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3300人,这样算起来6900人,加上倭八旗1800人,我军共有8700人。应该够了。”
说到这里,诸夏心头郁结似乎散去,心中有了底,轻松许多,面色露出一抹微笑道:“再加上丰臣和德川即将送来的炮灰,完全可以满三万人,以文远等人勇武,有胜利的机会,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那紫狐先生。”
“甘指挥使已前往徐州,相信不日即可归来,我大汉必胜!”骆谨也是满怀希望之色。
数日后,宁复带领更卒以及物资,抵达无终县,被姬希任为一卫卫正,而姬希自知没有太多的领兵才能,所以梧桐的指挥权一直在张辽手中,而张辽为大都督也名正言顺。
与此同时,一行人途经潞县,被燕国侦骑发现,他们发现,这支队伍很是可疑,一部分,一个个虽然憔悴和略微狼狈,但言行谈吐,无一不是在表明他们读书人的身份,而另一部分,衣不遮体,露出古铜色矫健的身姿,言行举止都露出军伍之风。
燕国侦骑立刻重视起来,将这伙人团团围住,在问清楚这些人来历之后,顿时露出讶色。
那些读书人乃是右北平郡士族子弟,而另一群人,则是当然洪涛将军所部被俘虏的精骑,自己等人都快忘了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跑出来了,甚至还趁机救出了被汉国囚禁的士族。
此事非同小可,侦骑立刻将此事报上去。
燕侯正和紫狐先生随意聊着天,赏着花,忽然得知此时,燕侯宁御满脸讶色,连忙将此事告知一旁的紫狐先生。
紫狐先生听了后,面色露出冷笑,毫不迟疑的断言道:“汉国之诡计!雕虫小技居然也敢拿来献丑!”
紫狐先生的断言让燕侯很疑惑:“先生何出此言?这些士卒毕竟是我燕国精骑,祖祖辈辈都受我燕国恩惠,又怎么会是汉国的诡计?燕国养士数十载,这些士族又怎么会成了汉国的阴谋?请先生教我!”
“士族没问题,毕竟是那些被俘精骑找到他们。如果是这些士族找上俘虏,那才可疑。
至于那些被俘虏的燕国精骑,君上忘了遵化的后手吗?臣敢断言,这些士卒定然是知道了真相,再加上汉国卑鄙,导致君上迟迟未能赎回,这才离心,答应成为汉国马前卒。”
紫狐先生口气很是笃定,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旋即,他很是不屑道:“这种粗劣的计谋,汉国居然也敢拿出来献丑,汉国无人呐!”
宁御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紧跟着暴怒道:“他们居然敢背叛孤,孤这就下令将他们斩杀了!”
“君上不可!君上这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说到半途,紫狐先生原本不屑的表情,忽然涌上一抹潮红,紧跟着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几乎喘不过气!
这一现象,顿时令宁御心生不安,连忙打喊着:“传军医!传军医!”一变大喊着,一变小跑过来,为紫狐先生拍着后背,心中紧张万分,和紫狐先生待得越久,他就越发离不开紫狐先生。
和这一次一样,紫狐先生为他识破了诸多阴谋诡计,为他谋划良多,这一次,也是他猜测土垠县有变,这才让他提前抵达潞县,原先他还有所疑虑,毕竟汉国兵力、人口都不如燕国,土垠县怎么会生变,毕竟他可是在土垠县放了一万五的兵力。
但是紫狐先生很是坚定的认为,汉国很有可能已经打下了土垠县,但没有任何根据。
这让宁御原本很不满意,但是途中却遇见了燕使,那个被割了鼻子的燕使,而燕使的消息,也证实了紫狐先生的猜测,并且让那燕使对宁御敬若神明。
唯有宁御自己知道,这完全就是紫狐先生的坚持,他才出兵的!从那以后,宁御对紫狐先生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此时此刻,宁御哪里能不紧张?
就在这时,紫狐先生潮红的面色忽然一白!
“噗!”
一口鲜血猛的从紫狐先生口中呕出!
宁御见状,顿时手脚冰凉!
不是说还有两年的寿命吗?为什么会这样!
