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很微妙,谁也不知道李世民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万一真的是太原王氏派人伏击的李诚,差点连累了高阳,为王氏子弟说话的人,不得跟着倒霉啊?所
以这事情,就跟没发生一样,吏部上下捏着鼻子,屁都没放一个。
太原王氏很庞大,李渊的同母妹妹,嫁给了太原王氏王裕。当然这是前隋时候的事情。而且这些大家族从来都是四处撒网下注,押宝中一个就能稳固家族的地位。
提到王氏不能不提王皇后,也就是李治的原配王妃。理论上来说,李治与王皇后是表兄妹。这个时代关系就是这么乱,表哥表妹成亲属于日常操作。
不过现在李治还小,才十三岁,还没到成亲的时候。(李治何时成亲,百度无果。懒得去查资料,个人推断为贞观十五、六两年之间。)
王氏两个子弟被躺枪,很自然就会联想到李诚这里。别
看王氏是一等一的大家族,这个时候的李世民,照样惹不起。要解决问题,根子在李诚这里。不然李世民的泄愤没法应对不说,还要担心李诚的报复。弄不死王氏不要紧,弄死几个王氏很有前途的子弟,不死问题吧?
言归正传,李诚这里眼珠子不是很灵活的时候,白牡丹多少有点得意的扭头笑了笑。女人嘛,男人看呆了,得意一下很正常。何况这个男人是李诚呢?话
说以前李诚还真的不是很注意白牡丹,不是不喜欢这个类型,主要还是家里的崔芊芊防备的很严格。后来被送回平康坊,风波才算是基本平静了。
崔芊芊的态度很明确,别往家里领就行。赶上后来崔氏与李诚的关系冷却,崔芊芊也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了。因为李诚的漂泊不定,也很少来平康坊,自然也见不到白牡丹。李
诚见不到白牡丹,不等于对她没影响。而且白牡丹回来后就是在唱戏,也不接客了。
这样以来,外人看来,白牡丹就是李诚的外室。既然是外室,那就别惦记了呗。跟李诚抢女人,风险太大。一个是战斗力的问题,一个是名声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李诚会不会在乎白牡丹,就算是长安城里最混蛋的纨绔,也不会脑子发热,去招惹白牡丹。原因自然是因为李诚的名气太大了,不用李诚开口,身边就会有人提醒一句“莫要恼了李家哥哥。”这
样的生活环境,可想而知白牡丹是何等的卧槽!躺枪了有没有,活寡了有没有?
第五百零四章 花大钱,说句话就走()
“怎么是你啊?”李诚一开口,白牡丹想蹲墙角去抱头痛哭。还行,还记得自己。不过看这意思,早就把自己丢九霄云外了。唯一的好消息,他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观察车灯。
“如何不能是妾身,这平康坊上下,谁不知道妾身是先生的人。”白牡丹哀怨的语气,让人觉得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李
诚一听这话坐起来了,这锅不能背啊:“等等,什么时候你就成了我的人了?”白
牡丹瞪圆了眼睛,一副你原来是这样的人渣的表情。对视一会,眼泪汪汪,低声悲切:“妾身在先生的府上住过一段,戏园子也是郎君的产业,平时也住在这明月轩里头。不是先生的人,那是谁的人?”
