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恕!扒装模鲆咏饨饪蔬聗”
主神大大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好渴哦,好想喝椰子汁哦……”在好友面前,冷莘全然没了那股子出尘的高冷劲儿,耍起无赖来比谁都溜儿。“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想喝椰子汁儿啊,没人理啊……”
“住嘴!”主神大大终究还是受不了某人的聒噪,去遥远的海边弄了几个椰子过来。
冷莘从第一次喝到异世界的椰子汁,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喝过那么多次,早练就了一身熟练的开椰子技巧,一戳一个准儿,堪称开椰达人。
“小君来了?”抱着大椰子坐在温小柔身边美滋滋喝着的冷莘见旁边沙发背上挂着“纯白宽松二件套”,就知道那小姑娘已经来了。
“嗯,我给她买了两条公主裙,回房试穿去了。”温小柔也抱着椰子有滋有味地喝着,神色轻松自在,早没了刚来那会儿的激动。不过,还是将自己小店开张的好消息对冷莘说了。
“恭喜啊,万事开头难,咱家店里的东西不怕没有回头客,日后肯定财源滚滚。”冷莘也尝试过学习刺绣,不过她既没有天赋也没有兴趣,更没有学习的动力,手指头被针扎了几下后就再没碰过。不过,她依然为小柔高兴。真正走出学校后,她才发现,生活中真是哪儿哪儿都要用钱。就拿她自己做例子,只负担房租、生活费和为数不多的跟朋友交际的费用,衣服什么的能不买都尽量不买,食材都尽量在异世界拿,已经减去吃喝这个花钱的大头,她依然觉得有些吃不消,感觉卡里的钱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弄得她颇有些心慌,都差点儿对私信找她打广告的动心了。
不过,她到底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且节操尚存,略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拒绝了诱惑。
“借你吉言。”温小柔想到自己有了赖以生存的依靠,就觉得特别心安。丈夫什么的,远没有钱靠得住啊!“饿不饿?我妈过来看我了,正做葱油饼呢~”
“有点儿,方便不?”冷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有啥不方便的?”温小柔让冷莘帮她拿一下没喝完的椰子,就出了异世界。
没一会儿,温小柔就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葱油饼和一罐辣酱进来了。
冷莘闻到浓郁的饼香,哪还有心思喝椰汁儿?立刻蹦蹦跳跳去厨房洗手去了。
“哎呦,哪来的小公主啊?好漂亮哇!”见小姑娘攥着裙摆满脸通红的样子,冷莘知道她是害羞了,不由笑着打趣道。
“小莘姐姐!”小君娥撅着嘴撒娇。就算看习惯了两位姐姐露着胳膊、大白腿四处晃悠,她自己却总过不了心里那关,总觉得露胳膊露腿的别扭得很。其实她已经换好衣服很久了,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心里喜欢得不行,却不敢踏出房门。她可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下楼呢,小莘姐姐最坏了,还笑她!
见小姑娘嘴撅得都能挂一壶酱油了,冷莘赶紧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夸了一番,又拿出照相机给小姑娘一连拍了好几张,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相机,趁热吃饼去了。
“……手帕受众本就不大,价格不菲的刺绣帕子就更不用说了。我上架了几个绣法比较复杂的装饰品,暂时还没人下单,也不知道好不好卖……”温小柔忍不住讲起了她的生意经。
“可惜我还没学会做衣裳,不然就可以教小柔姐了。”小君娥满脸内疚,只是她在女红上的天分不比冷莘好多少,如今这水平都是从小基础打得好,还有名师耐心教导的缘故。她绣个荷包、帕子还好,要她绣衣裳,实在没那个能力。
“我们那边貌似绢扇卖得挺好,小柔你要不试……”冷莘话还没说完,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看我这猪脑子,我们那边刺绣品到处都是,又便宜又精致,我可以帮你批发啊!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温小柔:……呃,貌似我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天天拿着针都快把手指扎成马蜂窝了,也经常听小莘说过她的世界传统技艺保存得十分完整,可愣是想都没想过这茬儿!
