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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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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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逸低声叹道:“莫离,你太聪明!”

“那么王爷,现在可否告诉莫离二公子究竟在何处了吗?王爷需要他做的事又是什么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王爷还是不愿透露给莫离吗?”

“知道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徒留担心而已。”

“他会有危险吗?”

萧风逸略有踌躇,“本王不敢保证。”

若我有难,你可担心?

莫离微微转过头去,不让萧风逸看到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忧虑。从那个角度望去,恰好勾画出莫离完美无缺、轮廓有致的侧脸。

“莫离,”他轻声道:“你很在乎世清?”

她艰难的笑笑,“我与他是至交,别忘了我可是从小穿他衣服长大的。”

萧风逸的笑眸中隐含着丝丝灼热,“倘若有一日,本王也身处险境,你可会担心?”

“当然会。”

“本王是说撇开王爷的身份,你还会担心我吗?”

莫离的心一阵错乱狂跳,萧风逸是怎么了?为何她总能无端感到他看她时不经意流露的炽热呢?难道他不介意她是个“男子”吗?而她高高筑起的心墙竟也有种摇摇欲坠的架势,这怎么可以?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二公子一人。

“莫离会担心,王爷于莫离不单是王爷那么简单,更像是兄长。”

萧风逸笑笑,清润中难掩失望,只是他要她怎么说呢?他摇摇头,她有这份心,他就该知足了。

******

尚京,镇关王府。

山水阁内乱成一团,因为明日就要启程去陵安了,银铃她们除了替莫离收拾行李之外便争相要跟着出行。

“这一路上有我一人照顾公子就可以了,你们二人还是留在此处看家的好。”银铃对墨香和砚朱说道。

墨香却道:“那怎么成呢?此去京城,光路程就要花上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就银铃姐一人照顾公子恐怕要力不从心的。所以,我也要跟去才行呀,家中只要留砚朱一人即可。”

砚朱听罢便□□,一阵指手画脚,意思是她比墨香更细心,更了解莫离的生活作息,还是由她去,让墨香看家。

银铃拉住二人,“我说了,由我一人去就足够有余了,你们别吵了。”

“不行,就你一人陪伴公子,我不放心。”

莫离半躺在软塌上,才想小憩一会儿就被她们吵的心烦意乱。刚想开口制止,砚朱便眼泪汪汪的跑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臂一副可怜状。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再吵下去你们三人一个也别想去。”莫离蓦地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这一招果然有效,三人当即便安静下来。

“墨香,砚朱,你们二人给我留在尚京。”

“公子,”墨香叫道。

“先听我说完。你们二人虽跟我的时日不及银铃来的长,但是情分却并未因此而薄。我来王府六年,能有你们二人相伴也十分欣慰。只是此去陵安,是皇上召见王爷,难免要出入皇宫。你们也知道,宫中圣地,稍有差池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银铃毕竟比你们要年长许多,论资历定是她更懂得为人处事。再者,砚朱有哑疾,若带着她去陵安肯定有诸多不便,若将她一人留在王府,我也不放心,所以墨香,无论如何,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要和砚朱寸步不离,就在山水阁乖乖等我回来。”

一向坚强的墨香,顿时眼泪纷纷落下,“公子,墨香就是舍不得你。”

怀汐发飙

听到她的哭声,砚朱也大声哭了起来,“山水阁”顿时嚎啕一片。莫离和银铃无奈的面面相觑,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束手无策的任由她们二人大哭。

“吵什么?哭什么?”一个声音喝斥道。

莫离转头,只见怀汐怒不可遏的站在“山水阁”门口。

“怀汐?”

怀汐看了莫离一眼,随即又对着墨香和砚朱一顿训责,大声道:“你家公子是陪王爷去京城,又不是赴地狱。你们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莫离朝怀汐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对二人恶声恶气。但是怀汐并不理会她,“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被这两个丫头搞死了?”怀汐说着又朝墨香和砚朱瞪了一眼,“男人临行出门,最忌讳的就是家里的女人哭闹,这有多不吉利你们知道吗?”

此时的墨香和砚朱虽仍在抽泣,但至少已经不敢哭出声了。怀汐见状又道:“你家公子让你们留在府中自然是有道理的,那是爱护你们,舍不得你们路上奔波。你们不但不体谅他,反而还要吵闹,他明日启程该会有多不放心?莫离,你也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调教下人的?竟然还任她们左右你的决定,你这个主子当的也够呛!”

墨香赶紧擦干眼泪,对着莫离道:“公子,墨香错了,再也不烦公子了,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砚朱也不断的点头以表同意。

莫离刚想开口说话,怀汐却一摆手,“那还不快去将你们公子的行李收拾好,尤其他平日用惯的东西一件都别落下。”

话音刚落,墨香便拉着砚朱跑了去。银铃也适时宜的退了下去。

“怀汐,看不出你对付女人还真有一套!”

