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武约从一堆账本中抬头,眉开眼笑的看着对面的李诚:“姐夫,算出来了,五十万零三百贯。还有点零头没算。”李诚听了表情严肃的看着她:“记住,账目上绝对不能出问题,不存在抹零头的法。”
“哦,媚娘记住了。”武约很喜欢这个名字,这是她和李诚之间的秘密。在别饶面前,从不提“媚娘”二字,只有在私下里,才会如此自称。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李诚起身,表示要回去休息。武约笑着伸一个懒腰:“姐夫去吧,媚娘还要一会。”
真是干劲十足了,比起在家里安心的做一个待嫁的少女,交易所的生活无疑更精彩。
第五百一十四章 格格不入()
李世民一道旨意,李诚逍遥快活的生活就此结束。虽然没有放李诚回登州,但是李世民很明确的表示,李诚在长安期间,不得懈怠,言下之意,早朝是不能偷懒了,四品大员呢。少府监那边,也必须要去坐班了。
这事情没法子讲道理,别拿什么水师的事情来说事。皇帝要整一个人,太轻松了。其实也不算整,就是看不顺眼,你还是好好上班吧。
李诚甚至都没法子在农庄继续呆着了,天黑之间赶回了长安。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前方一大堆人,一辆豪华马车前呼后拥的。不赶时间的李诚很耐心的跟在队伍后头,等这支队伍的人都进去了,这才上前过城门。“
自成先生!”有人在路边叫了一嗓子,李诚看过去,不认识的一个宫装小娘子,说是小娘子,是因为真的不大,看脸和身高,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缰绳丢给李山,信步走上前:“这位娘子唤在下,所为何事?”“
先生不必多问,只管跟着妾身来就是。”这小娘子居然如此回答,李诚挂上了讥讽的笑容,眼神里写了一句话:你傻还是我傻?小
娘子撅着嘴跺脚:“自成先生一个昂然男子汉,还怕妾身一个小女子不成?”跺脚的时候,小娘子的另一个身体特征很明显,摇摇欲坠的感觉,不比白牡丹差。
李诚没说话,依旧是笑着抬手点了点她,转身时伸手向李山,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毫无留恋的走了。小娘子也就是笑着目送李诚离开,没有开口留人。嗯
,李诚还是很动心的,传说中的童巨,绝对天然的那种。
李诚没有回怀贞坊,家里没个女人,直接奔着平康坊就去了。明月和白牡丹都不在,两人去一家新开的戏园子唱戏了。若儿带着丫鬟出迎,在院子里遭遇时,李诚说起了在城门口的事情。若儿表情微微一变,略显惊慌的样子一闪而过。
李诚没说话,进门之后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若儿的脸看,一句话都不说。若
儿起初显得有点娇羞,毕竟明月和白牡丹不在,李诚的眼神颇有歧义。后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慌了神,赶紧站李诚跟前,低头小心翼翼的说话:“郎君莫恼,不是有心隐瞒。”
“嗯,那是什么?”李诚淡淡的问,若儿低声道:“如郎君所言,那小娘子的口音应该有所不同吧?”李诚摇摇头:“就是官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也不奇怪,想来是在长安就地培养的。其实郎君跟着去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地界对男人来说,就是仙境一般的美妙。”若儿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李诚脸色微微一沉。
“怎么,长安城里还有这等好去处,怎么之前半点风声都没听过?”
“前日平康坊新开张了一家买卖,唤作江左风情。妾身正好去凑了个趣,假母甚是热情,不过意在郎君罢了。”若儿说完还是露出了一点慌张,李诚看的清楚,脸色有沉下来。“
那假母唤作申蓉,只道能请郎君去一朝,出手扬个名儿,妾身便能白得四成的股份。此事,没能及时告知郎君,是妾身的错。”若儿说完之后,出了一口长气,脸上也更加紧张。
李诚还是有不解的地方,如果紧紧是这样,并不能解释若儿的慌张。说实话李诚此刻的心情很差,本指望若儿这边能构成一个有效的情报系统,没想到这才开始,就出现这种不好的苗头。若儿对自己的不诚,根本无法接受。
面对李诚的反应,若儿的脸开始红润,闭上眼睛仰面沉重的呼吸,如同煮熟的虾子。
李诚还是不为所动,很有耐心的等待。事情搞不清楚,李诚怕是晚上觉都睡不好的。更有甚者,可能会让眼前这个女人消失。现在的李诚,不是当初那个初到贵境的家伙。但有一点是始终没有改变的,那就是怕死。
“妾身那日与申蓉相谈甚欢,便留下饮酒,不想那酒里有别的东西,喝了浑身发烫,神智迷糊。”若儿说出来的内容,让李诚从背靠椅子变成了坐直身子:“继续。”
“妾身就像做了个春梦,道是被人坏了身子。醒来追问申蓉,那假母去了一个玩意出来,道是与妾身做了一对假鸳鸯。”若儿说完这话,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继续道:“妾身气急败坏的走了,不想回到家里,脑子里总是惦记梦中的快活。”
李诚听到这里,不禁恼怒的追问一句:“你主动去找她了?你个蠢女人,也算是风月场所里的行首了,怎地这点龌龊手段都弄不明白?快说,她到底要求你做点甚么?不说明白,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若儿听着这话,吓的身子往后一坐,抬头看李诚时吓的双手撑着往后退了几步,口中道:“郎君的眼神……”李诚见她如此,狰狞的表情消失,心道:怎么如此沉不住气?李