271、青阳归来(2/2)()
271
这一口血呕出,宁御慌了神,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都聋了吗?快去传军医,先生若有半点差池,孤要你们陪葬!”这句话一出,整个庭院沸腾了,全员出动,手忙脚乱的和一只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一个个被军医拎着个小箱子,衣衫不整的被一群人抬来,一群军医不约而同的急忙走向紫狐先生。
而紫狐先生呕血之后,面色苍黄,此刻躺在椅子上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一群军医围着紫狐,各展神通,望闻问切轮流施展了一遍,旋即围在一起面面相觑,私下交流意见后,对着宁御低声说着诊断结果。
宁御听了后,面色阴晴不定,许久挥了挥手,众人退下。
不久后,紫狐先生悠悠转醒,他一睁开眼,只感觉胸中块垒尽去,竟然轻松许多,只是感觉气短力竭,心中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此时,他心中只有两个目的。
第一,将家人安置妥当,尽了他最后一份力,之所以要去扬州,是因为,他有一位师兄在扬州,那位师兄有贤相之才,在他的治理下,扬州被统一是轻而易举的,必然会善待百姓。
燕国虽然待他甚厚,但是大环境注定百姓只能被剥削,而他也没那个精力,去治理燕国顽疾,他一死,他的家人自然就如同无根浮萍一般,所以,看似荣华富贵,但是燕国不可久留。
第二,青史留名。他一身所学,至今未能得以施展。但若能灭亡汉国,也算能在历史上留下一些笔墨,他也知足了。再者,在其位,谋其政,他理所当然要为燕国谋划,哪怕他看不惯燕国的一些现象,也只能沉默。
正在紫狐先生正欲接着说之时,下人送来了一碗给紫狐先生调养身体的药汤,宁御一口一口的喂着紫狐喝完后,这才松了口气,他温声说道:“你且休息一日”
“君上,臣的身体,臣自己清楚,请君上听我说完。”紫狐想了想,说道:“君上不可鲁莽,君上若杀了这些‘逃’出来的俘虏,必然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无凭无据,就算日后解释,也没有人会信!”
“先生所言在理!那依先生之见,应当如何处理?”z紫狐先生一说,宁御下意识的追问。
“将计就计,先给予补偿和安慰,盯着他们,在让他们上战场和汉军厮杀,迟早会露出破绽,或许还能设下陷阱,将一举击败汉军。
君上可先盘问汉国来历,他们从汉国中逃出,不可能说自己不知情,那样便会露出破绽,虽然情报或许有些虚假,但至少九成是真的,有些东西可是骗不了人,上阵一看,一目了然。”紫狐先生眸子里泛着冷泽。
但不知道为什么,宁御看着面色苍黄的紫狐先生,以及那此刻的表情,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发腻,但紧跟着他挥散这种情绪,面色无异的点了点头,告辞离开了。
宁御先是召见那些士族,对他们进行安抚,询问了一些汉国的情况,之后表示,待攻打下右北平郡,会将他们的土地还给他们,又询问他们,那些大士族的下落。
宁御也发现了,这里的士族大多都是五千亩以下的小士族,宁御根本不介意,反而那些五千亩以上的,一直都是宁御限制的对象。
任何一个君王,都不能容许那些士族做大,只不过迫于大环境,他也没办法,毕竟有的是功臣,有的门生故吏遍布幽州,他只能限制那些后来的人。
“回禀君上,有的降了,有的被关在另一个地方,汉国打算将我们安置在海外一个叫倭岛的地方,算将我们的田亩翻倍作为补偿,我们又岂是那种背弃君上的小人,自然不依,他们就将我们关起来了,多亏了那些燕国精骑救我们出来。”
宁御听了后一惊:“什么?田亩翻倍?他哪来那么多田地?倭岛?难道是那些矮人异族的来源?你们可知这倭岛在何方?”
“我知道!在海外,现在似乎只有汉国能抵达那里,听说挺大的。那些异族就是来自那个地方。”
宁御面色难看许多,田亩翻倍补偿,有些人投降也不出奇,只是他有些奇怪这些人为何没有投降,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无非是觉得汉国没有胜利的希望,再加上一些个别原因,没有投降也是意料之中。
宁御又是一番安慰和承诺,跟着他们要了几个人加入军队,作为向导,随意给了几个闲职养着,说不定会用到,就让他们离开了!
这些人和其他士族都有姻亲关系,或者在蓟都有着宅院,这些人没有投靠汉国,已经足见这些人是看好他的,再加上身份,宁御没有过多为难。
而这些人离开后,各自看了看,眸子里都闪耀着某种同样的光泽,相视之后,不言不语,各奔东西,开始执行诸夏的命令。
将汉国针对士族安置办法宣扬出去,不需要那些士族立刻投降,只是给这些士族一条后路,一个可能,这些士族可以在很多关键时刻,给燕国掉链子、拖后腿,就足够了!
毕竟,燕国的土地可是分的差不多了,想要更进一步可是很困难的,而汉国相反,不仅年轻,而且士族不多,更有海外领土这个大杀器,足以让部分士族在关键时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他的诸夏并不奢求什么,毕竟燕国实力确实雄厚。
太昊部。
钟亦手持竹简,一袭青衣,正怔怔的看着天空出神,乌桓及则木木的站在一旁,“守卫”着钟亦。
就在这时,大地发出隐隐的震颤!
钟亦精神一振,目光看向远方,而乌桓及也恢复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方,口中呢喃道:“主人回来了!”