怀汐得意的咧嘴一笑,却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对付女人绰绰有余,就是拿男人没辙。”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怀汐赶紧摇头,“莫离,王爷让我留在尚京,所以这次我就不能和你同行了。”

“我知道。”

“但是我爹昨日对我说了一番话,我总觉得你们此番去陵安似乎并不单纯。”

“方将军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好好打理将军府和军营的一切,待到陵安那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会给我消息的。莫离,你告诉我,王爷是不是别有用心?”

“怀汐,你怎么会这么想?王爷当然不是那种欺下瞒上之人,更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我也知道,但是种种迹象都不得不让我有所怀疑。还记得那次王爷突来军中吗?他问我精兵能否一下子拉出去作战,随后又问爹京城那边怎么样了?难保此番回京会……”

“怀汐,我问你,你觉得当今圣上是个好皇帝吗?”

怀汐心下矛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因为你心下明白那个皇帝做的实在不合民心?”她不愿萧风逸被人误解,哪怕是暂时的也不可以,因为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过往的一切,(W//RS/HU)她便觉得要竭尽所能的维护他。他已经一步步被逼的心力交瘁,不能再让他受到半点责疑了。

怀汐,相信王爷

“怀汐,若是有人要□□你,你会如何?心甘情愿的为人鱼肉?还是一有机会就奋力反击?我所认识的怀汐一定会选择后者。那么王爷也是一样的,你只需记住,王爷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以王爷也绝不是任人宰割而无反击之力的人。”

怀汐惭愧的低下头来,但是心中却仍有疑问,“难道是皇上想要害王爷?”见莫离没有作声,怀汐又道:“我只是想不通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王爷不说自当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克尽职守就是了。”莫离心想,萧风逸不告诉怀汐个中缘由是正确的,怀汐有勇却无谋,说不定什么时候泄露了消息还不自知。

“要是二哥在就好了,我们三人有商有量该多好。”

莫离看向窗外,外面已是秋风乍起,“如果二公子在的话一定也会这样劝解你的。”

怀汐起身告辞,但仍不忘回过身叮嘱莫离,“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你也是,怀汐。”

看着怀汐即将大步走出门外,莫离又再一次叫住了他,“怀汐,相信王爷。”

怀汐笑笑,点头过后便大步流星而去。

莫离看着怀汐的背影,心中一阵怆然,怀汐,原谅我没有告诉你遇到世清的事。

她幽幽叹息,想到此去陵安前途未卜,心里更是一阵焦躁。萧风逸会如何应对,她也无从所知,难保陵安那边已部署好了一切,只为请他们入瓮了。她轻揉微涨的太阳穴,倒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窗外,一个人影悄悄离开。从“山水阁”到“离湘亭”的一路上都被纷纷落下的秋叶所铺满,但是萧风逸的心里却并未因此而寂寥。刚才莫离对怀汐说的那番话恰巧被他听到,他欣慰,因为她懂他;他感激,因为她在维护他。但是他的心里却不免一阵自责,他完全有理由让她同怀汐一起留在尚京,但是他却自私的要她同行,只因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开元十六年,十一月初,“镇关王”携其生母“恭顺兰太妃”奉旨回京。

镇关王府前,马车、轿撵均已整装待发。王妃玉嫣率了王府的一众女眷出来送行。对于临别,女人当然更为脆弱,若是看不到丈夫眼中的留恋之情,那就显得尤为悲哀。

萧风逸的目光在面前的几个女人身上一扫而过,未作片刻停留,只是对着玉嫣说道:“王府的一切你多上心。”

“臣妾定当尽心。”玉嫣轻声答道,声音里却难掩哽咽。

萧风逸未再多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月美人,一个月来她的小腹已有微微隆起之势。她黛眉微皱,眼中说不出是一股哀怨之色还是离别之惜。看着她的眼睛,萧风逸突然有种不忍,虽然明白娶她回来不过是因为她像极了某个他,但到底她还是有了身孕的人,况且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走到她的面前,月美人却已经不顾众人在场,便靠上了他的肩头。

选妃的画像

“王爷,你何时归来?”他还未离开,她却已想着他回来。

萧风逸双手抵住她的双肩,将她推开,“你好好安胎。”

一句“好好安胎”就是临别之语了吗?他竟没有再多的叮咛与嘱咐?看着他的一脸冷涩,月满盈的手不住颤抖,难道过去几月的缠绵悱恻连一点余温都不曾留下吗?

莫离看着萧风逸和月满盈的依依惜别,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异样。这感觉从未有过,就像见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原来并不是专属于她一人那般。她轻咬嘴唇,暗自咒骂自己真是昏头了,萧风逸当然不是她的,而她也从未想过要萧风逸。想到这里,刚才一度摇摆不定的心终于有所平息。只是为什么看到月美人靠在他的肩头低语,她会有种浑身不自在?这感觉就算是以前看到玉婉对着世清大抛媚眼都不曾出现过。她不该有这种感觉的,她的心里从来只有二公子。

这时,萧风逸走到马儿旁边,对着正在发愣的莫离说道:“莫离,准备好了吗?”