诚缓缓起身,双手插着腋下将她抱起入怀,轻轻的用手在背后拍着:“别怕,没事了。”若。。
儿抱着李诚的脖子,眼泪刷刷的下来道:“妾身本就是风尘中人,跟了郎君之后,从未再有男人。便是想急了,也就是与明月虚凤假凰。只是那申蓉的手段确实厉害,令人迷迷糊糊没了神智,醒了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那种魂飞魄散的快活。”“
不说这了,就说说她都让你做些什么事情吧。”李诚抱着若儿坐下,让她坐在怀中,柔声细语的问起来。看上去很平静,实则暗暗惊悚。就现在这个时代的药物,能搞出这么好的效果来了,可见这个申蓉很可怕。
“嗯,这三日夜里妾身都去见她,同宿一塌。不怕郎君笑话,郎君来之前,妾身正准备过去。”李诚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看看怀中若儿笑道:“不想你这老江湖,也着了人家的道。城门边的那个小娘子是什么人?”“
申蓉的贴身丫鬟,江左风情开张之后,推出四大金钗,个个都是才貌惊人。这三日,买卖好的门槛都叫人踏破了。当年的明月轩,也比不得。”“
我想见见她,你去请她来吧。”李诚松开若儿,面露微笑。事情似乎变得很有趣,而且还是李诚穿越大唐以来,遭遇的最有趣的事情。很
明显,李诚被一个女人绿,心头涌起一股日了哈士奇的感觉。
若儿笑嘻嘻的去了,不忘回头一个眉眼含春。李诚突然抬手:“等一下。”然后低头思考,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很迷惑的时候,一道亮光让李诚找到了一个方向。难道说,有人跟自己想一块去了,这个申蓉难道是男女通杀的高手?“
你去吧!”李诚挥手示意,一手托着下巴开始思索,事情似乎更加的有趣了。不管怎么说,都要看见了真人再看下一步。手捧茶杯等了大概两刻的样子,外头一阵嬉笑声。帘
子挑起来时,李诚先看见的是城门口那个宫装小娘子,站在门口挑着帘子。进门的是个二十许的妇人,半翻髻、金步摇、珍珠耳坠,淡扫蛾眉,无袖的半壁,月白的长裙。一
张脸没有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属于那种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出现在平康坊这种地方。如果在某个人家的后院里遭遇她,一定会觉得她就是个雅致的闺秀,嫁人后在家里。她的出现,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李
诚没有开口,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进来,缓缓的欠身,开口带着一点南方的口音,软软的就像粽子糯米的口感:“见过自成先生。”这种拖地长裙有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遮住罗圈腿。唐代的女子很多都是能骑马的,打马球是这个时代的潮流。
穿上长裙就能遮住,导致另外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如何吐出女性的特征,尤其是在平康坊这个地方。女人都是靠吸引男人为生的,所以要经过一些训练,彰显女人的媚惑。“
你能转一个圈子么?”李诚显得很不礼貌,不回答就算了,还直接反问了一句。
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申蓉颇为惊愕。若儿随后进来,也是惊讶不已,正要发话,被李诚用冷厉的视线压回去了。申
蓉惊愕之余,慢慢的泛起微笑,双手抬起齐肩,缓缓的转身,看着就像在跳舞。一个圈子下来,李诚笑了:“你这坐缸是自小练的吧?该长身子的时候,想长高也长不成了。”
李诚一番话,说的申蓉脸色连连变化,惊慌怎么都掩饰不住。这都什么人啊?还懂这个?“
妾身六岁起便开始了。”申蓉咬咬牙,给了个答案。坐缸的目的,就是让女性的身体变得畸形,凸出臀部,人为的制造这种身材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段。缺点嘛,发育畸形。
“看出来了,这是没少吃苦啊,可惜这里是长安,这种练法,只能满足极少数变态的口味。”李诚又来了一句,这是申蓉没有惊讶了,笑了笑:“先生学究天人,连这事都知道。”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不惯着()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李诚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一口白牙太稀罕了,看的若儿眼睛都有点星星冒出来,这哪是之前那个冷厉的男人啊?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申蓉也被李诚的笑容晃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去躲开。不想李诚伸脚勾一下,申蓉一个没防备,身子往前一扑,起到好处的扑在李诚怀里,被双手托在软肉上,顿时身子就软了,眼珠子里水都快溢出来,红扑扑的脸蛋像抹了上好的胭脂。
“自成先生自重。”申蓉的话好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尾音拉的很长,如泣如诉。“
你都把我女人勾走了,我为啥要自重。”李诚在耳边说话的时候,申蓉的身子突然一僵,从忙乱的情绪中跳出来,抬手一推李诚的肩膀要站起来,不像李诚双手一环:“想走,没那么容易,来都来了。”申
