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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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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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汐走后,莫离又在亭中小坐了片刻。刚想起身,却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忘记叮嘱怀汐了,那就是赫里丹的事情。若是怀汐不慎说出关于赫里丹人头一事,世清一定会受不了的。天哪!她怎么就那么大意,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会忘记交待。

于是,她飞快的跑出了“惊鸿殿”,朝世清所在的庭院而去,暗自祈祷怀汐嘴下留情,自己不过是虚惊一场。

待到跑至庭院,莫离看到门口空无一人,不象上次还留有两个看守的侍卫。她心下诧异,难道萧风逸已经将看守的人撤离了?

她再朝里走去,一如上次来时的寂静。她敲响房门,却无人应答,她又敲了敲,依旧没有人回应。真是奇怪,按理说怀汐才来,应该二人在房里叙旧才是,却为何反而没有人呢?难道怀汐将世清带走了?

正在她还在不断揣测的时候,身后有个女子问道,“请问你找谁?”那是一口生硬的中原话。

莫离回过头,看见了说话的女子,她身形高挑,身着颜色鲜艳的异族服饰,高起的眉骨下是一对深邃的褐色双目,此时正捧着一叠衣物,看样子是要去洗衣服。而其中一件熟悉的青灰长衫,不正是那日世清穿在身上的那件吗?

鸿雁(二)

而那女子在看到莫离时,显然也是吃惊不小。眼前的女子娇俏玲珑,脸上的五官精美的就像用画笔画出来的一般。她终于明白中原的女子和土布女子的不同之处了,她们是用水做成的。而这个女子美的有种让她惊为天人的震撼,因为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不单可以美丽,而且可以美的让别人晕眩。

“你是……”莫离问道。

鸿雁注意到来人的衣着亦是十分精美,想来地位不低,她立即放下手里的衣物,对莫离行了个大礼,而后逐字道:“我叫鸿雁,是大人的侍妾。”

“大人?侍妾?”莫离怔怔道。

鸿雁笑笑,笑容里尽显单纯与诚挚,“你是来找大人的吗?”

“没有人在吗?刚才可有一位方公子来过?”

“方公子?你说的是方主帅吧,就是他把我带到此地来的。他跟大人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后来大人就要求见皇上,侍卫大哥便带着大人去了。”

“哦。”莫离点头,“你说是方主帅带你来的?”

“是,我从土布一路跟着方主帅来到陵安。”

“为了找你的大人?”

“嗯。”鸿雁点头。

莫离当然明白了这个女子口中的“大人”就是世清,原来他在土布已经有了侍妾。想来也是,他已过成婚的年纪,身边有个女人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象世清这样风流倜傥的男子,原本就是众多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再看眼前这个质朴的女子,莫离的心情有点复杂。她想要生气、难过,但是却偏偏对她生出一种敬意,原因很简单,她有勇气为主动找到敌军,一路追随至中原,只为找到她的爱人,同时也对世清身边能有一个照顾他的人而感到安心。

“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莫离说道。

鸿雁却将她叫住,“您不再多等一会儿吗?”

“你说他去找皇上了?”

“是,我是这么听到的。”

莫离笑笑,“那我直接去皇上那里找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鸿雁。”

莫离点头,走出庭院。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但愿世清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真情才好。想着,她无奈的笑笑,世清有了女人,她当真一点也不介意吗?在他离开的几年里,她曾是多么的想念他。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在遥寄相思中变成了亲情。

夕阳西下,此时萧风逸应该在“暖心阁”,不知世清求见所为何事?

******

宫人拿着长长的点烛将“暖心阁”的灯依次点上,屋内从昏黄变得渐渐有了亮色,随即照得通亮。

刘明贵拿着历来册封妃嫔的封号呈给萧风逸参考,女眷都已进宫,册封一事也变得刻不容缓。

萧风逸稍稍翻阅了一下,便拟下了诏书,册封玉嫣为皇后,赐号“德仁”,居“储秀宫”;月满盈为从二品昭仪,居“延禧宫”;另有侍妾方氏和赵氏被封为正四品容华,几个由萧风远送来的美女和舞姬亦相应得到了地位不高的封号。

萧风逸诏书写完,将笔随手扔至一旁,漫不经心的对着刘明贵道:“明日就下旨宣读了吧。”

残酷的事实(一)

刘明贵小心翼翼的将诏书收好,“奴才遵旨。”但是却迟迟不曾离去。

萧风逸回过头,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

“奴才在想,皇上是不是还漏了一个主子?”

萧风逸拿过诏书,又再看了一遍,虽然对这几个女人都不怎么上心,但是并不代表他连有几个女人都记不清了。他合上诏书,再次递给刘明贵,“该册封的都已给了封号,朕不记得遗漏了谁?”

“可是,可是‘惊鸿殿’那位……”

萧风逸这才明白刘明贵指的是莫离,心下一股暖流淌过,“她,不急。”

刘明贵便不再多言,领了圣旨就退下了。

萧风逸打开堆积于桌上的奏折,但是才翻阅了一本,却明显心不在焉,脑中尽是莫离温润的身体,鼻尖也仿佛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香气,而刚才刘明贵的话也着实提醒了他,他该给她什么封号呢?又有什么封号能配的起她呢?

