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王赖上神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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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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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辰逸不曾说话,手执酒杯轻抿了一口。

    秋青婉惨然一笑,低头望向身上大氅,“王爷,刚才这件大氅是您有心给青婉,还是借此拖住桃红?”

    身后,桃红一声断喝,“姑娘,快跑。”话音刚落,拔出腰间软剑,刺向叶如陌,给秋青婉争取逃脱的时间。

    奚辰逸眸光一寒,手中酒杯如利刃出鞘,直接向着桃红而去,“哐当”一声,软剑掉落在地。

    桃红怔在原地,云鹤向前一步,踢中她的膝盖窝,“啪”地一声,跪倒在地。嘴角喃喃,“怎么——怎么——,怎么这样?”

    云鹤冷哼一声,“想不到天狼谷的杀手,身后不过如此。”

    桃红一双杏目瞪向云鹤,云鹤悻悻地闭上嘴,刚才不是王爷那致命的一击,他也不会这么顺利。难怪桃红会这么意外,从未见奚辰逸在府内显过身手,却只是那么顺手一扔,作为天狼谷杀手的桃红竟无力招架。

    秋青婉惊极反笑,“想不到王爷也是一个隐藏的高手,青婉只想瞒过王爷,不想王爷知晓青婉的过去。王爷却瞒住了天下人,假以时日,那些曾经对王爷不屑一顾的人,怕是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奚辰逸淡淡说道,“事情真相怎样现在并不重要了,你的身份我一早便存疑,一个丫头身手如此好,竟能安心待在你身边,你自然有过人之处。本想着你能改过自新,不料贼心不死,还想着害人。”

    “害人?”秋青婉笑着站起身子,脚步踉跄着,“王爷是说她?她是谁?她能不坐在这里?王爷想必比我更清楚。”

    叶如陌倒抽了一股凉气,她果然是天狼门的舞姬。

    慕容小莲和龚月脸色惨白,她俩久居深宅,最多也就是女人之间的争宠相斗,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在庆庆侨芝示意下,两人忙不迭地跟着他走了出去,心里明白的紧,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府里的下人们,早在庆侨芝的示意下离开了。

    奚辰逸冷声打断,“青婉,她是谁你不必知道,只要记住好好对待自己就行,相信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秋青婉笑声更甚,神情里透着几分凄凉,“像我这种舞姬,王爷认为有幸福可言吗?天狼谷就是像是我的梦魇,无时无刻在我身边纠缠着我。”

    奚辰逸低叹了声,“青婉,你是个好姑娘,又何苦为难自己?天狼谷已不比当年,几个月前,他们的老巢已经被我端掉了。”

    秋青婉眼眸里闪过一丝异光,“你是说,天狼谷已经元气大伤?”

    “至少十年内,他们已经没有精力还追杀你们这些所谓的叛徒了?”

    “那……”秋青婉咦了一声,突然发现不对,连忙止住了声。

    叶如陌笑道,“秋姑娘说的可是毒王神木和栎王乌孙殷?瑾王爷当日杀进天狼谷时,时逢天狼谷一年一度的舞姬竞技,刚好栎王劫持了我逃走,所以他躲过了一劫。”

    秋青婉面色缓了下来,神情里若有所思。

    “秋姑娘,你一直身子娇弱,待在深闺不出,是不是因为离不了这种东西?”说罢,从桌面上拿出云鹤刚才在秋青婉房里搜出来的一小块鸦片膏,在秋青婉面前晃悠着。

    秋青婉神情一变,伸手想抢了过来,先前的矜持全部褪去,眼眸里只有面前这一小块的鸦片膏。

    “给我,求求你,给我。”语气里是满满的祈求。

    奚辰逸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沉痛,“青婉,你不想过上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秋青婉回眸,眸光呆滞,“王爷,您觉得青婉这辈子还有希望过新的生活吗?曾几何时,青婉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但是这几年青婉过的是什么日子?王爷正眼瞧过青婉几眼?时至今日,与其说,青婉利用了王爷英雄救美进入王府,不如说,王爷将计就计将我青婉安置在身边,以便随时随地留意天狼谷的行动。普天之下,谁能有这等计谋,又有谁甘

140 是他?() 
几日之内,云奚国几位大臣遭到重创,这真是一连串巧合?凭直觉,有人在下一盘相当大的棋,很可能和当年梅山族灭族一事有牵连。

    更主要的是,她想见一见东方风云。

    东方风云当初从漠北带走了叶大河,仅仅是因为他医术高明?

