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检修,我他妈的才想到张工压根不收徒弟啊!”
杂乱中忽然传来叶钦的声音,他踉跄着冲进机舱,“机长,怎么回事?飞机后面起火了!”
“去他妈的,都是许予骐干的好事,他要杀你,居然还拖上我们!”机长刚抱怨出口,飞机发出嘭的一声剧烈轰鸣,“不行,要弃机了,马上打开降落伞。”在机长的命令声中,叶钦恶狠狠地嘟哝道:“我就不该接那个婊|子的电话!”
“不好,降落伞失灵了……”机长的话还没完,飞机再次发出嘭的一声急速掉落,随后只有落地的猛烈撞击和爆炸起火的杂声。
“若然?”许予骐推开门喊道她的名字。
安若然浑身颤抖着,终于慢慢转身望向戴墨镜的许予骐,“是,你,你杀了,叶钦?”
☆、 88不甘
许予骐默不作声;安若然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她猛地去掉他的墨镜,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好似凝视着她;那样黑的眸子,简直像一口黑不见底的深井。
“我在问你呢;说话呀!”安若然紧紧攥着他的墨镜;浑身几乎都在发抖。
许予骐的眼睛盯着她;眼珠却纹丝不动;“说什么?当初是你下定决心要我杀他的。”
安若然耳边嗡嗡作响;她只觉双腿发软,好似马上要跌倒;她慌扶住桌角保持自己勉强能够平稳的站立,“你说,要杀叶钦,是,是我让你做的?”
许予骐的眼睛冰冷得如同玻璃珠,发出寒冷的光芒,“怎么你忘了?你说你一定要除掉他,你说你恨死他了……”许予骐说着忽然冷笑起来,“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安若然的唇不断哆嗦起来,她的声音逐渐颤抖,“是,是安若然和你杀了叶,叶钦?”
“什么叫我和安若然杀了叶钦,难道你不是安若然吗?”许予骐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视线好像能穿透她的身躯。
安若然只觉心里发慌发紧,几乎下一刻就要窒息般,她急促得往外走,许予骐却猛地拽住她的胳膊,他大声喊出她的名字,“安若然!”随即狠狠吻了下去,他的吻几乎要将她吞噬,迎面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霸道,安若然使尽力气去挣扎,但他的手却像钳子般,卡得她动弹不得。
安若然紧紧攥住手中他的墨镜,忽然挥手用墨镜杆扎向许予骐的眼睛,许予骐的眸子聚焦在安若然手中的墨镜杆上,他猛地一侧头准确无误地躲开了,安若然却手持墨镜微笑道:“哥,你不是瞎了吗?”
许予骐一怔,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安若然狠狠瞪向他,推开门冲了出去,她刚走到楼梯口却迎面撞上了何芸,“你去哪儿?”
安若然听罢何芸的话,挥手一把攥住她的衣领,猛地将她按在了墙上,“是你杀了叶钦,对不对?你偏偏在这之前告诉我,说叶钦其实爱的是我,你就是故意要打垮我!”
何芸的脸被安若然勒得发红,但她的唇畔仍旧勾起一丝笑,无比诡异地说:“是又怎么样。”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安若然的手越发紧起来。
何芸的眉却微微挑起,“你不会。”
安若然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看,我会不会!”她的手更加用力,简直把何芸往死里掐,何芸脖子上本就系着遮挡伤疤的丝带,在安若然使劲的过程中,何芸脖子上的丝带越来越紧,她面色发白,双唇不由微微抖动,好像即将进入濒死状态,但她居然还在笑,雪白的脸颊上露出可怕的笑容。
我一定要杀了她!
我必须杀了她!
都是她,这个可怕的女人毁了我的一生!
