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监,孙少卿劝阻陛下游猎一事,窃有管见。征以为,孙少卿劝阻,并无不妥。防微杜渐,扼恶习于萌芽中,有功而无过。”魏征只好转移话题,回到孙伏伽劝阻皇帝游猎上。李
诚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轻蔑的表情,噗嗤一笑道:“可笑,可笑哉!”说着还微微扬起下巴,双手背后,四十五度觉斜视上方。这姿态,简直就是轻蔑到了极致。魏
征不怒反喜,暗道李自成总归年轻,露出破绽了。当即嘴角微微一笑,拱手道:“愿闻其详!”这一下,椅子上的李世民有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屁股,他可太了解魏征了。这老货,露出这种表情,那是猛烈攻击的前兆。“自成,加油啊!”暗中鼓劲。
一干与李诚有利益纠葛的大臣,也都露出不安的表情。他们可都太了解魏征了。所
有的视线,集中在李诚的身上,都在等着他的下文。一干观众,心情各异。有喜的,看到魏征等待机会,吹响反击的号角,一举奠定胜局。有忧的,担心李诚一旦话中有漏洞被魏征抓住,惨败收场。
所有人都在等待李诚开口,这货却淡淡的扫了一眼魏征,然后东张西望,找啥呢?板砖么?作为李诚的脑残粉,李泰很想递过去一块板砖,敲晕魏征这个老货。“
咳咳。”李世民咳嗽一声:“自成,找啥呢?”李诚一拍脑门:“陛下,臣说的口干了,找口水喝。”现场一片愕然,大家都在等着看高潮呢,你却要先停下来找水喝?
这也就是在唐朝了,这要在现代的网络,一座楼就起来了,队形整齐的一句话: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李
世民有一种抄起板砖打晕这孙子的冲动,忍了,赶紧示意,下面端来茶水。李
诚接过,温度正好,不紧不慢的喝完之后,还笑着问一句:“魏相不要喝点?”
魏征脸色如常,微微摇头,冷静的盯着李诚,就像猎手盯着猎物。
(ps:我不是标题党,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今亮?()
“敢问魏相,本朝开国,靠的是什么?”李诚放下茶碗,一开口就是一句带着陷阱的话。臣
子对喷,皇帝做裁判,文武忠臣围观的时候,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不小心就上当。“
自然是天意所在,主明臣贤,将士忠勇。”魏征回答的很得体,面面俱到。
李诚听了呵呵一笑:“回答的很全面,但是却少了一点精神,尚武精神。陛下,魏相,各位前辈,以为然否?”这话没法反驳,就算是魏征,也只能勉强的点点头。李
诚这才继续:“没有尚武精神,我华夏区区九州,何来当今之疆域?没有尚武精神,就没有陛下披坚执锐,战于洛阳城下,没有尚武精神,就没有卫公雪夜奔袭,一雪前耻。没有点尚武精神,自然也不会有吐谷浑万里追击,斩敌酋之首,毕其功于一役。”
说到此处,李诚再次停顿,环视一周,对上魏征时,感觉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不安了。但
是,已经晚了,因为李诚没打算给他机会。朝李世民一拱手:“陛下乃万民楷模,偶尔游猎,恰恰体现了陛下的尚武精神。体现了陛下不忘初心为臣民典范。试问魏相,古往今来,哪位贤明的君主因为偶尔游猎,导致耽误了国家大事?”这
个问题可谓步步紧逼!魏征被李诚先提一问,已经说了“主明臣贤”,既然是明主,自然不会沉迷游猎嬉戏。不沉迷,只是偶尔为之,有何不可呢?何况还是彰显尚武精神。偏
偏魏征还不能说尚武精神有错,真说了要被天下的读书人喷死。这是唐朝,不是宋明。现在的读书人,那真是书剑双全。提起刀不耽误砍人,放下刀不耽误治理国家。讲的就是上马能作战,下马能理征。要不怎么会诞生“若个书生万户侯”的诗句呢?
