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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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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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一番擦拭,觉得神清气爽。刚才梅园里萧风逸的一席话让她觉得很是沉重,不过回到“山水阁”,她就一扫阴霾了。在这里,她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她只是她,没有男女之分,没有寄人篱下,没有对前路的未知,只是一个叫莫离的少女,仅此而已。

“你们都吃了吗?”

“你没回来我们哪敢吃?”银铃捏捏莫离的粉颊。

“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早说过,在‘山水阁’内,我们四人是不分主仆的吗?”她转过身,搂住了砚朱的肩膀,“砚朱,你说对吗?”

砚朱连忙点头,一番抖动就像上了弹簧一样停不下来,墨香见状一把按住她的头,“你这不像点头,倒像极了抖抖病。”

莫离喝了一半的水瞬间喷了出来,当即就“哈哈哈”的笑开了,“墨香,你总是能说些出其不意的话,太黑色幽默了!”

墨香却不以为然,神情依旧严肃,转身去拿碗筷。

夜灯点燃,“山水阁”内,四人环桌而坐,气氛自在轻松。

“公子,竞赛那日你可有把握?”墨香问道。

“你指的把握是什么?夺魁吗?”莫离摇摇头,“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过才练习了几日,跟别人苦练十几载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银铃放下筷子,一副忧心忡忡,为了莫离参赛的事,她这连日来已是寝食难安,说她是最为担心的人也不为过。“莫离,你是王爷的人,若表现的太失水准,岂不丢了王爷的脸?”

莫离亦无奈道:“银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若不是有王爷的照拂,我们怎会有这安稳的日子?只是人的能力有限,各有长处,只要王爷看到我的努力,就算我成绩不佳,相信他也不会责怪于我的。”

银铃神色复杂的看着莫离,本该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却要处处以男儿的准则来衡量她。说实话,守着这个秘密,让她倍受煎熬。莫离所说的能力有限、各有长处,实则是指性别之差,她岂会不懂?

莫离握住银铃的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相信王爷也不是迂腐之人。”

带你去个好地方

话虽如此,但莫离心里却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要竭尽穷力做到最好。不枉费自己这几日的辛苦,更不能枉费世清的一番教导。

“离湘亭”内萧风逸倚在窗前,隔湖望去,看到的正是“山水阁”内一番其乐融融的场面。一个清俊少年和三个婢女合桌而坐,四人谈笑风生。少年的眉目间尽显雅致的风情,萧风逸很是奇怪,天色渐暗,且相距甚远,但是他却还能将莫离脸上的表情看的如此真切。

******

翌日午后,莫离同往常一样来到杏子林。出乎意料的是,前几日用来练习的靶子都已不见踪影,举目望去,林中除了杏树还是杏树。没有了靶子可怎么练箭?明天就要竞赛了,她原本可还指望着今天的半日能再多加练习一番的。

正在她心里万分焦虑的时候,两匹马儿渐走渐近,世清骑在棕黑色的那匹上面,逍遥自在,身边的那匹自然是雪白无暇的清风。

他把握在手中套着清风的缰绳朝莫离一扔,“带你去个地方。”

莫离接住遂而问道:“去哪儿?靶子怎么都不见了?”

“今日不练了。”世清说着就调转马头。

莫离一急,站在了棕色马匹的前头,“什么叫不练了?”

看着莫离较真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这么执着,这小子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可爱。

“不练就是不练了,这连日来你也够辛苦的,快上马,带你去个好地方。”莫离还想问个真切,马儿却已经走出数丈之远,世清回过头,抛出一个醉人的微笑,“怕我把你卖了?”

“哼,量你也不敢。”她跨上清风,动作熟练潇洒。

世清棕色的马儿骑在前头,清风缓缓跟在后面。这情景让莫离想起了那幅屏风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儿,铁血和白雪,不知当初骑在马上的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呢?马儿开始奔跑,扬起了一路的灰尘。

一路上,二人所经之处,逢上的都是百姓异常惊诧的目光,毕竟,两个人都太为夺人眼球。如此俊美不凡,英姿飒爽的少年在漠北真是少之又少。

莫离有点出神的望着世清挺拔的背影,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马儿经过了尚京最繁华的街巷,随后来到了一片翠柳成荫的湖畔。世清勒马而停,见莫离还在马上一脸疑惑,便道:“今日带你泛舟。”

“二公子,明日就是竞赛之日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带我来泛舟?你就不怕我明日表现的一塌糊涂,被王爷怪罪下来的话,你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真那样的话,我也没办法,想来也不是靠这一个下午就能突飞猛进的,还不如放宽心,好好轻松一番。”见莫离还是坐着没有下马的意思,世清伸出手,“下来吧,你再担心也无济于事,这几日你也够努力了。”

莫离不再迟疑,将小手放在了世清的掌中,而后跳下马来。她感受到他手掌的厚实有力,他却奇怪到她的手怎会柔若无骨。

湖中早有一艘小船靠岸而停,一个头戴斗笠的船夫驻足在船头,见到二人朝这边走来,朝世清点了点头。

合谋把她骗上船(一)

岸边一个相貌清秀的船家少女道:“公子,这边请。”世清大步跨上船去,小船稍有摇晃,原本想跟上的莫离见状又缩回了脚,身子由此一阵摇摆。谁知这个少女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这位小姐小心!”