安若然这样想着,她的一双手几乎要捏碎何芸的脖颈时,身后却响起一阵恐惧的叫声,“你在干什么?”许予骐猛地冲过来。
安若然松开手,何芸噗嗤一声倒在了许予骐的怀中,“你没事吧?”他的眼里溢满了宠爱。
安若然只觉心里越发寒冷,“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安若然决绝得对许予骐说,她转身大步离开。
“你怎么样?”许予骐这样问着怀中的何芸,但他的视线却不由凝视着远去的安若然,何芸却嗤嗤地笑了,“放心,她绝对不会杀我。”
离开了许家,安若然漫步在大街上无处可去,原来没有许予骐的庇护,她竟真是走投无路了。
天空开始不断的下雨,毛毛细雨如银丝般落下,悄无声息地打湿了路面,路上的行人开始越来越少,一阵微风吹过,雨帘略微倾斜,啪啪地拍在她的脸庞上,有些刺痛。
路上的行人越发减少,安若然独自走在凄冷的街头,她浑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湿透,水滴顺着发丝不断往下坠。
一辆黑色车子快速驶过她身旁,但车主无意间瞥了眼倒车镜,被雨水朦胧的车镜内竟照映出安若然的身影,她一个人在路上淋着雨前行,车子哧的一声猛然停住,瞬间溅起无数水花,车主飞快跳下车子,撑起一把黑伞挡在安若然的头顶,“小芸?”
安若然默默抬起头,望着眼眸温润如玉的卓逸枫,忽然情绪像崩溃般,猛地扑进他怀中,卓逸枫的脚步往后一顿,手中的黑雨伞瞬间掉在了地上,雨水打在两人身上,卓逸枫却紧紧搂住安若然的身躯,她娇小的身体在他怀中不断啜泣。
“我给你放了热水,去洗个澡休息下吧。”卓逸枫拿了件男士衬衫给她,示意她洗澡后换上。
安若然却坐在卧室的床上纹丝不动,她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将床单渐渐濡湿,浴室内的水龙头一直在响,蒸汽顺着门缝不断溢出。
“你想要我吗?”安若然忽然抬头望向卓逸枫。
卓逸枫一怔,他愣了下,有些尴尬地说:“你,你今天累了,快去洗洗休息,别说胡话了。”
可卓逸枫的话刚落地,安若然却站起来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下去,她闭上眼睛胡乱啃着,卓逸枫想推开她,但她的唇那样馨软甜美,简直令他无法自控。
安若然此刻什么也不想顾忌了,她只觉自己的心里很空,极度需要一个人来填充,而卓逸枫就是那个恰好出现的人。
安若然发狂地吻着他,她握住他灼热的手慢慢滑至自己的腰际,卓逸枫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将安若然按在墙上,用身体压住她,不顾一切得同她嘶吻起来。
他手上用力扯她湿漉漉的衣服,安若然也去解他的扣子,卓逸枫几乎是粗鲁得将她身上的衣服快速扒了下来,当她胸前一片雪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确实失去了理智,他慢慢靠近她的耳侧,轻轻含住她微微发红的耳垂,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来回抚摸,停留在腰间的手则顺着她滑嫩的肌肤渐渐往她的下腹处游移而去。
然而还没碰到下面时,他似乎感到她的身体略微的颤抖,她好像感到有些冷,他干脆打横将赤|裸的她抱起,大步走进温暖的浴室内。
他温润的眼睛逐渐幽暗起来,安若然由他抱着进了浴缸,平时容纳一个人略微宽松的浴缸,此刻进去两个人,瞬间变得有些拥挤,半缸的热水随着他们的进入,一下子将近满溢出来。
在充满温水的浴缸内,他倾身过去,大手覆住她胸前的一只柔软,随后低头含住了另外一边上面的小红豆,她的皮肤如同婴儿般白皙嫩滑,安若然昂头望着晕眩的天花板,温热的水不断涌到她的身上,她闭上眼睛只感觉到周围全是卓逸枫的温暖,他的下面似乎往前顶了顶,微微碰触到她双腿之间。
安若然猛地翻身,将他推倒,让卓逸枫的头靠在浴缸边上,她在水中的身体则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她忍不住嘶了口冷气,浑身都崩得紧紧的,极其艰难而又痛苦得坐了上去,但她却很享受这种占据身体的痛苦。
安若然感觉着卓逸枫一次次从自己身体里不断进出,终于她在呻|吟的情|潮中嚎啕大哭起来,卓逸枫知道她心里难受,他紧紧拥抱住她,不断去吻她脸颊上的眼泪。
折腾到彻底瘫软后,安若然躺在卓逸枫坚实的胸前,她盖着被子痴痴地盯着天花板,卓逸枫温柔得在她的发丝间落下一枚吻,“想什么呢?”
