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别只是说说哦?”媚娘眉眼横波,表情挑逗。李诚相信自己扑上去,她已经会很配合。就算是武顺进来看见了,也会帮忙压住妹妹的手脚。“
我做的事情,这世上的人要是能看的明白,都是怪事了。”在媚娘面前,李诚忍不住要自吹两句,女皇啊。单单是眼神里成崇拜,就很有成就感了。“
姐夫做了甚么事情?媚娘倒是想知道知道,怎么就不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说说,武约其实很关注时事。左右都想不明白,皱着眉头嘀咕:“姐夫做的肯定是大事。”李
诚没给她答案,靠在竹床上闭目养神,太阳穴上柔嫩的双手按下来,舒服的微微哼了一声,耳边传来媚娘的低声自语:“今日大事,唯有解州天谴,总不能天谴是姐夫所为吧?”李
诚的身子很明显的一颤,眼睛也挣开了,两人视线一对,武约惊的收手掩着小嘴,低声急促道:“真是姐夫所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武约已经知道答案了。
“怎么做到的?姐夫,那是天谴!”武约的呼吸都急促了,身子伏下来,舌尖本能的探出。湿漉漉的温暖的感觉在脸上,痒痒的却在心里。李
诚能感觉到媚娘的兴奋,因为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这个时代有人能制造天谴,这个人得多大的能耐?对于一个唐朝人来说,李诚岂不是神仙?这个神仙还是姐夫。
武约兴奋的都快溢出了,下意识的夹紧了腿,轻轻的哼了一声。眼前的这个男人,令她几乎不能自持。单单是一个天谴,就让她达到巅峰了。“
你想多了,别靠那么近,顺娘来了要跟你吵嘴的。”李诚闭上眼睛,打死不承认。
“姐夫不承认也没用,媚娘一定认定了。”武约开心的不行,与李诚拥有同样的秘密,感觉真好。正准备继续贴近一点,帘子挑了起来,武顺进来了:“郎君,水烧好了。”有
的事情就是这样,比如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人吃人,不过吃法不一样。比如说崔氏,一直都想吃了李诚,为达目的,还送了个女儿嫁过来。崔
氏姐妹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李诚进了武氏的宅子后,姐妹二人立刻出门,不管不顾的奔着城内崔慎行的宅子就来了。崔芊芊门都没进,进了后院见到母亲就跪下一嗓子。“
女儿不孝,只因郎君要休妻,此生不敢再入崔氏门。”完事起身要走,被母亲拉住。
“女儿这是怎么了?那李诚欺负你了?”母亲死死抓住不放,崔芊芊才停下说话。崔
芊芊还是走了,留下一句话“既为李氏妇,从此与崔氏再无瓜葛。”这句话没毛病,这个时代这就是政治正确。出嫁的女儿如果选择了娘家,将遭到世人唾弃。
崔芊芊用这个方式来表达愤怒,试图挽回她在李家的地位。否则,李诚可能真的会休妻。崔
慎行下朝回家,见到夫人时获悉消息,顿然表情沉重。背着手在厅里踱步良久才道:“请老六来一趟!”崔寅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奔着书房就过来。
崔慎行靠着椅子,一脸的疲惫:“老六,芊芊要与崔氏断绝往来。”
崔寅楞了一下,随即露出苦笑:“崔李断交的话,一年至少亏六万緡的进项。”崔寅非常了解这位大兄,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这么多么?”崔慎行有气无力的问,崔寅点点头:“甚至还不止,如果消息被传出去,蓝田房的旗下的经营信誉,将受到巨大的影响。”
这个时代经商最看重的是信誉,商人没有信誉,根本就无法在商场立足。崔氏能混到女儿都不认娘家的地步,这得多败人品啊?当然崔氏也可以倒打一耙,说是李诚逼迫所致。
但是别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崔氏说什么就信不是?而且真这个干了,就是彻底断绝关系。毫无挽回的余地了。毕竟现在只是崔芊芊跑来说一句。“
还是要辛苦六弟走一趟李家。”崔慎行抓了抓头发,两鬓已经有白发了。
“大兄……。”崔寅一脸的为难,崔慎行悠悠叹息道:“崔琦在东宫为幕宾,太子三卫后勤都是他在负责。那个被杀的仓曹,是他的下属。八牛弩事件后,崔琦回家饮酒说漏嘴。”
“说了些什么?”崔寅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了,崔慎行痛苦的摇摇头:“算了,派人去请他连夜回来,大家商议一番吧。”门
阀士族的政治投资向来都是多方押宝,不会全部压在某一家上。蓝田房的政治之源不算很多,但是也不少。远在登州的崔成算一个,崔琦也算一个,在魏王府还有个崔功。这
三位是比较有代表性的,最差的都是六品。混的最好的是四品的崔成,崔慎行自己才是个正四品呢。清河崔氏各房之间,有同气连枝,也有互相竞争。
清河崔氏在北朝以来政治地位不高,相比之下,蓝田房算是比较出彩的一支。崔
琦连夜回家,见到的不仅仅是崔氏兄弟,还有一干家族重要成员。商议的话题就是崔李之间的关系。崔慎行说出崔芊芊要被休妻的消息后,会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怎么就敢?”崔琦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崔寅在一旁淡淡道:“怎么就不敢?”