守着这么优渥的条件却只知道吃吃喝喝,这智商也没谁了!
“笨蛋!”偷听的主神大大很恼怒自己豁然开朗的反应,果断将黑锅甩了出去。
两个大笨蛋和一个小傻蛋面面相觑,无语凝噎了一阵后,突然忍不住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远在高山之巅的主神大大默默地听着那三个蠢租客傻笑,没一会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当然,作为高高在上的神,她的笑声肯定不能让那三个家伙听到~
笑够了,温小柔终于想起谈正事儿了。“小莘,你做我的供货商吧,咱俩一起赚大钱!”
“行,一起赚大钱!”冷莘并不会因为对方是好友而觉得谈钱不合时宜,她相信小柔的为人,也相信自己,被命运眷顾的她们,不会是金钱的奴隶,更不会为了金钱迷失自己。
第51章 历君娥()
第51章历君娥
走出思维盲点后,视野似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了。不同的世界有各自不同的独特发展模式,而对于大多数商品而言,“独特”往往是最好的卖点。
这么看来,能转卖的何止绣品?
只是,冷莘跟温小柔都不是很有野心的人,而且供货渠道太过匪夷所思且经不起推敲,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招惹到麻烦,她们只想有个能旱涝保收的稳定收入而已,没必要为了钱置自己于危险的处境。
所以,思来想去,温小柔还是决定走少而精路线,以“纯手工”的名义只出单品。当然,她私下里还要多加练习,努力提升自己的刺绣水平,不然要是真有那较真的深入调查,岂不是要穿帮?“绢扇、娟帕、装饰品、屏风和特色刺绣服饰先各来几样,我放网店试试销售情况……”
坐在一边小口吃着葱油饼、喝着椰子汁儿的小君娥见两位姐姐热火朝天的说着,心中十分羡慕,只是她想听懂都有些费劲,更别提掺进去一脚了。不过,这样的小莘姐姐和小柔姐姐可真好看啊!小姑娘稚嫩的心中长出了希望的萌芽——与相夫教子背道而驰,给原本已经模式化的人生另外一种可能性的萌芽!
历君娥在异世界睡饱了才回到房中,即使屋中放着冰盆,也十分闷热,她索性起身穿上轻薄的常服出了门。
“呀,小姐怎么出来了?”守门的丫鬟连忙迎了上来。
“你呆着吧,我去阿娘那儿转转。”廊下凉风习习,倒是个纳凉的好地方,历君娥摆了摆手让小丫鬟不用跟着。若是往常,她肯定不会想到奴仆会不会热的问题。没办法,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高门贵女,她从小就生活在视奴仆为蝼蚁的环境中,就像她在图书馆一本书中看到的故事一样——若不是那条蛇,一直呆在伊甸园的夏娃根本不知道人要穿衣服——她周围的人没有当奴仆是跟他们一样的人,她又如何能想到这一点呢?
或许,就像小莘姐姐说的,遇到她们,也是她“最美丽的意外”。
拘谨站起身的几个丫鬟等看不到小姐的背影了,才压低声音窃窃私语:“最近小姐看上去亲切了许多呢,不像在侯府那般让人不敢接近了。”
“没那么多糟心事儿了,当然心情好了,我倒是觉得小姐变得越来越爱笑了。”
“是呢,听说脾气也变好了……”
几个小丫头见养娘来了,连忙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定国公府虽没那么多糟心事儿,规矩却十分严明,她们在背后议论主子是大忌,若是被逮着了,轻则挨训,重则被撵出府都有可能。几个小姑娘暗暗懊恼,怎么就一个小心没忍住犯了大忌呢!
