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予骐看见父亲真的生气,慌住了嘴不再说话。
裹着被子的安若然站在一侧,不断得抽泣,忽然许则承走到她面前,她如蒙大赦般望着许则承,“爸……”
不料许则承居然挥手一巴掌狠狠掴在了她脸上,“小骚货,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许则承的力气太大,竟瞬间将安若然扇倒在地,安若然趴在地上,难以置信得望着许则承,“爸,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真的不是……”
许予骐也赶忙跑过去扶安若然,但安若然却猛地甩开他。
许则承发红的眼睛瞪向许予骐,许予骐只得不再碰安若然,赶忙退到一边去。
“不是你?难道是予骐!你个小杂种,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整天勾引予骐,他怎么会找上你?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下贱!”
何芸再也看不下去,猛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怎么能这样,分明是许予骐那个流氓强|暴安若然,许则承怎么能这么护犊!”
“没办法,人都如此,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所以,小芸,你可想好了,是否要当安若然?一旦做了这个选择,你不仅要承受许予骐的凌|辱,还要承担被许则承杀害的危险。”
何芸看着张天博有些发懵,“被许则承杀害的危险?”
“不然,你以为安若然去哪了?”张天博的黑眼睛透出一种肃穆。
何芸不敢相信得张了张嘴,终于发出艰难得声音,“你,你是说安若然是被她的继父许则承给杀了?”
————
安若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往事一幕幕掠过眼前,就如同昨日重现。
许予骐腰部用力,不停得快速抽动起来,直接射_在了里面,随后他又在里面保持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得拔了出来。他躺在安若然的身边,忍不住去吻她光滑的后背,“礼物,我很喜欢。”
安若然勉强得笑了,她累得不行,每次都像打仗似的,而她总是被俘虏的角色,永远被他踩在脚下。
“爸,知道我回来了吗?”安若然缩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着。
许予骐的身体微微一震,“你问这干嘛?”
“妈过世了,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有点想见见爸,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安若然喃喃自语着。
“以后再说吧。”许予骐轻吻她的发丝,隔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得说:“迟早会见的。”
**
沈凌坐在屋内摆弄着插花,“亲爱的,你回来了?”
沈凌开门就嗅见浑身是浓重香味的陆子臣,陆子臣看着她不耐烦得嗯了一声,他随手脱掉外套递给她,让她给挂起来。
但沈凌低头去看,却发现上面有根黑发,再看西装肩上靠近领口处居然有一抹明亮的红,沈凌气得直发抖,她闻得出来,这是XX品牌最为著名的香水。口红的颜色,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同品牌最新推出的款式,这个防水口红的颜色鲜艳无比,明亮得耀眼,国内还没开始卖,沈凌还一度打算要到国外去抢购一支。
但如今看到这款喜欢的口红,她却已经气得咆哮:“陆子臣,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陆子臣正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再怎么说,他也是有妻室的人,却完全无法控制得靠近安若然,现在居然还吻了她,虽然那样轻,但他的主动,仍让自己感到可耻。
可回到家,面对泼妇的妻子,他方才的丁点内疚,瞬间烟消云散。
“我又怎么了?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你怎么了?看看你他妈干的好事!”沈凌将西服外套狠狠扔到陆子臣的脸上。
陆子臣瞥了一眼上面的口红印,“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什么样?你麻痹告诉我,我想得什么样!”
陆子臣文不对题,不回答她问题,反倒说:“你能不能别说脏话!”
沈凌掐腰狂笑起来,“你嫌弃我了?我他妈就知道你嫌弃我了!我就说脏话怎么样!你居然还嫌弃我?陆子臣,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得照顾你!你为了钱勾搭何家大小姐何芸的时候,是谁为了你堕胎?”
陆子臣看着身穿宽松睡裙,蓬头垢面,整日不顾妆容的沈凌,又听到她提及何芸,更是厌恶不已,“别装得好像你堕胎是为了我,还不是你贪何裕城的那点钱,偷偷瞒着我就把孩子打掉!”
沈凌气得躺到地上打滚,“你个负心汉,当代陈世美啊!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奶奶病的时候,我每天给她擦背洗脚剪指甲,什么脏的累的活我都干!你可倒好,为了发财跟那个何芸卿卿我我,为了帮你,我连孩子都不要了,你沾花惹草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我!”
陆子臣火冒三丈,“别整天拿这来说事!好像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不也为了你,弄死了何芸跟叶钦的孩子,还跟她离了婚!”
沈凌却不依不饶,几乎哭天抢地,“你个没良心的,你还好意思,你把何芸的孩子弄死,纯粹是想跟她过一辈子,要不是她老爹被判死缓,你说不定还和她过着好日子呢!”
陆子臣终于无法再忍受,他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沈凌瞧见他要离开,慌抓起手边的东西去砸,“你个混蛋,你还敢走!”