一场撕逼大戏,到这个时候,终于要谢幕了。谁
都以为李诚要就此罢手,给魏征一个下台阶。但是李诚却继续往下:“今我大唐,君明臣贤,盛世可期。然,在外依旧有不臣之邦,觊觎中原,试问诸公,可愿为陛下讨之?”魏
征已经无法揪住打猎的话题往下说了,再说太丢人了。只好转移战场,沉声道:“长者为尊,长安县男,不觉过了么?”这话就是找下台阶了,给双方都留了余地。
李诚却连最后一点遮羞布都不肯给,淡淡道:“沽名卖直之辈,陷君上于不义之地,李某有何过之?”李世民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珠子亮了,心里好激动啊。动不动就被这帮人高举正义的旗帜喷一脸的口水,憋屈啊!
魏征的腰板在这最后一击面前,缓缓佝偻,举着笏板对李世民道:“臣,无话可说。”
李世民笑道:“玄成,不要在意此竖子胡言乱语,朕不是那种不纳臣言的昏君。”说真转头对李诚怒道:“竖子,目无尊长,狂悖妄语,滚回去闭门思过三日。”最
后李诚还是落了这么个处罚,但是诸位臣子都看的清楚,这哪是处罚啊?这是奖励呢!一
个孙伏伽,一个魏征,被怼的毫无还手之力。李诚的脑门上好像刻了三个字“喷子王”。对
待李诚,众人心态复杂,大致为三种,一种是觉得他很赞,代表是李世民。一种觉得他可恨,能弄死他最好了,代表是魏征和孙伏伽,还有一种是利益为先,占中间看风声。
魏征退下的时候,身边的几个大臣,居然悄悄的躲开了一些。李诚看的很清楚,这一颗的魏征,站在人群中,却有一种形单影只的悲凉感。但是李诚并不同情他,既然要怼人,就要做好被人反怼回来的准备。人在江湖平,哪能不挨刀?不能总是你赢吧?李
诚昂首挺胸,大步超前,夕阳下留给众人的是一道伟岸的背影。这个年轻人,从不主动搞事,但是被人搞的时候,反击的手段竟然是如此的冷酷。李
世民的心情却很好,李诚不想做官,现在的官职还是被逼的。这种臣子,威胁不大。倒是可以往皇帝麾下第一打手的方向培养,其实不用培养,特么的已经是了。
“自成!”李诚走出宫门,外面还有等着的崔成和崔寅,见他出来便上前招呼。现在两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魏征开火,谁不害怕啊。可是李诚却施施然的出来了,一脸的微笑和从容,难不成他还怼赢了?
“多谢关心!”李诚笑着抱手,崔成急道:“如何?”“
还能如何?陛下罚我回家,闭门思过三日。理由是不懂得尊老。”李诚的答案听的崔颖差点摔跤,就这么一个理由和这么点惩罚?没听错吧?难道你遇见的是假的魏征?“
自成,魏相可不好对付。”崔成有点担心,毕竟魏征身后还是有一票人的。“
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李诚淡淡的回答,接过缰绳,上马回头:“走啦,别在这发呆了。”继
孙伏伽之后,李诚在一日之内,又干翻了魏征,坐实了大唐喷子王的称谓。这种消息,根本就瞒不住,一夜之间,长安城里人尽皆知。
这个接过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上一次搞粮食的事情,大家还觉得李诚赢的侥幸。但是这一次呢?先喷晕了一个孙伏伽,按说应该理亏才对,不料却喷翻了魏征。这比把天捅一个窟窿,那也不差多少啊。有
好事者,汇集了李诚之前的种种事迹,得出一个结论:李诚者,今亮也。啥意思?本朝的诸葛亮啊。这还得拜李诚抄袭的《三国演义》之福,里头的诸葛亮,那是半神啊。李
诚在家三天,这个新的称号就传遍了长安。还偏偏没人不服气。获悉“今亮”这个外号,李诚真是哭笑不得,有这么懒的诸葛亮么?官
场内却流传了另外一个信息:没事别惹李诚,这小子“宽宏大量”。
就为这个消息,独孤峎连夜让人送来一份礼物,来着话都没说一句,丢下礼单掉头就走。
收到礼物的李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从来都是别人惹我啊。我没主动招惹别人好吧?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在家待嫁的崔芊芊也坐不住了,想出门,被崔慎行看住了,只好让莺儿来一趟。莺
儿被带进书房的时候,李诚正在咬着笔杆子呢。头疼啊,这半月刊该出点啥内容呢?官方的消息很好办,朝廷有类似邸报的文书,拿来抄就行了。其他内容,还得自己编写啊。崔
成介绍来的那些崔氏子弟,基本功还是有的,不过你让这些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编写段子,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李诚交代了任务,让他们去找一些市井奇闻,暂时还没结果。
如果这帮人还是不行,那就只好当个校对用了。不然能干啥呢?