船上的世清闻之立即道:“小姑娘,你叫他什么?”

“小姐啊!她一看便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嘛。”

世清大声笑了起来,莫离却一脸的窘相,少女不解道:“公子怎么了?奴家有说错吗?”

“莫离,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长得像女子。”

莫离轻轻推开少女原本扶着她臂膀的手,故作镇定的跨上船去,一脸正色对着少女道:“你且看清楚了,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哦!莫不要再胡乱叫我小姐了。”说罢,她立即转过身去,不再让少女看到她的脸,对着船夫道:“开船。”

少女呆呆的望着渐渐远离岸边的船只,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是个男子呢?”她自幼随爹爹在此处做渡船的生意,当然阅人无数,刚才的公子一看就是个女子所扮,哪有长得那么水嫩莹润的男子的?还有刚才扶住她的时候,那娇柔的手臂也只有女子才会有的。少女轻轻摇头,船上那个年轻的公子和“船夫”看来都被蒙在了鼓里。

躲在一旁柳树后的船夫探出头来,对着少女道:“别发呆了,咱们还得赶到对岸去拿船呢。”

日照当空,伴随阵阵拂面的轻柔春风,再加之摇曳的小船和两岸的美景,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一股慵懒之意。

世清靠在船栏,笑意不减的看着嘟着嘴的莫离,“男子女相也并不少见,你就别再对刚才那船家女的话耿耿于怀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我不过是在担心明日的竞赛罢了。”莫离瞥了世清一眼。

“我记得你以前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难得你竟学会担心明日之事了。我是不是应该认为你这是长大了呢?”世清笑意深长的凑近莫离。

莫离看着他的笑脸,又感一阵眩目,他为什么总是笑的这么勾人?她赶紧转过头去,故意用手轻触湖水,指尖的凉意给了她一丝清醒,“通过此事,我若是还不长大,那三公子就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话音刚落,正在划桨的船夫好像中了邪似地,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摇船了,小船就此在湖的中央左右胡乱的摇摆。莫离自幼怕水,见到这情景,整个人不自觉的朝世清身边依偎过去,心里又不免恼怒的对着船夫说道:“这位船家,请你划船的时候不要分心好吗?”

“船夫”连忙点头,匆忙间头上的斗笠也就此掉落,出现在莫离面前的竟是一脸尴尬的怀汐站在船头。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没想分心,可你刚才说到了‘三公子’这三个字,我一个紧张就连船桨都不知该怎么拿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莫离看着怀汐,再看看云淡风轻的世清,恍然道:“原来你们二人早有预谋将我骗上这船。”

合谋把她骗上船(二)

世清摇头,“莫离,这个‘骗’字用的实在不妥,改为‘请’字岂不更好?怀汐今日是专程来与你和解的,我便顺水推舟做了这个和事老。”

莫离淡淡的看了怀汐一眼,“大赛当前,还要劳三公子这般费心,让莫离情何以堪?”

“莫离,我知道这次是我多事,在此我先向你赔不是了。”怀汐从船头走下来,对着莫离躬身一拜,又道:“往后希望你我尽释前嫌,好好相处。”

看惯了怀汐狂放不羁的样子,再看他现如今一副认真紧张的神情,莫离扬起头,轻松自在道:“三公子多虑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又朝着世清笑道: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二公子,你说呢?”

“当然。我们莫离怎会是小肚鸡肠之人?”

怀汐英俊的脸庞瞬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这么说,你以后就会象对待二哥这般待我了?”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会象二公子那般待我呀?”

“一定一定,我一定会比二哥待你还要好,谁让你是我们三人中的小弟呢?”怀汐灵机一动,“二哥,我们不如和莫离结拜为义兄吧。”

“不好。”

“不好。”几乎是同一时刻,世清和莫离脱口而出。

怀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好的一个提议竟被二人一同否决了,“怎么了?这样有何不妥吗?”

世清看了莫离一眼,牵强的寻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莫离是王爷的贵客,你我若和他以义兄弟的名义相称,传到了京里,多事之人岂不又要拿来大做文章。皇上本就对王爷和爹颇为忌惮,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离也立即说道:“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公子,只要我们私底下交好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在乎是不是以兄弟相称呢?”