    从瑾王府到皇宫的路程不到一个时辰,云鹤赶着马车像飞似的,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宫门口,见到寥寥的马车,才知道今日皇上上朝的日子。

    云奚国建国以来,先皇勤勉,除去一些大的节日,必定每日上朝。奚辰宇登基后,由于身子不适,便改为五日一次,平时一些公务基本上都是宣王在处理,只有一些定夺不了的事情,才会请示皇上。

    家宴设在午间,入了宫门,奚辰宇便下了马车和大臣们一起,向着金銮殿上走去。马车没有停,向着静心斋而去。

    事情过去近两年时间,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叶如陌没有把握。

    清晨的宫里,安宁静谧,马车沿着高高的宫墙缓缓前行,初冬的薄雾未曾散去,青石板上偶尔有穿戴精致的宫女低头匆匆而行,画面美好虚幻。

    越往前走愈见偏僻,大片的竹林,郁郁葱葱。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叶如陌走下马车,目及之处,是一座竹做的一进小院,与远处巍峨而立的宫殿相比,少了些浮躁,多了份内心的安宁。

    云鹤手握缰绳,轻声说道,“叶大夫,这便是静心斋。”

    叶如陌瞪圆了眼,满是不可置信,“这就是静心斋?”在自己的印象里,太后待的地方总是与高大上有关系的,这不就是一普通民宅?

    云鹤语气恭敬,透着一丝伤感,“先皇去世后,太后便搬到了这里,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宫女,谁也不见。太监总管李三偶尔来送点补给。”

    “谁也不见?”

    云鹤稍作沉吟,“这倒也不是,好像佟贵妃她就挺喜欢的,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些点心里来,她不但都会收下,偶尔也会让她进去陪着聊会天。”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云鹤眸底隐过一丝忧色,望向叶如陌所站的位置,“那段时间王爷经常过来,就在这棵桂花树下,一站便是整日。”

    “太后也不见他?”

    “嗯,偶尔遇到佟贵妃来,进去说些好话,也只会打开窗户,远远地瞧上一眼。”

    叶如陌疑道,“太后一直都是这种性情寡淡之人?”

    云鹤摇头,“太后一向慈祥,待人亲切,自先皇死后,便成了这样。”

    叶如陌试探道,“是不是王爷犯了什么大错?惹她生气了?”母子怎会有隔夜仇?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牵强。

    云鹤蹙眉,“王爷以前表现特别好,从不惹太后生气。先皇死后没几天,太后性子突然转变了,先皇下葬之后,直接搬了过来。可能是伤心过度吧,只是没想不到连王爷也不见。”

    叶如陌推开小院前的竹制栅栏,走了进去。

    小院里整洁异常,保留着主人生前一切物件,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云鹤,太后死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我和王爷赶过来时,太后已经死了多时。她的尸身静静地躺在庭院中间,旁边是一条毒蛇,听赶过来的御前侍卫们说是什么铁烙头。听说伺候她的宫女说,她是收衣物时被蛇咬死的。”

    叶如陌心底一动,“是不是蛇身呈黑色,蛇头像是一个三角行?”

    云鹤骇然,“叶大夫,你怎么知道?”

    叶如陌浅笑,“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蛇毒是自己研究课题,想起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待的那些日子,怎么会不记得?

    云鹤低叹了声,“王爷那时大部分时间在军营,因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也算是天灾*,谁又能算到?”

    叶如陌眉头微蹙,突然问道,“太后被蛇咬死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节?听奚辰逸说,好像也是这个时候?”

    “嗯。”云鹤望向叶如陌,心底似是有了一丝疑问。

    太后死后,王爷一直将这件事憋在心里,对谁也没有说起过,只是偶尔听他自言自语,天气冷了,院里怎么会有蛇呢?

    今日听叶如陌提起,精神徒然一震,“叶大夫,你是说太后的死不是意外?”

    一进的房屋,中间是正厅,两边各有一间厢房。叶如陌沉吟,向正厅里走去,“暂时不能定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没能梳理清楚。

    推门而进,里面保留着太后生前的摆设,正中间供奉着观世音菩萨,下面垫着几个蒲团,香炉里,烟雾袅袅,像是从未断过。旁边是一张坐榻,上面摆放着一副未曾绣完的绢布。

    叶如陌小心地拿在手里,仔细瞧着。

    云鹤语气低沉,“太后年轻时以贤淑闻名京师,荣登皇后之位后,仍然没有落下手中针线。可惜,去的早。”

    日光里,未完工的刺绣摆在叶如陌的手里,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最后绣的是一只鸟,可惜,只绣了一只鸟头,一旁白色的绢布上隐约可见淡淡的殷红,针脚有了一丝凌乱的迹象。

    以云鹤说来,太后应该是一位温柔婉约的女子,这种刺绣活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怎么犯这样的错误?

    “叶大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见叶如陌怔愣,云鹤忍不住出声。

    叶如陌闻言恍了过来,“没什么?只是心里有几个疑问。”

    望向叶如陌若有所思的神情,云鹤终于明白为何王爷一定要自己带叶如陌来静心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机缘巧合下,我曾研究过各种蛇的习性及毒液,达半年之久。你先前所说的那种蛇,常出没地是热带雨林里,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能在初冬时节出现在这小院里。”

    云鹤一脸骇然,叶如陌才多大的姑娘?竟然研究过半年时间的蛇?瞧着她说话,虽说是听不懂,仔细想想,却是这么回事。

    叶如陌将手中未完工的刺绣递了过来,“你瞧瞧,这刺绣是否有什么异样?”

