,别看他外号是铁爪,但在一目妖僧面前,他的铁爪失去了效果。
最终在一拳一脚作用下,巴图也被打的就地滚了好几个滚。
说实话,我被吓得心寒了,尤其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利,不说多了,再给一目一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能送我们全部归西。
可该着我们运气了,估计是一目中的药毒发作了,突然间他原地哆嗦起来,时而嘻嘻哈哈时而胡言乱语,甚至他双眉间的刀疤也一会猩红一会苍白的交替出现着。
我和巴图趁机聚在一起,我看着一目这架势稍有窃喜的说道,“老巴,亏了你那些药粉,咱们最终还是赢了。”
可巴图却警惕连连摇头,跟我说,“建军,别那么乐观,一目身子太强悍,别看他中了剧毒,但这毒还奈何不了他。”
看我一脸着急样,巴图扭头看着正在角落里使劲扇嘴巴给自己提神的李真人嘿嘿笑了,又说,“要想消灭一目妖僧,咱们还得请真人出场才行。”
第二十七章 真人发威
我挺纳闷,心说李真人的身手根本就白给,让他出场干什么?尤其他现在还这副惨状,跟一目妖僧打斗那不纯找死么?
我望着巴图不理解的摇头。
但巴图没再跟我解释什么,反倒拖着受伤的身子向李真人跑去。
我不知道他附耳跟李真人说了什么,反正李真人惊讶的嘴巴大张,甚至还拿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最后巴图特意拍了拍李真人的肩膀给他鼓劲,之后跑回来给我下了命令,“建军,一会你负责一目大师的下体,我负责上面,咱俩合力把妖僧缠住,为李真人争取时间。”
我看着巴图一脸毅然神情再没多问,还肯定的点着头。
趁一目还在药性作用下抖着身子,我俩悄悄靠了过去。
巴图喊了一句动手后,率先向一目后背扑去。
我一直没琢磨明白巴图说他缠住一目妖僧上半身是个怎么缠法,可等我看着巴图像个八爪鱼般的贴在一目后背上时,我惊讶连连。
巴图双手绕在一目的左胳膊上,双脚紧紧夹住他右胳膊,整个身子都贴着他后背上,不管一目妖僧怎么动,他都咬牙跟一目唱反调用反劲。
我知道巴图让我缠住一目下半身肯定也想让我用这种类似的动作,但一来我身子骨硬没那副柔劲,二来我也不懂缠人这种手段的技巧。
最后我实惠的扑在一目双腿上,缩成球牢牢抱着他双腿。
巴图看我得手后,扭头对李真人大喊,“真人,快来,全靠你了。”
我也偷空瞧真人一眼,甚至还在心里怀疑着,心说莫不是李真人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压箱底绝活么?
李真人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光是这几步路他还摔倒好几次。
等面对面看着一目后,李真人深吸几口气,接着做了一系列让我震撼、惊讶兼恶心的动作出来。
他对着一目妖僧就开始亲上了,而且还极有顺序的从上到下,先是脑门接着是眼睛鼻子,最后到了嘴。
尤其他吻一目妖僧嘴的时候,还啪啪的直带响,我听这声觉得自己胃部都不由阵阵抽搐着,大有将隔夜饭都吐出来的架势。
说好听点,李真人是在给一目妖僧注毒,他嘴里有毒鸦的黑水,借着这种暧昧动作,把黑水间接传染给一目,可往不好听甚至不客气的说,他这是**裸的耍一目妖僧的流氓,而且我和巴图还是他的帮凶。
一目在药毒控制下实力大减,被我和巴图缠着动不开身,但他脑袋没坏,还清醒着,被李真人违反常理的攻击招式气得直哼哼,本来他是开口骂来着,但李真人不管那个,看到他开口李真人还对着他嘴里吐口水。
我有种撒手逃离现场的冲动,但理智却告诉我,现在是杀死一目妖僧的最佳时机,我自己不仅要抗的住压力,还要配合李真人完成他“真人强暴和尚”这幅壮举。
最后我闭起眼睛不管不顾来,心说就当自己睡着了,只要自己牢牢抱着一目妖僧的脚,剩下事随便你李真人怎么折腾。
但我根本没闭眼多久,突然间觉得一目双腿传来一股奇大的力道,把我远远的甩在一旁。
不仅是我,巴图也被一目这股力道丢出老远去,而李真人相对来说更惨一下,他中了一目妖僧一拳后,整个人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一目中毒比刚才要深,鼻嘴都溢出了血丝,而他整个人比刚才却要狂暴的多。
他哇哇大叫着,在原地手脚乱舞起来,尤其他拳头舞的呼呼刮风,光凭这声音我都不敢靠近。
我隔远对巴图使个眼色,那意思接来下怎么办。
巴图捂着胸口对我摇摇头,回我看看形势再说。