怀汐点头,“还是你们想的周到。”注意到光顾着说话,船就一直漂浮于湖中央,他再度站到船头用力的滑动船桨,“去前头的桥洞里遮遮阳吧。”

莫离却道:“不用了,我们还是靠岸吧。”

世清看了看莫离,在她转过头与他目光相触之前别过了头去。刚才那句异口同声的“不好”着实有点诡异,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弥漫于他和莫离之间。他越来越感到这种感觉的危险,世清说道:“怀汐,还是靠岸吧,船家在对岸也等的急了。”

船逐渐靠岸,还未停妥当,莫离已经跳上岸去,船家和刚才的少女静候在旁。莫离转过身,对着世清和怀汐道:“二公子,三公子,莫离先行回府了。”

“还早着呢,不再多玩一会儿吗?”怀汐叫住她。

“不了,我想早点回去。很多要领还要再回顾一遍。”语毕,莫离已经转而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世清忍不住唤住了她,“莫离,毋庸多想,今晚早早休息,明日的竞赛你只管放手一搏。”

莫离转过头笑笑,“二公子,你就放心吧。”

一阵微风吹过,柳枝拂动,吹动了少年的心,拂乱了少女的梦。

竞赛当日(一)

竞赛之日如期而至,竞技场外站满了前来观赛的百姓。萧风逸坐在高台之上,一身质地柔软的宝蓝长袍,格外醒目。他眯着眼在底下参赛的人群里搜寻着莫离的身影,只需一眼,就看到了他。在一群身长高大的少年中间,莫离显然太过单薄。恰好此时,莫离一抬头,对上了萧风逸从高台直射而下的两道目光,虽清冷摄人,但是又饱含关切。他轻轻颔首一笑,给与了莫离巨大的鼓舞。

今日参赛的人虽多,不过据萧风逸所知资质良莠不齐。看来要挑选出好的苗子也并非易事。

竞赛由方将军的副尉刘副尉主持,由于参赛的人员众多,将实行淘汰制,抽签随机分组,五人一组,共十组。军中派出侍卫与每组人员抗衡,谁人能不落下马且所射之箭最接近靶心,便胜出。待稍作休整后,每组胜出之人再同台比试,成绩最好者便是今日夺魁之人。

刘副尉简单的将比赛规则讲了一下便开始进行抽签分组了。怀汐站到莫离身边,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太紧张了,他能看到莫离后背已经衣衫浸湿。

“莫离,你很害怕吗?”

“没有。”莫离的脸色略显苍白,从今早起来她就觉得小腹有点隐隐作痛,站了这许久,现在她觉得这股疼痛愈加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小腹剥落下来。她一咬牙,一滴冷汗却从额间滑落。

“还说不害怕呢,你瞧,吓的汗都出来了。”怀汐道。

莫离指着抽签的地方,“三公子,该你了。”

怀汐一瞧,连忙赶了上去。

比赛正式开始,军中所派出的都是纪律严明,且身手不凡的护卫,和这群小毛孩比试起来,无论从力量上还是技术上都不知胜出多少倍。尽管不难看出这些护卫都只使出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功力,但几番交手下来,第一组的少年还是惨不忍睹,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有三名落下马来。

骄阳下,莫离看着还在马上奋力反击的两名少年,心想自己这次肯定完了,当初只说是马术射击,没有说还要格斗。正想着,一个少年也落下了马来。

第二组的少年上场亦好不到哪里去,单打独斗中根本不是护卫的对手。萧风逸眉目紧缩,他知道要从这群少年中选拔优秀的人才并不是易事,要组建一支精良的队伍更是要花费几年的时间。不过好在这群年轻人虽稚嫩,但充满了朝气,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好事。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莫离,只见他的手抚在小腹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萧风逸暗自担心起来,他这是不舒服吗?为何手总是捧着肚子?难道昨日夜里没睡好,着凉了?

直到第五组上场,萧风逸才看到了希望所在,方怀汐身上的不正是统帅应有的气质吗?

怀汐一进入场内,就感到了浑身的热血开始沸腾,他似乎与身俱来就是属于马背上的人。

竞赛当日(二)

然而和前几组一样,侍卫们从这些毫无征战经验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恍惚和隐藏着的畏惧,丝毫不给少年们有所调整的喘息,就已经举起兵器迎面冲来。见此情景,少年们也纷纷拿起兵器冲了上去。

怀汐神色一定,却原地不动,在五名少年中是唯一没有策马相迎的。一名侍卫已经手持长矛朝他而来,只见长矛离他越来越近,直到直指他的面前,他亦没有闪躲。就在众人都为之捏了一把汗的时候,怀汐侧身一偏的同时伸手一把握住了矛的长柄,大力一拉,从那侍卫手中将长矛抢了过来,而后整个人腾空一个大翻转,尖锐的矛头刺向了侍卫的后背,但只是轻轻一勾,侍卫已然被提至了半空。

随之怀汐将长矛撤回,侍卫便跌落在了地上,而此时的怀汐又稳稳坐在了马背之上。众人注意到侍卫背上的衣服虽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却毫无血迹。怀汐一鼓作气,扔去长矛,双手同时从背上拿出了弓和箭,未作任何停顿就朝靶子的方向射了出去。众人不约而同朝靶子处望去,红心中央已经被直插上了一支利箭。

赛场内外响起一片喝彩声,都在为怀汐的表现欢呼。赛至第五组,他是将侍卫打落马的第一人,也是第一个一箭中的。

“方将军,怀汐比起你当年如何啊?”萧风逸满眼赞赏,怀汐的表现在他的预料之中。

方田英笑笑,心中虽也十分欣慰,但依旧谦虚道:“老夫希望待到征战沙场时他还能有这份勇气。”

萧风逸不掩饰眼里的一片蔚然,“本王看好怀汐。”

赛场上的怀汐正勒马而立,眼中充满的是对真正的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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