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山穷水尽之时却有个美国人找上她们,声称非常欣赏东方女性独特的韵味,并愿给她们一笔巨额资金,走投无路的安辛和季彤爽快地签了合约,签字后她们才明白,原来这次要参加的“演出”是一个蒙面性|爱舞会。
舞会上的人物都是商界名流,他们追求刺激,喜欢尝试不同肤色种族的女性,但又害怕被人认出自己,所以定期会举办这种蒙面舞会。
安辛开始不同意,但季彤不断劝导她,“已经签字了不去怎么办?他们可都是上流社会有钱有权的人物,如果答应了又不去,他们一定会弄死咱们的。而且咱们真的快要饿死了,你看看我的手,洗盘子都洗成了什么!房租再不交,我们俩就要灰头土脸得被遣送回国了,你愿意一无所有,这么丢人的回去吗?”
在季彤的劝说下,安辛终于穿上性感暴|露的服饰,硬着头皮到了奢靡淫|欲的秘密会所,众人都戴着面具,没有任何人能认出对方,或许彼此就是方才做生意的伙伴,更或许其中就有自己的妻子和丈夫,但没有人在乎,所有人都只是在灯红酒绿中寻找冲动。
安辛固定好脸前的面罩,保证面具不会掉下,她和季彤有些急促地站在舞池边上,安辛浑身只穿了件暴|露不堪的裙子,简直就像只勒了几根绳子,遮住重要部位的比基尼。
旁边经过的男人不时抚摸或轻拍她的臀部,她咬咬牙忍了又忍,舞会的开始还算正常,只是戴面具的众人喝着酒水在舞池内乱摸。到后来安辛开始头晕了,她脚下踉跄,觉得完全站不稳了,忽然旁边有个男人走过来扶住她,他的手掌触在她光滑的背上,令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她终于知道,原来所有的酒里都加了性|药。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周围都是起伏不断的呻|吟声,安辛眼前一片昏花,她坐在吧台上,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快速扯掉她身上的几条带子,疯狂地蹂躏着她。
屋内冷气开得很大,但安辛仍旧觉得异常燥热,她环顾四周,只瞧见舞池的地板上,椅子上,吧台上,甚至依靠着墙壁的,都是一对对赤身交|合的人,所有人都像原始人一样,没有了任何理智,只剩下赤|裸|裸的本能和欲望。
有时甚至并不单是两个人,比如现在,身下有个男人在折磨她,旁边却有个白皮肤的男人正拿着酒杯顺着她的脖颈往她身上倒,冰凉的酒水流淌在她灼热的皮肤上,男人俯身用舌头慢慢舔着她的身体,从脖颈到胸前一路向下,甚至还有个黑人过来,将他下面的巨大狠狠塞进安辛口中。
由于药物的作用,安辛不记得轮班换了几波人,她只知道自己异常疲惫,换衣服离开时,身体下面痛疼不堪。
之后这个神秘会所又邀请了她们一次,但安辛死活不肯再去,季彤却晃了下手中的黑色机器,“这是什么?”安辛好奇地问,季彤微笑道:“咱们在国内拍戏用的摄像机见过吗,这是我刚买的,没想到国外的居然这么小。”“很贵吧,你买这个干嘛?”安辛好奇地问,季彤炫耀地说:“我打算这次把它装进包里偷偷带进去,到时候录下现场,以后好要挟哪个权贵,省得咱们卖肉这么辛苦的。”安辛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们都戴着面具。”“得了吧,他们玩得兴奋的时候面具都掉了,药物起效的时候,谁也记不得对方了,到时候我就靠这个录下现场。去吧,掩护着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仅是季彤的劝说,这次对方又加了钱,美金的吸引力太大了,两人终于悄悄带着摄像机进入了会所,按照规定每个人都要饮酒,喝酒后的安辛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地上,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包内露出的镜头。
安辛和季彤赚足了钱,两人决心遗忘这段可耻的往事,到奢侈的店中购物好好犒劳下自己,“走,就去这家丝绸店,买一堆丝巾。”季彤拉着安辛的手往前走,安辛却犹豫了,“不好吧,在国内这本来就卖得贵,这在国外买中国的丝绸简直就是奢侈品。”“没错,咱们就是要去奢侈一把!”