不想沈凌抓起的竟是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烟灰缸重重砸在陆子臣的脑后勺上,瞬间汩汩得流出血来,陆子臣恶狠狠得回头瞪了她一眼,沈凌没想会砸出血,她只想教训他一下,不想会是血流如注,她也吓傻了眼,干看着陆子臣捂着头甩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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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引诱
安若然坐在车内,隔着茶色玻璃看车外。
陆子臣的王助理是位年轻姑娘,她按照惯例,上班前到附近的超市买速食早餐。
王助理购物后,收银员递给她一张单子,“恭喜您,您是今天早上开业来光顾的第十位顾客,我们正在进行十周年店庆,您可以参加我们的免费抽奖,没有空奖哦!”
王助理有些疑惑,她走到门口的抽奖处抽奖,负责抽奖的工作人员笑得灿烂,“呀,恭喜您,您获得了我们今天的最大奖:XX品牌的彩妆一套!”
王助理难以置信,XX品牌是全球知名的昂贵奢侈品,“不是吧?”
“当然是真的了!”工作人员将整套产品递到她面前,“而且我们这里还有样品哦,不信您试试,可绝对是正品!”工作人员说着不等王助理反应过来,已将浓艳的口红涂在她的唇上,随后用同品牌的香水使劲往她身上喷,“好了好了,别喷啦,咳咳……”王助理似乎觉得味道有点浓,她不太受得了,挥了挥手拿上自己的彩妆兴高采烈得上班去。
安若然看着车外的王助理,她抱着整盒的彩妆,兴奋得欢蹦乱跳。
“陆总好!”王助理兴奋得喊道。
但此刻的陆子臣却满面阴霾,他的头略微包扎了下,他心情很不好,瞪了眼妆容浓艳的王助理,“去给我买杯咖啡。”
“哦,好。”王助理极不情愿得嘟哝着。
她看出陆子臣今天格外不高兴,专门买好他最爱的现磨咖啡,送到陆子臣办公室。
陆子臣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告,他眉头紧锁,伸出一只手来,王助理慌将咖啡递过去,但她脚下一滑,噗嗤一下险些摔倒,整杯咖啡却瞬间洒在了陆子臣的衣服上,“啊,陆总,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王助理慌蹲□帮他擦拭裤子上的咖啡。
陆子臣气急败坏,“你猪脑子啊,连个咖啡都端不好!”
忽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沈凌笑着进来,陆子臣看到她吼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敲门吗?”
沈凌一怔,正要笑着道歉,办公桌下却站起一个女孩子,她颤颤巍巍得看着沈凌不知所措,沈凌的笑顷刻僵在了脸上。
难怪他不让她来办公室找他,难怪他非要她敲门,原来他站在办公桌后,他的脚边居然蹲着另一个女的,这个姿势让沈凌浮想联翩。她扔下手中的礼盒,冲过去揪住王助理的头发,“你个小骚货!”
抓王助理头发的时候,沈凌惊异得发现王助理唇上竟正涂着XX品牌的口红,她身上有着浓重的同品牌香水味,跟昨天留在陆子臣外套上的香水和口红印一模一样!
沈凌气得火冒三丈,“死狐狸精,我说我老公怎么不爱回家,整天在公司,原来都是你勾引的!”
王助理不断挣扎哭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勾引陆总!”
“你还敢说没有,你个小贱人,你说你刚才在干嘛?”沈凌拼命去扯王助理的头发。
陆子臣用力掰开沈凌的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你疯了吧你!”
沈凌瞧见陆子臣居然敢护着王助理,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她哭喊着嚷道:“陆子臣!你个没良心的还敢打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居然整天瞒着我干些苟且之事!我告诉你,陆子臣,要不是我,哪有今天的你……”
陆子臣的头突突得跳个没完,他听见沈凌又开始提那些陈年往事,他越发怒火攻心。王助理委屈得啜泣着,办公室窗子和门外都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员工瞧着这情形皆在外面窃窃私语。
**
陆子臣连哄带骗,终于将沈凌带回了家,沈凌扬起带着硕大钻戒的手,“你赶紧把那个小妖精开除,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陆子臣疲惫不堪得坐在沙发上,“为什么要开除王助理,她工作很认真。”
“工作认真?”沈凌冷笑道:“是为你的下面工作认真吧?”
陆子臣听着她的疯言疯语,无可奈何得说:“我懒得理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沈凌拿起沙发上的礼盒朝陆子臣砸过去,“我不可理喻!你他妈的再说一遍!到底谁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我没事吃饱了撑的,去买礼物给你道歉!到你办公室想给你个惊喜,还撞上那个骚货在给你舔下面!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陆子臣听着她不堪入耳的话,他低头去看,被她扔在地上的盒子洒落开来,里面躺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陆子臣拿起来看着笑了,“给我买礼物道歉?拿着我给你的钱,给我买礼物道歉!沈凌,你的这份诚意还真重!”陆子臣说着将手表狠狠扔到沈凌的脚边。
沈凌一怔,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她瞧着陆子臣又要出去,慌去拽他的手,“老公,你别走,我错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陆子臣却二话不说,踩过地上的手表,甩开沈凌的手便出门去。
陆子臣的头一阵阵的疼着,好像里面的血马上就要全部涌出来,他到医院换了纱布重新包扎下,行至医院院内时,却看见了安若然。
安若然身着一条干净的白裙子,她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安若然的旁边有几个小女孩子,她推着坐轮椅的男孩子,欢乐得笑着。
在几个小女孩的包围下,她就像天使般,浑身都被罩着明媚的阳光,她笑起来很美,在光线下白皙的皮肤如同瓷器般,一双沉甸甸的大眼睛,像揉碎了所有的阳光,都填充在其中,当真是明眸皓齿。
安若然正和孩子玩得开心,忽然抬头间视线撞上了陆子臣,她惊讶不已得松开轮椅,跑过去笑问:“咦,你怎么在这里。”
陆子臣看着清雅的她,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头破了过来包一下。”
安若然去看他的后脑勺,“怎么搞得,疼吗?”安若然说着似乎想用手去戳一下,却又吐了吐粉舌,生怕他疼,缩回了手。
“不小心撞墙上了,一点也不疼。”
安若然扑哧笑了,“陆总是倒着走路的吗?这样也能撞墙上!”