崔慎行面色凝重的接过一句:“李诚有什么不敢做的?当着满朝宰相,都敢指着鼻子骂群相不称职。一个崔氏女,休了又如何?”
现场一阵死寂,四个上了年龄的老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齐齐拱手道:“今后崔李之间的关系,不再过问。”四个老家伙步履艰难的去了。所
谓人老成精,都不用崔慎行开口,老家伙们很自觉的退出了家族权利的舞台。崔
寅看着表情淡定的大兄,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来,这会不会是大兄预料之中的事情呢?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不见也得见()
一切行为站在利益角度出发,大家族总是这样。这是生存的要诀,跟道德无关。大
家根深蒂固,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点温暖就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一
直到黄巢的横空出世,才算是斩断了门阀士族的根基。
很难说门阀士族的存在是好还是坏,至少从历史上看,汉唐两朝在历史朝代中,都是强横一时的朝代。宋就不提了,后来的明清两朝,在巅峰时期,不弱于汉唐。这
一夜,不好过。
清河崔氏蓝田房的会议,开到了半夜,窗户上倒影的是崔寅激动的慷慨陈词。
怀贞坊的李家,崔氏姐妹对坐在烛光下,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崔芊芊还算好的,就算是和离,她也能从家中带走很多财富,崔媛媛就糟糕了一点,连个名分都没有。毕
竟她的出身是崔氏,给人做小都不合适,只能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存在于李家之中。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她对李诚才是最真心的那个人。李
诚在武氏的屋子里也很难入眠,徘徊在院子中,不时仰望没有星月的天空。贞观十四年,没有多久就要过去了,必须在贞观十五年初,离开长安,跳出这个漩涡。贞
观十五年大概是个分水量,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的矛盾激化。两年以后,李佑谋反于齐州,纥干承基这个无耻之徒为求活命,出卖了李承乾。
李诚知道在长安惦记自己的人不少,不过他没打算认怂。以前是个穷逼的时候还能怂一下,现在认怂就是被人吃个骨头渣都不剩的下场。武
顺醒了,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汲着鞋子去找马桶,也没注意到李诚睁着眼呢。淅淅沥沥的一阵水声后,这小妇人转过来,爬上床笑嘻嘻的看一眼李诚。
这会算是清醒了一些,李诚这边闭眼睛装睡,武顺看着他的脸,犹豫了一阵伏下身子。口中自言自语,“得买点力气,早日种下根苗才是。”秋
雨随风入夜,凉意森森。一夜无话。李诚起的很早,在院子里活动一番,背着手穿过小门,奔着前院走来。崔
寅一大早就来到了怀贞坊,眼珠子里全是血丝,砸了几下侧门。开门的门房探个脑袋,咣当一声把门又带上了。“家主娘子有交代,不见崔氏的人。”崔
寅平时个是儒雅的做派,这会也不管那么多了,在门口跳脚叫骂:“不见?你去告诉李自成,他要不见我,就一把火点了他的乌龟壳。”
“李自成,你娶了崔氏女,就算要断绝关系,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想断就断么?”崔
寅是真急眼了,不过骂的还不算难听就是了。比不了市井之徒的污言秽语。
骂了一刻光景,没把李诚给骂出来,倒是把崔芊芊也惊动了。站在堂前大声回话:“六叔,你就别为难侄女了?郎君这个家来的不易,侄女在这家里也不易啊。”说
着说着就哭上了,崔寅一时无语。崔芊芊在里头还在继续:“六叔,不是侄女狠心,实在是自古以来,这大姓人家里头的龌蹉……。”这
句没说完呢,身后有人懒洋洋的开口:“让他进来吧。”崔芊芊一回头,往前一扑,死死的抱着李诚的腰,身子往下滑跪:“郎君,妾身苦啊,这夹板气不好受,被休了只能去死。”
李诚很平静的扶她起来,面带微笑:“我知道了,你且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大
概是不想让崔寅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崔芊芊很听话的回了后院。侧
门打开,崔寅一闪身就进来了,看见李诚隔着院子站在堂前的台阶上,心头一阵慌。
进来是进来了,说什么好呢?从何说起才是呢?