“李郎君,我家小姐让我来看你,她说本该亲自来的,奈何大人不允。”莺儿有点怕李诚,上次又是改名字,又是目露凶光的。眼神一直在躲闪。
李诚见了好笑,忍不住出言调戏:“嗯,我明白了,三娘担心我相思难耐,让你来代替她,一解相思之苦。”说着话,放下笔杆子,走过来。
莺儿顿时脸都白了,双手乱摆:“李郎君不可,待到小姐过门,莺儿陪嫁过来,随李郎怎么摆布都行。”小姑娘长的颇为俊俏,李诚见她呆萌的样子,忍不住怦然心动。一
抬手,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拽,抱住上下其手:“先收点利息。”欺负小丫鬟这种事情,李诚还是头一回这么干。觉得刺激,很有趣。看看在怀中闭着眼睛,笑脸涨红,双手紧紧抓住衣领的莺儿,忍不住低头在脑门上啄一下,放开她道:“好了,看你吓的。”莺
儿被放开,腿却是软的,站起来没站稳,一屁股又坐李诚腿上了。接着流水般的跳起来,回头羞恼的看着李诚,却不敢撒泼,只是低声道:“李郎好不正经!”说着低头要走。
李诚笑道:“怎地,这就走么?不带回信?”莺儿愣住,气恼的瞪着李诚:“带的。”“
那就乖乖的站过来,给郎君磨墨。”李诚调笑一句,莺儿只好乖乖的过来,一手撩起袖子,一手磨墨。李诚吸了一下鼻子:“这衣服熏的什么香啊,香喷喷的一个小莺儿。”
“不告诉你!”莺儿的泼辣性子上来了,低声怼一句。李诚呵呵一笑,一伸手,莺儿一愣,却没躲开,任凭他搂去了腰肢。身子软软的没啥力气,手里的墨都拿不稳当了。好
在李诚没有进一步的欺负她,只是笑道:“读过书?”莺
儿摇摇头:“没读过,只是跟着小姐识了几个字。”李诚笑道:“将来我教你读书。”“
莺儿谢过李郎。”总算是情绪稳定了一些,身子也不那么抗拒了。只是李诚就在跟前,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钻进鼻子里,令人头晕。
“对了,小姐还问了,《三国演义》结束了,郎君还写话本么?”莺儿想起来了。李
诚摇摇头:“短期内不写了,没时间啊。”
第一百七十章狮子大开口()
“小姐说了,余者不足道,《聊斋》不写太可惜了。”莺儿在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这是坐到了。已经知道人事的莺儿,自然晓得是啥。
“此话怎讲?”李诚来了好奇心,下意识的同时加深了解,很有必要,规模不大啊!