陆子臣有些尴尬,他不愿想起令人厌恶的沈凌,“对了,你怎么在医院,那孩子是你家的……”
陆子臣说着指了指坐轮椅的小男孩,安若然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那孩子不是我家亲戚。我在这家医院做社工,经常来看他们。”
“不是吧,你是社工?”
安若然不以为然,“怎么,很奇怪吗?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经常和同学一起去各种福利院和敬老院帮忙。”
陆子臣不由心生敬佩,“我听说安小姐一向很热衷慈善事业,听说你创办了很多慈善基金会,没想到回国后仍是一颗不变的赤子之心。”
安若然微笑道:“其实不管在哪里,都有很多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我妈妈就非常喜欢做慈善,我难免会受到她的影响,而且我特别喜欢小孩子,你呢?”
陆子臣的眼睛露出些许迷离,孩子,他那样喜欢小孩子,多少次幻想能有个女儿,他每天驮着她,为她摘柿子捉蝴蝶,如果是个儿子,就教他打篮球踢足球……
**
陆子臣回到四面徒壁的家中,只瞅见沈凌坐在床上哽咽,“怎么了,哭什么?”
沈凌死死抱住陆子臣的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子臣,我对不起你,子臣……”
陆子臣惊住了,他捧起沈凌垂泪的脸庞,“到底怎么了?”
沈凌啜泣着,肩膀不断发抖,“孩子,孩子没了……”
陆子臣下意识去摸她平坦的小腹,“孩子,怎么,怎么会没了?”
眼泪顺着沈凌的脸庞滴落到脖颈,“何裕城,他,”沈凌哭得说不出话,陆子臣却发疯得晃动她的肩膀,“何裕城到底把孩子怎么了,你说呀!”
沈凌哭泣着嚷道:“何裕城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他说他不能让他女儿何芸受委屈,一定要我把孩子打掉。”
“那你就打了?”陆子臣的手用力攥住沈凌的肩膀,他力气大得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不肯能怎么样,他那么有权有势,直接让两个男人把我架到医院了。”沈凌的手颤抖着拿出一叠钱递给陆子臣,陆子臣却猛地打开她的手,红色钞票瞬间落了一地。
“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我陆子臣不是要饭的!”陆子臣的眼睛如猎豹般,发出漆黑慑人的光芒,他浑身都散发着森寒之气,“何裕城,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
“想什么呢?”安若然的手在陆子臣眼前晃了晃。
他微笑着,看着成群的孩子,如果他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会叫爸爸了吧。
“没什么,这些孩子很可爱。”陆子臣淡淡得说。
“是啊,你看,那个脸庞有疤的小女孩叫雯雯,她的脸被继母烫伤了,很可怜,但她仍有一颗开朗的心,每天都很活泼。”安若然说话时眼睛好似会发光,有种柔情的温暖在里面,“所以,外貌的美是一时,内心的美才是永恒。”
陆子臣听着她的话,忽然有点沉醉,好像这些话正是在描述安若然。
她如此美,拿蛋糕不小心撞上他时,她那样俏皮可爱;她在酒吧跳舞时,简直艳光四射,身材火辣到令人无法控制;而今她的一袭白裙,还有这样的言谈举止,都无不透着清纯和善良。
她到底该是怎样一个女子。
陆子臣这样想着,竟直勾勾得望着她,安若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脸颊发烫,“你老看我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三千的文,喜欢的可以戳:愫影《爱久见人心》
☆、 10引鱼上钩
陆子臣的个子很高,从上往下看,刚好扫到安若然白皙的脖颈,与她耳后呈一条白色的弧线,那样的光滑,看得人心猿意马,如同润滑的酸奶,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
可听到安若然的问话,陆子臣慌收回眼神,安若然偷偷抬眼去瞟他,他的脸竟掠过一丝微红。
“额,那个,安,安小姐……”陆子臣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叫我若然。”
陆子臣笑了点了点头,可他还没开口,坐轮椅的小男孩却转动轮椅过来,“安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回学校呀?”
安若然弯腰轻拍了下他的头,她眼神温和,甜甜得说:“等安姐姐筹够资金,给学校都换上新的校车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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