安若然淡淡地说:“你知道大何集团最早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得?”卓逸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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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芸的祖父最早是个采药的小贩,靠常年在山中采药卖给药材铺,换取丁点可怜的钱财补贴家用。
一日黎明天还未亮,祖父就推着三个轮子的老式手推车赶往药材市场,在漆黑一片的路上,祖父的车子忽然撞着个东西,祖父下车去瞧,在昏暗的月光下,似乎是块大石头,他气愤得将碍事的石头搬到一旁的水沟里,他只觉那石头有些软乎乎的,倒也未仔细瞧就扔了,继续赶路去。
次日他摸黑上路,结果在原地又撞上了那块软石头,祖父气急败坏,想不通谁没事把石头又搬到路中央,他随即又将石头扔进水沟里。
直到第三天,祖父的手推车再次撞上那块软石头时,祖父实在忍无可忍,干脆把石头扔上车一并推去药材市场,省得放路上碍别人的事。
由于三个轮的手推车不容易保持平衡,而这块石头又格外重,他踉跄着好不容易将石头和药材一起推到市场时,已是满头大汗。
而他到了市场上,天色已蒙蒙发亮,不少熟悉的小药商过来取药时发现了祖父车上的石头,各个几乎都大惊失色地喊道:“这是太岁吗?真是太岁!”“天啊,居然是太岁!”……成群小药商难以置信地喊道。
渐渐人越来越多,不少大药铺的老板听闻后,慌忙围了过来,都来瞧这块名叫“太岁”的柔软石头,“这难道就是《本草纲目》中记载的肉灵芝?秦始皇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药商们像对神灵般,小心翼翼地查看这块巨大的肉灵芝。
“这样吧,你出个数,我买下这个太岁!”一位腰缠万贯的大药商财主说道,祖父看周围人都对这个太岁赞不绝口,而且惊讶得好像百年罕见,祖父犹豫着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好,我要啦!”旁边的一个大财主乐得合不拢嘴,祖父心想开价是一百两,居然有人出一千两,他自然很是开心,脸上却惊得未表现出来,旁边人一瞧祖父耷拉下来的脸庞,连忙嚷道:“怎么可能,这么大的极品太岁,能轻身不老,延年神仙的好东西,怎么可能一千两,人家说的是一万两吧?”旁人试探着问,祖父一听,原来这个软石头如此值钱!
祖父依旧伸出一根手指头默默摇了摇头,“难道是十万两?”旁边的财主有些惊慌失措,但心想来这样的无价之宝,倒也该开这价格。
“这样吧,十万两,我要了,但我一时拿不出这样多的现银,我给你一半的钱,再给你几家我的店,你看可好?”财主与祖父都兴奋得成交了。
于是,中年贫困的祖父靠着一块突如其来的太岁一夜暴富,不仅有了钱财,有了自己的药铺,更娶妻生子,发展了何氏一脉,而大何集团这个老字号也发展为医药行业的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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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枫玩弄着安若然的发丝,“没想到大何集团居然是这么来的。”
安若然冷冷地说:“所以众人总说我祖父是个一无是处的哑巴,靠的全是狗屎运,但他们却不知道,幸运之神从不眷顾软弱的人。”
卓逸枫愣了下,“你祖父是个哑巴?”
安若然起身穿上衣服,卓逸枫赶忙望向她,“你去哪儿?”
“幸运之神既然不来,我就要去找它。”安若然穿上卓逸枫的衬衣,由于他的个子很高,宽松的衬衣套在她的身上,如同裹了个床单,她拿起自己的腰带系在上面,将袖子随意往上捋了下,立刻变成一件休闲女装。
“小芸!”卓逸枫从床上下来,想要喊住她,但她已快速下楼离开。
刚到许家的安若然气冲冲的就要去找何芸算账,可孙姨却叫住了她,“安小姐,这是您的珍珠项链吗?”