李诚呆若木鸡,这逻辑真的很强大,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等等,我特么的什么都没做啊。亏大了有木有?脑子里寻思是不是把关系坐实的时候,若儿的声音传来了。“
张郎君,且等妾身去通报一声。”“
多谢若儿娘子成全。”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听着很随和。帘
子掀起来,李诚把眼珠子的从车灯上拔出来了,还好没上手,不然尴尬了。“
自成,人来了。”若儿进门,先撇一眼白牡丹那种红扑扑的脸,这才说话。
李诚从竹床上起来,信步往对面的椅子上走去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茶具,一杯泡好的茶端起来喝一口,温度正好。“嗯,让他进来吧。”
“妾身告辞!”白牡丹说着要走,李诚翻了翻眼珠子:“让你走了么?站一边伺候着。”
白牡丹顿时眉开眼笑,一溜烟过来站在身后,摆个很淑女的造型。以前那种不明不白的身份,太尴尬了。现在算是解决问题了。这
年月的女人地位低下,平康坊里头厮混的娘子地位更低。有啥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人,落个善终,再有个孩子能养老,那就知足了。
帘子再次掀起,一个男子闪身进来,看见李诚坐在那便笑着抱手:“河东张洛,字,京安。”李诚上下打量一番这家伙,很常见的商贾打扮,倒是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坐吧。”抬手指了指对面,身份差距摆在那的,李诚这么做无可厚非。关键还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花了这么多钱,见到了李诚,连起身相迎都没有,他会有啥反应呢?
“不必了,在下来此就想说一句话。”张洛倒是不卑不亢的态度,站在李诚的对面。
“什么话?”李诚拿起茶杯,也不说让他坐下的话了。
“王氏没打算与先生为敌,也没有做太过的事情。”张洛说话的节奏不快,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仔细想过后才说出来的。
李诚听着面无表情,眼神看过来时带上了几分探究,张洛有个很细微的不安反应,就是身子微微的扭了一下,观察不仔细看不出来。可见他坦然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李诚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张洛倒是松了一口气。抱手道:“告辞!”
“不送!”李诚依旧没有起身,张洛转身出去,走的很干脆。帘
子摆动了几下,又被掀起来,若儿进来笑道:“走的这么快么?”说着瞄了一眼白牡丹,这女人此刻正弯着腰,给李诚倒茶。车灯被袭的时候,坚持倒茶,完了保持弯腰的姿势。
李诚把手收了回来,在鼻尖上吸了一下,一脸满足的样子。起身道:“人家看不上我,不打算保持联系,还不走留着过年么?”说着回到竹床上坐着,若儿很自然的做到前面,李诚让下时大腿正好到位。
“王氏确实是一等一的大族,郎君也不差多少吧?怎么就不想搞好关系,保持联系呢?”若儿颇为费解,她是老江湖了,知道人情这东西是来往之中建立起来的。看
见白牡丹还站在边上,若儿瞪眼道:“骚蹄子,站着发呆作甚?没看郎君的腿空着么?”白
牡丹被骂也不生气,这点骂算什么?当初在牡丹苑没红的时候,假母骂两句算的什么?动辄打骂才是常态。生怕把脸打坏了,假母都是两根指头捏着腰间的软肉,狠狠的转圈。锋利的指甲划破嫩嫩的肌肤,那疼的才叫让人想死呢。
白牡丹坐在脚边,把李诚的双脚抱起来,放在腿上,不紧不慢的捶腿,这是丫鬟的待遇。李
诚舒服的哼哼两声才道:“李某一身的是非,王氏谨慎一点也是正常的。”“
这些事情,妾身懂的不多,可惜帮不上郎君的忙。”若儿说着不禁有点遗憾。别看没到三十,在这个年月女人过了三十就敢称老身了。这是平均寿命决定的。“
有机会的,不过要有个前提。”李诚还是做出了决定,这种出了事情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太糟糕了,必须要有一个消息来源,免得总是预先毫无防备。
若儿听着身子一怔,伏下身子,嘴贴在李诚的耳边低声问:“郎君待妾身有大恩,妾身愿意为郎君做任何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
不是假话,这是由这个年代的道德体系决定的。忠诚对于下面的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品质。若儿的情况更为特殊,他需要李诚的庇护,不然就这么大的买卖,早被人连骨头吞了。
但李诚并没有立刻答应她,而是转头问一句:“你还能生娃么?”若
儿的身子微微颤抖,这女人可不好做啊。她跟李诚在一起,根本就不敢让自己怀上。一旦李诚不认账,生的孩子就得送到李家里去交给崔芊芊养着,若儿能不能活命还要看李诚的道德水准高低。她不是明月啊,那是李诚点过头的。
“当年的假母传过一个秘法,事后可留种也可不留。郎君这话……”若儿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李诚的答案对于她来说,关乎生命的延续,太重要了。她倒是能找别的男人生,但是别的男人敢么?看的上她的,她看不上。这
么说吧,想要孩子,李诚是唯一的选择。不然她就得离开长安,隐姓埋名的生活。
“留吧,有事情要你和明月来做,回头仔细跟你们说说。”李诚一句话,若儿眼泪都下来的,抱着李诚的脸一顿乱啃,口中喃喃自语:“好人,要了妾身的性命去吧。”白
牡丹可就坐在对面呢,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发冷,这要是李诚一个眼神,这个房间出不去啊。一条白绫的事情,早知道就不留下听这些了,八卦害死人啊。
李诚这会做起来,靠着若儿软绵绵的身子,瞄了一眼白牡丹:“你在害怕?”