    云鹤跟在奚辰逸多年,本事自然不在话下。

    自己无非是沾了一些前世的光,系统性地掌握了一些知识,看起来比他们厉害了那么一点点。

    半晌,云鹤抬眸,满脸疑云,“女子刺绣在下不是很懂,但是瞧着这未完工的部分,可以感觉到太后当时内心的挣扎和无助。难道她预知了自己的死期?是受到什么威胁?为何不告诉皇上和王爷?”

    荣居太后之位,非一般人可比,又有谁可威胁到她?

    “你先前说,谁经常过来走动?”

    “佟贵妃!”云鹤一拍脑袋,“佟贵妃过来后不久,先皇便驾崩了,太后便搬了过来。一个小小的女子,谁又会往那方面去想?难道会是她?”

    叶如陌摇了摇头,“她是帮凶差不多,主犯绝对不可能,试着想一下,一个刚刚和亲的女子,偌大的后宫里,谁是敌谁是友都不知道,又有何能耐能操控这些?”

    云鹤眸底隐过一丝暗色,“当时大家压根没往这处想。王爷心里存着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在我们赶过来之前,服侍太后的嬷嬷和宫女已被佟贵妃下令杖毙了。这事当成一件意外事件结了。自此之后,静心斋便空了下来,偶尔有宫女过来打扫,王爷回京师时,常常也会来这里。”

    供台旁有一条侧门,叶如陌站起身,推门而去。

    小院后面,竹林郁郁葱葱,树木林立,不远处是一个不大的池塘,真是一个休憩的好住处。前世时,母亲去的早,父亲经常忙于工作,有时一个月都见不到一面,自家豪宅后院也有一片这样的竹林,想母亲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那里黯然神伤。

    叶如陌信步走向小池,微风徐徐,池水潋滟,别有一番意境美。

    突然,面前池边灌木丛里钻出一个小宫女,神色慌张,见叶如陌从小院后门出来,匆匆跑开了。

    “站住。”叶如陌一声轻喝,快步走了上去。

    身后,云鹤快如闪电,挡在了宫女面前。

    叶如陌缓步向前,眸光冷冽,“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宫女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身子瘦小,脸上似乎泪痕未干,望向叶如陌眸底闪过一丝恐惧,连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什么?”叶如陌冷冷说道。

    人在极度恐惧下,说出的话自然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就像这句,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它的潜台词便是,我其实知道一些事情。

    青花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奴婢青花,先前被嬷嬷责罚了,觉得委屈,就在这里待一会,没想到打扰两位大人了,罪该万死。”

    “你先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青花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刚才,刚才奴婢有说过什么?”跺了跺脚,大叫一声,“哎呀,嬷嬷说要我去给贵妃娘娘送洗好的衣服,我差点忘了。”说罢,往宫殿方向匆匆离去了。

    身后,叶如陌淡淡说道,“姑娘说的,可是佟贵妃?等会佟贵妃会和我们一起用膳,如果姑娘不将话说清楚,那么…。”顿了顿,接着说道,“姑娘经—常—在这里偷懒的事,我会告诉佟贵妃,不知结果会怎样?”提到经常两个字时,故意拉长了音打量着青花的表情。

    果然,青花面色唰地白了,脚步顿住,转过身来,“大人,你想知道什么?”

    叶如陌浅笑,“别害怕,你经常一个人到这里来吗?”

    青花眼神闪烁,声音颤道,“奴婢只是偶尔到这里来。”

    “太后在这里静修时,你也会过来吗?”

    青花眼角啜泪,近乎哽咽,“太—后—在这里时,我偶尔来过,就算见到她老人家,也不会训斥,有时还会拿些糕点给我。”神情里带着一丝哀伤。

    望向面前的叶如陌,云鹤眸底生了一丝敬佩之色,心里叹道,确实只有这么优秀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王爷。

    叶如陌沉声说道,“太后无缘无故死了,你没发现些什么?”

    青花抬眸,泪雨滂沱,“大人,您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事?”叶如陌是谁,她不认识,但是云鹤她认识,那段日子经常随瑾王一起过来,一站便是整日,瑾王的孝心早在宫里传遍了。

    “如果你想帮太后,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青花低泣着,“有时候,佟贵妃也会过来,只是每次她走后,太后心情都会不好,有一次,我刚巧走到后门,听见里面有声音便停了下来,好像里面有人在低声争吵,我听见太后在苦苦哀求,你们就放过老七吧,他是无辜的。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偷偷地跑了。不久之后,太后便死了。这件事一直埋在心底,不敢和任何人说。心里实在憋不住了,就跑到这里来看看。”

    太后真是受人要挟,只是刚入宫的佟贵妃怎会有这么大能耐?她背后的黑手是谁?

    冷不丁地,叶如陌背脊处升起一股凉意,是他?

141 太后之死() 
冷不丁地,叶如陌背脊处升起一股凉意,难道是他?

    强忍住内心的惊骇,叶如陌淡淡地说道,“青花,你先回去,今日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青花抹了一把泪,“是的,大人。”

    直到青花的身影消失于视野里,两人才转身返回屋内。

    刚踏入后门口,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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