“六叔看来是没吃早饭吧?一起吃点。”李诚笑了笑,这天才刚亮呢。
崔寅咬咬牙,跟着李诚往里走,堂前设坐,下人很快就把准备好的早饭端来了。咸菜、小米粥,还有李家新出的美食肉夹馍。不过这个肉夹馍有点原始就是了。烤
的焦黄的馒头,用小刀子切开,一碗混合肉馅,自己动手往馒头中间夹。吃一口肉夹馍,喝一口小米粥,再来一点小咸菜,李诚不紧不慢的吃着,没有说话的意思。崔
寅吃的也不慢,没一会两人都吃好了,放下筷子,拍拍肚子:“走,去书房喝茶说话。”
崔寅最担心的事情没出现,但情况似乎也没那么美妙。李诚要是能指着鼻子臭骂一顿,那倒是好事了,发泄出来了就没啥问题。现在这个八方不动的架势,实在是难以揣摩。李
诚笑了笑,崔寅看见他的笑容有一种很想踹一脚过去的感觉。不带这么蔑视人的。“
你是在嘲笑崔某么?”崔寅忍不住开口,带着三分火气。
李诚摇摇头:“非也,都道最无情是帝王家,我看你们这些大姓士族,也挺没人味的。”“
你……”崔寅很想解释,但是无从说起,至少这话李诚说出来没毛病。
“现在我还能叫你一声六叔,该知足了。”李诚又笑了笑,还是那种嘲讽味道十足的小让那个。崔寅这次没动火了,而是平静的看着李诚:“自成言之有理。”
李诚还是摇摇头的笑道:“有理是自然的,但未必全对就是了。怎么说呢?崔氏的选择其实很正常,我能理解。”崔寅一惊:“愿闻其详?”“
地位不对等,利益不一致,决定了立场不同。”李诚笑着又来一句,崔寅低头不语。
“六叔也别纠结了,你们这些人啊,向来都是这样,对待你们认为不是一个等级的人,自然是有进无出的。当初芊芊嫁过来,无非是想培养一把刀,可惜,我这人不喜欢被控制。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除掉呗!”
很直白的话,但是都说在道理上,崔寅再次无话可说。
“只是你们忽略了一点,失败了,你们受到的损失会很大。发现一笔理所当然的收入没了,数目还不小的时候,自然就慌了,心疼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脉络清晰了()
崔寅依旧无言以对,李诚说的没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要害。
李诚还在继续:“有个问题你们一直弄错了,那就是崔氏蓝田房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并不是你们应得,而是建立在两家联姻,我出于感恩之心给予崔氏的便利。”
崔寅惊了,眼睛瞪圆看着李诚,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自成,你娶的是清河崔氏女!难道不该有感恩之心么?你知道清河崔氏意味着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实际上最初我并没有打断娶崔氏女,因为崔成才促成了这段联姻。而崔氏蓝田房呢?从我这里获得的利益,几十万緡总是有的吧?”李诚说着冷笑了两声。
崔寅再次无言以对,北朝以来,门阀士族在经济方面没落者比比皆是,多有卖婚者。就崔氏蓝田房与李诚的联姻,无疑也有这方面的嫌疑。所以崔寅的腰杆子硬不起来。
“说起来,崔氏确实有愧于自成啊。”崔寅长叹一声,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汗。这天可不热,就这么一会,崔寅头上都是汗水。可见他刚才心里的激荡,想到了厉害关系之深。
“很多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想计较了。今天六叔一大早过来,不是想说陈年旧事吧?”“
嗯,我是特意来说八牛弩的事情。”崔寅脱口而出,神态自然。
李诚做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崔寅非常干脆:“崔氏有一子,在太子三卫供职,分管仓曹。八牛弩丢失之前,崔琦曾见过那个仓曹,每个月例行查过库存账目。”
“嗯,查到了什么?”李诚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没查到什么,倒是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匆匆忙忙的从仓曹的办事房里出来了。八牛弩事件后,崔琦想起这个事情来,回家的时候喝多了说了一嘴。”
李诚一抬手打断他:“等一下,我不关心事后,我只关心事前。”
崔寅愣住了,略显尴尬的挠头:“事前是这样的,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盐铁两事,伤及太多人的利益。总听到有人在各种场合说怨气话,要给你点厉害看看。”见
李诚要继续问,崔寅赶紧道:“你不要打断我,事情在高昌之事以前。后来你去高昌,就是上下联手给你的教训。本以为事情这样就算了,没曾想又闹出八牛弩的事情。”
“六叔的意思,从高昌回来之后,又生新怨了?”李诚似乎明白了什么。
崔寅点点头:“海贸,一个是海匪,一个是海船,这两件事情造成的怨气深重。我知道你会怎么想,没错,有的人就是习惯了高高在上,见好处就想往家里捞,捞不到就生怨气。”“
是啊,有的人掌握了权柄,为了利益草菅人命,践踏法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李诚说到这里,忍不住露出笑容。还是那句话,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嗯,崔氏确实知道这些怨言之后,崔某告诉了芊芊和媛媛,让她们劝你小心一点。好在一直都没出事,崔某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有人会用八牛弩伏击你。”崔寅叹息道。
李诚脸色巨变:“你说什么?你告诉过崔媛媛和崔芊芊?”李诚直接提名字,这是很严重的称呼了。崔寅一愣:“没错,确实告诉她们两个,朝野上下,多有怨气于自成。”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诚缓缓的平静下来,觉得这姐妹俩是有原因的才没告诉自己。“
你从高昌回来不久吧,当时芊芊还说了,高昌一战正是你风光的时候,想来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难道说?”崔寅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忍不住吐槽:“这个蠢女人!”
“六叔这是话里有话?”李诚一脸冷意,崔寅皱眉道:“芊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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