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想说什么？”文明是来赚钱的，可没有时间听他讲故事。
年龄大的人总是喜欢讲他们英勇不凡的过去。这一点儿，文明从小就知道。
不说别人，就他们家的邻居老爷子们，一起下棋时，便一个说这城市是他建立的，另一丫的就敢说全城卫生归他管。
那时候，文明刚来，单纯天真的很，还以为故事中与老领导成为忘年交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很是听了他们一番吹13。
后来他才知道，这两货一个不是市长，另一个也不是卫生局长。他们真正的身份，一个是建筑工人，一个是退休了，戴着红袖章，到处罚钱的老头子。
尼妹！可他们那口气。说他们是中央长老都有人信。
自打那会儿起。
“想当年”什么的，文明就再不信了。坑啊！
“你……不明白？”
程咬金眨着一双牛眼，非常认真地看向文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文明似乎有些明白了，却还是多问了一句，以证明他的猜测。
程咬金说：“俺老程的三招半斧法，确是斧法的粠华所在，简单而又实用。在打斗中，俺老程的前三斧半，威力无比，很多对手迅速崩溃；但只要挺住不败，就可以上好汉排名了。
所以，俺老程三斧可说是一试金石，不能顶住的人就无法进入好汉排名的。俺老程头一次当强盗，就做了笔大买卖。靠山王杨林的义子大太保罗芳和二太保薛亮，护送皇杠进京，他们打着靠山王的旗号，以为无事，谁知半路杀出俺老程；二人挡不过三斧半，落荒而逃。程咬金劫皇杠，惹出无数事端，这才有贾家楼三十六人结义，反了SD其后，程咬金三斧定瓦岗，单身探地穴，被众人拥立，号为混世魔王……”
程咬金又吹起牛13来，说起了想当年。这是老人的习惯，可以理解。
“你的意思是说，由于信仰的关系，你只会斧法？”
不过程咬金的吹13中，有一点没变，那就是他在强调他的斧法。
“什么叫俺只会斧法？”程咬金牛眼一瞪，不开心道，“俺老程会的多了。十八般兵器，拳脚功夫。在大唐，俺也是排名好汉。”
哟！他还不乐意人说他的短了。
不过这也正常。虽说我们常常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你真的当面指责某人的缺点试试？
比如程咬金这货，当面打你一脑门信不信？
当然，得是你打不过他的前题下。
如果他打不过你，那就只能他忍了。
很好！这实在是太好了！
不会拳法好啊！
不会拳法，使不用拳劲儿，打人就不会疼。
不疼，文明便可以多挨几下，多赚一些了不是吗？所以……
“那好！你打吧！我，不还手！”
他会装傻，文明也不次。
“好小子！”
程咬金一看便明白，文明这是在装傻了。
“看拳！”
程咬金发了狠，心说：就我这沙锅大的拳头，不会拳法也打的你屁滚尿流。
想着，便挥了过来。
“啊！”
他这么有信心，文明当然要配合他了，毕竟那边不仅有雇主，还有录像呢？
要说这律师就是专业，当他知道文明是签了一份“挨揍”救“精神疾病患者”的合约，由调查局付佣金后，人律师当场便找来了摄影机，拍摄了起来。
而且，人说假话那个漂亮。不说相不相信的问题，也不谈打官司的证据，人家就只说，万一数数数错了，总不能重打一顿。
这理由，刚刚的。
至于他一边拍摄，一边开通歪歪上传云空间，直接连说都不说了。
专业啊！
就这专业水平，以后不当律师了，当个刑警也有的是人抢着要啊！
太专业了！怀疑一切！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平民也好，大人物也罢，该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
非要比个高低，大人物比平民更不足采信。
就这专业素养，周天享认识他，文明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吧。
第226章、暗潮（23）（）
有摄影机的拍摄，文明自然也要入戏。
不！也不能全说是在演戏。就程咬金那沙锅大的拳头，打起人来，还是很疼的。
这也就是文明，换一个人非打的吐血不可。
大约打了一百拳。
文明心中一直在数数，就是一百拳。
程咬金不打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打了？”
“打不动。”程咬金看着文明，很是没干劲道，“我这拳头不破防吧！叫的这么惨，却一直这么中气十足。”
嘶……这拥有了现代人的记忆就是不一样，连“不破防”都知道。
“你想怎么样？”文明问道。
“当然是要破防了。”程咬金牛眼一瞪，“我可不是来给你按摩的。”
我去！这下难办了。
一百拳，也有五十万了，我似乎……不，不，五十万太便宜他了。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机会，以后是很难再有了。
文明摸了摸自己身上……
咦？这是蕃茄酱，似乎可以再试一试了。
文明还没开口，程咬金却先开口道：“你是修炼者，我想白打，初解、卍解你都会吧？”