白牡丹低声道:“妾身也没喝过那断子绝孙的药。”李
诚闭上眼睛,悠悠道:“那就一起吧,事情还是要有人来做的。这长安城里呆着,不多点耳目,自己不找事,事情找你啊。真是讨厌的很!”
白牡丹身子一软,往前一趴,若儿开口就骂:“浪蹄子,坐好了。生怕别人看不到你那两块肉么?哼哼,以后规矩一点,别忘了,身契还在我这呢。”
白牡丹是真的害怕若儿,赶紧坐直了身子。李诚睁眼瞟了一眼若儿,淡淡道:“好好说话,不要随意说粗话,都是一家人,今后精诚团结,把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好。”
算上明月,三个女人都是读过书的,有文化的人呢,学东西都快一些。
若儿低声道:“郎君这会受了惊吓,妾身也在寻思,回头是不是去买一些小娘子回来。好好培养几年,用点心思,活泛一点的人,这长安城里的大小事情,差不多都能打听的清楚。”
这话正和李诚的心意,平康坊这地方,有点消息集散地的意思。但是仅仅是这一点还不够,平康坊的娘子们,活动范围极为有限。想要随时掌握这城里的风吹草动,远远不够。
这时候帘子又挑起来了,一脸喜色的明月进来,看见李诚便快步上前道:“郎君没事吧?妾身都担心死了。”李诚招招手,明月过来挨着他躺下,这一下就看的出级别的不同。
“消息传的倒是够快的。”李诚笑呵呵的,手上没闲着。明月微微蹙眉,习惯了指尖的力度后,悠悠吐了一口气道:“长安万年两县的不良人都快疯了,没见着今天平康坊客人不多么?戏园子那边,才坐了一半的人呢。”李
诚抬头看一眼若儿:“晚饭都没吃吧?时候不早了,一起出点。”若儿起身让位,笑嘻嘻样子:“妾身让人烧水去,回头吃了好洗洗汗水。”
李诚颤音嗯了一声,若儿出来,交代丫鬟收好院子门,身后响起明月的呻吟声时,若儿笑了笑。这女儿,真是自成的心头肉一般的,好吃好喝的全先供着她。这
晚上真是一点都不平静,很多人都休息不好。房玄龄和夫人这会坐着,对面是面如桃花一般的高阳,还有低头装哑巴的房遗爱。
“事情就是这样,公爹不信,可以去问问别人。”高阳的态度还算恭敬的,说话也是站着。房玄龄点点头:“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小
夫妻出了院子,高阳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横着眉毛道:“妾身自回府上,郎君是去是留,只管自便。”说着带着随从,直接奔着后门去了,这是没打算留下来过夜,回公主府。
第五百零五章 人缘意外的好()
新婚之夜就睡的侍女替补,房遗爱已经麻木了。庆幸的是高阳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没有去找顶绿帽子给房遗爱戴一戴,走的是精神出轨的路线。
尽管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过高阳的补偿还算到位,身边的侍女,但凡是房遗爱看上的,都可以要去睡,不耽误房遗爱生孩子。这不,有俩个侍女怀上了,这事情房遗爱还没跟家里说。目送高阳离开,这才朝父母院子走去。
“什么?”卢氏听了儿子的讲诉,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倒是房玄龄还能沉的住气,不过脸色也不好看了。“高阳的意思,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儿子。”房遗爱把高阳的借口说出来。房
玄龄重重的哼了一声:“竖子!”也不知道是在说儿子无能呢,还是在说李诚混蛋。
卢氏心疼儿子不假,但是房家的孩子更重要,重重的坐下道:“那两个侍妾,送到娘这来,生了孩子再回去。”房遗爱应了下来,房玄龄摆摆手,示意他滚蛋。
“李诚!”卢氏咬牙切齿的迁怒,脸都扭曲了。房玄龄吓一跳,赶紧开口:“夫人!”