安若然瞥了一眼,这应该是一串南海的珍珠,珠子各个白中透着微粉,颗颗浑圆饱满,她以前在家中经常见到这样的珍珠,倒是每一颗都大小一致得如同复制出来的,却很罕见。在链子的扣环处,细细得刻着RR两个字母,但这样的珠子又不太符合安若然的年龄,想必只能是安辛的。
“好像是我妈的吧。”
“哦,这样啊,是安太太的遗物啊,那我还是赶紧放回去吧,省得董事长见到又不高兴了。”孙姨说着就要往楼梯上走。
安若然看她手扶栏杆,一步一顿,极其艰难地攀爬着旋转楼梯,不由问道:“孙姨,你腿怎么了?”
“我呀,这风湿的老毛病又烦了,上下楼膝盖疼得厉害。”孙姨说着抬头望向遥远的二楼。
“这样吧,你把钥匙给我,我把我妈的项链放回屋里。”安若然说着接过她手中的项链和房门钥匙,并嘱咐孙姨多多休息。
她走进安辛的屋内,正准备将珍珠项链放进梳妆台的首饰盒内时,忽然啪一声,串珍珠项链的细线瞬间断了,一颗颗的珠子滚落在了地板上。
“该死。”安若然骂着,想到这绳子必然是年份太久了,她方才拿时就觉得珠子很重,串珍珠的绳子反倒有些不结实。
她蹲下来一颗颗地捡起,最后一颗珠子骨碌碌地滚到了墙边,碰到墙壁时终于反弹着慢慢停了下来。
安若然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捡起那颗珠子,又松开手,珠子落下滚动着轻轻碰撞了下墙壁,又反弹出不远,就这样来回几次,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空的?”安若然用指关节敲了敲成格状的墙壁,似乎是实心的,她跪倒地板上,又轻敲珍珠碰撞的最下端的一块墙壁,声音竟真和别处不同。
安若然使劲去抠,果然最下面看似如墙壁相同的地方真是一块隔板,她慢慢将隔板拿开,整个脸几乎贴在地面上往里面瞅,“天!”她忍不住惊呼道,原来安辛还有这样的一个秘密!
☆、 89亲生女儿
墙壁的下端竟被人凿出了个洞;安若然趴在地板上往洞内瞅去,里面居然放了几个旧本子;安若然费力伸手去拽,她猛地用劲将旧本子扯了出来,噗一下里面的尘埃扑面而来,安若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她眨了眨被灰尘迷住的眼睛。
本子的纸张发黄;布满了灰尘;似乎从安辛死后这些纸张就一直存放在那里;安若然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些本子好像一碰所有纸张都要散落下来似的,所以她极其小心得慢慢打开。
安若然慢慢翻看着上面的字迹,似乎是安辛的日记本,厚实的几个大本子上记满了她的心情,安若然记得在房间的保险柜内也有一些随笔,管家总说真的安若然喜欢记录生活的习惯是受安辛的影响。
安若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记载了些什么,能让安辛藏得如此之隐蔽,她悄悄关上房门,坐在安辛的床上开始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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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的安辛在国内是一名不温不火的小演员,但她长得清新甜美,如朝露明澈,似山花烂漫,若是长久发展必然能成为一名巨星,但随着当时的出国热,诸多明星都选择到美国去发展和深造,安辛就赶上了这波潮流,她和闺蜜季彤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祖国。
发达国家的生活五彩缤纷,但也无比残酷,安辛和季彤的钱逐渐花光,两人却仍只能在各大小剧组跑龙套,不时扮演剧中一闪而过的韩国人或日本人。
季彤忍不住抱怨道:“安辛,怎么办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房租都要付不起了,我只能去洗盘子了,你也知道的,这些老美有多歧视黄种人,我就算去洗盘子也赚不了多少钱。”季彤埋怨安辛当初不该把国外勾画得太过美好。
就在两人山穷水尽之时却有个美国人找上她们,声称非常欣赏东方女性独特的韵味,并愿给她们一笔巨额资金,走投无路的安辛和季彤爽快地签了合约,签字后她们才明白,原来这次要参加的“演出”是一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