然而老程一开口，文明差一点被吓尿。
因为白打，初解、卍解，全都是死神的招儿。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些不过是动漫设定。
而对文明……咳咳，他入侵过，作为反面角色。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文明能成为恶魔君主，便知道他献祭了无数的位面，其中便有死神的。
咦？不对啊！那是未来的事，自己已经从监狱中出来，而且也不再修魔。跨越时间线，知道自己入侵过死神位面……
不是文明看不起程咬金，他根本没可能有这本事的。
“你胡说什么？这世界哪儿有什么初解、卍解的。”
白打：体术，空手格斗术。虽然是死神的能力，但是格斗术，哪个世界都有。初解、卍解就不一样了。
第一次解放斩魄刀叫【始解】，第二次叫【卍解】。就文明的记忆来看，一般的死神都只拥有让自己的斩魄刀【始解】的能力，只有队长级别的死神才有让自己的斩魄刀【卍解】而获得数倍始解的力量。
注意！这个记忆是说文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初解、万解的。但是文明可没有学过。
不是他不想学，而是身为恶魔，其灵魂已经转化了。
恶魔是混乱、无序侧的存在。而灵魂却是中立、守序。
所以恶魔是没有传统意义的灵魂的。
当年入侵，文明也试过为自己弄一把斩魄刀。
但是无序的恶魔不仅仅自身无序，他们还会干涉，扭曲身边的一切，使其混乱无序。
甚至可以说，只要一切有形的存在，都会受其干涉扭曲，转换为纯粹的能量，斩魄刀也不例外。
“怎么没有？这是倭国的特产，是他们的死神，就跟我们一样……”程咬金大声道。
哈？
“真的吗？”
听了程咬金非常肯定的解释，文明也发懵了。
倭国的死神是这样的吗？
老实说，文明也不敢肯定。
如果是旧地球，肯定是会被嗤之以鼻的……拿动漫当现实。
可问题是，这是新地球。
当年初发现新地球时，是能源上的考量也好，还是某些人的自以为是也罢。
总之，新地球上的历史是人为割裂的。一些历史的“糟粕”是通通被删除了的。
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新地球，一个崭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忘记过去，翻开历史的新篇。开辟人类新纪元！
理想是伟大的，祟高的，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毕竟人这种生物不是说我吃的好，穿的好，便可以生活的很好。
除了物质文明外，人还需要精神文明。
当人为的阉割了精神文明后，不等于便成功了，便再没有精神文明了。这是不可能的。哪怕阉的是小弟弟，时间长了还会长出肉芽来，更不用说精神文明了。
就像是棒棒们，他们相信自己是宇宙最强国，相信胖子可以用石子儿打飞机，这同样是精神文明，而且是精神文明中的最原始的信仰。
毕竟人之初的信仰，便是“神的强大，以及能人所不能”。
与棒棒不同的是倭国，人家不打飞机，人家是漫画之国。
由于有关部门的努力，自家的“神”都知道的不多，那么倭国神，或者说倭国的死神们，真的就不是拿着斩魄刀，身着羽织，酷酷的家伙吗？
不要说新地球的中国人，就是倭国人自己，他们都要分不清了。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接收了这样的现代信息。程咬金没有要求见一见RB的同行，还是因为这货起了偷学的心思，有点儿不好意思。
唐朝人是骄傲的，而RB又是向大唐学习的。他程咬金也不是真的一点儿脸也不要。
当然，这要的脸其实也与没要差不了多少。就像孔乙己一样，这读书人偷书，不叫“偷”。
程咬金的要脸是：文明偷学了，再教给他，这同样不叫“偷学”。“偷学”的是文明，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学那个？”文明问道。
“为什么？当然是这才和我的身份，想我大唐的唐刀……”
程咬金又牛气起来，回忆起大唐陌刀的风彩。
听着他巴啦巴啦一大堆。抽丝剥茧后，文明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们酷。比用斧子酷！
嘶……看脸，拼颜值，从来都不是现代的专利。自古以来，中国选官的标准之一，可就是看脸啊！
至于唐朝，不可否认它的强大，但是能迸发出以胖为美的审美观，也可想而知他们对颜值的向往了。
就像是棒子，一边说我不在乎美丑，天然的最好。一边却又今天植个眉，明天隆个胸什么的。
尼玛！这叫不在乎“颜值”？忽悠二傻子呢？
程咬金的颜值控，文明是明白了。
只不过他的这个要求，不好办啊！实在是超出文明的能力范围了。
“其他的拳法不行吗？”文明问道。
程咬金叹了口气，说：“不是俺老程难为你！其实什么死神不死神的，俺老程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但是谁让俺是信仰神呢？”