好在她们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再加上收嘴及时,没被养娘逮个正着,只被训斥了一顿。
历君娥到阿娘卧房的时候,见阿娘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看着英姿飒爽的美艳女人带着孤寂和茫然独坐的背影,历君娥心中一痛。
小柔姐姐跟阿娘同龄,也同样婚姻不顺,她日子过得那样丰富多彩,阿娘在安国候府那个泥潭里煎熬挣扎了十多年,最终却落得个黯然归家的下场。虽说有阿翁替阿娘做主,表面上看刺伤了父亲、将父亲宠妾“打流产”的阿娘大获全胜,可实际上,她如今的安然无恙是阿翁暗中的退让换来的。说到底,阿娘耗费了十多年的青春,什么都没得到。而安国候府那边呢,看似受到了圣上的斥责,可是,恐怕满城都觉得被妻害得“重伤卧病在床”的父亲可怜,觉得圣上赐下和离书是为了他好,甚至暗暗同情安国候府被一介“悍妇”搅合得家宅不宁!
她一个小孩子都能料想到,阿娘又如何不知呢?心中的郁气不消、悲愤不除,恐怕阿娘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吧?
“阿娘。”历君娥打发了丫鬟出去,坐在母亲的身边,仰头望着她问,“您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历胜男疑惑地看向女儿。
“就是做梦都想要做的事。”历君娥在异世界学了不少新词儿,一时没注意,竟脱口而出了。好在又机敏地圆了回来。
“做梦都想要做的事啊,”历胜男喃喃说着,眼神开始放空,似乎在回想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小时候想要成为惩恶扬善的女侠,背着剑骑着马,浪迹江湖,四海为家……”提起儿时的“梦想”,她唇角带笑,略显凌厉的脸部线条都柔和起来了。
“现在呢?您还想做女侠吗?”
“不想了。”历胜男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她心中的那份侠肝义胆,早被现实的肮脏龌蹉、人性的冷酷无情消磨殆尽了。
历君娥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想来个“母女双侠”闯江湖呢!“那如今您最想做些什么呢?”
历胜男久久没有回应。她满脸茫然,神色恍惚地想,年近三十、名声臭遍全城的她,除了老老实实呆在府中祈祷人们的遗忘,还能做些什么呢?曾经她有无数次回头的机会,可却因为心中那份不甘毁去了,而今,晚了,一切都晚了……
见阿娘又露出了那种掺杂着绝望和心灰意冷的神色,历君娥心里很不好受,她板着小脸厉声道:“阿娘,你就此认命,才是真正输给了那些小人!明明问心无愧,为什么却因为那些离谱的流言而将罪责背在身上呢?阿翁阿家从未怨过您,我也不觉得阿娘做错了什么,罔顾亲人而为外人的流言愁闷抑郁,您不觉得荒唐吗?”
历胜男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望着女儿发红的眼睛,眼泪突然决了堤。是啊,罔顾真心关爱她的亲人,为了不相干之人诛心的流言而消沉愁闷,何其荒唐!难不成在安国候府呆了十多年,也变得像那些她曾经瞧不起的人一样愚蠢而不自知了吗?
第52章 历君娥()
第52章历君娥
“阿家,阿娘又一早就出门了吗?”又没在饭桌上看到阿娘,历君娥开心的同时也不由有些郁闷。自那次母女促膝长谈后,阿娘一改往日的消沉,变得像从前一样风风火火起来。她是个闲不住的,国公府被阿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需要她帮把手的地方,她索性缠上了阿翁。阿翁哪里扛得住女儿的痴缠,这些天一直带着特意换了男装的女儿出门处理庶务。
小君娥羡慕得不行,倒是也想跟着去,只是她每天都要习武、学功课,还要学刺绣和琴棋书画,从早到晚只有那么一两个时辰是闲着的,时间上根本凑不上,总不能让阿翁阿娘哪儿都不去就坐在府里等她下课吧?