在高档的丝绸店内,华人店员热情得为安辛和季彤挑选丝巾,“您可以试试这个。”店员将一条纯白色丝巾围在安辛的脖颈上,可她只瞟了一眼标牌就吓得浑身冒冷汗,上面标注的金额大到吓人,但她还未取下,旁边却有个男人痴痴望着镜中的她,用熟练的中文说:“你戴这个很美。”
安辛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他一身的黑色西装,儒雅而又风度翩翩,“老板,您来了,最近我们店的营业额还不错。”店员说着为他介绍道,这个男人名叫焦阳,在国内拥有多家丝绸店,在华人还未开拓国外市场时,他已眼尖地瞅准了颇具潜力的欧美大陆,他在国外成立了一家又一家的丝绸店,坐拥数不尽的财产。
而他也正如他的名字:焦阳,骄阳似火,对安辛几乎充满一颗火热的心,在异国遇见同为华人的安辛,焦阳对她格外关照,不时总会贴心地送去财物补贴她们,而季彤卯足了劲帮他们牵线。
就在这时安辛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望着自己坚持吃的避孕药,竟已过期。
季彤眼见焦阳这即将到口的肥肉,赶忙劝安辛堕胎,安辛犹犹豫豫,却怎么都不肯,“傻丫头啊,难道你还要把孩子生下来吗?这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天知道是白的还是黑的!”
直到安辛腹中胎儿三个月时,她仍旧舍不得堕胎,季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你说怎么办?要不是你这么瘦,马上就显怀了,这焦阳又天天来,你再不打掉,他肯定要知道了!其实我知道一个华人开的小诊所,保证安全,咱们……”安辛却不肯听季彤的馊主意,“那要不你跟焦阳发生点事情,把孩子诬陷到他身上,哎,这也不行啊!要是生下来的是个黑小孩,他怎么都不会认!”在两人想办法之时,焦阳却接到家中通知,他父亲过世必须赶紧回国。
他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而安辛趁着这段时间不断与他保持联系,同时在教会医院内偷偷将孩子生了下来,孩子碰巧是个黄种人的女孩,由于孩子留不得,安辛和季彤只得将孩子送进了福利院。
季彤不断查看录像机内的录像带,“我记得去那个会所的好像没有黄种人吧,我好好看看。”就在季彤翻看视频时,安辛焦躁得乱翻着报纸,报纸上刊登着一个双手抱肩面带自信笑容的中国男人,“等下,你看,这个镜头拍到你身上时,这个男人的面具掉了,应该是他吧?”
安辛羞涩地望着镜头里自己白皙赤|裸的躯体,她身上有个戴面具的黄种男人在不断抽动,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他的面具一下掉了下来,镜头正对准他的脸庞,恰好此时又来了个白人,白人挡在镜头前不断抚摸安辛的身体。季彤把录像带倒回去些,定格在了黄种男人转瞬即逝的脸上,“看吧,绝对是他!”