“啊?”莫离恍惚的看向萧风逸,只见他已经轻快的跨上了马儿,矫健的身影在秋日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高大健硕。

她亦骑上清风,赶紧跟上。

月满盈望着渐渐远去的回京队伍,目光一直流返于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上,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威猛,一个纤柔。她突然全身泛起阵阵寒凉,终于明白为何萧风逸看着她时总会目光忧郁,因为他望着她,心里想的却是他。

她不过是那个少年的替代品。

******

兖城,太子府。

一个男子在洁白的羊毛毯上来回踱步。毛毯厚实柔软,每踩一步就犹如踩在云端,让人感到飘飘然。但是显然赫里丹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享受脚上传来的惬意。

回到兖城已经数日,但是他对那个少女的渴望却愈演愈烈,只是派去追查的两个侍卫至今没有带回任何消息。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复返。

“殿下,”阿耶达在门口唤道,“王后差人送来了各部落郡主的画像,以供殿下挑选。”

赫里丹看着阿耶达手里捧的不下数十幅的画卷,“放下吧。”

“殿下不看一下吗?我可听说这次的选妃人选中,可都是些数一数二的美人啊!”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好色了?”

阿耶达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便打开其中一幅,“殿下,这是伊娅丽郡主,她最能歌善舞。”

赫里丹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画中人虽标志,但就是少了几分秀丽。

见他未作声,阿耶达又打开一幅,“这是古特娜郡主,她的骑射可是女子中最为厉害的。”

赫里丹看了看画卷,女子长成那样未免显得过为彪悍。

阿耶达见状,又打开另一幅画,“殿下,这位可是所有部落中最为有名的希奈郡主,她精通中原的琴棋书画。”

一听中原,赫里丹不免对着画中人多看了几眼,只是美则美矣,就是缺少几分灵气。

美酒离烟醉

就在阿耶达还在乐此不疲的要将画卷一一呈上之时,赫里丹却已经不耐烦了。这些女人都不是她,没有她的弯弯柳眉,没有她的盈盈双眸,没有她的樱桃薄唇,没有她的凝肤雪肌,也没有她的纤纤柔腰。他要的是她,只有她。

“够了。”他说着已经将阿耶达整个人推出门外。

赫里丹一怒之下,将所有画卷推翻在地。但是看着面前一幅幅散落的画卷,这也许也是他能找到她的一种方法。

夜灯下,赫里丹一笔一画的描绘着心中的佳人。但每落下一笔却总有不尽如他心意之处,不是眼睛不够传神,就是笑容未显风韵。若是眼神和笑意都到位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他却又嫌没能将她男儿装扮的那股风流雅致表现的淋漓尽致。

赫里丹再度将画纸揉成一团,白色的羊毛垫上已满是被他废弃的画卷和纸张。他越是急于想将她呈现画中,却越是发现不能如愿。手中的笔若真能妙笔生花,又怎及得了能见到活生生的她更具诱惑呢?

只是要找到她,除了将她分毫不差的画下,似乎还真是别无他法。在一阵屏气凝神之后,赫里丹再一次落笔,但愿这一次能真真切切的将她跃然纸上才好。

******

那一日,枝头最后一片枯叶随着凉入心骨的秋风落下后,便预示着初冬的到来。

亭中,赫里丹满意的合上画轴,她的画像他已画了不下几十幅,唯独手中这幅基本展现了她的精气神。赫里丹满面含笑的饮下一口酒,将画卷交给婢女,“放到书房去,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幅画。”

“是。”婢女万分小心的接过,转而走向书房。

婢女刚走不多时,赫里丹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风雅无边的身影。“殿下今日好兴致,不上朝竟在亭中饮酒赏画。”

赫里丹一回头,端木烈正笑意甚浓的望着他。他放下酒杯,“真是稀客啊!”

“知道殿下近日忙着选妃,所以一直不敢前来打扰。但看刚才殿下看着画中人的那份专注,不知是哪位佳人竟使得殿下如此上心?”

赫里丹斟上了酒水,将酒杯递到阿烈手中,避而不答,只道是:“这是我从冀京南部带回的酒,入口甘醇,过后余香不减。中原那边把这酒叫做……”

“离烟醉。”端木烈缓缓将酒注入口中。

赫里丹笑笑,“看来你对中原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端木烈亦笑道:“殿下不是早派人将阿烈投奔前的所有底细都查清楚了吗?”

“只是照样未能查出你的真实出处和来意。”

端木烈一口饮下杯中酒,喉间是火辣并渗透着一股清凉,如此矛盾之下却更沁人心脾。“臣上次的建议不知殿下有否考虑?”

“什么建议?”赫里丹看似并未放在心上。

“放弃中原,只拿冀京。”

“阿烈,你还说你不是储心国派来的说客。”

“若真是说客的话,恐怕就不会劝谏殿下直接拿下冀京了,而是对储心国的寸土都不要沾染的好。”

只要一个冀京(一)

赫里丹嘴角一勾,“上次你说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南部,你不觉得这实为异想天开吗?虽然储心国的皇帝已多次向我们示好,但前几次也不过是因为希望我们不要完全占领冀京才作出的让步,并不代表他们会将整个冀京拱手相送。”

“对储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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