“嗯,庄上夏收,你阿翁阿娘过去看看……”定国公夫人往孙女面前的空碟子里夹了两个煎包,就将剩下的赐给养娘和丫鬟了。她一直挺纳闷儿的,小孙女看上去清清秀秀文文静静的,口味却随了当家的,嗜荤嗜辣,口味极重,前两天还折腾出来一道水煎包,一大早就吃那么又油又荤的。她老人家注重养生,一向觉得饮食清淡才能延年益寿,怕小姑娘这么胡吃海塞的坏了肠胃,最近开始限制她吃重油重辣的饭食了。
小君娥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被养娘端走的煎得焦黄焦黄的水煎包,到底不敢跟阿家对着干,无比珍惜地吃完那仅剩的两个后,才开始没滋没味儿地喝粥。
“你先生家中出了事,需告假几日,可要阿家陪你出门散散心?”
见阿家小心翼翼的样子,历君娥不由笑着撒娇道:“阿家,我真的没事儿!我本就跟那人无甚感情,他如何都与我无关,咱们过自己的日子,何必操心外人的事?”没错,她传说中“重伤卧病在床”的生父已经相好了人家,开始操办二婚了。
对于生父这么快就要办二婚,历君娥除了更为阿娘不值外,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对她而言,那人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他娶或者不娶,或是娶谁,都与她不相干,用小莘姐姐的话说,如今要“心塞”的,恐怕是原以为除掉阿娘就能成功上位的冯夫人吧?
事实也确实如历君娥所料,冯夫人可不仅仅是心塞,气得都快要吐血了呢。
她处心积虑设计圈套,几乎花光了这些年攒下的私房,甚至还搭上了肚中的孩儿,虽吃了些苦头,可终究是除掉了那碍眼的母女俩。可结果却便宜了别人!遭遇这样的弥天大乌龙,任是谁不会气得吐血?
好在,还有个贴心的女儿在身边陪伴。“阿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能除掉一个悍妇,还怕除不掉一个小丫头?”听说父亲新娶的夫人只比自己大两岁,肖淑芳也呕死了,只是阿娘意外小产,调养期间又被那老虔婆死命折腾,身子一直病着,总也不见好。阿娘是她在府中唯一的依靠,如今让阿娘好起来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那黄毛丫头,等以后阿娘好了有她受的!
冯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女儿的手,可听女儿叫新来的夫人“小丫头”,一口血又差点没喷出来。她比历胜男还大三岁,就算平日保养得再仔细,也无法跟十五六岁的鲜嫩小姑娘比,如今郎君又恼了她,往后的日子……唉!
“……我陪表姐去打首饰时碰到那悍妇了,名声臭成那样还有脸出来,还穿着男装!”肖淑芳满脸鄙夷地说着,眼神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依然如故的高傲,一如既往的张扬,满城的闲言碎语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反而如浴火重生的凤凰,从前充斥在她眉宇间的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令人歆羡的洒脱……她明明是阿娘的手下败将,凭什么,凭什么那样洒脱,洒脱得让那些暗中嘲笑她的人都暗暗羡慕起来!
冯夫人放在薄被下的手紧紧攥在了起来。她早就预料到,有爱女如命的定国公护着,那女人就算离了安国候府,日子过得也不会差。所以,她拼着失去肚中孩儿的危险,也要向那个小崽子下手!失去了亲生骨肉,无论日子多好,那贱人恐怕也没有那个福分享受吧?只恨,只恨那些蠢货办事不利,竟没一举除掉那孽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骤然响起的鞭炮声将冯夫人从怨恨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阴测测地往窗外望了一眼,回头见女儿伸着头往外看,气得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阿娘……”肖淑芳怯怯地看了眼怒火中烧的母亲,见她面色阴戾,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慌张地揉着手中的帕子,到底没敢再吭声。
定国公府
历君娥知道,相比于出门散心,阿家更喜欢弹弹琴、作作画,或是拿起针线给阿翁绣个荷包,她本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