我俩没敢轻举妄动,任由一目妖僧发着疯,而今晚注定是热闹的一晚,尤其是小通天塔的地下迷宫,客人来了一个又一个。
一个白影从屏风群里闪了出来,她先看着疯狂中的一目说了句善哉,之后冲我和巴图又说了句别来无恙。
我不笨,别看上次中毒时没见过白衣女子的模样,但听这语调我就敢肯定,她就是白衣女子没错。
巴图先脸现一副吃惊神色,之后才缓过神来对白衣女子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也不能怪巴图这举动,一目进入屏风群时,他都能听到端倪,而直到白衣女子主动现身说话我们才发觉到她的存在,这很说明一个问题。
白衣女子慢慢走到一目妖僧身边站住身,她还带着斗笠,我看不出她的表情变化,但很明显她没有动手的意思。
可一目却猛地对她扑了过去,还提前递出一拳。
白衣女子没回避,强横的伸手接过这拳,两拳相交打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看傻了眼,相比之下白衣女子身子瘦弱,跟一目明显不在一个重量级上,但就是她这幅弱小身子里发出的一拳却硬是扛住了一目凶悍的一击。
随后白衣女子拿出一根长针,捏着对准一目妖僧的伤疤狠狠戳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根针是什么材质做的,竟在她的运作下全部刺入一目脑中。
一目没死,但也没了活力,跟个僵尸般愣愣站立着。
随后白衣女子转过身向李真人走去,拿出一颗药丸喂给他吃。
我和巴图都站起身,靠紧了站在一起,从目前局势来看,我不知道这白衣女子是敌是友,尤其她刚才露的那一手绝活明显功夫远在一目妖僧之上。
当初白衣女子给我俩刻意提醒一句,只告诉我们通天之眼的祸源就在小通天塔地宫之中,我并未过多去想她的用意,可现在一看,我搞不懂她为何这么做,既然她知道了一目大师的猫腻,而且她虐打一目跟玩似的,又何必借我俩之手走弯路多折腾呢,最重要的是在我们眼看消灭一目妖僧时她又过来捣乱。
但我想归想,这些话并未问出口,而白衣女子又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抛给我俩一人一颗药丸说了句这是通天之眼的解药后,就背着一目妖僧离去了。
我掂量着手里的药丸,犹豫的问巴图,“咱们吃不吃?”
巴图一直注视着白衣女子远去的背景,头也不回的点头应我,“吃吧建军,这药没毒。”
我嚼起药丸来,这药丸苦涩异常,我是皱眉强忍着把它咽下去的,其实我也想过自己没中毒吃药丸干什么,但中没中毒这话我还真不敢下结论,这地宫邪门的很,谁知道不知不觉间我着没着了道呢。
巴图凑到李真人身边又是翻眼睛又是把脉探鼻息的,折腾一大通后他佩服的一点头,“建军,李真人身上的毒都解清了。”
我也挺高兴,虽说李真人办起事来不咋靠谱,但他骨子里却是个响当当的热血汉子,巴图一把将他抗在肩头,我紧随他俩出了地宫。
之后我们借一辆警车回了边谷市,我和巴图身子没大碍,只在医院简单做了包扎清洗伤口的处理,李真人却老老实实的住了一周病房。
这期间我找个机会把心里疑问一股脑都问了出来,通天眼到底用来干什么的,一目妖僧跟白衣女子什么关系,白衣女子为何做出一系列看似荒唐的事来?
很明显我的这些也是巴图心中的疑问,他没给我准确答案,只是把他的想法说出来给我听。
按巴图分析,一目妖僧甚至历届守卫着小通天塔的和尚都该是邪教徒,他们一直在为某种目的密谋着什么,或许在古代他们想研究出通天之眼来迷惑皇帝,又或者他们想谋反这类的,反正这些和尚一直没能密谋成功,却把这个隐患持续到现在。而那个白衣女子不与一目妖僧同伙这点是肯定的,至于她为何在态度上对一目这么放任就不得而知了。
老巴倒是看的开,最后拿一句出家人慈悲为怀给白衣女子下了定论。
我当然对这个结论不认可,但话说回来,我俩连白衣女子住哪都不知道,而且凭我俩的身手,就算扛个火箭炮去找她弄不好都不是她对手,既然小通天塔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我也犯不上较真再去蹚白衣女子这趟浑水。
等李真人醒来后,我和巴图陪了他两天,又凑份子给他一笔钱,接着就回到了乌州城。
其实李真人这次没吃亏,在巴图的运作下,他成了边谷市一时的红人,报纸和媒体上都说是他发现了小通天塔有倾塌的危险,并及时联系相关部门,还出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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