“嗯!呼!”莺儿发出鼻音,吐出一口炙热的气息,脑袋盯着李诚的肩膀:“小姐说了,一干话本内容是好的,就是文字太白,没地拉低了郎君的格调。”李
诚狠狠的一愣,没想到一个闺中女文青,居然还在意这些?文学发展到唐朝,主流是诗。文章保留着晋以来的华丽生涩。李诚写的话本,对比这些确实是白了一点。统
一思想很必要,李诚要坚决的和错误观点做斗争。嗯,小了不要紧,人工催大。“
你告诉三娘,文章也好,诗也罢,都应该让人看的懂。不然写出来干啥呢?将来读过书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写的东西没人能看懂并接受,其实是一种悲哀啊。曲高和寡固然是格调高了,但却没有什么用。”一边说话,一边不耽误动作。莺
儿已经不行了,软趴趴的趴在李诚的肩膀上,低声道:“记得了,郎君莫要作怪了,作诗吧。”此事门口有动静,莺儿不知哪来的力气,腾的站起来。帘
子掀开,进来的是秋萍,产后的女人,多了几分丰腴,看见李诚和莺儿的状态,忍不住低头浅笑道:“妾身来的不是时候么?”
李诚笑道:“莫要作怪,有甚么事情快点说?”秋
萍笑道:“苏将军又来了!”李诚听了恼火的挥挥手:“不见不见,陛下罚我在家思过呢,谁都不见。”秋萍笑着微微欠身:“妾身这就去回了他。”
被打断了兴致,李诚没有继续作怪,莺儿也站的远远的,不让他一手够着。
李诚啧了一声,起身提笔沾墨,发现凝固了一些,又兑了点水,重新墨了一下:“你看,我多惨,还要自己磨墨。以后怕是要自己动手,铁棒磨成针了。”
莺儿没听懂,疑惑的看着他,李诚觉得遗憾,也不解释。稍稍沉吟,落笔如飞:“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后面还有两句,想想没有往下写,停笔道:“你拿去给您家小姐吧。”崔
芊芊无疑是个女文青,对付唐朝女文青,还有比李商隐更拿手的么?这两句相对直白一点,也不难理解。李商隐的一些诗,晦涩含蓄,要说看懂的人真不多。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锦瑟》,哪怕过了一千多年,也没哪个说能看懂了。
莺儿小心翼翼的过来,一手护着胸口,一手抽过纸张,也不看写的啥,拿起就走:“郎君告辞。”说着一串小碎步,帘子一闪,人就不见了。
李诚意犹未尽的啧了啧嘴,调戏这个小丫鬟,确实很刺激。总能从读过的一些古典作品里找到功名,勾搭小姐,嗯,附赠一个丫鬟。可惜,李诚不是张生,莺儿不是红娘。苏
烈在前面等了一会,没等到李诚出来,倒是来了个下人道:“苏将军,我家郎君说了,他在闭门思过,该不见客。”苏烈一听便拉着一张长脸,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裴行俭。裴
行俭那个尴尬,谁能料到平康坊的事情穿他耳朵里了?“
属下还是亲自去求见吧。”裴行俭颇有担当,其实是想明白了,李诚真的没有可能为这个事情难为自己。别的人就不好说了,苏定方仇家多,军械方面不说不给你,被拖延很正常吧?唯有李诚,对苏定方没啥成见。“
过几日再来吧。”苏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强求的好。正准备离开呢,下人又来了,递过来一张纸道:“郎君的字条,拿去少府监,自然能一路畅通。”
苏烈接过一看,上面就一句话,“要什么给什么”落款是李诚,还附有一个官印。
裴行俭咧着嘴笑了,这也太大方了一点。苏烈倒是矜持,心里却也是一团温暖。要说带兵打仗,苏烈谁都不怵。东突厥之后,却再无领兵出征的机会。被人打压,疏离,心里自然憋着一团悲凉。李诚看似不见人,却弄来这么一张纸条。浓浓的情分,压手啊!裴
行俭拿着李诚的纸条,杀到少府监,负责小吏一看是李诚的批条,态度很好。裴
行俭一看有门,狮子大开口:“陌刀三百,甲胄五百。”管
仓库的小吏吓的一屁股坐地上,怒吼一声:“你这是要清仓啊。”
唐朝的钢铁产量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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