“老师难道匈奴战败了吗?”钟亦心中生出不安,老师对汉国的态度,一项暧昧,一直都是由他出面,而他自己却从未表明过任何态度,他真的希望老师继续和匈奴打下去。
但是这一天还是来了,三年之期还有大半年,这大半年后,他又该如何?他心中很没底。
太昊部的人效忠老师,对于他这个少主,虽然言听计从,但若和老师的命令发生冲突,他们只会选择老师的。
272、即将出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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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半夜爬起来码字,晚了,抱歉。
王稷、王禄被燕国反复盘问后,这才放他们进城,整编入一支步卒,在得知,燕国已经聚兵一万五,大量的兵马正源源不断的从燕国各地汇聚,燕国打算聚集兵丁十万,完全无视了此刻正是春耕季节,这就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而且看着模样,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成为骑兵,而是步卒,莫不是怀疑他们了?
没道理啊!
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他们似乎并没有露出任何可疑行迹,汉侯甚至任由他们放走了一伙士族,作为他们的掩护,他们这五百人是他再三挑选之下选出来的人,应该也没有问题,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诸夏是不会告诉他,当日王稷突兀说出“汉燕之战”,甚至说出临阵倒戈这一计策,诸夏早就看破了他谋略比不了紫狐先生,也压根没有指望他们能有多大作用。
和骆谨密谋了一会,决定以他们作为掩护,将那批洗脑完毕的士族放回去,并且吸引燕国主要目光,当然对王稷,他自然是另外一套说辞,再加上此刻临战,当日要隐瞒的情报已经并不重要。
所以,对于诸夏来说,他们能够倒戈一击自然是好,若不能,诸夏的主要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对诸夏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紧跟着王稷等人被人领着分配了营帐,众人并没有被分离,而是聚集在一处,领取了装备和兵刃后,燕国让他们自己商量一下,择出五百长,以及其下属军职,旋即离开了。
王稷的弟弟王禄忽然说道:“我当五百长吧!”
王稷一愣,但旋即点了点头,众人也没什么意见,五百长也就定下了,之后王稷任百人长,其余的三十人长、十夫长、五夫长任命下去。
之后,将决定上报过去,各种资源调拨下来,之后就是漫长的集体训练。
“您,刚才说什么?老师”太昊部内,钟亦怔怔得看着青阳先生,语气有些艰难的询问。
“我就再说一遍,我出道题考校考校你的学习成果。出使高句丽、目支、狗邪、斯卢等国,说服他们联合出兵攻打汉国。”青阳先生面无表情的说道,此刻青阳先生脸色苍白,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为什么?我们和汉国的贸易协议,让部落内数万子民在凛冬季节,不会被冻死、饿死,甚至还有酒,一旦和汉国决裂,这一切都会再次失去!您难道就不为他们考虑吗?”
钟亦声情并茂地对着青阳先生说道,企图说服他。
“忘了告诉你,东胡被我吞并了,匈奴内附,我在饶水河畔,屠了足足三万人,杀服了那帮畜生,如今太昊部已有十几万人。”青阳先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难怪会对汉国动手,此刻太昊部隐患尽除,自然表明态度。
“老师,既然隐患尽去,太昊部实力大增,您直接提兵十万攻打汉国腹地不就行了?此刻汉国正在和燕国交战,您一旦攻打汉国,汉国必败无疑,何必如此麻烦让我出使?”
青阳先生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果然有长进。只可惜,匈奴虽然俯首称臣,也伤了元气,但没有将其彻底灭亡前,我不能对他掉以轻心。我时日无多,今年是最后一年,我必须要为君上消除汉国这个隐患。”
“君上?”
钟亦惊呆了,青阳先生居然有君上,这其中谋划布局,令他不由战栗。
“不错,君上,我和君上虽然素未蒙面,但我必须要为君上铺好前路,可惜我时日无多,无法为君上彻底除去匈奴这个心腹大患。”
钟亦看着青阳先生的神情,他实在难以理解,一个素未蒙面的君上,让他默默的在这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十几年,直到两年前,才收下他,传以学识。
“老师,您的君上是谁?燕国?”
“君上数年前已经离世。”说到这里,青阳闭上眼睛,眼睛湿润了,旋即他恢复从容,说道:“索性幼主英明神武,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出兵,有我们为其铺垫,天下必定是他的掌中物。”
“你们?”说的越久,钟亦就越发心惊。
“不错,我们,统称五气,分别为白、赤、金、青、紫,俱出自灵丘老人,我和三位师兄分别有不同的任务,这些告诉你也无妨,你作为我的弟子,必然也是要效忠幼主的!这件事由你不得。你不从,我就杀了你。”青阳先生淡然道。
“老师,承蒙您的教导,助我破去心障,您以为,现在的我,还像当初那样怕死吗?”钟亦悲鸣道:“到头来,我依旧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平白无故的让我效忠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老师,我不是你!我的君上,从头到尾只有一人!那就是汉侯!”
“汉侯?呵呵,此人刚则刚矣!可惜过刚易折,他的改革不仅自绝天下士人,而且还暗藏隐患,唯有他的装备和造船技术有些可取之处。
是啊!你已经不怕死了,但我却知道,你和那两个宫人情投意合,你若不出使,我便将他们赏给其他人,你若还是不从,我自然有其他手段。
唉,亦儿,我又怎么会害你?实在是这天下归属早就有了定论,我负责南方,三位师兄一位出仕,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