蓉肯定没听说过“霸道总裁”,但是意思是一样的。趴在李诚的身上时,口中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江左风情有四大名花,只要先生折节而往,一起陪着先生也无妨。妾身人老珠黄了,啊……”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我还就喜欢你这个年龄的,败火!”李诚看着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定睡服这个女人的架势,而且还霸气十足的一使劲,给人扛起来了往里走。
申蓉在李诚的背后,先是一脸的惊慌,无奈之余闭上眼睛,脸红入晚霞。最后的求生欲粗使她做了抵抗:“都道先生的翩翩君子,如何学那土匪行径。”
“没错,我就是土匪,正在抢压寨夫人。”珠帘晃动,堂前的若儿嫉妒的看了一眼,没有跟进去,转身对几个丫鬟道:“还不出去?”话音刚落,里头刺啦一声,布帛撕裂。“
假母,这个不好吧?”申蓉身边的小丫鬟吓坏了,说话毫无说服力。“
嘿嘿嘿!”若儿荡笑了三声,抬手托起小丫鬟的下巴道:“妾身是自成先生的人,这屋里先生说了算,谁来都不好使。先生要用强,妾身便给他望风,有甚么好不好的?这回是你那假母申蓉,没准下回就是你摊上好事。”
“啊……”屋里头低浅的呻吟,好像在强行压抑不敢高声。小
丫鬟趁若儿不注意,一低头冲进珠帘内。若儿也没拦她,反倒是露出肥肉到嘴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走到院子门口:“都给我看好了,一个苍蝇都不许进去。”说着走远一点,站在一颗树下擦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好险!”
小丫鬟冲进来就愣住了,假母申蓉双手被绑在床头,衣衫穿的倒是整齐的很。就是鞋子被脱了,露出两只玉足。李诚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一根鹅毛,看了小丫鬟一眼没搭理她,也不叫她出去。低头用鹅毛在足底轻轻的一划,奇怪的声音又响起了。小
丫鬟盯着李诚,却不敢上前。李诚只是抬头看她一眼:“手在袖口里藏着,想行刺么?”这一下小丫鬟的眼珠子圆了,右手握着的匕首松开一下,又紧紧的握住,眼神不在看李诚,似乎这样她就有勇气拿匕首捅过去一样。不
料李诚又来一句:“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拿你当哑巴。既然进来了,就不着急走了,我请你看一场好戏。”小丫鬟不自觉的身子在瑟瑟发抖,这个家伙平心静气的说话时,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时间宝贵的很,没力气跟你们磨洋工。”说着丢了羽毛,手在申蓉的玉足上抚摸。似乎像在对情人一往情深的诉说:“对美的脚啊,是红烧好呢?还是清蒸好呢?都不好,红烧和清蒸都不够烂,咬不动。最好还是小火慢炖一个时辰。”榻
上的申蓉使劲的扭动身躯,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小丫鬟这才发现,她的嘴被一方帕子堵上了。李诚还在继续说:“这样弄肉够烂不说,还有嚼劲。”
小丫鬟回过神来,遭遇李诚一道诡异的眼神,有一种被厨子看上一块肉的感觉。吓的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鼓起勇气站在原地,袖子在微微的发抖。
紧张的手终于控制不住了,从袖子里抽出来,幽蓝的匕首对着李诚,嘴唇微微发抖:“你你你……”李诚的眼神再次变化,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语气也如春风拂面:“我怎么了?小娘子,倒是你,拿一把匕首对着我想干啥?”
小丫鬟还是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紧张了,李诚一伸手:“匕首给我,小娘子家家的,没事玩这个干啥?”小丫鬟这才没那么紧张了,哆嗦道:“不给,你放了蓉娘。”李
诚放下申蓉的脚,站起走到跟前一伸手,就像一个哥哥对淘气的妹妹说话:“乖,给我!”小丫鬟就像被控制了一般,把匕首伸过去,李诚两指一拈,匕首易主。李
诚低头看着匕首,笑道:“还是李氏制造的匕首。”发蓝工艺,属于李氏制造特有。
轻轻往下一甩,匕首扎在台子上,轻轻地摇晃。李诚抬头一笑,声音似乎带着钩子:“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好好的大家闺秀,在平康坊装什么丫鬟?还学别人舞刀弄枪。”
小丫鬟与李诚对了个眼,身子就有点软,她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暖的让人心悸。下意识的就走到李诚的面前,双手在胸前扣着,低眉顺眼的站着也不说话。
“好,你不说,有人说。”李诚又笑了笑,小丫鬟惊慌的抬头,看见戏谑的眼神又低下。李
诚一伸手,把堵在申蓉嘴上的红布团揪了下来,张嘴的申蓉没着急说话,而是大口喘息。小丫鬟跑跟前看着她,看到的是鼻涕眼泪把脸都糊起来的惨状。更惨的是她的腰带绑着手,襟怀半开,李诚用来擦脸的是她的肚兜。“。。
说吧!”李诚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完全让人难以置信之前那个人是他。
“解开妾身!”小丫鬟紧张的看着李诚,眼神里带上了哀求。
李诚听着悠悠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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