而更重要的是,得找个适当的时机将她“莫姑娘”的身份示于众人才是。想着便有种要立即见到她的冲动,他起身理了理仪容,准备让刘明贵摆驾前往“惊鸿殿”。

但是才走至门口,却有侍卫通报,土布的“端木大人”求见。萧风逸不得不回到屋里,世清主动要见他,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依照他沉稳的性格,一定会静候他的安排的。

片刻后,世清随着侍卫来到了“暖心阁”。

萧风逸屏退了所有人,“世清,这里就只有你和朕两个人,不用太过拘束。”

“皇上,”世清艰难的开口,“世清今日求见是有两件事情想求解于皇上。”

“何事?朕若知晓,定当直言不讳。”

“第一件事,太子丹的尸首而今何在?”

“朕已下令将他葬了。”

“但是皇上却将他的人头弃于土布。”

萧风逸皱起眉头,“朕当初只是答应你,会好生安葬他,这一点朕做到了。至于尸、首分离,朕也是迫不得已。当初怀汐久攻不下兖城,朕才出此下策。”

想起那个朝夕相对了三年的男子,他是这般的气宇轩昂,而今却变成了一堆尸骨,还是不完整的尸骨,世清的心一下子有种被生生撕裂的痛,他捂上心口,踉跄的倒在就近的椅子上。

萧风逸安慰道:“世清,你为朕做的,朕永远不会忘记。朕决不会亏待于你。”

世清缓缓抬头,眼中是抹挥之不去的怨恨,但是他不能恨别人,只能责怪自己!良久,他问道:“第二件事,皇上早就知道了世清与太子丹是异父兄弟了吧?”

萧风逸背过身去,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一阵凉薄笼罩周身,“不错,朕早就知道了。在这个计划酝酿的初始,在派你去土布之前,朕早就将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世清不可置信的望着萧风逸,他原先只是猜测萧风逸是早早就知道的,但当这句话硬生生从他口中得到证实,他还是难以接受。他一向景仰的人,一直怀有惺惺相惜情怀的人,竟然毫不留情的隐瞒了这个真相。他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实施计划的炮灰吗?还是个弃亲情于不顾的棋子?而且还是个冷血的棋子!

残酷的事实(二)

“皇上就不怕我一旦知道真相,会背叛吗?”

“换了别人,朕当然信不过,但是你不是别人,你是世清,所以朕知道你一定不会。”

“哈哈哈!”世清仰天大笑了起来,但是眼角却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皇上对世清的评价真是太高了,世清承受不起。”

萧风逸轻叹,再次做出承诺,“世清,一切都过去了,朕会补偿你的。”

世清却摇头,“我爹他知道吗?”

“知道,朕是经过方将军同意后才决定派你去土布的。”

世清突然觉得魂魄俱散,只是喃喃道:“原来他也是知道的,他怎么就忍心看着我与生母相见却不相认呢?”这一刻,他才明白,真正残忍的不是萧风逸,而是他的父亲大人。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对自己的母亲可曾有过爱?

萧风逸还想出言安慰,却只听得“暖心阁”的门被用力的推开了,“砰”的一声,二人均同时看向门口。

莫离站在门外,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屋内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子,只是此时,一人满脸惊讶,一人满脸隐痛,二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是真的吗?”莫离冷冷的看着萧风逸,依旧站在门外不进来,“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知道土布的王后就是二公子的生母,却还是派二公子去做卧底?”

萧风逸收起惊讶,正色道:“朕的确知道,但是世清是最适合的人选,也是朕唯一信任的人,所以朕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你一句‘别无他法’就可以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成就你心中的伟业?”莫离带着哭腔叫道,她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萧风逸骨子里这种冷酷和冷漠,他明明知道事情一旦成功,就意味着必定会伤害到世清,他怎么还是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就派他去土布呢?

看着莫离过激的反应,萧风逸心中大为不悦,她就这么在乎世清吗?“你认为世清的幸福是什么?无论在方家还是在土布,他都不会真正快乐。只有方将军对他的认可,才是他的幸福所在。”萧风逸看着面色稍有恢复的世清,再度问道:“世清,朕说的对吗?”

世清忧郁的蓝色眼眸亦看着萧风逸,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懂得萧风逸,因为他能体会到他心中那番想要成就伟业却不得不苦苦隐忍的痛楚。但是却没料到,萧风逸也是懂他的。他说的没错,他要追求的幸福无非就是方田英对自己的认可。如果萧风逸在一开始就告诉了他,难道他就会拒绝去土布吗?答案是否定的。

莫离摇头,“借口!你伤害了一个最无辜的人,却还不断用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萧风逸脸色一沉,大怒道:“莫离,你放肆了!”