安辛望着他的脸,忽然又看向那份报纸,“你瞧!”报纸上正刊登着这个黄皮肤男人的照片,上面称他是国内一家大型医药公司的总裁,目前公司在美国上市,吸引了华尔街众多的投资者。
上面用英文写着他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就是:何裕城。
随着焦阳的归来,温柔体贴的他对安辛呵护有加,安辛虽然舍不得在福利院的孩子,但仍是一门心思的希望和焦阳幸福的生活。但她去福利院看望女儿时,却发现女儿的脚趾断了,她悲痛欲绝,只觉全是福利院的虐待,但又无法倾诉给焦阳听。
无奈的安辛决定找到何裕城摊牌,但她到何裕城的别墅外时,却只瞧见何裕城搂着两个白人美女卿卿我我,她知道,何裕城那样的男人能出入神秘会所,必定是不会专情的,但他如此有钱或许会好好对待他的孩子。
安辛一咬牙,只得用丝巾捂住脸将包裹严实的婴儿放至何裕城的别墅前,只留下一张用报纸上的字拼接出的纸条:照顾好你的亲生女儿。
安辛通过各种暗地的调查,发现何裕城确实很爱那个孩子,他倾尽自己的全力去照顾她。安辛曾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了,她嫁给了焦阳,过上梦寐以求的富足生活,安辛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名为焦若然,虽然焦阳重男轻女,但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对若然还算关心。
直到好友季彤找上门来,“安辛,求求你,再借我一点钱好吗?我这次一定能翻本,我要是再不还钱,对方一定会杀了我的!”安辛实在忍无可忍,季彤这些年迷上了赌博,几乎是倾家荡产,安辛为了资助她,不断从焦阳那里取钱,如今焦阳已对此大为厌恶,甚至要安辛同季彤断绝关系。
可令安辛没想到的是,季彤从安辛这里得不到一毛钱,她竟拿着当年在秘密会所内录下的蒙面性|爱录像找上了焦阳,焦阳看着屏幕上的安辛,万万没想到自己看似温婉妻子,会是如此放|荡的一个女人。
季彤甚至将安辛之前怀过孕,生下别人孩子的事情一并告诉焦阳,并将录像交给他换取了一大笔钱。
安辛被暴怒的焦阳扫地出门,他甚至不相信焦若然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安辛为女儿改姓为安若然,从此带着她在贫民窟里讨生活。
净身出户的安辛不愿让女儿去打架斗殴的社区学校读书,但她又支付不起私立学校高额的学费,安辛已生了两个女儿,她年龄渐渐增大,不再拥有曾经娇媚的容貌,但好在她风韵犹存,又有着独一无二的东方女性的韵味,最终她靠着在当地一家酒吧当脱|衣舞女|郎勉强过日子。
几乎绝望的安辛想过何裕城,但他已带着孩子回了国,况且他那样花心的个性,她带着安若然就算真的过去了,恐怕也只有被冷落的份。
安辛坐在公园的石椅上,她面对一泓碧波的湖水,想到如今年幼的安若然,她回家时脸上常有伤痕,她现在尚小不懂事,若是她慢慢长大了,那种打架强|暴枪杀时有发生的贫民窟,她怎么忍心安若然继续待下去。
公园的风景十分幽静,而在国外经商的许则承有饭后散步的习惯,那一日他沿着攒石甬道一直走到湖边,恰好微风拂过,树枝上疏疏朗朗的花朵隐隐暗香袭人。管家远远跟在许则承的身后,他负手慢慢踱着步子,行至湖畔时,只瞧见石椅上坐着个黑发女人,她身段消瘦,身上的一件长款淡青色旗袍有些破旧了,但她袅袅婷婷的模样却如一枝绿萼梅。一阵轻风吹来拂起她的发丝,她一双含泪的眼睛澄若秋水。
许则承恍恍惚惚得像是梦魇一样,梦呓般喃道:“尹忻?”