第227章、暗潮（24）（）
程咬金一幅我不坑，我一点儿也没有变帅的心思。真真是忒不要脸了。
“我是无所谓。可惜了！这一拳五千块。”
这是不在乎吗？
文明笑了笑，刚想说什么，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这不会是……
“你是怎么知道我可能会死神招式的？”文明突然问道。
“什么？你还真会？”程咬金吃了一惊，说漏嘴了。
文明没有回答就看着他。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一点儿也没为自己说漏嘴的事担心，而是更加不要脸道：“你说我是用斩马剑好，还是用唐刀好？”
“我可没有说我会啊。”
文明说完，盯着程咬金看。
这意思很明显……你不说实话，我就不教。
可是程咬金明显非常的老油条。他是看明白了文明的意思，却一点儿也不担心的道：“可惜了！我不会什会拳皮，这么多的钱……唉！到底是太平盛世，想当年俺老程穷，贩卖私盐，打死捕快，判了死缓，坐牢三年，要不是恰逢隋炀帝大赦天下，释放出狱。说不定就死了。”
“哪儿像现在，太平盛世了，不愁吃不愁穿。有钱白领也不要。唉！难道时代真的变了这么多？法侣财地，连修炼都不用资源了？”
尼玛！这货在威胁自己。
文明的眼角直抽抽。
从刚才灵光一闪，文明就心血来潮想到一个可能……自己的熟人出手了，上一世的熟人。
当然，文明也想过有可能是他的敌人。
不过身为一名华夏人，他侵略的宇宙是不少，却没有灭亡过任何一个华夏文明。
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万千宇宙，成就再是不凡，依然从未忘过他的根，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重生了。
问题是，文明一旦进入东方文明世界，虽然他都选择去做了朋友，但是他的朋友他不记得有任何一个修有时间法则。
而且就算修有时间法则，就以他当时回归献祭的力量，也没一个有这么强的力量啊！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管是凡人，还是神魔，相同力量的人才可以成为朋友。文明可以选择修为比他低的人，不耻下问，谈经论道。
可是比他强的，是一个也没有。
连比自己强的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看破自己的献祭，追溯时间线，还派了一个神过来？
到底是谁？
难道自己在穿越东方文明时，有过失忆？
这不是没有可能。恶魔吗，脑子混乱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如果按照这个思维去想……
我去！我不会在思维混乱的时候，干过什么了吧？
这是很有可能的。恶魔全都是一帮脑子里长肌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主。
那么自己当年想干什么来着？做人时，心中最深处的渴望……
（恶魔的愿望不用回忆，因为只有一个……毁灭。）
还记得当年离开地球时，在演白蛇传吧。
自己当年还说，许仙是最佳小白脸，连蛇都敢啪啪。
这不会成为自己的渴望了吧？
想一想，还真有可能。恶魔本身便有扩大人心恶念的本能。
如果说自己失忆后，会不会去啪啪啪……
没印象了。都说了失忆后。
不过，绝对有可能。
咦？这么算的话，牛郎、董永其实也是小白脸，也都……
这些不好说，而且也不用现在的文明担心，因为那只不过是道德层面的问题，而且还是上一世，这一世并没有做过的。
白蛇也好，织女与二郎老娘也罢，都不可能察觉到什么。
可问题是，文明担心他在失忆的时候是不是龙傲天了一把，比如跑到紫霄宫，与道祖干了一场。
这是很有可能的。
念头通达，并不是修仙的专利。魔头也是一样。
不，应该说做魔，念头通达更重要。不干翻自己的敌人，这魔道还怎么昌盛强大。
而一个华夏人。你问他心目中最强大的神是哪个？
盘古绝对排第一，可惜开天死了。那么第二不管是不是道祖，他都绝对是所有华夏人心目中最强之一。
不巧的是，文明上一世，似乎好像真的很强大。
日！自己上辈子干翻了道祖吗？
文明眼睛眯了一下，看向程咬金。
干翻了道祖，他才派来这么个货？他这是有多看不起他自己啊！
如果真的是道祖，就是天道圣人到了，文明也不奇怪。
换句话说……
文明认真打量着程咬金……在这货身上……真的是一切都有可能。
当然，这个可能不是指文明自己真的干翻道祖，惹的道祖跨越时间线追杀他。
现在道祖没有出现，天道圣人也没有出现，也就证明没有这回事。
就是有刚过，道祖想报仇，也不应该派程咬金这货。
呵呵……
这货毕竟是程咬金啊！
文明不是智力见长的存在，但是分析一个程咬金还是没问题的。
不，其实都不用文明分析，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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