莫离却并无畏惧,继续说道:“世清的痛苦你可曾体会?那种与生母近在咫尺,却不得而知,知道的时候却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是何其的痛?而最后他不得不杀死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你认为这样的结局,他会幸福吗?”莫离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残酷的事实(三)

看着她流泪的样子,萧风逸心疼的欲走上前去,怎知莫离却连连后退,有意与他保持距离,萧风逸无奈只得站在原地,“莫离,在你为世清不值的时候,能否也为朕想一想,朕对世清的愧疚不会少,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这的确是不费卒力的万全之策。”

一时间,屋内激烈的气氛有所冷却,莫离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从来都不曾怀疑萧风逸要夺回皇位的那股坚韧,因为她懂得皇位对他意味非凡。但是她也清楚的记得世清每每想起他母亲时的神情,那种怀念与眷恋使得她不能接受萧风逸竟然将那个真相隐瞒了下来这一事实。她胡乱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去,迫使自己不要象刚才那样冲动。

世清缓缓走了过来,对着莫离露出了一个并不怎么成功的笑容,“莫离,其实若是皇上一早就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也还是会接受这个任务去土布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那样的话,我会整整三年都处于煎熬之中,而现在才知道,心痛自然不可避免,但至少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莫离,我会好起来的。”

莫离看看世清,再看看一脸铁青的萧风逸,突然转身发了疯似的跑离了“暖心阁”,留下了身后两个无言以对的男子。

余晖下,她就这样疯狂的跑在渐渐黑暗的宫墙内。还未点灯的宫墙,一大片来袭的黑暗使得这个深宫一眼望不到头。长长的裙摆差点几次将她绊倒,终于,她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乎要将所有的空气一次吸入也不够。她发现原来长久以来,她无论是对萧风逸还是世清都是不够了解,前者对她可以柔情之至,但是对别人却漠然无情;而后者,她为他心疼的时候却根本不知道他向往的幸福于他是何物?

她再一次茫然了,掩面啜泣在这片夜幕之中,为萧风逸,为世清,也为自己摇摆不定的将来。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的回到“惊鸿殿”的时候,春雪和冬雨都吓坏了。

冬雨连忙一把扶住莫离,惊呼道:“小姐,你怎么了?”

莫离只是摇头,一双哭的红肿的双眼在烛光下显得尤为明显。

这时春雪领着两个人从里屋走出来,当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莫离稍有平复的心情又彻底被颠覆了。

“墨香、砚朱!”她不能自已的冲过去紧紧抱着二人。

然而墨香和砚朱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姐”吓坏了,这个与之整整生活了六年之久的“公子”,原来竟是个女人。

砚朱“咿咿呀呀”的想要表达对莫离的思念之情,但是才“咿呀”没几句,却大声哭了起来。

墨香连忙解释道:“那傻丫头是想极了您了,起初那几天茶饭不思。后来知道要来陵安,又高兴的几天几夜不合眼。只是奴婢们没想到,您竟然是……”

“没想到我竟然是女人?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莫离让二人坐了下来,“以后,你们还是留在‘惊鸿殿’跟着我吧。”

相思无果

那一夜,莫离拉着墨香、砚朱整整说了一夜的话,直到天色渐亮,那两个丫头实在是撑不住了才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会儿,而莫离却仍旧睡意全无。她之所以要二人整夜都陪着她,一方面的确是因为久未见面的缘故,但更多的原因是,她害怕独自躺在□□,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念萧风逸那个坚实宽厚的怀抱,害怕她会整夜等待他的到来,若是等到了,她该如何面对他?若是等不到,她又该如何熬过这难眠的长夜?

不知不觉,那几个深情相拥的夜晚竟让她感觉成为了一种习惯。

但这一夜,他终究还是没有来。

清晨,莫离双手掬起微凉的水,朝脸上扑去,温润的脸颊遇到凉意无限的水,顿时头脑一派清醒。听到洗漱的声音,春雪和冬雨立即进屋来伺候了。

莫离安静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二人替她梳妆打扮。一番修饰,却还是难以掩盖红肿的双眼。

春雪安慰道:“小姐不用难过,皇上心里有小姐,册封只是迟早的事。”

莫离不解的看着春雪,问道:“什么册封?”

春雪一时语塞,“小姐不知吗?是……是奴婢多嘴了。”

莫离又再次问道:“到底什么册封?”

冬雨道:“今日一早,皇上就下旨了,将昨日进宫的几位娘娘都赏了封号。”

莫离无奈的笑笑,“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没得到册封而不高兴吧?”

春雪和冬雨相互对视一眼,“难道不是吗?”

“奴婢看小姐昨夜哭的那么伤心,今早又传来皇上下旨册封几位娘娘一事,奴婢自然而然就以为小姐是因为这件事而伤心难过了。”冬雨说道。

“你们一定还以为我昨夜哭的双眼红肿的回来,是因为我到皇上那里去过了,但是没有得到皇上的肯定,所以才伤心欲绝的回到了‘惊鸿殿’。”莫离看着二人说道。

春雪和冬雨没料到莫离会这么直白的说出二人心中的猜测,都一时窘在了那里。

莫离哭笑不得,“你们不用安慰我,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皇上心里自是最清楚。”她也不准备向她们解释那么多,因为有些事情别人若是不能理解,多说只会越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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