安辛听到旁边有人说中文,赶忙望过去,看到她正脸的一刻,许则承一颗提起的心不由坠了下去,原来不是她。
“你哭什么?”许则承走过去,迷茫的眼里夹着一丝诧异。
安辛不知许则承喜欢她哪里,但对她来说,许则承就是深海的一块浮木,是她目前能救命的唯一出路,她迫不及待要赶紧带安若然离开那可怖的贫民窟。
安辛极尽所能的讨好许则承,她隐瞒了自己曾进入过神秘会所,曾做过脱|衣舞女|郎的事情。开始许则承确实如外界所传言的,他很爱他过世的前妻尹忻,是个极痴情的人,妻子过世多年都未曾再娶。而他如今娶了安辛,虽然对安若然不冷不热,但对安辛却是极好的。
安辛同许则承过了多年平静的生活,直到在舞会上她再次遇见何裕城,她很难把何裕城和脑中的浪子形象相拼接,因为他确实有种不同寻常的魅力,他从不主动追求女性,但成群的女人却甘愿为他趋之若鹜。
安辛并没有为何裕城倾倒,她只一门心思想见见何芸,那个被她遗弃的女儿,她慢慢靠近引诱何裕城,似乎这是能见到他保护中的何芸的唯一法子,安辛一直没有勇气对何芸开口,等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见何芸时,她却遭到了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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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是安辛出事之前一晚记录的,那时她和许则承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导火线正是她多年的好友季彤,季彤回国后听闻安辛嫁给了许则承,成为许氏集团第一夫人的消息后,她再次找上安辛希望她能赞助自己的赌博事业,安辛对她恨之入骨,将季彤教训了一顿后赶走。
季彤故技重施,又找上许则承,但这次她没有了证物,只得将安辛之前的所作所为,乃至她为何裕城生过一个女儿的事实全部告诉了许则承,许则承当面质问安辛,安辛不肯承认,但她深知纸包不住火,安辛又觉察到许予骐对安若然的不轨,她才下定决心要转身投靠何裕城。
在她的笔下,她写道自己人生最失败的莫过于,结识了季彤,跟随了出国热,否则她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但她却深爱着两个女儿,尤其是那个她只能远远看着,而永远无法触摸的何芸。
“我早就说过,你不会杀我,对吗?我的,好姐姐!”何芸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对着屋内的安若然笑靥如花。
安若然浑身颤抖,“谁是你姐!不可能的,我爸给我看过我妈的照片,她是个很漂亮的短头发女作家,生了我之后得产后抑郁症自杀的,根本不可能是安辛!”
“是吗,那这个怎么解释?”何芸微笑着,挥手将一张纸扔到了安若然怀中。
☆、 90探望父亲
安若然盯着上面的字,她双手不由微微颤抖;一瞬间所有的汉字都好似漂浮在空中;一个个带着阴影,令人怎么瞧都瞧不清。
“这亲子鉴定是……”安若然抬头望向何芸。
何芸冷冷地说:“许则承做的,那时候张天博没有插手;但检测结果显示你和安辛是母女关系。”何芸说着,侧目瞧向她的脸庞;“不过;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在何芸整容前,整容医生拿着笔在她脸上勾画需要切割的部位;医生疑惑地抬头望向张天博,“她们是姐妹们?还是有什么血缘关系;怎么会这么像?”张天博用熟练的韩语说:“没有;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身高体型和肤色接近。”眼尖的整容医生却摇了摇头,“不,你们看人是透过外表看,我们医生则透过本质来看,她们俩必然有血缘关系,否则,两个女孩子的轮廓不会这么像。”当时张天博默不作声,而他不知道,其实安若然大学里的舍友就是个韩国女孩子,她学习了四年的韩语,完全能使用韩语对答如流,只是那时她瞟了一眼张天博,没有吭声,继续假装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你去哪儿?”何芸喊住往外走的安若然。
安若然却头也不回,“用不着你管。”
安若然出门开上车,快速到达监狱,她必须要去探望何裕城,她要弄明白,为什么何裕城从小只对她说,她的母亲是那个相框中的短发女人。
**回忆分割线**
矮小的何芸拿着蜡笔在墙壁上到处乱涂,何裕城气得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小芸,你干什么呢?”
何芸嘟嘴道:“放我下来,我不喜欢那个阿姨!”
何裕城笑着看向沙发上局促的女人,“怎么,她不漂亮吗?”
何芸瞪大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就是不喜欢她!”
何裕城无奈地冲女人摆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女人即刻双手捂脸哭着跑出去。但何裕城却满不在乎,他继续宠溺地摸着何芸的小脑袋,“好了,她已经走了,你现在告诉爸爸,你喜欢什么样的阿姨?”
何芸蹙起小小的眉,一双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好似芦苇荡内的萤火,“我,我只喜欢妈妈。”
“妈妈?”何裕城疑惑地问,何芸垂泪的眼睛盯着何裕城,“嗯,我好想妈妈,我想见见她,我想知道她长什么样,爸,求求你了,你带我去见见她,好不好?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就我没有!”
何芸不断在何裕城的怀中哭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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