卢氏闭上眼睛摇摇头:“妾身知道,这不是李诚的错。错在妾身没把二郎教好啊。”房
玄龄心里吐槽慈母多败儿,但是不敢说出来。反倒是心平气和的劝一句:“夫人,此非常时期也。”卢氏点点头:“妾身知道,回头自会与二郎好好说道,不让他做傻事。”
这对老夫妇是明事理的,不会轻易迁怒。也有不明事理的人啊,比如长孙冲就是。入
夜之后,李丽质的本意是与丈夫好好聊一聊,缓解一下最近有点紧张的关系。没
曾想丫鬟还没退下呢,长孙冲开口就是难听的话:“打着去高阳处散心的幌子,结果去见了心仪的男人。这就是李家的家教么?”这
就没法继续了,李丽质气的脸色发青,起身就走,去了客房。
长孙冲在外人看来是个温润的性子,只有李丽质很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床笫之间的事情,李丽质生了个孩子后,长孙冲就淡了不说。最近还频频在外夜宿,平康坊的一个娘子。
夫妻之间不欢而散,李丽质性子就那样,再怎么不快也都是闷在心里,很少找人去说。去高阳那里散心,半路上出了事情,也没心思散心了,直接回转了。没想到家里的男人很晚才回来不说,见面之后是这个态度。郁
郁寡欢的李丽质,这一夜没怎么睡,躺床上瞪着眼睛发呆。恩爱夫妻对于这种家庭来说,基本就是做梦了。长孙冲觉得自己没错,李丽质居然赌气就走了,一口恶气全发泄在侍妾的身上,偏偏能力有限,三两下就完事,身边的侍妾只能苦熬长夜。
凌晨的平康坊一片静谧,车轮大战的结果是李诚压根就没睡,眯着眼睛让人穿戴整齐了,两个女人左右扶着,前面有丫鬟打着灯笼照亮,送到门口时李诚才睁开眼睛。
车厢刷成青色的牛车已经候着了,李山拄着铁棒站在一旁等候。看着李诚上了车,牛车走远了,两个女人这才回去。途中若儿看了一眼白牡丹车灯上的牙印,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比身材,看着就觉得好生养的白牡丹完胜。屋
里还有个起不来的明月,竞争好激烈。李诚是铁了心要让明月怀上,有点好东西全给明月了。至于其他两位,只能等明月怀上再说。有半年的时间,一个一个来。有了孩子就有羁绊,忠诚度才有保证。
不是李诚心黑,实在是这个世道让人不得不心黑。好人是不能做的。
早朝是必须要上的,尤其是今天的早朝。抓紧时间睡了两刻(半个小时),牛车停下来的时候,李诚睁开了眼睛,眼珠子红红的,如同嗜血的野兽。
李诚的脸上似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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